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暗紫渐渐霸占天空,放肆地铺开,月光则是这里唯一的廉价使者,释放着偷来的光。
林都陷入沉绵,平常热闹的街道上,现在,空无人影,仅有寒风放席卷街道。这寒冬里,没有多少人敢出去接受寒风的洗礼。
就连鸟,也心甘情愿地躲进巢穴,不发一声鸣叫。
一切,都很安静……
“竟然偷懒?加题!”一个男声很无情地淡淡地道。
不过现在,被破碎了。
“啊!初公子,别,别打了!”一声凄惨响起,几平方里内的鸟瞬间狂飞乱舞,神经紧绷地乱飞,安静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个50平米的小房子。
是的,就是女神经主和男神男主住的房间!
“初公子,太难了嘛,别这样啦……”郑睦儿悲惨地摸了摸自己有些红肿的头,拿着小学题海,哀嚎着摇摆了几下初夏的手,像灰姑娘哀求麻麻让她去参加舞会。
从早上到现在,郑睦儿已经挨了不下五十顿打了,都有打成后遗症了——现在就算是风吹来她的头,都要死死地按着自己的头,生怕又是一阵群魔乱打。
“专心!”初夏转头,眼里从内心深处发射出一抹淡,却又可以杀人的寒光,手掌中微微举起的尺子是他无尽的荣耀。
郑睦儿虚心地拿起课本,然后乱翻一通——什么也不懂!随后身后一阵尴尬冒汗,然后故作懂了的样子,很信心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很信心地点了点头,她身后的尺子才没有落下。
逃过一劫!
不过……她却永远逃不过这个。
题海,专业复习,你翻腾如江海,啊~~题海,我是我心中最大的痛~~~这本书可以淹没了你的思想,彻底洗脑无救药,让你看什么,都是XY解法和设法,还有这道题的思维和一群看不懂的乱码,非洲黑人问号——至少郑睦儿是这样的。
黄冈,专项打击,冷漠出手,秒你双手,为它所有。
数学公式。
别说了。
郑睦儿都是泪啊。
这些像念经一般地缠绕在郑睦儿脑际,常常思考这道题,就会想岛相隔两条街的面包店,那刚出炉的香味,嗯!
“啪!”
一个声音像是一个雷,劈醒了迷蒙的郑睦儿。
“嗯!嗯?”郑睦儿吓得汗毛竖起,大口大口地喘气,身边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僵硬和急促。她脑袋僵硬地回头三十度,赫然出现一个冷笑的脑袋。
“想,死,吗~”初夏轻柔的声音叠加恐怖的语言,身后的刑具啪啪作响,如同诅咒一般抽打着郑睦儿的脑际。
“不不不!初公子,我绝对很认真!”郑睦儿慌得像只被动的小白兔,头惊恐地看着初夏,手却像得了帕金森病一样的抖书。
表面无泪,但内心却是老泪横纵。
这本不是我联想的样子。
这本是我幻想的爱情经历。
这应该是段浪漫的爱情。
可现在,我,却要在这里背什么数学公式!
苍天,你戴我不公啊!我每天都把你的贡品吃了,好歹,好歹……
“好歹……”郑睦儿盯着初夏,情不自禁地道。
“想什么呢!”初夏冷淡一瞪,这是把厉害的AK47,郑睦儿只觉得自己被瞪地千穿万孔,帅气又高傲冷淡,真是……
而初夏,也温和地拿起尺子,揍一阵清脆的音乐。
“没!绝对没有!初公子,我这是在想这个,这个这个……数学公式啊!”郑睦儿瞬间从联想中破碎,慌乱地拿起数学书,指指点点,慌乱地道。
“那,你给我背一遍。”初夏冷笑,翘起二郎腿,葛优瘫,准备欣赏郑睦儿的表演,“就被乘法交换律和结合律吧。”
“额,嗯……”郑睦儿扣了扣脸,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尴尬地笑了笑。
“快点,我可没有时间和你磨蹭。”初夏不耐烦地挠了挠头发,尺子抽打着桌子,这是他内心的愤怒。
“哎,哎加衣的和,乘……乘……”郑睦儿大脑仿佛刷了黑卡,短路的时间总是那么及时。
“乘D。”这时,初夏顺嘴插了一句。
“对对对!教主英明!是小的活该!”郑睦儿立马拍马屁,连连点头。
“屁!我还是Z呢!”初夏摸了摸尺子,突然转头,眼底满是黑化之意,站起来每走的一步,好像都踏在郑睦儿胸口处的心脏一样,然后,他手中那把直尺缓缓举了起来……
啪啪啪!
那声音,清脆,响亮,愤怒中夹杂着带感的节奏,使人痛快。
“够了!”郑睦儿用力一摔尺子,吼道:“动不动就打我,很有意思吗?
别以为你是我老师,就算我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即使是病猫,也是会发威的!”
吼完,整个房间像丢进了水里一般,郑睦儿怔住了,初夏也愣住了。
不过初夏很快反应过来,俯身捡起尺子,擦了擦,道:“你挺牛的,现在,我不是你老师了,你,自己另请高人吧,还有,以后,每个月上交房租1000,不然就滚。”
“哎?”郑睦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失体面了,呆了一下,然后扑了上去,顺势抱住初夏小腿。
“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郑睦儿抱紧了腿,这腿在她怀里就像黄金一般宝贵,死死搂着,到血不流了才停止。
初夏转头,暗自偷笑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刚刚的高冷。
“看你这般诚意,本老师也就大肚点原谅了。”初夏咳嗽一声,高冷道。
“谢老师!”郑睦儿赶忙鞠躬谢罪,心里莫名暗自欣喜。
……
“怎么又做错了,你猪吗。”初夏威严地拿起尺子,眼底寒光四射,又是一阵旁敲侧击。
郑睦儿再次抱头惨叫。
虽然这已经是第五十一次了,虽然,她已经是个丸子头。
可郑睦儿又有什么办法呢?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郑小姐就是典型的作死体质。
时间倒回一天前。
水果刀恶狠狠切下水果的那一瞬间,就是对水果的宣战和割舍,刀刺入果核的那一刻,在悔恨生长也来不及了,就像人一般,你不去争取,最终也只能随波追流,被时间淡漠。
“顾姐,我要学知识!”乐语走后,郑睦儿仿佛预言到了自己妄想恋爱的死期,如果不试图挣扎的话,很可能就会溺死在这段还没有开启的恋爱里。
“哟,想泡小夏啊~”顾惜拿起一块苹果,调侃地道。
“是啊!顾姐,你有什么妙招吗?”一听此话,郑睦儿突然认真起来。就知道瞒不住顾惜大算卦师了,像只小狗一样蹭顾惜,还捶腿讨好。
“行了行了,你说说你,都跟本“恋爱女神”学习一天了,没学到啥吗?”顾惜笑骂道,但她骂里却又隐藏着另一种涵义。
“难道……”郑睦儿摸唇,眼神里满是惊奇,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就对了嘛。”顾惜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懂。”郑睦儿无情冷淡地回答了一句。
顾惜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你为什么想去上学?”顾惜用手帕擦了擦没有的血迹,问道。
“因为喜欢初公子啊。”郑睦儿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那你为什么要学习。”顾惜乘胜追击。
“因为初公子!”郑睦儿再次脱口而出,这次比上次的语气更加肯定了几分。
“这不就对了嘛!”顾惜一拍郑睦儿脑袋,吓得她连忙捂住,似乎郑睦儿有了思路的样子,
“你要学习和要去学校都是要接近小夏,那么,就应该“变本加厉”一点啊……”
郑睦儿心里一惊,一瘸一拐地靠近顾惜,鬼鬼祟祟地问:“此话怎讲?”
“那就,用最高效率的方法。”顾惜贴近了郑睦儿的耳朵,轻柔地道。
郑睦儿听后,脸上漏出一层奇怪的表情,懂的眼神中漏出一丝奸诈,奸诈中又包含着一丝爱意。
层层包裹,大脑飞速联想自己的未来。
然后,郑睦儿就打脸了。
平常对她暴躁举止的都忍下的,温文尔雅的初公子,一谈到学习,整个脸好像被铺了一层墨水一样,回答都很阴暗。
“好……啊!”初夏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
结果,她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疼疼疼!”
第二天,清晨。
“唔……”太阳终于赐予大地一抹芬芳,郑睦儿随之唤醒,揉揉头,皮肉和头发不自觉地产生拉扯和撕裂,现在只感觉自己的大脑很空灵,很轻“爽”。
“原本,是想更接近初哥哥,可是,却成了现在这样……”郑睦儿走到小阳台,老泪不自觉地挂上眼眶,她决定了。
“吃一顿缓解心情去!反正今天初哥哥不在!”郑睦儿脑门一拍,忽然记得初夏又去办那个什么入学的东西了,居然还和乐语一起,想想就恼火。
不过也顺势给她自己放了个假,那,自己也不能闲着啊!
反正看初夏也不是那么喜欢那个死女人,今天就放放假吧!
披好棉衣,稍微整理了一下殊荣,自己瞬间从女神经进化成女神。
“走咯~”郑睦儿一拍门,锁也没锁,就这样欢快地上路了。
但……
正下楼的她忘了一件事——她还不熟悉这里的规章制度。
每逢月里正中,小区里会莫名出现一些怪盗。
凡是忘了锁门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还有那些单独出行的女性,别太晚回来。
会遭奥拉斯亚的天谴哦。【注1】
奥拉斯亚:林都信奉之神,以后会成为乱现代和古代的牵线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