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蜿蜒之下便到了西郊,司机将我放下车之后,便绝尘而去,跑的比什么都快,路上他就和我说了,西郊这边总是闹鬼,我看闹鬼的是人心,才不是什么恶灵,我倒要看看闹鬼闹起来,能有人心叵测些。
说害怕鬼我是一定不害怕,我最害怕的总还是人,这家伙一定就藏匿在暗处,说不定这个时候正睁着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手上的赎金呢,好好的人为了钱都能变成鬼,还怪罪这世道不干净,总是要闹鬼,我四下里张望,也没看见有人,正手足无措之际,接到了匪徒的电话,要我将赎金现在放在离开我半米的大杨树背后,然后走到第三棵松子树的后边,董事长就在那边藏着。
我还真是按照她的意思办的,赎金我放置在树后,也就朝着第三棵松子树走,我才绕到后边就看到董事长奄奄一息的半躺着靠在树背上,原来是人质要死了,所以才舍得丢还给我们,我给董事长吃了一点药,他总算是清醒过来,我就不去管赎金了,扶起董事长要走。
而此时猫在一边的段新民果断出击之下,已经将匪徒给摁住,那边董事长的女儿也已经带着自己的人赶过来,我们将匪徒的面具摘掉,果然就是医院的那个护工,这和我猜想的一模一样,抓到警察局去交给了警察,审问之下才知道,帮助她踩点的其实是她的儿子,也就是那天我看见的那个假扮服务员的男人。
今天之所以儿子没出现,是因为感觉我们很好骗,上次就那么轻易得到三十万,所以才不愿意放人的,这一次完全是因为董事长的身体不行了,要是再留着恐怕真要闹出人命,毕竟她是为了要钱,不是为要人家命的。
总算是还有些良知,我和段新民从警察局出来,便上医院去看了董事长,他身体好了很多,但是看到我们两个却完全高兴不起来,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给他解救了出来,他怎么反倒和我隔阂了这是什么道理,我可整不明白了。
董事长的女儿将我们喊到外边,细细解释了之后我们才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董事长被绑架之后,一直都很配合,也一心求死,因为他认为李兰不在了,自己活着也没好大个意思,所以就想死在匪徒的身上,现如今这计划被我们给破坏了,所以说有些责备我们,看见我们就愤愤不已。
好吧,我们就成了好心办坏事了,人家都说了好人难当,这个世界上潇洒的能是谁啊,不就是那些坏人吗?我们倒成了伪君子了!
互相看了一眼,差点没笑出声来,于是就摇摇头,相伴回了酒店,这边的分公司啊要不要成立那是他点头的事情,现在闹不开心了,我看多半要夭折,一个董事长居然还能这样感情用事,我也真是服气了。
痴情的男人是好,但是要痴情也找一个值得自己痴情的,就李兰那样的人品,她能值得董事长喜欢成这个样子,我看董事长分明是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优秀的小三那是一抓一大把,就他守着的那叫什么人哪!
虽然喷了半天但是左右也和我们没多大的关系,我们拿多少工资就办多少事情,其余的不用我们太关心,我们也不需要将精力浪费在这上边,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我的孩子,只是要怎么将清潭翻个遍呢?
想起西北这边还是有些班会在的,米爷的倒下了,紫云还在,她原先不就知道一个班会,我相信那个班会的势力也不小,紫云经常出入之下,肯定和班会的老大极为熟悉,要是我能找到这个人帮忙,那清潭的那些渣渣怎么敢动我。
只是上次我惹了米爷就一直有些费劲,挣脱都显得很困难,所以说我现在也不太敢随便的就联系紫云,让她给我牵线班会的帮忙。
手下原先有两个班长,倒也算的上是仗义之人,我后来走了之后他们也就辞职不干,现如今我手机里边还有他们电话,于是我就将他们都约出来,粗略说了一下我需要帮忙的事情,他们都表示一定保证我的安全,一个人带一堆人给我过去帮忙,将清潭翻个遍。
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很晚才回到酒店之中,并且我回的是我自己的酒店房间,段新民在隔壁听到我回来了,屋里边丁零当啷的都是声音,便过来敲门,我将门打开一看是他,就将锁链取下,让他进来。
我抱住他,他便闻见我身上浓烈的酒味,问我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居然醉成这个样子,又是和谁一起出去喝的,怎么走的时候无声无息的,他一直都以为我是在房间看书来的,不管过来打扰我,要是知道我外出去喝酒了,他可不带这么客气。
这话说的,就好像自己是我老爸一样,巧合了我老爸一向是不管我的,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管我,反正就是一句话不管我,我就跟不是他女儿一样,离婚是给他丢脸子,所以之后就不要我回家去了,因为说看到离婚的女儿回家,他会生病,他心脏受不了,当然我的养母也是一样,根本就不是她亲生的,她能真的疼爱我,请算了吧!
我借着酒劲问他,你段新民到底是爱不爱我,爱的有多深刻,为什么就不能爱屋及乌也喜欢一下我的孩子,那是我的骨肉啊,那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既然你爱我,你也要爱他,段新民哭笑不得的将我拽住,不让我在房间到处乱走,我翻江大海的想吐,却找不到厕所,我忽然就大声的喊叫起来,该死的酒店,连个厕所都没有破烂。
你该相信我是个从来不会撒酒疯的人,而这一次绝对是个例外,我的心情简直不能再糟糕,我一边挥舞双手,一边和段新民抗衡,其实他说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听到,我只是知道他脸色很难堪,就想把我弄去厕所吐去,可是最后我都吐在他的身上。
他虽然脾气毛躁躁的,一点着,但是这一次被我吐在身上,却没有发火,只是问我好点没有,他将我按在床上之后,将我的鞋子脱掉,我将脚丫子都快伸进他嘴巴里边了,他也没生气,我当时好像是想要挑战一下他的底线,看看他怎么样才会对我发火,不知道为什么我宁愿段新民那天晚上扇我一巴掌,或许我就消停了呢。
真正睡着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点,第二天我醒来之后就匆忙的赶着要去清潭,他问我赶着去干什么去,我说去投胎,也就从房间出去了,就连洗漱都免了,来到约定的地点集合之后,我们一行二十多个人就朝着清潭去。
这一次可算是人多势众的,进了清潭我就一点不害怕,上次想抢走我行李的人家一看是我就急忙关门闭户,我心想算是你们自己识相,要不然我今天免不了要修理你们这样的人一顿,简直太没人道主义精神了。
在清潭整个翻找了一天时间,也还是没有找到我孩子的踪影,最后在一家酒店之中吃饭的时候,我打开手机在看照片,有个服务员说他前些天就见过这个孩子,我细问之下才确定他们已经离开了清潭,还言明要上山城去,我当时真是挺庆幸的,只要孩子不在清潭不在西北就好,至于山城那怎么都好找。
给了些酬谢之后,我将服务员打发走了,也就和他们那些人酒足饭饱从清潭回到了市中心,见我回来又是身上酒气熏天的,段新民这下可就憋不住了,追着我问,我就是不回答,他诧异莫不是你在西北有了新欢了,这才每天都出去,还喝醉了才回来。
怎么?承认自己是旧爱了!这么快就认输了吗?这哪里还像是段新民的风格啊,我简直是难以预料,要说段新民他认输,我不相信。
不过我也不想说什么尖锐的话语刺激段新民,只是告诉他我是出去找线索的,孩子是我的,你不心痛,我心痛着呢,他扳住我的肩膀,不是和你说了很多次,这件事我不是不参与,而是我现在不管做什么都让你看起来我是要阻拦和破坏这一切。
他倒是要我将心比心体会一下我们被董事长误会时候的心情,好不容易将他从匪徒的手中解救出来,结果他感谢我们了没有,没有的,他还责备我们多管闲事,其实他是一心求死的,那这样的心情好不好受,你难道会不清楚。
董事长的确是有些蛮横的,耍起来也是个老不要脸的,和我一样蛮横无理,喜欢拷打他人的思想,最深的折磨也就是精神上的折磨了,肉体上的永远都不能算什么事儿,毕竟伤会好,残疾之后有修复,但是精神上的伤害,却异常致命。
段新民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那就是我好像有几天没去看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