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再做乞丐

阿当打车来到天桥区堤口路，一下车他就感觉到了这里的变化。以前破旧的大街已经修成宽大的沥青马路，路两边低矮的平房也建成了崭新的现代化小区。他知道在这个附近有一个巨大的垃圾场，很久之前他曾经在这里捡过垃圾，但是现在他不确定是不是还有这个垃圾场。他需要在垃圾场找当初帮助自己的朋友，但是现在看来机会很小了。他凭借记忆走了几圈后就找到了以前的垃圾场的旧址，不过这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硕大的停车场了。就连旁边混乱的菜市场也已经整顿的有规模了，而且在这个附近还建了一个大润发超市。也就是说，阿当不会再找到以前垃圾场里的朋友了。

他有些失落，他本是想在这里找几个熟悉的人的，可是现在站在超市门口的阿当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寻找。看来这次必须要一个人来做了，这是阿当第一次对付和自己同一级别的杀手，而且还是两个人。但是阿当并不害怕，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小娜的安全。阿当想：看来找人冒充济南黑社会恐吓三少和四少先把小娜就出来的方法是不行了，也可能我想的太简单了。他走了几步又想：是不是我太久没有杀人了，现在的想法有些懒惰了，自己的事情非要让别人帮忙做，或者故意把事情考虑的太简单，给自己找借口。

阿当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次要一个人对付三少和四少。他庆幸自己留了一手，其实他在出发之前就已经有感觉利用济南黑社会恐吓对方的办法行不通。所以，在阿当站在超市门口用手摸腰间的手工刀的时候，一个凶残的计划就想到了。他要紧了牙自己对自己说：石老虎这次是你先对付的我，不是我对不起你。

他狠下了心之后人也变得更冷静和坚强，他的眼睛恢复了冷酷和犀利，整个人变的警惕了很多。阿当走进了超市，不一会他提着手提袋出来，里面都是新买的打折的衣服和鞋子、袜子。刚刚走出超市门口阿当接到了电话，电话响了三声挂断了。

不用问这是丁峰。

阿当照着这个号码拨通过去，电话响了三声后接了起来，阿当想起来丁峰曾给自己说过的话：我身边如果是安全的，我会在你给我打三声后接起来，如果有问题我会立刻接起来。

阿当对着手机说：“看来是安全的。”

丁峰有些焦躁的说：“当然了，我给你说过的，三声就是安全的，现在不要说这个。我问你，怎么回事小娜到现在也不给来电话，她给你去电话了吗？”

阿当很平淡的说：“没有啊，她可能还在石老虎那里吧，我还没有找到石老虎不会轻易把她放了的。”说完这句话阿当的心里也有些惊慌，他也害怕小娜出事情。

丁峰说：“我怎么有点心慌呢，是不是真的会有什么事情。”

听到丁峰这么说，阿当也确实心慌了，但是他故作平静的说：“实在不行报案得了。”

丁峰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的，他生气的说：“胡说，要是报案肯定就回把你牵扯进来，到时候麻烦越来越大。”

阿当想了一下说：“嗯，其实我也觉得事情可能不如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要不然你再等等看看小娜是不是真的被石老虎软禁起来了。”

丁峰叹了口气说：“这样吧，我找几个弟弟到石老虎场子里打听打听。对了，你现在怎么样？”

阿当说：“我本来想找几个本地的朋友把三少、四少打一顿，然后威胁他们让他们要求石老虎把小娜放了，以后就让三少和四少别再出现在泰安和济南了，可是刚才我一想，事情可能真的不如我想的这么简单。石老虎可能这次是受人指使，我初步怀疑最终幕后操作者是龙海。”

丁峰说：“不对啊，按说石老虎也曾经是你的兄弟啊，他不该就痛下杀手吧。对你他顶多也就是吓唬你一下，我估计他都不敢动杀人的念头。再说了，如果说石老虎真的受了龙海的操控要杀你的话，石老虎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或者说他能拿到什么好处呢，他现在贩毒又不缺钱又不缺女人的。”

阿当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我觉得石老虎可能已经不是以前的石老虎了。现在他手底下的人这么多，他正好是需要契机让自己更上一层楼。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龙海手里了，或者是六指文甲有什么把柄落在龙海手里，然后六指文甲找石老虎杀我，石老虎才又找的三少和四少。”

丁峰不解的说：“是什么意思，你说明白。”

阿当看了看周围，他在马路对面的一个垃圾堆旁边看到一个肮脏的乞丐并向他走去。他一个手里拿着手机对着耳朵，一个手里提着塑料袋准备过马路。阿当边走路边说：“石老虎早就想在泰安混成一把手了，其实现在这个时候泰安也正好需要一个人。六指文甲老了已经不行了，还有一个叫海峰的，他可能是石老虎的上家，但是我听说他满脑子里就是用毒品赚钱。那么石老虎现在给海峰干活，但是海峰给石老虎的的管辖的范围也仅仅局限于泰山区。你想想看，如果你是石老虎你会怎么样。”

丁峰说：“肯定是把岱岳区一块拿下来呗。”

阿当左右看着过往车辆说：“当然了，如果石老虎把我杀了他在泰安的圈子里就不得了了，到时候岱岳区和泰山区都是他的了。”

丁峰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太对了，那你现在找不到人怎么办？”

阿当说：“我已经有办法了，你不用管了。”

丁峰忽然想起来什么他说：“记不记得咱小时候去偷牛后来去济南卖牛认识的那老头子你找找他。”

阿当已经走到了乞丐跟前，他仔细的看着这个表情有些痴呆的乞丐和他身上肮脏的衣服。他在乞丐面前蹲下身子给丁峰说：“那老头不能找，第一我们不了解他的底细，再一个我害怕他把我给卖了。”

阿当把手里的塑料袋扔给乞丐对着电话说：“我这边的事情都已经想好了，你不用管了。但是你那边要注意了，照咱的分析石老虎已经不会顾及到我和他以前的感情了，所以小娜可能就会有危险了，你最好尽快的找到她。还有，你自己也要注意，我这边有些事情要做先挂了。”

乞丐挺害怕的看着阿当，阿当冲着乞丐说：“大兄弟你身上的衣服该换换了，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换上。”

乞丐小心翼翼的从阿当面前把塑料袋拿了过来，然后打开后他伸头往里看了看怀疑的小声说：“给我的？”

阿当笑了笑说：“给你的，但是你得把你身上的这身给我。”

话音未落，阿当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他打开手机是丁峰的号码发来的信息：“切要注意安全，如办不妥赶紧回来。”

乞丐高兴的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阿当笑了笑，然后他给阿当猥琐的点了点头说：“哥我谢谢你。”然后拿起包走进了一个偏僻的胡同，不一会他穿着新衣服从这个胡同里出来。虽然穿了新衣服但是裸露处的皮肤还是脏的不成样子，乞丐感激的把脏衣服往阿当跟前一扔说：“大哥再给点钱买几个包子吃吧。”

阿当很讨厌他猥琐的表情本想拒绝他，可是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最渴望的就是吃到一顿包子，于是毫不犹豫的从口袋里掏出了10块钱递给了乞丐。然后阿当低下头收敛起乞丐仍在地上的脏衣服塞进了塑料袋，这身衣服又脏又臭阿当几次都想把他们丢掉。但是他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掉三少和四少，这身衣服他有自己的打算。

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阿当打开了塑料袋，乞丐身上的这身破衣服的馊臭的味道顺着塑料袋直冲如阿当的鼻孔里。他站在塑料袋的跟前犹豫了好几次，闭上眼睛不去看这身破衣服。一小会过会他猛地睁开然同时呼出一口气，然后阿当迅速的把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脱了下来，他四下张望着忍住呼吸快速的穿上了乞丐的衣服。他张开嘴巴呼吸，浓浓的酸臭味道传来让他有些恶心。他忍住恶心和浑身痒痒的感觉把干净的衣服装进塑料袋。这身衣服让他浑身不自在，他伸不开腿也不敢起抬头，阿当想：谁穿这身衣服谁向乞丐。

阿当拿出一个黑色的发箍紧紧的套在头上，然后拿出了假发。把假发内面的小勾子勾在发箍上，这样假发就紧紧的套在了脑袋上，风吹和稍微用点力都不会把假发撤下来。

整理完假发阿当就开始了身体裸露部分的化妆了。他把事先准备好的锅底灰抹在脸上和手臂和手上，然后使劲的在这些地方搓着。一会之后锅灰就在皮肤上散开了，看上去很黑而且脏的很自然，而且不仔细辨认五官的话是看看不出长相。

阿当随手捡起一小块玻璃，他把玻璃的另一面用手挡住这样就是一个小镜子。阿当通过这块小玻璃看着自己的模样，他觉得自己还不够猥琐，对着镜子又佝偻一下身子。然后阿当对着这块玻璃开始练习眼神和表情，在他对自己的皮肤和表情以及眼神都满意之后，他开始考虑对付自己这头秀发了。

他把锅灰弄在头发上试了试没起什么效果，又把一些脏水弄到头发上也没气什么效果。后来他干脆把泥土直接往假发上搓，看上去稍微的脏了一些。在旁边的一个垃圾堆里他找到了一个被扔掉的油瓶子，他把里面的油倒在手里往头发上抹去。就这样阿当在用力的糟蹋自己的形象，他动作迅速而又无声，他害怕被人看到后怀疑自己得了神经病。尽管这里还比较安全，但是他还是很警惕的。

在这一切都做完之后，他佝偻着身子用502把十个手指头的指纹封了起来。然后把两把手工刀一边一个插在腰间，把手机关机后和手机屏保贴膜用一块干净的抹布包了起来，然后里塞进了穿着的干净的内衣里。最后他脱掉了袜子床上了乞丐的鞋子，可是他发现这双鞋子根本不适合自己，干脆鞋子就扔掉赤着脚。他把装着新衣服的塑料袋藏好后就走了出来，一走路他才发现胳肢窝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粘乎乎的而且总能夹住腋毛。他学着乞丐的样子浑身的抓着痒痒，他从墙上的影子上看到自己龌蹉的样子很搞笑。不仅如此因为没有穿鞋子，所以根本走不快。

阿当尽可能的靠着墙根走，佝偻着身子两个眼睛四处在底下张望着像是一个真正的乞丐。他尽可能的不去看行人，每遇到一个垃圾堆或者垃圾堆都要停一停，从里面翻一翻有没有鞋子。只是垃圾的味道确实不好闻，每次他都不敢用手直接接触垃圾。终于在寻找了几个垃圾桶之后他找到了可以穿的鞋子，趁着没人看到他把增高鞋垫垫了进去然后就穿上了。乞丐阿当总算装备齐全了，他就这样佝偻着猥琐着走向了济南汽车站，他知道这个时间三少和四少已经到了。

阿当至少要忍受这身衣服到第二天，而现在才刚刚到第一天的晚饭时间了，可是他觉得自己一点胃口没有，甚至一想到那个乞丐的样子都想呕吐，可是没办法阿当需要用这身衣服来掩饰自己。阿当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和脏兮兮的鞋子想：就这样的衣服怎么用手拿着包子吃啊，就是吃煎饼也没心情啊。

想到了包子和煎饼阿当再一次想到了姐姐，如果姐姐和冷雪看到自己这身打扮一定会乐死的。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酸酸的感觉，他的胸腔内像是打碎了五味瓶，各种感觉一并涌来。阿当多想和姐姐、冷雪好好的过日子啊，哪怕再累一些、再苦一些只要没有这么多得麻烦他也愿意。阿当在玻璃窗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他甚至有些后悔和龙家为敌了，如果当时自己退一步可能就不是这样子的生活了。想到了自己的委屈阿当就想到了姐姐和李大头的委屈，他又觉得这样有退缩的想法太不应该了，自己就应该杀掉所有伤害姐姐和杀死李大头的人。想到这里阿当就有了底气，他觉得自己做的非常对，于是眼神和表情就又一次的冷漠起来。

济南的夜色是很美丽的也很生活化，老百姓吃完饭就出来遛弯，每一个超市门口都聚集了很多的人。形形色色的车辆和人在马路上穿梭着，两边灯红酒绿的玻璃窗里是浮华城市里的产物，这里是每一个少男少女最喜欢来的地方。但是阿当没有心情观看这些，再往前走他就到了汽车站附近，他要在这里的每一个垃圾堆面前停留好长时间，目的就是为了记住道路和记住摄像头的位置。为了不让人怀疑到自己，他还戴上了从垃圾堆里捡到的帽子，长长的帽檐遮挡住了阿当到处在找寻的眼神。凭借着超强的记忆，阿当在脑袋里把汽车站附近的地形勾勒成一个地图。

他深信不疑三少和四少已经到了济南，所以他并不急于寻找。在到晚上8点左右的时候，附近所有的小路和摄像头的位置他都记在了心里，他甚至也给自己寻找到了几条逃走的小路，现在他要做的是等候着三少和四少明天的出现。

为了不让人怀疑忽然多了一个乞丐，他在和三少、四少约定的汽车站南街的街口处的垃圾堆处停留了好长时间后坐在了垃圾堆的旁边。这条街道居住的居民很少，而且街道很窄，到了晚上甚至都没有路灯。但是他还是在提醒自己眼神不可以到处漂闪，表情一定要麻木一些，而且不能让人看到自己的面孔。还要随机应变和一动不动，阿当知道如果不被人怀疑动作越小越不容易被注意。

阿当蜷缩的坐在垃圾堆旁边像一个垃圾，他想：现在三少和四少一定在附近的一处高的建筑里留意着这条街的每一个动静。他现在还不能动，要再等晚一些才可以行动。他干脆躺在了垃圾堆旁边假装睡觉，阿当把脸埋在衣服里不让人看到自己的面孔。他呼吸着垃圾的味道思考着三少和四少，他一遍遍的问自己：“如果是他俩应该怎么做？”

就这样阿当趴在垃圾堆上好久好久，他感觉到了饿，他抬起头看了看这条安静而又狭小的街道。里面有几家简陋的旅馆，他曾经在里面住过。现在他又要过去要饭了，阿当知道如果这次走过去肯定会引起不远处三少、四少的注意，但是为了不让三少和四少在第二天的行动中生疑，他必须要过去。

阿当蹒跚着往这条老街的最里面走去。

在不远处的一栋正在建设的建筑里，三少和四少在一个房间里正在用望远镜看着这里。四少早就看到了这个乞丐，但是看到乞丐这么专业的要饭和麻木的走路姿势他没有怀疑。只是三少说了一句：“操，他还饿了，我还饿着呢。”

四少从口袋里拿出钱包递给三少说：“到下面的超市买点东西来吃，给我买瓶水多买几盒烟。”

三少说：“是不是弄个小姐来咱俩玩玩。”

四少眼睛离开望眼镜扭过头冲着三少说：“你怎么整天就知道这个，你用脑袋想想行不行。”

虽然三少长得比四少强壮凶狠，但是对四少一直是很尊敬的。三少说：“那事情办完了你给我找个小姐。”

四少没有回答，他皱着眉头继续用望眼镜观察着街道的一举一动，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再次转移到了乞丐的身上。乞丐从一家旅馆里要了饭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四少看着乞丐狼吞虎咽的样子也有些饿了。他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继续观察乞丐，他看到乞丐又走向了另一家旅馆。四少不是在怀疑这个乞丐就是阿当，只是四少觉得这条街实在再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了。他已经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都在盯着这条街了，连阿当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看了一会乞丐四少放弃了继续观察，他想：“阿当应该不会那么傻，不会住进这几家小旅馆的，他肯定也在观察着这条街道，应该到附近的建筑里走一走。”

三少终于回来了，他买来了烧鸡和啤酒。三少起开一瓶啤酒递给了四少，四少接过啤酒喝了半瓶，然后抓起烧鸡的鸡腿大口嚼了起来。

三少边吃边说：“你说那个叫小娜的可不可惜啊。”

四少有食物吃在嘴里脾气稍微好了一些，他说：“怎么不可惜，小娜可真是个尤物。”

三少说：“这个阿当真那么牛逼，连小娜都对他那么忠心耿耿，就是死也不说出阿当一个字。”

四少冷笑了一下说：“她不说的原因也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没有几个人能抗的了毒品的诱惑。所以我再次提醒你，你绝对不准碰毒品，如果要让我知道我弄死你。”

四少后面的两句话让三少听了非常害怕，他笑脸相迎的说：“你看你说的，不就是那次一次吗，从那次我真的一次都没碰过。”

四少对三少的回答还算满意，他说：“毒品不要碰，如果你想玩女人等把阿当杀了你就有了。”

三少仿佛触摸到了那种左拥右抱的滋味，他高兴的手心都出了汗。他放下烧鸡腿睁大眼睛给弟弟说：“你说我们要是真的把阿当杀了，石老虎会不会把夜总会带小姐的工作交给咱哥俩。”

四少也放下烧鸡说：“肯定会，如果咱俩给石老虎办成这个事，石老虎的地位就会提高，他可能就能接管整个泰安市的毒品生意。到时候他就没有时间再去管小姐了，他只能给我们了。”

三少担心的说：“你说会不会让别人去带小姐，我们毕竟来的时间不常啊。”

四少说：“看样子应该不会，石老虎不会骗我们的，他还没那个胆量，他也知道我们是犯了事跑出来的。再一个他还有个把柄落在我们手里，如果他真的落井下石，小娜的事情我们就不用给他藏着了。”

三少抓起啤酒举起来给四少说：“兄弟干杯，哥哥敬你一个。”

喝完酒一个饱嗝从胸口处涌了出来，四少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给三少说：“今天晚上上半夜你先值班，等凌晨两点你叫我起来替你。”

说完四少昏昏睡去。

石老虎这个晚上却有些寂寞，他很想念小娜。可是这个时候的小娜的尸首早就在一处荒山的脚下了，石老虎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里裤裆里有些膨胀。他拿起对讲机说：“今天谁值班？”

对讲机里说：“虎哥你说的是邻班还是大堂经理？”

石老虎非常不难耐烦的说：“大堂经理。”

对讲机里又说：“是高姐。”

石老虎说：“把她叫过来。”

不一会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穿着妖艳的少妇走了进来，她风骚的坐在石老虎的跟前说：“虎哥今天出的yao tou wan不少啊，可是怎么没人要四号了。”

石老虎说：“小娜那帮姐们都不在这里吗？”

高姐说：“我听她们的一个说今晚好像去零点了。”

石老虎愤怒的说：“零点。操，岱岳区的零点吗？”

高姐把手按在石老虎的腿上说：“虎哥你别发火啊，除了那个零点还能有那个零点啊。”

石老虎说：“操，她们要是不在这里，她们的那帮朋友也不在这里。yao tou wan她们不碰，那帮骚货和她们那帮子朋友只玩四号。这一去不要紧，把客源都他妈的带走了。”

石老虎生气的用肥大的手掌拍了一下沙发，他说：“她们为什么集体离开？”

高姐皱着眉头小心的说：“她们还不是听说你对小娜不好。”

石老虎紧张的问高姐：“你听她们说的什么？”

高姐说：“我听她们说你把小娜给、、给杀了。”说道最后三个字的时候高姐显然犹豫了，她也害怕石老虎的报复。

石老虎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忽然间就惆怅起来，他把把手掌捂住自己肥硕的脸带了点哭腔的说：“小高啊，这话我也只能对你说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你知道我对小娜有多好，我离不开她啊。可是，可是她，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

高姐从没见过石老虎这样，她以为石老虎真的动情了，她拉住石老虎的手说：“虎哥没关系，你说吧。”

石老虎把手从脸上放了下来，他吸了吸鼻子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说：“她拿了我的钱还把海峰分给咱的四号卖给了岱岳区那帮子人，这个还不算她甚至雇佣打手来打我，幸亏雇佣的人是我的人。”

高姐慌忙说：“她还真的干出来？”

石老虎痛苦的说：“我知道我和阿当曾经是兄弟，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不是我不帮阿当，实在是我找不到阿当。你知道我爱着小娜，小娜让我帮忙照顾阿当，可是我上哪里去找他。小娜觉得我骗了她就找人打我。”

高姐说：“她找的谁啊？”

石老虎说：“还能是谁，三少和四少呗。”

高姐可怜的看着石老虎说：“虎哥你别难受，这样的女人该死，幸亏三少和四少是咱的人。”

石老虎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他吸了鼻子说：“你知道我晚上有多寂寞吗，我很想小娜。不是我杀的小娜，而是她吸毒吸多了。我想她啊，想她能带给我的快乐。”

高姐靠在石老虎的怀里说：“虎哥今晚让妹妹陪你吧，你要是觉得看不上我我给你出去找一个。”

石老虎抱住高姐，眼睛看着高姐的胸和大腿说：“真的吗？我和小娜的事情你谁也别说，虎哥不会亏待你的。”

高姐把手放在石老虎的裤裆上说：“虎哥你可要记住啊，别亏待了我。”

话还没说完石老虎的大手已经撕开了她的上衣，满是口臭的嘴巴堵住了高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