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新民突然从酒店离去,房间的门都不关,想必是遇上了什么急事,我联系了好几遭,手机都显示在关机的状态之下,实在没有办法,我就只能上他的房间去一看究竟,但是进了房间之后,我的心都沉下去不少,房间里边明显有搏斗的痕迹,他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吧?
叫来大堂经理询问,他一再表示昨晚并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入住酒店,直到今天这个时候,都没有人往这边酒店来,房间怎么可能出现搏斗的痕迹,我让他自己看,他硬是说没有,我也没别的办法,最后他用话堵我,你是和他隔壁房间的,未必你一晚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无奈之下我就只能找上警察局,要求警察局出面帮我找到段新民,但是报失踪就必须要等上四十八小时才能开展搜索,这样的结果让我更加焦灼不已,可我现在还能上哪个方向去找,调取了酒店的监控,我终于还是看出了一些异样。
大堂经理目瞪口呆的,我也懒得质问他,昨晚上九点多,明明就有人来找段新民我看此人的身形,和我们董事长有些像,虽然是包的严严实实的,但是我却能看出来,因为他走路的姿势比较特殊,有自己的气质存在,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确定是董事长来找段新民之后,我就知道事情不会糟糕,之后两人离开了酒店,出来的时候董事长催促了一句,于是段新民才会忘记关门的,但是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我就只有找到他们两人我才知道具体的情况。
现在我就只能等着了,一直打电话也打不通的情况下,我还能做什么,董事长的电话也是一样的情况,我倒是打电话回公司去核实了情况,秘书告诉我董事长出差去了,这样我就更加确定那个找段新民的男人便是董事长无疑。
都等到了晚上的九点钟,我才接到段新民的电话,他告诉我他现在和董事长在一处,可能要上监狱去探视李兰,我质问他昨晚上到现在为什么才开机,到底是什么意思?
解释了半天我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最后也就只能作罢,后边董事长的声音倒是在问他,是给谁打电话,段新民回答是我之后,董事长就要求我也一起前往,我只好上董事长下榻的那个酒店去。
经过大堂的时候,一个服务员的一个举动引起我的警惕,那个服务员似乎是故意在注视我的,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很奇特,所以我才回敬似得去注视着他,很快我就注意到对方有意避开我的眼神,然后转身就出去了,这一系列的动作让我警觉不少,总感觉又有什么人盯上我了,想对我下手。
所以我叫了一个服务员去叫门,就说是要做清洁的,喊她帮我进去看看房间里边究竟是几个人,就连卫生间什么的都不要忽略,当然我是给了他消费的,他按照我说的去敲门随后回来跟我说活,房间之中就两个男人在,我要他描述一下男人的相貌,他说的大致上都对之后,我才放心上那个房间去了。
给我开门的是段新民,他以为又是服务员来,所以就说话稍微冲了一些,见是我立马就暖了脸问我,过来了,我钻进房间里边,见董事长背着手,站在窗口处,看着外边的夜景,我进来之后他分明是知道的,但是却始终没回头来看我。
只是一直背对着我,我找了个地方坐下,也就默不作声看着房间中的陈设,找这么一个酒店,有些不符合他作为董事长的身份,先前我们住的酒店是西北最好的酒店了,他怎么这一次跑这边来了,还离开我们那个酒店那么远距离。
董事长回头之后,居然就是拿着一个皮箱出来,将皮箱打开之后,就转向我,推到我的面前给我看,我抬眼看了一下董事长,他伸手意思让我自己看,我随便的翻看了一番,有股份也有现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请求你,你必须要答应下来,只要你不追究的情况下,李兰就不会被判处死刑。”
董事长说的倒是轻巧,如今这事情已经不是我管辖的,我又不是法官,再说我要是法官也要按照律法来断案,至于要判什么是看罪责的,他这样算怎么回事,我将东西给他推了回去,告诉他我在外边遇见了一个鬼祟的男人,那人假扮成了服务员在酒店之中踩点,董事长出入还是要多注意到安全。
段新民惊诧着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不需要解释,我已经给通知到位了,让我来这边就是为了羞辱我的话,那我怎么都不会答应,这钱和股份我都不会稀罕的,法院要怎么判是法院的事情,不需要来为难我,我左右不了她的生死,也不是我要为难她,何必搞得好像我不肯放过李兰一般。
哪一次不是李兰在针对我,得寸进尺的一再骚扰我,现在都能在街上对着我开枪了,性质还不够恶劣的吗?为什么她李兰的命是命,我苏珊的命就不是命了,这个我不能接受,所以我愤然起身就走。
董事长却也长情的很,苦苦哀求我,不管起不起到作用,只要我在法官面前说一句原谅李兰的话,其后要是她还是被判处了死刑,那么他也甘心情愿将所有的东西都给我,我呵呵一笑,这倒是奇葩了,非要给我这些东西,好像我不收白不收,不收就是傻子。
可惜我不是这样的人,不该我的东西我绝不会伸手接的,就是硬塞给我,我也还是要给他甩回去。
见我绝情如此,董事长便让段新民来求情,我的意思很明确说一句原谅的话语可以,但是钱那些的我不收,当我是什么人了,什么时候开庭就什么时候叫我吧,我要回去了。
段新民见我已经生气,就对董事长说,她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这件事就不会有什么出入了,我们等着开庭就好了。
开庭的当天人很少,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在,法庭之中几乎就没有一个闲人,当被问到是不是原谅对方的行为的时候,我表示我原谅她的行为,但是最后法院还是直接判处了死刑,并且不允许上诉。
董事长当场就在法庭晕倒了,李兰是什么个模样我们没去注意,赶着先把董事长送去医院。
在医院的加护病房之中住了整三天才转到了普通的病房去,加护病房那三天他一动不动的,到了普通病房醒来也是生无可恋的表情,我们和他说话他也完全不搭理我们,所以最后也只好是请了护工过来照顾他,希望他能将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
段新民将我扯出病房之后说,现在董事长心里肯定怪罪你,我看分公司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还有现在就可以辞职了,保留那些股份就可以,要是股份也不要直接卖给其他的股东,总之你要及时抽身。
他担心的有点多了,分公司的事情还是要我经手,并且分公司我也要管理到底,这是我起家的资本,所以说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我也相信董事长肯定不会消沉太多时间,他总能想明白的,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大概过了三天之后,我终于是找到一点孩子的讯息,这一次的讯息是我自己找寻的,肯定不存在被欺骗的成分,正好董事长这几天也不想见到我,我就上清潭那边去找了一天,虽然真的遇见他们人,但是找寻到最初的一点痕迹,我决定在清潭这边住上一段时间,也方便我找寻孩子的踪影。
这件事我懒得和段新民说,自己做了决定之后我就上清潭去了,清潭只是西北远郊,从市中心过去最起码要两个小时,倒也符合前夫的性格,他就喜欢安静偏僻的地方,我就惨了,就连个下榻的酒店都找不到,后来协商之下,才住在了一户农民家中。
看着还算是厚道的一家人,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小孩儿好奇就粘着我看我的手机看我的电脑,也念念叨叨的和我说一些事情,说的大部分都是在他家里住过的住户,按照他的意思从他家住着了,就别想将自己的行李带走,看来是一群强盗。
清潭这边根本就没有旅店,要住宿也只能是住宿在农户家中,想不到这些人居然还起歹心肠。
孩子这么一说我也就多长了一个心眼,好歹是将我住着的地方发了位置给段新民,段新民那边接收到之后,就表示要过来清潭找我来,我没有拒绝他,就等着寻找一个时机从农户这边离开。
但是要进来住着容易,要出去可就难办了,对方根本就不让我走,我一说要走就要来抢夺我的行李,我当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直接就把他们的小孩给抱在了怀中,既然是欺负我单身在外,要抢我的东西,那就拿命来换,这孙儿的命未必没有我的行李重要吧?
对方质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我就要我的行李,让我好生生离开这清潭,要是想抢夺我的,我就掐死他们的孙儿,看看他们是贪钱财还是贪孩子的命。
这一来就僵持住了,我见他们分毫不相信我的决心,我就一把掐在了孩子的脖子上,孩子于是大声哭喊起来,我想起我的孩子来,我心里也有些不舍得,但是这份不舍得如今要割舍,所以我就将力道再加重了一些,最后他们妥协了,答应放我走。
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就要他们给我把行李拿出来,我抱着孩子直接就出村了,我要看到车子才行,要不然我是不会放开孩子的,到最后我搭乘上出租车之后,我给段新民发了出租车的牌号也共享了我的位置信息。
他诧异我怎么从清潭离开了我不想和段新民说这糟心的事情,最主要是说了他要唠叨上半天,会让我很烦闷。
烦闷归烦闷我回来的时候还是段新民去接的我,见我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多半也是猜到我出了什么事情,既然我不想说,那就算了,他只是接我到酒店的房间之中去。
只不过我们还没坐下多长时间,段新民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是董事长不见了踪影,医院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找不见人,护工刚才都急哭了,说是换药回来就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