“是吗?”白忧夏苦笑着,往事不堪回首,那艾菲尔酒店里,痴缠的场景,始终萦绕,那次钟子墨的新闻发布会上,大声的诘问,俨然把她当成了小三,若不是自己不再是之前的白忧夏,逆来顺受,怕是她早早的就不能在这夏城里独活了。
“姐姐跟子墨的事,我也不好干预,毕竟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白忧夏一副漠然的模样,纵然她跟钟子墨没有什么,她心里依旧也不希望自己的姐姐再跟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毕竟,楚菲菲曾经伤害钟子墨太深,她着实配不上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
“你……”
白月如愤然的望着面前不再软弱的白忧夏,对此她的解释是白忧夏翅膀长硬了,不听话了。
但此刻,她心里却不能让白忧夏脱离自己的视线,毕竟此刻还不是时候。白忧夏这个贱人,她迟早要收拾!
“算了,认命吧。”白月如黯然的喝了一口咖啡,低声呢喃着,“这也怪你姐姐,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她咎由自取吧。”
白月如口不对心的望着面前的白忧夏,这个嘴硬心软的女人,始终是她的软肋。
“唔……”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确实让白忧夏吃惊,白月如很少为自己说话,此刻竟然对自己那么好,拒绝了白月如的请求,她居然没有责怪她?白忧夏的心中有些狐疑了。
“你和菲菲都是我的女儿,无论是谁嫁入豪门,都不会不管妈妈的对吧。”白月如试图打消面前女儿的顾虑,心里却盘算着让白忧夏如何喝了她面前的咖啡。
在她的心里,始终相信菲菲说的,是被人下了药,而不是她心里想要的行为。
“哦。”
此刻的白忧夏才知道面前的白月如对自己这么礼遇的原因,就是认为自己攀了高枝了。心下倒是对白月如也不再防备,只是苦笑着望着这个虚伪的女人。
“喝咖啡。”白月如讪笑着,怂恿着她喝咖啡。
在这咖啡里,有她为白忧夏准备的东西。在她的心里,楚菲菲是她唯一的女儿,眼前的这个不过是一个多余的罢了,可有可无。
白月如如此勤快的恭维着面前的白忧夏,对她除却了想要折磨的心思,没有其他。时间的指针,依旧不停地跳动着,她找的混混此刻还没有到来。
白忧夏警觉的望着面前的女人,因为上一次的毒蛇事件,让她不愿意轻易的相信面前的女人。
自小到大的偏袒,让她知道无论何时,她都是楚菲菲的陪衬,楚菲菲的影子,甚至是楚菲菲犯错后,承担过错的替罪羊。
——咖啡?
白忧夏迟疑的望着面前的咖啡杯,上面的牛奶拉花,看的出白月如很上心。
“忧夏,如果你要去,你得慎重。”
钟子墨原本就对白月如的人没有好感,加上她私下的言辞,让他觉得白月如无事献殷勤的讨好白忧夏,会是别有用心。
“她应该不会吧。”
“别把所有的人想的跟你一样傻。”钟子墨懒得跟眼前的这个丫头多说一句话,只是冷视了她一眼,而后便躺在了床上。
很奇怪,自己并不是很重的伤,也不一定要住院,而这一次,钟子墨却同意了白忧夏的建议,留院观察,也许是因为白忧夏的那句,“我一有时间,就过来看你”的话吧。
“小夏,你在想什么?”
白月如笑里藏刀的望着面前的白忧夏,如果她不喝了面前的咖啡,就算拍下的视频,怕也有挣扎的痕迹,钟子墨也不会相信,这个白忧夏是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
“没,没什么。”
白忧夏尴尬的笑了笑,望着面前迫不及待想让自己喝了咖啡的女人,满腹狐疑。
可是,面对白月如的热情,白忧夏一时想不到什么方式拒绝,只是慢慢的端起了咖啡杯,在不经意间偷瞟面前的女人。
却见她,嘴唇微微抿起,变得格外的紧张,那双眸子似乎要蹦射出来,那份迫切的模样,溢于言表。
白忧夏迟疑了,这氤氲的环境,纸醉金迷的生活,还有那不时闪烁的霓虹灯,让她有一种不安的情愫。手依旧举着咖啡,放在嘴边,却始终没有喝下的迹象。
“嘭……”
白忧夏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把咖啡放了下来,望着面前有些失望的白月如,她故意的在里面肆意的加着牛奶和白砂糖。
“够了,够了,多了就不好喝了。”
白月如蹙了蹙眉头,门外她已然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显然那几个人已经到了咖啡厅了。
只是眼前的白忧夏似乎依旧没有喝咖啡的意思,如果真是如此的清醒,怕是还没等着他们怎么样,白忧夏就大喊大叫,引来了保安或者别的人。
“妈,感觉你好像有事要忙,不然我们走吧,别耽误了。”白忧夏贴心的望着面前的白月如,想要离开这包厢的心更加的迫切了。
“小夏……”
白月如紧攥着双手,恨不得把咖啡灌进白忧夏的嘴里,这个丫头竟然老是顾左右而言他,这让她的计划就要夭折了。
然而白忧夏并没有停下准备离开的步伐,从白月如的眼神里,白忧夏明显感受到些许的危险正在袭来。
果不其然,就在白忧夏打开包厢门的功夫,从外面涌进来了几个男人。
“唔……”
白忧夏本能的望着一旁坐着的女人,但见白月如一脸的漠然,一脸的淫邪。显然这些个男人是白月如找来的,只是他们要做什么?
白忧夏慢慢的朝后退了几步,想要找一个窗口,向过往的人群求救。
“快捂住她的嘴巴。”
白月如紧张的喊出声来,就算她没有喝了咖啡,她也不会让她的计划功亏一篑。
“妈……你……”
白忧夏绝望的望着面前的白月如,婆娑的泪眼里,满是失望。
“你们慢慢玩。”
白月如讪笑着,瞥了白忧夏一眼,而后走了出去,靠在包厢的门,透过那毛玻璃,望着里面激烈的男人们,咖啡吧里,偶尔传来的吉他声,刚好掩埋了白忧夏的呼喊声。
咖啡吧里,氤氲的灯光,忽明忽暗,白月如得意的站在包厢的门口。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被撕扯的白忧夏此刻正张牙舞爪的挣脱着男人的束缚。
要说这些个混混,除了不守时之外,倒还是可以。
白月如白了一眼那杯满溢的咖啡,竟有些心疼那催情的春药,如果白忧夏喝了下去,那么一切都变得那么轻易,那么纯粹,一个放荡的女人,在这包厢里,上演着一幕幕的活春宫。
“阿姨,你怎么在这?”
钟子琦偶尔也会来到咖啡吧里,悠然的品茗着咖啡,在咖啡豆的馨香下,回味着过去的人生。
他跟白忧夏在这里不经意间的邂逅,自此那份纯真的爱恋,就此展开。只不过现在的那份纯真还会再属于他吗?
“哦,没什么。”
白月如异常尴尬的回答着钟子琦的问话,从他的眼神里,白月如担心着会有人破坏了她的好事,“和朋友喝杯咖啡,这会她上洗手间了。”
“你呢?”白月如深怕钟子琦会破坏了她的好事,这样就功亏一篑了。
再则,钟子琦本身就跟楚菲菲是男女朋友关系,让她必须要警惕钟子琦,别洞悉了她的心思。
“几个生意伙伴,过来聚聚。”
钟子琦笑了笑,望着面前的准岳母,他自然不知道,白月如暂时没有跟他撕破脸,不过是觉得他还算是钟氏集团的总经理,还有些作用,就算不成,楚菲菲还是可以退而求其次的想法。
“菲菲好吗?”因为上次的事,钟子琦也有点担心楚菲菲会想不开,于是关心的询问着。
“她?”白月如给嘿嘿的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看来她的女儿还是很有魅力的,“还好了,就是这几天心里有点不舒服。”
白月如故意的夸赞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边拉着钟子琦离开包厢的方向。
“救……”
包厢里,白忧夏好不容易挣脱了男人的捂嘴的束缚,只剩被束缚的手脚,大口喘息着,大叫着。
也就是这不经意间的呼喊,让钟子琦有些怀疑,毕竟是四年的恋情,他对这个声音也是熟悉的很。
“阿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警觉的钟子琦透过包厢的毛玻璃,不经意间的瞥见熟悉的衣服。
“白忧夏?”
钟子琦错愕的望着面前的女人,白月如是白忧夏的母亲,他是绝对想不到,白月如会对自己的女儿做了这么恶毒的事情来的。
“什么白忧夏。”
白月如慌张的挡在了钟子琦的面前,她是绝对不允许钟子琦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不允许钟子琦破坏了楚菲菲嫁入豪门的美梦。
“阿姨,你给我让开。”
毛玻璃的另一头,钟子琦清楚的看到三两个男人,在撕扯着白忧夏的衣服,在争执当中,已然可以清楚的看到白忧夏洁白的胴体。
“你们放开我。”白忧夏勃然的咆哮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