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干部可以作为副班长候选人!”梦提高了声音说。她不知,接下来的一切,给她带来的是一场风波。
这一切,还要从上学期期末说起,一个不知从何飘摇而来的流言——枫喜欢梦。枫的好朋友林也为此和梦谈过,不希望她影响枫。但此时的梦,还很单纯、幼稚、乐观,完全没有把这一切放在心上。
可她是班里的团支书,很受人关注,于是或多或少有一些人开始对此产生猜疑,毕竟空穴来风的事,对于十四五岁这个浮躁年纪的孩子来说似乎是“新鲜有趣”的。
枫是校学生会干部,是一个性格内向、举止稳重的男孩。梦极力地希望能抹平流言带给他的伤害。谁曾想在这个过程中,有些事情失控了,她渐渐地对枫产生了好感。她喜欢为枫做事情,喜欢听枫的声音,喜欢枫内敛的气质……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梦一边青涩地暗恋着,一边又深深地自责着。那些日子里,她和老师谈了很多次,有书面交流,也有口头谈心。其实,她早就明白应该放下了,不能让喜欢变成一种伤害。
可有一天,一时冲动的她为求将枫在心里拔除,把老师“随缘淡化”的告诫扔在一边,把那种喜欢的感觉和现时的警醒告诉了枫。
枫听后只是了然一笑并无责怪之意。可谁知林来寻枫,他仅仅听了只言片语就跑开了,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四处宣扬。
在那段时期,梦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她学会了宽容和忍耐。只是仍有一种歉疚,是对枫的。梦不知如何与枫相处,她单纯地想和枫成为好朋友,可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今天的状况。
就是刚刚她与班长讨论竞选副班长的人选时,无心的一句话,却引起了另一场风波——
想竞选却因纪律问题被梦否定了的铮与她吵了起来。铮就坐在她的前面,所以他误计了枫的票数这一过程,梦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铮瞪圆双眼,歪着头看向她,示威般嚷道:“枫,4票!”
“不对!”她觉得铮有些过分,怎么能因为一己私欲而错报票数呢,所以她不觉提高了声音,“明明是12票!”
“关你什么事?”铮不甘示弱。
老师看向针锋相对的两人:“票数重计。梦,放学和我谈谈。”
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走了。梦闷闷地想:难道维护公正不对吗?“你啊。”一声叹息样的话语在她耳畔响起。“我不过是……”她抬眼看向老师,在老师轻轻的摇头示意中,梦忽地明白了,只因涉及的人是枫……老师拍拍她的肩:“丫头,要学会闪开身子。敏感的季节里,有些事,是无可奈何的。明天啊,我再找铮聊聊吧!”
……
就这样,这个不知何时开始的故事终于结束了。
青春的故事里,梦在努力地长大。梦就是如今这仍没头没脑、开朗活泼的我,而枫就是那个我曾经喜欢却已经放下了的他。
台湾文化界名人吴念真小时候生活在九份矿区的侯硐村,他是村子里面唯一上初中的孩子。每天早上,吴念真要走一小时的山路,再坐火车40分钟,才能到学校。当年最深刻的记忆是饥饿。
初一升初二的时候,国语老师布置的暑假作业是写一篇陀思妥耶夫斯基长篇小说《卡拉马佐夫兄弟》的读书报告。吴念真打听后得知,这本书70元,父亲的工资一天才30元,一家七口,都靠他父亲一人的薪水,如果向父母要求,他们会认为你神经病:老师怎么会叫你看小说?
吴念真那个时候唯一能做的是在矿上扛木头挣钱,扛一根挣8毛钱。矿主很喜欢吴念真,因为他是村里面聪明的小孩,念很好的学校。平时还帮村民们写信。矿主问他为什么做这种事呢,吴念真说明了缘由。到第三天,矿主实在看不下去了,交给吴念真70元,但有一个条件:看完书要给我讲故事。吴念真感激之余满口答应。
70元刚刚够买书,暑假已经没有免费的火车票。如果自己坐火车去买,钱就不够了,吴念真只能等待村里有人去基隆。他第一个拜托的是一个邻居,邻居要去看望在基隆海关做事的孩子,两个星期后回来。两个星期后,吴念真兴冲冲地跑去,邻居说走了一半就忘记书名了,那时候又没有电话。邻居又去书店找,但实在是想不起来。吴念真问,下次什么时候再去?邻居说可能一个月。那就来不及了。
隔了几天,一个女人带着她的儿子去城里看病,吴念真拜托她帮忙买书。女人责怪说:我小孩子在生病,你叫我买书?昊念真急得眼睛都红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
这时暑假已经过了一个月,那个矿主每次走过家门口就会问吴念真:你什么时候来给我讲故事啊?当时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女人连书店都没有进去。当然没有把书买回来。
第三次。昊念真拜托父亲一个当厨师的朋友买书。那边有一个人要结婚,厨师要赶去办酒席。没想到厨师一回来。就把吴念真抓到屋角暴打:我去书店问了,这本书是禁书,你被抓没关系,我被抓到了百口莫辩。
这时候暑假已经快过完了。书还没有买到,读书报告也没写。矿主每天从家门口经过,都会笑眯眯地问:书看了没?
村里有一个公用的药袋子,里面放很多随时能拿来吃的药。如果谁头痛就吃一包。把钱丢进去。换药包的人每个月都会上山来把钱拿走,再补足药袋子。吴念真问他,你什么时候再来?那人说应该一个月。昊念真焦急地说,那就来不及了。那人听吴念真说了情况,立刻说:我帮你去买书,我今天回去跟老板娘说,我只换了一半,我明天再来换就好了。第二天,吴念真终于拿到了期盼已久的《卡拉马佐夫兄弟》。
吴念真连夜捧读,厚厚一本,字很小,人名又这么长,除了昵称,还有简称,十三四岁的小孩哪里看得懂?看到一半,这个人会不会是刚才那个?赶快退回去再看,看得很痛苦。
矿主经过家门的时候,问吴念真:你拿到书了,看完给我讲故事。昊念真如实相告:很久才买到书。可是我真的看不懂,我也没有办法现在给你讲故事。矿主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了,你老师说,这是世界名著,14岁如果能看懂就不是名著了。
矿主总算交代过去了,读书报告不能不交。吴念真很认真地写了买书看书的整个过程,最后以矿主对他说的话作结:如果14岁的时候能看懂的话,就不是世界名著了。书已经在我的手边了,我希望长大后能把它看懂。
开学后,国语老师在课堂上说:你们这帮考上一流中学的骗子!我根本看不起你们,你们里面只有一个人是诚实的。你们14岁看不懂,我28岁还看不懂。我为什么告诉你们要看?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很多你们不懂的东西,长大了之后就会懂。要知道知识是需要尊敬的,念书是一辈子的事情。还有,永远不要骗自己。
这本来之不易的《卡拉马佐夫兄弟》后来被母亲拿去当了锅垫。过了40岁以后,吴念真有一次和一个朋友聊天,讲到这个故事,书架上正好有这本书。扉页上还写着“一九七几年购于金门”的字样。吴念真坐在厕所里随手看完一段,觉得很好看,讲得很有道理。“有些东西我真的懂了,这已经过了二十几年。”
我刚上大一的时候,160cm,87斤,是众多瘦子中的一枚,大二的时候,我依旧160cm,而体重变成了120斤,活脱脱的小胖子。
我是林薇雨,喜欢你三年了。可是你,从来都不知道。
第一次见你,是在学校社团的招新会上。突然有两个穿着跆拳道服的男生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其中一个就是你。
你的同伴热情地对我说:“学妹,来参加我们跆拳道社吧,强身健体。”我笑了笑,以自己不太爱运动为由拒绝了。
他不屈不挠继续追着我说:“哎,学妹,学了跆拳道可以保护自己的,你看你长得这么不安全。”
你在旁边扑哧笑出了声,风掀起你额前的头发,你的侧脸在阳光下熠熠生光。你那天穿着白色道服,像极了武侠片中仙风道骨的大侠。那一刻,像是满天的星光都被你点亮了。
那一刻,我突然决定要去你的社团。
傅子钦,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一切可以重来,我断然不会加入这个社团,也宁愿不曾遇见你。
我正式加入跆拳道社之后才发现,我能看见你的机会,也只有两次训练。
对于我们这些跆拳道菜鸟来说,或许有部分人是为了某个人而来,例如我。而你,从小就学习跆拳道,你对跆拳道的热爱无异于樱木花道对篮球的热爱。
这一切,都是慢慢熟悉之后我才知道的。你说你不能理解,为什么我每次训练都要想办法偷懒,你说练跆拳道是一种享受。自那以后,我便不敢再偷懒,每一次训练都踏踏实实认真完成,经常累得全身酸痛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