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如没想到自己也失了算,这个钟家上下讨厌的人,竟然是一个总裁,比起那个总经理,他算的上是更了不起的人了。
这令狗眼看人的白月如,自然是想要往着高处爬。
“看来我真是冤枉你了,阿姨却是善良,是不是可以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冷冽的双眸,在俊美的面庞上,显得钟子墨更加不好对付。
这刺骨的挖苦,让白月如听着很不舒服,话里有话的糟蹋着自己。如果不是为了楚菲菲的事,她才懒得过来受钟子墨的欺辱。
医院里的消毒水的气味越发的呛人了,掺杂着病房里,钟子墨的那些个药粉,白月如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她本就不喜欢这种刺鼻的感觉,待上一两分钟可以,但是久了,就有一种脑袋爆裂的感觉。不过现在的局势,可不是她耍性子的时候,想到这儿,白月如又定了定心。
“那个……”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绝钟子墨话里有话的挖苦,白月如尴尬的笑了笑,却在不经意间看到,钟子墨正抓着白忧夏的小手,私心里,不由得更加讨厌起了白忧夏。
这个马尾上不了台面的女儿,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让钟家着两个儿子先后让她动情。真是个贱蹄子!
“妈,你……”
白忧夏从白月如的眼神里看出了对自己的抱怨,心里变得越发的忐忑。
上一次的事,她依旧心有余悸,这一次,看的出,白月如并不是来找自己的。
果不其然,白月如收了鄙夷不屑的目光,望着身旁的钟子墨一眼,司马昭的心思,便昭然若揭了。
“菲菲也后悔的很。”说着白月如一把拉开了白忧夏,径直的在钟子墨的身边坐下,娴熟的拿出纱布,看着钟子墨的伤。
只是,这一会,她却不知道包扎在哪里,毕竟钟子墨的伤口,已经被白忧夏包扎的差不多了。
“唔……”
白月如潋滟清眸,竟划过一丝不悦,这讨好也不知从何下手,只能尴尬的冲着钟子墨笑了笑。
“子墨啊,菲菲惦念你,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只不过得到的却是钟子墨淡漠的眼神。
看着钟子墨面无表情的样子,白月如继续说道,“这不,才让我过来看看你。”
白月如替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讨好着面前的钟子墨,丝毫不顾虑此刻还在一旁看着她的白忧夏,此时白忧夏低着头,心里很是委屈。
“是吗?”
钟子墨嗤之以鼻,白了眼面前虚伪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这个女人怕是眼睛都长在了天上。
“怎么可能不是呢。”
白月如讨喜的笑着,此刻纵然知道钟子墨是挖苦的心思,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钟子墨睥睨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不想跟她有多一句的言辞,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受了伤,此刻的钟子墨绝对要亲自起身送客。
一旁的白忧夏,别看着跟自己还有楚菲菲在一起的时候,牙尖嘴利,此刻却变得格外的安静。
毕竟是白忧夏的生母,天下自然无不是的父母。
白忧夏也不会太忤逆她的母亲。
倒是这白月如像是在把玩一件古董似得,上下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儿。
虽然她已经搬出去,跟在外面有了自己的住处,接触的也多是些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但这周身的装扮,却还是如旧质朴。
一双平底的滑板运动鞋,一条牛仔裤,上身随意的搭配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一个蓬松的马尾,便打发了她自己。
只是这样一个随意的丫头,竟然会让堂堂的钟家大少看上,也真算是天理不容了。
不过,碍于钟子墨在场,白月如又是为了帮着楚菲菲挽回钟子墨,自然也要隐忍着,不对这个讨厌的女儿,表现的过于严苛。
“快坐,你站着干什么?”一百八十度转弯的白月如,热情的招呼着面前的白忧夏,这份热情,竟然让白忧夏受宠若惊。
钟子墨鄙夷不屑的瞥了白月如一眼,这无事献殷勤的姿态,楚菲菲跟她典型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也好好跟子墨说说,这一次你姐姐是不对,不过却是不是有心的。”
白月如的狐狸尾巴,总算是露了出来,所有的事,都是为了那个楚菲菲做的,而她也不过是沾了光罢了。
“是吗?”钟子墨瞥了眼白月如,似乎之前的事,历历在目,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让他再回头眷顾,那是痴心妄想。
钟子墨瞥了眼身旁白月如带过来的果篮,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想拿着这些烂东西,讨好自己,是不是也太简单轻易了。
“阿姨,倒不用为菲菲求情,说好话了,也没什么,她跟子琦很合适,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钟子墨话里有话的糟蹋着那个白月如。
自从钟子墨捉奸在床,就对那个前女友不带好感,如今这个白月如,又这样讨好自己,替楚菲菲说话,他就更加讨厌楚菲菲,甚至一度觉得曾经自己的眼睛是否出现了问题,一度的以为,那一日她决定离开,是迫于无奈。
“子墨,对不起,不是我不爱你,只是我没办法,家里有事,我必须回去。”
“子墨,你好好的在这待着,等我回来找你。”
“……”
往日的甜言蜜语,在钟子墨的脑海里浮现,如今看来不过是她寻找下家的托词。曾经口口声声说的,会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此刻看来也不过是个笑话。
沉寂的病房里,没有多余的声响,空气中弥散着尴尬的气息。白月如竟划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心思,埋怨着楚菲菲的蠢笨。
“小夏,你去打点水来。”
白月如自来不客气,很喜欢安排着白忧夏做事。
虽是亲生女儿,但却不及楚菲菲的万分之一。
白忧夏原本不愿意去,但也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便离开了病房。
“阿姨支开她,不会是那么简单吧,有什么直接说。”钟子墨猜测的出,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跟那个楚菲菲一样。
“你看,你和菲菲之前关系那么好,可不能因为那丫头,破坏了你们的关系。”
白月如一边从果篮里掏出了水果,一边慢条斯理的给钟子墨做着洗脑的工作。
钟子墨没有理会白月如,只是一个劲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看她还要怎么诋毁自己的亲生女儿。
“子墨,菲菲这次真的不对,你可不要生菲菲的气。”
白月如兀自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一旁的钟子墨云淡风轻的王爷面前的女人,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她这般的偏心楚菲菲,倒是让钟子墨更加心疼白忧夏了,这个有娘却似没有娘的孤儿。
“给你,水。”
正说话的功夫,白忧夏将水递给了钟子墨。
钟子墨意味深长的望了望面前的白忧夏,“阿姨,不管你说什么,我对菲菲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旋即便猝不及防的拉了身边白忧夏的小手,低声说道,“她,才是我深爱的女人。”
说着,钟子墨竟动情的吻了面前的女人的手,一时间让白忧夏面色绯红起来。
钟子墨并不是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的情感,也不过是为了刺激面前的白月如,让她趁早死了这条心,离开他的视线。
“唔……”
白月如白了面前的白忧夏,眼神里似乎充满了对白忧夏的仇视。无论钟子墨跟楚菲菲是否分手,白月如始终觉得他该跟楚菲菲在一起。
就算楚菲菲不要了钟子墨,白忧夏也不该跟钟子墨在一起。
也就是这种心思,白月如的心里,全然是白忧夏抢了自己姐姐的对象,却不去理会她的楚菲菲劈腿了钟子琦。
“妈。”白忧夏尴尬的笑了笑,无故躺枪,她也习惯了。
既然钟子墨无心自己的姐姐,也好让白月如放弃了。省的有些时候,让面前的这个男人,老是拿这两个女人取笑了自己。
“你——好——的——很——”
白月如勃然的望着面前看似乖巧的女儿,她竟然敢忤逆自己的意思,在她的眼里钟子墨只能跟楚菲菲在一起,其他的女人都应该靠边站。
“嗯,让母亲挂心了,我还算是可以。”
一字一句的白月如,言语里充满了对白忧夏的不满,而这白忧夏似乎在故意跟着她装傻充愣,也是直接的顾左右而言他。
白月如瞥了眼面前的女儿,看似温婉的面庞,此刻让白月如看着格外的恶心。
既然这钟子墨老是拿着楚菲菲的行为说事,她倒要看看,这个单纯的女儿,一旦被人欺辱了,钟子墨是否还会要她。
白月如的心里登时萌生出一丝邪魅的念头,得不到也要毁掉的心思在她的脑海里萌生。
——
是夜的夏城,灯火璀璨,白月如拉着在医院忙碌了一天的白忧夏去了咖啡吧。
本来就是鸿门宴,白忧夏还是毅然决然的跟着白月如去了。
咖啡吧里,灯光摇曳,白月如找了个包间,一改平素盛气凌人的模样对白忧夏还算是客气。
“小夏,之前妈妈却是对你不好,你也知道,菲菲心里只有子墨。”
白月如恬不知耻的准备让白忧夏退出他们的情愫,无论真假。
而原本这感情,本来就是钟子墨故意推搪,找自己做的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