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开庭很顺利,严瑾代表的委托方,因证据充分,对方无言以对。法官当场裁定他们胜诉。晚上,四个人一起吃饭。席间,孙建军有意提起话题,问小尚接下来如何安排。
小尚说:“你们怎么着也得留下一个人吧?看法院接下来怎么执行啊!我自己也不是很懂这一套程序,一个人也对付不来!”
严瑾看着王晨宇说:“要不我留下来吧!王老师身体不舒服,明天就回去吧!小孙嘛,干脆陪王老师一起走吧!”
孙建军急得脸都红了,对严瑾的提议,他不知道如何应对。
王晨宇咳嗽了两声,说:“你一个女孩子留在藏区,又没个跑腿商量的人,我不放心!小孙还是留下吧!我上了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
小尚说:“这样最好!”
孙建军赶紧表态:“我听从你们领导的安排!留下来就留下来。反正我回京城也是一个人!”
第二天,孙建军负责把王晨宇送到香格里拉机场。小尚和严瑾到法院催办执行的结果。孙建军回转城里见到严瑾,听说事情比较顺利,他非常高兴。他找小尚商量道:“小尚,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们俩陪严律师去丽江转转吧。来回也就三两天时间。你看行吗?”
小尚曾在云南迪庆打拼多年,香格里拉市还叫中甸县的时候他就在这里。周边没有他不熟悉的地方。他去丽江的次数自己都记不清了。他实在提不起兴趣再去。何况他要是去的话,有可能开支又该他出。所以,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这里也不能没人盯着呀!要不,你和严律师你们俩去吧!有什么事我们电话联系!”
孙建军算准了小尚的心理,知道他不会答应。
他离开小尚,又来找严瑾商量:“严老师,小尚说这边的事情他一人盯着就行了!我们去丽江吧!”
严瑾问:“我们怎么走呢?”
孙建军说:“自驾去呀!我已经在网上约好车了。”
严瑾看了孙建军一眼,不放心地问:“你的驾驶技术行吗?”
孙建军很有把握地说:“没问题的!在京城的车流里练过手的,还怕这里的路啊!?”严瑾说:“这可是高海拔的山路,路况很复杂哟!”
“反正只有一百多公里,我们慢点开嘛!”
在孙建军的极力怂恿下,严瑾带着忐忑的心情上了车。孙建军租的车是一辆福克斯,车有八九成新。车况倒还行,就是爬山时动力略显不足。
从香格里拉出发时,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山路比他们料想的还要难走。很多路段都是砂石路,速度根本起不来。严瑾被路面上的砂石颠得有点晕车。她第三次下车吐完,歇了一阵,对孙建军说:“还是我来开吧。据说开车的人不会晕车!”
严瑾开了大约十来公里,孙建军觉得车身颠簸得越来越剧烈,车子似乎根本没有了减震的效果,还能听得到咔咔的金属声音。孙建军对严瑾说:“严老师,快停车,我觉得轮胎被扎了!”
岂止是被扎!整个轮胎已经被碾压得只剩下一层表皮附在轮毂上。轮毂还有几处被路面的石子磕碰变形的缺口。严瑾大惊失色:“啊!这么严重啊?!”
孙建军抬头看看四周,全是大山。对面的几座山峰锯齿一样排成一排,山顶上积满了皑皑白雪。山风阵阵吹来,寒意穿透羽绒服沁入身体。孙建军打了一个冷战。他安慰严瑾道:“不要紧,我来换胎!”
这是孙建军平生第一次换胎。他也不是很清楚换胎的程序。有心想上网百度一下,又担心在严瑾面前跌份。他硬着头皮打开后备箱,找出千斤顶,搬出备胎,跪在地上开始操作。严瑾在边上,想打下手。孙建军豪气地说:“你看看风景照照像吧,我自己一个人搞定!”其实,他是担心自己笨手笨脚影响在严瑾心中的形象。
孙建军支好千斤顶,安上摇把。他摇了不到十下,就觉得心跳加速,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手上也没有了力气。他估计是海拔太高引起的。他掏出手机,查了一下海拔,居然有四千六百多米!
孙建军大口地喘息着,歇了一会,等身上有了点力气,再继续操作。
花了两个多小时,凭借一己之力,孙建军终于换好了轮胎。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严瑾伸出大拇指赞道:“高海拔换轮胎——小孙很牛啊!”
孙建军大笑了两声,忽然感觉头晕目眩,赶紧钻进车内,靠在椅背上休息。休息了一会,感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发动汽车,继续前行。两人中途没有停留,一口气开到了虎跳峡。
虎跳峡是万里长江第一峡。长江从其发源地格拉丹东雪山千里迢迢奔流到此,突遇玉龙、哈巴两座雪山的阻挡,原本平静温和的江水顿时变得怒不可遏。它奔腾着,咆哮着,江水从高处不断地奔涌跌落,犹如脱缰的野马,顽强地冲击着阻挡的山石。然而,无论它如何发怒,也只是在两山之间冲开了一条缝隙。
据传,曾有牧牛人亲眼见到猛虎从此处跳跃江心石过江。虎跳峡由此而得名。丰水季节,虎跳峡江水发出的怒吼声,声闻数里之外。游人临峡而立,无不心惊胆颤。
严瑾和孙建军到达虎跳峡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孙建军征求严瑾的意见:“严老师,你要不要下到峡谷底部,临渊羡鱼啊?”
严瑾扑哧一笑道:“还临渊羡鱼!水流湍急,乱石壅塞,哪里有鱼生存的空间?”
孙建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说:“我们就在观景栈台上看看就行了!下到谷底,垂直高度据说有两百多米,上下起码两个小时。赶到丽江就太晚了吧!”
严瑾也有点累,就同意了孙建军的建议。
接下来路况要好了很多。路虽然不宽,但好歹还有沥青水泥路面。快到丽江时,还走了三十多公里的高速。
丽江终于到了!
正在假寐的严瑾被车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吵醒。
孙建军把着方向盘对严瑾说:“严老师,我不熟悉路线,你赶紧导航吧!”
按照导航的提示,他们终于到了电话预定的客栈附近。在客栈小伙计的带领下,孙建军把车停在大研古城之外。两人拉着行李箱,又步行了十分钟左右,到了一个十分幽静的小院门口。客栈建筑为全木结构。客栈门口挂着一块本色的木头匾,上面很随意地刻着几个字——“一米月光客栈”。台阶上还有一块方方的白板,上面用彩色油笔写着:“本店诚心招男老板,但不招长期男老板”。
孙建军笑道:“这家女老板还挺幽默!”
严瑾调侃道:“小孙,你有机会了!”
两人说笑着来到前台,出示了身份证,办理登记的小伙子疑惑地问:“就你们两人?”
“是啊?”孙建军回答。
“两人要开两间房?”
“是啊!有问题吗?”
小伙子笑道:“没问题,没问题!你们的房间在后院二楼, 205、206,紧挨着!小王,带客人去房间!”
严瑾和孙建军拎着行李箱往后院走去。
负责登记的小伙子对坐在一个茶台前泡茶的小伙子说:“没见过这样式的,孤男寡女,还开两间房!”
泡茶的小伙子道:“你才少见多怪!刚来嘛,总要矜持一点。要不了两天,就要搬到一间房里去了!这种事在丽江多的是!”
严瑾和孙建军两人洗了一把脸,下楼来找接待的小伙子打听吃饭的地方。
小伙子热情地说:“到丽江来,当然要吃腊排骨火锅、米灌肠、烤鱼、野生菌、三文鱼啦。古城街道上你看哪里人多就吃哪家。他们每家都有招牌菜的。明天白天,你们还可以品尝鸡豆凉粉、丽江粑粑。走的时候,带一些鲜花饼回去送朋友最好了!”
这哥们天天遇到向他打听的游客,这套词说得很溜。
两个人沿着古城的石板路面,向深处走去。来到一间门脸狭窄的饭店门口,严瑾见展示板上介绍有腊排骨、丽江烤鱼,就说:“就到这家吃罢!”
头戴蓝色头巾,穿着蜡染制服的服务员将他们迎到楼上坐定,点好了菜。
严瑾说:“我小时候到乡下的外婆家,最喜欢吃的就是腊排骨火锅了。尤其是天冷的时候,热气腾腾,吃起来你不晓得好安逸哦。”
孙建军说:“我们北方到了冬天,就喜欢吃炖菜。反正要烧炕,逮到什么都放在锅里炖。不过,时间炖长一点还是香一些!”
“我听说你们老家连鱼都要使劲炖啊?”
“那是!千炖的猪肉万炖的鱼!鱼的时间炖长了,鱼骨头都要变软,好吃!”
严瑾笑道:“那是你们北方人怕鱼刺卡嗓子,所以使劲炖吧?”
“哈哈,也许当初是这个意思吧!”
吃完饭,两个人顺着石板路继续前行。路边的一家店里传来阵阵鼓声,还有女声和着鼓点在唱歌。
两人进到店里,只见一个清秀的年轻女孩,前额戴着银饰,脖子上挂着一个鼓形的吊坠,手腕上戴着玉石的手串。她上身披着一条绚丽的披肩。一双漂亮、修长的手,不断地在鼓面上敲击出不同的声音和节奏。几个游人拿着相机围在女孩身边照相。女孩面带微笑,旁若无人地敲着鼓、唱着《小宝贝》的歌。
严瑾用手机给女孩拍了好几张照片。
两人继续往前,严瑾看到了一块匾额,上书:“我在丽江等你”。她对落在她后面的孙建军喊道:“小孙,快来,给我照张像!”
已经是傍晚,光线不是很好。孙建军把手机设置了闪光灯,才勉强照好了一张比较清晰的相片。严瑾遗憾地说:“看来只能明天白天再来补照了!”
再走不远,遇到了一个路标,上面有“方国瑜小学”的标示。孙建军很好奇,就问一家小店门脸前坐着的一身纳西族装扮的老人道:“请问,方国瑜是你们这里的什么人呀?”
老者头也不抬地回道:“是个学校!”
孙建军以为老者没听明白,又问了一句:“我问方国瑜是谁?”
老者抬起满面皱纹的脸,不耐烦地说道:“就是一所学校啊!”
严瑾在一边想了想说:“我有点印象,他应该是纳西族的一个著名学者。据说祖上来自安徽桐城,后来融入纳西族,被纳西族同化。”
他们步行到大石桥,再沿着一条小溪走到小石桥,沿着五一街继续前行,很突然地走到了方国瑜故居门口。门口有关于方国瑜先生的简介。孙建军看完,满脸都是钦佩之色。他由衷地说:“严老师,你的知识真是渊博啊!这么冷僻的人,你居然都知道!”
“我只是喜欢乱翻书而已!印象中看过他的生平简介。”
两人走到玉河广场,只听得四处都传来音乐的声音。有一家大型演艺吧里的音响最为洪亮,在广场就能听到主持人和客人互动的喧闹。
孙建军跃跃欲试。严瑾皱眉道:“太吵,太闹,没意思。”
孙建军只好陪着严瑾回头折向一处小巷。小巷两边的砖墙斑驳旧损,巷子里灯光昏暗,平添了几分沧桑的感觉。游人比正街上少多了。严瑾觉得有点意思,饶有兴趣地继续向前行进。到了小巷中央,有一个竹篱围着的小院。小院门口有一串彩色灯珠围着四个汉字——“云上酒吧”。严瑾仔细打量院子里的摆设,只见院子中间一条不到一米宽的小溪穿园而过。吊床、摇椅、藤椅、茶桌等摆满了整个院子——大约白天是一间露天茶室吧。他们正在张望,有服务员热情地过来招呼,说里面酒吧还有位置,欢迎光临。两人就随着服务员进到了屋子里。
酒吧不大,最多能容纳二三十人。客人还没有满座。一个小小舞台不到十平米。一个调音台、一个架子鼓、一把电吉他就是酒吧乐队的全部设备,挤得舞台满满当当。一个长相文静的歌手正在演唱朴树的歌。
孙建军叫了半打啤酒。严瑾喜欢朴树,听到舞台上歌手的演绎很对自己的胃口,也来了兴致。两人喝干了四瓶酒。孙建军情绪开始亢奋。他对严瑾说:“严老师,我给你献首歌吧?”
严瑾很高兴,但又有点不信:“就你吗?唱谁的歌?”
孙建军想了想说:“我给您唱首张学友的吧!”
严瑾笑笑道:“人家这里可是专业歌手哦!”
孙建军笑道:“喝了酒,只管自己开心,管他专业不专业!”孙建军叫来服务员,填好了歌单,等着台上乐队的邀请。
歌手唱完一首歌,看了看歌单。站起来说:“各位帅哥,各位美女,各位好朋友:我们酒吧今天来了一位北京的朋友,他要给大家献唱一首张学友的歌——《忘记你我做不到》。大家欢迎!”
孙建军走上台,给现场的客人挥了挥手,接过歌手手里的电吉他。他貌似很在行地试了试吉他的音,回头对调音师说:“F调,谢谢!”
音乐响起,孙建军微微闭着眼睛,凑近话筒,拨动着琴弦,深情地演唱起来:“有爱就有恨,或多或少!有幸福就有烦恼,除非你都不要。跟你的温柔比较,一切变得不重要!没有你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忘记你我做不到,不去天涯海角,在我身边就好!要是承诺不可靠,是什么让我们拥抱!忘记你我做不到,不去天涯海角,在我身边就好!如果爱是痛苦的泥沼,让我们一起逃。有爱就有恨,或多或少。想一次白头到老,说再见太潦草,看你头也不回地走掉,心里像火烧 分分秒秒......没有你,管他艳阳高照。忘记你我做不到,不去天涯海角,在我身边就好!。。。。。。”
他的歌声感染了全场。尤其是唱到“忘记你我做不到,不去天涯海角,在我身边就好”这一句的时候,全场的客人,不管会唱不会唱的,都跟着拍手相和。
严瑾也被孙建军的歌声感染。等他回到座位,她端酒敬他:“原来你还深藏不露,还有这么好的歌喉呀!”
“我上大学时,组织过乐队。玩了一阵,兴趣转移,后来就没弄了!”
酒吧的老板过来给孙建军敬酒:“兄弟唱得不错,乐感很好!你要来丽江唱歌,我们这碗饭就不好吃了!”
“哪里,哪里!我这是瞎唱,都是野路子,不专业!”
“我在北京当过北漂,三里屯、后海前后唱了十年。去年和朋友来丽江玩儿,觉得这地方太他妈适合我了!我就留下来没有走。租了这个院落。白天喝茶,晚上喝酒。这位兄弟唱得真不错!你有没有兴趣,我们一起再唱一首?”
“没问题啊!”孙建军很爽快地接受了邀请。两人商量了片刻,合唱了一首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
回到座位上,邻座的客人轮番过来敬酒。严瑾多喝了几杯,去上洗手间。孙建军招手喊歌手过来,耳语道:“哥们,帮个忙,给我老板多敬几杯酒!”
歌手暧昧地一笑道:“明白!兄弟放心!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
歌手笑着从兜里掏出一粒蓝色药片,塞到孙建军手心里:“兄弟,这个比酒管用!”
孙建军问道:“这是啥玩意嘛?”
“蓝色精灵!催情的!铁打的女人吃了这玩意也会受不了!”
孙建军心领神会。于是问:“多少钱?”
“两百!”
趁严瑾还没有出来,孙建军又叫了四瓶酒。他将药片丢进严瑾的啤酒杯里,倒满了酒,端着酒杯晃了晃,放好。这才装作聚精会神的样子看演唱。严瑾回到桌前,孙建军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严瑾伴着音乐的节奏,甩了甩头发回道:“没事,来,再喝!”
严瑾喝了半杯酒,孙建军赶紧给严瑾的杯子续满。
严瑾的眼神开始迷离,脸也越来越红,神情开始烦躁。孙建军就和严瑾碰杯后说:“喝完咱就走吧!严老师,你该休息了!”
四瓶酒又喝光了!严瑾在酒力和药力的双重作用下,意识开始迷糊。她笑嘻嘻地看着孙建军问:“帅哥,你是谁呀?我好像和你认识啊?可是我怎么想不起你的名字了?”
孙建军说:“我是你的学生小孙啊!严老师你喝多了!”
严瑾呵呵直乐:“你才喝多了哩!叫老板再上一件,咱俩再喝!”
孙建军心里有点发虚。他起身过去把严瑾搂着,离开了酒吧。
云上酒吧的老板追出门,说:“哥们!住得远吗?要是走不了,就在我楼上住呗!不贵,大床房也就一百八一晚。冷热水、洗手间、WIFI,都有!”
孙建军问严瑾:“严老师,我们就在这里住吧!你看你喝多了,也走不了路啦!”
严瑾倚靠在孙建军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挽着孙建军的手臂。嬉皮笑脸地说:“你是不是想跟我睡觉,故意把我灌醉了?!你这个小坏蛋!坏蛋!”
孙建军吓了一跳:“严老师,你真喝多了!”
严瑾有哈哈笑道:“学生睡老师,老师笑嘻嘻!”
孙建军不敢走了,只好就在这里开了一间房。到了房间,严瑾一头扎在床上,不肯再动弹。孙建军轻轻地拍着她的脸,喊叫她的名字,严瑾也不搭理。
孙建军将她抱起,把她的整个身子放到床上,又用枕头垫在她的后脑。他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温水,递到严瑾嘴边:“严老师,喝点水会舒服一点!”
严瑾推开杯子,嘴里含混地说:“不要,不要,我只要你陪我!”
严瑾边说边开始扒拉身上的衣服。孙建军帮助严瑾脱掉了身上的呢子外套,羊绒毛衣,丝质套头衫。看到严瑾胸前玫红色的文胸,他犹豫了。他怔怔地看着严瑾饱满的胸部出神。过了一会,严瑾喊道:“帅哥,你在吗!”
孙建军赶紧回答道:“我在呀,在呀!”
“你来陪我嘛!”
孙建军又开始给严瑾脱裤子。
严瑾身上只剩下了文胸和小内裤。
严瑾翻身抱着被子,一条雪白、修长且匀称的腿搭在被子外面,在孙建军眼前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孙建军忍不住将严瑾翻转过来,跪在床上,亲吻着严瑾的嘴唇。
严瑾一把抱住孙建军,喊道:“倩倩,我想死你了!”
孙建军不知道倩倩是谁,但他已管不了那么多。他把手伸到严瑾的后背,解开了严瑾的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