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敲诈龙二叔

城市上空开始飘起雪花，道路却没有结冰，雪花在道路上化为了黑色的黏稠物让行走的人很不舒服。冷雪在暖和的房间里开着电视机却无心观看，她在想着阿当，阿当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上次他匆匆忙忙的把几麻包的煤炭仍在天井里就离开了，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她把轮椅摇到阿当经常睡午觉的床上，单脚站起躺在阿当睡过的地方抱着阿当盖过得背子闻着他身体的味道，然后一声浓浓的叹息在冷雪柔美的唇片上跌落下来。

此时的阿当正在教给小娜如何使用录音机，然后他告诉小娜：“在你和老龙进去之后，你就给柜台打电话说要热水，然后你听到第二个人敲门的时候你就去开门。还有，录音机你一定要等到老龙快洗完澡的时候再按这个红色的按钮，把录音机放到你的包里千万别让他翻你的包。”

小娜说：“他从来没有翻包的习惯，还有房间里有热水怎么办？”

阿当说：“不论有没有热水，你都要给柜台打个电话，这样以后老龙找不到你的麻烦。”

小娜又问：“没关系的，我可以换个地方就是了。”

阿当说：“妹子，我不会让你惹麻烦上身的，你听我的不会有错，记住了。”然后阿当又问：“老龙常去的房间就209和206这两个房间吗？”

小娜说：“是啊。”

“奇怪，他怎么就选这两个房间呢。”

小娜吃吃的笑着说：“这两个房间的沙发最大，老龙最喜欢在沙发上折腾事。”

阿当恍然大悟，小娜搂住阿当的腰吻了阿当，然后踮起脚尖搂紧阿当的脖子在阿当的耳朵边说：“阿当哥，别嫌弃妹妹，以后你要想了就找妹妹，妹妹爱你。”

8点左右阿当和丁峰用大兵的身份证在龙二叔和小娜常去的旅馆开了一个房间，房间号是203距离这209和206两个房间很近。在十点半的时候，丁峰走到旅馆的大厅，背对着门和吧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翻阅着报纸。丁峰刚刚坐下就看到小娜和龙二叔走了进来，小娜在进大厅的时候看到了丁峰得背影。她装作和平时一样的搂着龙二叔肥大的腰问服务员说：“209。”

龙二叔熟练的找到登记本，在登记本上写了一些字后就带着小娜到楼上去了。丁峰还是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没有动，他在等着小娜给柜台打电话要水。果然一小会后柜台的铃声就响了，服务员拿起电话嗯了两声后又问：“请问您那个房间。”然后服务员站起来打开柜台后面的工作间的门从里面拿出一个暖水瓶往楼上走去。

丁峰也迅速的站起来，走到柜台里面的工作间里，顺手拿起在墙上挂着的红色的服务员服装塞进了怀里。然后他迅速的出来并带上了房门，他又走到柜台的前面等着服务员，一小会后丁峰就听到服务员走下楼梯的声音。

丁峰问服务员说：“怎么就你一个人值班？”

“我们一共四个呢，有个阿姨打扫卫生和洗衣服，另外我们三个倒班。”

“这样啊，对了给我拿壶热水。”

“好的，稍等。”

丁峰拿着热水壶走进和阿当开的房间里，阿当坐在床沿上说：“怎么样，我听他俩进去了。”

丁峰从怀里拿出红色的服务员同一的服装说：“看我的就行了。”说完他就穿上了这件红上衣。

“你看我这样像不像服务员。”

阿当扔给丁峰几个黑色的垃圾袋说“好了，快进去吧，别老龙看出来。”

丁峰敲穿着服务员的衣服一个手拿着暖水瓶敲响了209房间，很快他听到老龙的声音。

“谁啊。”

然后就是小娜的声音；“龙哥，我去看看。”

门打开后丁峰走了进来说：“柜台说这里要水。”

龙二叔不耐烦的说：“不是送上来了吗？”

丁峰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看着坐在沙发上已经脱的只剩下保暖内的龙二叔说：“已经送上来了，这么快啊，吧台上才刚刚给我说啊。对了，对了，我还没给你们换垃圾袋呢。”

然后丁峰把暖水瓶放到桌子上，从怀里掏出了黑色的垃圾袋走到电视机旁边的垃圾筐里，背对着龙二叔套上了垃圾袋。他套完一个又套了一个，而且动作非常缓慢，老龙就在后面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套上垃圾袋。然后丁峰起身走到浴室里把浴室的垃圾筐也套上了塑料袋，然后出来把剩下的垃圾袋放到了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老龙不耐烦的说：“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赶紧走吧。”

丁峰很快退了出来，他关上房门后耳朵贴紧房门听着里面的动静，只听小娜说：“别这么猴急好不好，去洗个澡。”

然后丁峰又听到龙二叔的声音：“好，宝贝等我啊。一会给龙叔吃吃香蕉。”

小娜笑着说：“洗不干净不行啊。”随后便是浴室房门关上的声音，丁峰听着再没有声音了就回到了房间。

一小会小娜敲开了阿当和丁峰的房间，小娜走进来拉着阿当的手说：“阿当哥，老龙都是凌晨2点半到3点左右离开，到时候你进来拿东西就行了。”

阿当问：“怎么这么准时。”

小娜说：“他老婆5点多下早班，他必须很早的回去。”

阿当说：“好的，你小心点。别忘了，喊出他的名字。”

阿当和丁峰一直开着灯看电视，等到凌晨2点四十的时候，他们听到隔壁的房门关的声音，阿当从门镜里看到龙二叔边扣着羽绒服上的扣子边着急的往外走着。阿当扭过头冲着窗口点点头说：“看看是不是走了。”

丁峰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看了一会后他说：“走远了。”然后他放下窗帘说：“你可以过去了。”

阿当再看丁峰的时候发现丁峰正在一脸坏笑的盯着自己，他问丁峰：“干吗？”

“过去吧，别在这了。嘿嘿。”

阿当也笑着给他说：“等事成了之后，我给你找一个年轻的让你破破处。”

丁峰笑着说：“我早不是了，我那里有免费的。知道是谁吧，我们煤场看门的闺女。好了，回头我给你说，明天你走的时候叫我就行了。”

阿当闪身来到209房间门口，房间的门已经为他打开。他走进房间听到卫生间里哗啦啦的声音，就知道小娜在里面洗澡呢。他坐在沙发上，沙发非常的凌乱，他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归置到一边，自己坐在另一边。他想从小娜的包里拿出录音机，但是觉得有些不尊重小娜，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小娜洗完澡。他看到小娜黑色的胸罩和内裤放在床的一边，就联想到小娜没有穿衣服，心里就一阵紧张和激动，身体也很开膨胀了起来。

第二天阿当睡到自然醒，他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么彻底的休息了。醒来后一阵轻松，可是房间里只有自己，在离床不远的桌子上放着录音机和磁带。阿当起身按下按钮，就听到龙二叔沙哑且有猥琐的声音传来，阿当关掉录音机到浴室洗刷。

阿当已经好几天没有去菜市场了，今天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六指文甲那里报个到，然后顺路去冷雪那里。六指文甲非常关心阿当，他知道阿当在做自己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责怪阿当只是在阿当要走的时候告诉阿当说：“遇到事情，就找我。”

阿当感激的对六指文甲点点头说：“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做，不劳烦哥了。”

阿当从菜市场的一处买白菜的摊上要了几颗大白菜用尼龙袋装上，然后他背上尼龙袋就走出了市场。他打上一辆车给司机师傅说：“到泰前新村。”的士很快把阿当带到冷雪家门口。

在冷雪家的大门口，阿当把尼龙袋放在脚下，却迟迟不敲响大门。他觉得自己背叛了冷雪，不敢面对冷雪对自己的温柔和冷雪看着自己的眼睛。但是他还是敲响了冷雪家的大门，大门很快分左右，冷雪拄着拐站在门口。

其实听到敲门声冷雪就知道阿当来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她想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可是没有时间了，只好随便的梳了梳头发就给阿当开门了。

阿当把尼龙袋背到天井里，然后打开把白菜一颗一颗的码放在敞亮的地方，阿当知道这样做白菜不容易变坏。然后一言不发的进屋。阿当看到炉子旁边盆子里的碳很少了，就拿起盆子到天井装了满满的碳端进屋子。刚刚放下，阿当就觉得后背被冷雪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然后冷雪的手臂像蛇一样围绕在了阿当的腰上。冷雪抱得很紧，阿当能感觉到冷雪的心跳和呼吸。阿当抱起冷雪，把冷雪放在沙发上。他拉着冷雪的手说：“怎么了。”

阿当喜欢拉着冷雪的手，她的手柔软无骨，放在手心里能感觉到冷雪的爱和信任。

阿当把挡在冷雪眼睛前的头发抚开，温柔的说：“想我了？”

听到这句话冷雪美丽的眼睛里留下两滴眼泪，她点点头把脑袋靠在阿当的胸膛上。阿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下，他害怕冷雪能闻到小娜残留在自己肩膀上的味道。

那天下午阿当给冷雪干了很多活，厨房的下水管修、坍塌的天花板、堵了的下水道、坏了的灯泡等等。他要让冷雪的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快快乐乐的，冷雪则幸福的看着阿当为自己忙碌。阿当忙到厨房，她就拄着拐在厨房门口看着阿当。阿当忙到天井里，她就在天井里看着阿当。阿当来到卧室里，她就跟到卧室里看着阿当。总之，那天下午冷雪的眼睛一秒钟都没有离开过阿当。

她多么爱阿当啊，可是阿当知道吗？她想把一些想法告诉阿当，可是害怕阿当会嫌弃自己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于是在阿当要走的时候她试探的给阿当说：“我想用我哥给我的钱和阿玲姐开个服装店，以后你和阿玲姐就住我这里好吗？”

阿当考虑了一下说：“挺好的，可是万一要是赔了怎么办？”

冷雪看着阿当的眼睛说：“不怕，你不是还有工作吗？而且我可以用点小钱开个小超市，姐姐帮我打点，你也可以不用这么累。你要不嫌弃我，我愿意咱们三个成一个家，我能给你养个孩子。”

阿当热情的拥抱着冷雪，他觉得冷雪就是自己的一切。在这个并不富裕的家里阿当找到了他需要的幸福，他久久的吻着冷雪的唇，久久的用眼神告诉冷雪“我爱你。”

阿当把磁带录了三盘，把其中的一盘放在枕头底下，另一盘交给李大头。他告诉李大头：“这件事情，万万不可以让姐姐知道。”

阿当看着李大头点头之后才放了心，他扶着李大头的肩膀说：“今晚我弄点菜弄点酒，你去买点包子，晚上把峰子叫来我们喝点。”

阿玲买完菜回来看到心情愉悦的阿当说：“这几天你干嘛去了，怎么也不回家住了呢。”

阿当帮姐姐拿过手里的菜说：“没干嘛，我这几天有事情。”

阿玲拉住阿当的胳膊看着阿当的眼睛，可是阿当已经学会了隐藏，在眼神中阿玲再也看不到阿当的秘密了。阿当温柔的笑着对姐姐说：“姐，我去买点菜，你把菜都抄了吧。今晚我和大头和峰子喝点酒。”

那天晚上阿当很开心，他喝了很多酒，但是一直没有醉倒。他想到自己总算可以给姐姐报仇了，也想到自己和姐姐马上要有一个家了。他甚至联想到了某一天里，他下班回家后路过姐姐和冷雪的小店，自己能在里面像一个真正的店主一样走进店里，他还要跟着冷雪和姐姐学习一下如何和客户讨价还价。阿当想他会把冷雪和姐姐照顾的很好很好，让这个家变得非常漂亮和温馨，他会让家里飘荡着淡淡的桂花香。他还会为姐姐寻觅一个很好的男人做姐夫，让姐姐一辈子不再受欺负，以姐姐的长相和气质还有身材来说这绝对没有问题的。阿当还想等到他把这些事情处理完后，就告诉姐姐关于他和冷雪的事情，相信姐姐一定不会反对的，因为冷雪是那么的善良和温柔。

可是一切都和阿当预想的不同，阿当没有过上他想象的生活，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好好过日子就过起了杀手的生活。阿当这一切的梦想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可都被现实的巨浪击垮在了冷漠的社会中，阿当驾驭的小小的帆怎能抗争得了这欲望之海。

在丁峰的跟踪中，阿当已经知道了龙二叔具体的家。算准日子后，阿当就和丁峰敲开了龙二叔家的门，开门后房间里果然只有他一个人。阿当和丁峰很不客气的走了进去，把龙二叔弄得有些糊涂，但是当他认出阿当和丁峰的时候他才感觉到问题的严重。

阿当和丁峰显得很有素养的坐在沙发上，两个人商量好先不说话，让老龙猜疑一下。可是龙二叔毕竟老奸巨猾，他很快就让自己沉静了下来，在客厅里慢慢走了了几步后装作没事一样的坐在阿当和丁峰对面的沙发上。他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喝掉后说：“铁观音，我二侄子就是咱泰安市刑警队队长送我的，要不要尝一尝。”虽然说的是这些话，但是他并没有给两个人递上茶杯。

阿当从桌子的下面一层拿起两个杯子，给丁峰和自己倒满喝了一口说：“你知道我从小在瓦子街长大，对茶没有研究，杀人放火倒是我的本行，不过喝着还可以。”说完他放下了茶杯，从口袋中拿出黑色的录音机说：“嗯，我这里还有你更感兴趣的东西，记不记得在209房间我让我朋友进去换了一些垃圾袋吧。”

龙二叔把后背从沙发上移开，用凶狠的眼神盯着阿当说：“你们想干吗？”

丁峰看到龙二叔的眼神后就想起自己以前也会这样的眼神，于是他开始更加凶恶的盯着龙二叔的眼睛，龙二叔显然被他们盛气凌人的气势吓到了，他说：“不用藏着掖着了，既然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东西，就不用等我老婆下班吧，要说的话早些说吧。”

阿当笑了笑说：“老龙，如果我没猜错，你老婆还有不到十分钟就下班了。到时候这个磁带里的声音一出来，你别怪我们两个没给你机会。”

龙二叔有些恼怒了，他往前走了走并提高了一些声音说：“我不是说了吗，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说啊。”

阿当把录音机放到茶几上说：“你听一听，别以为那天我兄弟进去就是一个幌子，他放到电视机垃圾箱里的录音机早就把你们的声音都录下来。我一共录制了3盘，这是其中一盘，现在给你，你听一听如果剩下的两盘你想买回去，就给我出个价格。”阿当之所以把丁峰进209后的动作讲了一下，是为了不想让龙二叔怀疑到小娜。

“你们要多少钱？”

“多少钱？我要问问你，我姐怀了你的孩子打掉孩子多少钱？给我姐养病多少钱？欺负我姐多少钱？还有我那个家收拾得这么好，超市的东西你给多少钱？你给我姐和我造成的伤害多少钱？你说，你说。”阿当有些愤怒了，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丁峰把手放到阿当的肩膀上，让阿当缓和了一下情绪，阿当呼出一口气又说：“二叔啊，我知道咱家有亲戚在刑警队，我也知道二叔以前在泰安也是个人物，不过你要觉得这个事可以让咱家亲戚知道的话你就给他说。还有啊二叔，现在已经不是你以前的时候了，在你面前的这两人很年轻，但是他俩在煤场和菜市场还有瓦子街还算有点地位。我听说二叔在婶上夜班的时候喜欢逛一逛瓦子街，赶巧了，那条街的地下治安归我。我也听说二叔家亲戚有在泰安弄煤炭到村里卖的，也赶巧了我兄弟就是泰安最大的炭贩子。”

龙二叔已经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已经被打败了，他低着脑袋说：“小兄弟，你说吧多少钱我给。”

阿当没有回答，丁峰抢先回答说：“能给多少？”

龙二叔咬着牙吸了口气说：“实话给兄弟说吧，这几天家里的老娘病了，我只能给你们拿出五万来。”

其实阿当并没有打算敲诈龙二叔，他只想让龙二叔把他为姐姐治病花掉的钱补回来，他甚至没想到老龙能给这么多钱。听到龙二叔能给这么多钱，阿当想如果真能给这么多钱，这件事就可以结束了，以后彼此相安无事就好。阿当刚要说话，却听到丁峰猛地拍了一下茶几恶狠狠的说了句：“操你妈的，你打发要饭的，给到五十万。”

阿当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有想到丁峰的胃口会这么大。他立刻拉住丁峰的右手，防止丁峰作出什么出格的动作，因为阿当知道在丁峰常年会在右口袋的旁边放一把匕首。阿当看了看老龙，发现老龙的眼睛也盯着丁峰的右手，而且额头已经冒了汗。阿当又看到老龙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他知道老龙的老婆就要回来了。

阿当拍了拍丁峰的手给他一些安慰，然后他又给龙二叔说：“好吧，五万就五万，我什么时候来拿。”

老龙赶紧回答：“最迟后天上午，后天上午我媳妇不在家，你们过来吧。”可是龙二叔低下头一想，又否定了自己的话他说：“要不然后天上午十点我在209房间见面吧。”

阿当笑了笑说：“不，后天上午九点我准时到你家里来。”

龙二叔又看了看表，然后他打开录音机拿出里面的磁带擦了擦额头说：“你快把录音机收起来吧，你发誓你就录了两盘。”

阿当说：“没错，绝对是两盘。怎么，这盘你不打算听一听吗？”

龙二叔着急的站起身来说：“我老婆快下班了，你们走吧，后天上午再来吧。”

阿当拍了一下丁峰的腿说：“那好我们就先走了，不要食言。”

阿当和丁峰走后，龙二叔赶快走进卧室拿出自己的袖珍录音家把磁带放进去，没错确实是自己和小娜开房的声音。他关上录音机拿出磁带后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湿透了，他赶快把磁带放到脚底下使劲的跺了两脚，又拿起破碎的磁带到厨房打开了燃气灶和抽油烟机开始焚烧。

处理完事情后龙二叔走到客厅看着客厅的钟表，钟表很快就要指向老婆下班的点。他静了几秒种后拨通了龙海的电话，也就是他前面提到的刑警队长他的二侄子。他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去黑龙潭的坝上等我，我几分钟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