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都推给二皇子。”玉宝就这么愉快的给大家做了决定。
京城的这些人还在为眼前的事情浪费脑筋,淮州那边早就准备好万全之策对付下来查案的人。
早在皇上命夏侯枫彻查此案的当日,齐横世就派了亲信去了淮州,随之带去的还有一封书信,那是封慰问信。
淮州,耿府内。
“大人。”耿琥甚至自己这次闯了大祸,就连齐横世派来的亲信都他都亲自接待,要知道他不过是齐横世身边的一个随从,哪里需要他耿家家主亲自迎接。
“侯爷客气了,请。”来人正是齐横世的亲信,人称三爷。此人原名姓张,在家里排行老三庶出,因为身份的原因从来不被人待见,自小就受够了人的冷眼,骨子里阴狠,齐横世也就是看上了他的狠劲,才会将他留在身边,多年来许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是他办的,也成了齐横世得力的帮手。
“老爷让我给你带了封信。”三爷坐定,将信交给了耿琥,自己便怡然自得的喝起茶来了。
“三爷,可有解救之法?”耿琥看过信就差点抱着三爷的大腿跪在地上,明显三爷也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连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侯爷这是做什么,老爷让我过来自然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那张三爷将事情的解决办法说明了一遍听的那耿琥心里一惊,左右思量了一番,见三爷态度如此坚决自己就明白这是齐家的意思,也就点头同意了。
“来人,带三爷去休息。”耿琥叫了下人过来领着三爷下去了,早就准备好舞姬和美酒等着了。
这时候从耿琥的屋子里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和他多少有些连像,此人正是耿琥的胞弟,耿珀。
“齐家到底是什么意思?”耿珀见自己的兄长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一言不发,拿过他手中的信看了起来。
那齐横世的信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真的只是问候信,因为写的太表面,让耿琥看来是想弃他们不顾,可是又见张三爷已经到了淮州,这才会有刚才的一幕。
“张三来了,他说是奉了齐家的命,给我们指一条明路。”
“什么路?”
“让我们将相关人等,灭口,所有证据全部毁灭。”耿琥缓缓开口道。
“这不是废话吗,我们还能不知道将证据毁灭,但是这杀人的事情哪能像杀猪一样,更何况,这前前后后可是几十号人,这么多人凭空消失了怎么交代,那百姓不得翻天?”那耿珀骂了一句嘴,往地上吐了一口,这就是他多年来的养成的习惯,耿琥最看不上的就是他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他叫你去杀人你还真的去杀人?”耿琥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弟还能真的去杀人,这走私已经是大罪,再加上杀了那么多人更是活不成,结果那齐横世却还安稳的在京城里坐着他的皇家亲家。
“你这是什么意思?”耿珀倒是真不怕,他从开始走私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到处欺压商家,这么多年过来也一直都是相安无事,谁知道如今竟然遭人举报,要是让他知道了是谁当然会杀了他。
“齐家与我们耿家原本就是世交,到了齐横世这一代齐家在京城崛起的很快,不仅是因为齐家人丁兴旺,更重要的是齐横世这个人老谋深算,这走私的事情他明明也有份,什么都不做都能和我们要分成,如今我们现在被人举报,他不着急给我们找机会开脱罪责,却只是让我们自己解决问题,我只怕日后我们也会像那些人一样被他灭口。”
耿琥说的这些不假,当初淮州的这块宝地是自己花了大价钱请齐横世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让自己做了这淮州的盐运使,谁知道他开口不是要银子,而是要自己走私的份子钱,原来齐横世早就知道自己打的是什么主意,那时候耿琥也是求门无路,还以为有了齐家做靠山也算是有了保障。
如今看来,不到遇事的时候是看不懂人心的。
“可是,可是我们现在除了这么做还能怎么做?这信上写皇上可已经派了人下来,要不是因为过年再加上番邦的公主进京,只怕这人早就下来了,我们不在这个时候做准备,难道真的要等人下来了我们在出手?”耿珀见耿琥说的条条是道,自己又没了主意。
“你急什么,那不是还没下来,更何况他有没有这个命下来还不一定。”耿琥就是看不上自己的这个弟弟没有主意就知道瞎嚷嚷。
“那夏侯枫也是世家之子,我们都是世家的人,他却被皇上派下来查我们的事情,看来他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皇上。”那耿琥看到夏侯枫的名字就猜到了是濮阳侯的儿子,听说他因为濮阳侯年事已高府里的事都是他亲力亲为,早就开始在朝中混了,怎么这时候才突然混出名堂。
“大哥的意思是?”
“我们不能处处都被齐家牵着鼻子走,证据是要毁,但是手里必须也有一份证据,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走投无路,我也要齐横世与我们陪葬,这就是他不真心合作的代价。至于灭口,我们只要让张三爷去做就行了,就算是我们指使的,可是动手的人是他,他可是齐家的人。”
“只是那三爷能顺着我们吗?”耿珀知道自己的兄长比自己有头脑自然什么事都听他的。
“听不听可由不得他,我每天美酒美女好好伺候着,他自然不能拒绝。”耿琥早就从得知夏侯枫要来就做好了如意算盘,如果齐横世的方法可行就会听他的,如果不行就知道靠自己,看来这个齐横世是早就打算舍弃他们耿家了。
张三去了淮州已经有些日子了,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齐横世也算是放下心头大患。早在当初耿家去了淮州的时候自己利用耿家在淮州得了不少好处,只是时间长了,耿珀给齐家的银子越来越少,这几年除了周臻四处征战,淮州的地势根本就不会受影响,那时候齐横世就知道耿家的两兄弟迟早会反咬自己一口。
既然是驾驭不了的人,等齐横世吃够了好处自然就会舍弃,绝不给自己留下后患,这也是他多年来行事的原则,所以才能一路走到今天,处处不留把柄。
日子快要到了突厥进京的日子,皇上早就已经让齐婉准备了,自己则还在头疼周朝的事。自己多年来处心积虑,周朝的每一步都是他精心算计好的,如今让他接受周朝是一个根本没有谋略的人他还是根本就接受不了。
今日上朝,朝中大臣再次提到立太子的事情,原本皇上就是在等有人开口,自己好顺水推舟,谁知道这次犹豫的人是自己。
那日皇上在下了早朝之后还在因为周朝的无知很恼火,下了朝就不见他人影,直到皇上去了单怜那里想和她说到此事,谁知道周朝当时就在单怜那里。
单怜责怪周朝做事说话不经大脑,根本比不上周璞和周臻两兄弟,其中还多次和周朝提起太子之位,说是自己有意立他为太子,让他自己争气,结果周朝表现出的样子和说的话根本就是个无用之人,原来一直都是单怜在背后教周朝应该怎么做。
皇上万万没想到自己深爱的女人确实挣储最厉害的,今日朝堂上提出立太子的也是单家,因为这些皇上这些日子也和单怜疏远了。
锦阳宫内。
淑妃还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突然冷落了她,这宫里又没有新人,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直到今日说是皇上没有提议立周朝为太子,淑妃这才明白过来,皇上这是已经猜到是她在挣储。
晚上的时候淑妃特意熬了汤送到皇上的御书房内,这么多年也就只有她能够进出御书房,皇上见来人是她也没有开口说话。
“皇上累了,喝口汤吧。”淑妃将参汤放在了皇上的面前,见他不动便自己亲手喂他喝,皇上记得,以前她刚进宫的时候总是半夜不睡觉等着他回去,回去的晚了总会做汤给自己喝。
“朝儿生性善良,可是有勇无谋,臣妾知道他不是做君王的料,只是他毕竟是臣妾的孩子,就是有再多不好在臣妾的眼里他都是最好的。”要说女人高明,这宫里的女人都不及单怜,这一幕过去温情的回忆再加上自己主动承认错误,让皇上不由得心疼。
“朕没有怪你,相信明天还会有人继续提议储的事情,只不过后天就是突厥人来的日子,再加上淮州走私一案,朕有些累了。”皇上轻轻握着单怜的手,那温柔似水,一点都不像是老夫老妻。
“皇上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好。”
就这样,皇上到底还是被淑妃拉进了自己的寝宫。
齐婉这边也没有休息,自己也听说了今日朝堂之事,听说皇上有些犹豫只怕是有了什么变动,相信明天一定会有人在此提议议储,周璞派人给她传了书信,要她多注意周朝的动作,看来周朝是注定成为周璞手下的冤魂了。
第二日。
“皇上,如今我朝国泰民安,然而立国之本应是国家之根本,早些立太子才能稳固江山。”说这话的人正是单家家主淑妃的父亲,也是皇上亲手扶持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