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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暗潮涌动(三)

2016-12-28发布 6774字

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连着开了七天的车并且身疲力竭的魏新光并没有休息。在打开房间门的第一时间他立即给赵建伟打了电话,让他速到自己房间内碰头。

等到赵建伟来到魏新光房间的时候,魏新光已经洗完了澡,换上睡衣,坐在沙发上。

也许是刚刚洗完了澡的缘故,此时的魏新光一身轻松,心情大好。他走到房间的酒柜旁,亲自斟上两杯红酒,一边吸烟一边等着赵建伟。

“董事长,您回来了?唉,你不在的这几天我都快愁死了!事情没有办好,还请董事长原谅!”一走进房门,赵建伟就愁眉苦脸的给魏新光道歉。

“哈哈哈,赵总,你这是怎么了?就像在战场上打了败仗的士兵一样!至于这么沮丧吗?没有必要。我们手里端着金饭碗,院子里种着梧桐树,难道还愁没有凤凰来啊?没事,放宽心。来,这几天辛苦了,喝一杯轻松一下!”魏新光一边笑,一边对赵建伟说着,并随手端起已经倒上酒的酒杯递给赵建伟。

接过魏新光递过来的酒杯,赵建伟不解的看看魏新光:“董事长,谈判的情况昨天晚上我已经跟你汇报过了。是我没有说清楚还是您没能理解明白?谈判极度的不顺利,可你......”

“你汇报的很清楚,我理解的也没有错。来,坐下说!”魏新光端着酒杯坐到沙发上,然后指了指身旁,示意赵建伟坐下。

“说一下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间还早,而且问题很严重,你一定要说详细!”一边给赵建伟递烟,魏新光一边拍拍他的肩膀,心情平静的说。

接过魏新光递过来的香烟,赵建伟一边吸烟一边对魏新光说“目前存在的争议存在三个方面,我一件一件的而跟你讲吧!”。

“第一,就是以什么样的价格对我们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进行投资的问题。刚开始谈判的第一天我们就谈到了这个问题。黑金矿业集团的意见是按照去年我们邀请金山鲲鹏会计师事务所对我们的15——22号矿体进行评估时确定的价格:6507万元。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投资入股我们公司,基础价格就是这个价格。他们......”

“放屁!当初我们邀请金山鲲鹏会计师事务所对我们的15——22号矿体进行评估的目的是为了向云浮农业银行贷款。我们要求的贷款数额是300万元,评估价值太高了有什么用处?评估费用是按照评估标的也就是最后的评估价值确定的,而且收费较高。是我做了很多工作,逼着评估人员故意把评估总价降低到6000多万元的。你没有把这个情况介绍给他们啊?”魏新光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赵建伟的话,一脸怒容的说。

“这个情况我在谈判的时候再三说过,并利用中午就餐的时候把金山鲲鹏会计师事务所的主任会计师请来向王戈解释了当时的情况,但王戈就是不认。老子花了一大把钱请他吃喝玩乐,到头来他却这样做事情,要知道他这样,那天晚上我才不会下那么大的本钱伺候他呢!”赵建伟一边说,一边生气的把手中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再后来呢?”魏新光皱着眉头看看赵建伟。

“为了不让这个问题卡壳,我提出重新对云浮铁矿进行评估的要求,但那个王戈就是不答应,非要以金山鲲鹏会计师事务所的评估结果为标准。为了这件事情,我们在谈判现场就吵了起来。”

“嗯,这件事情我知道了。第二个问题呢?”魏新光把一支香烟撂倒赵建伟怀里,看着赵建伟问道。

“第二个更严重。”赵建伟接过魏新光扔过来的香烟,点着火,一边吸烟一边垂头丧气的说:

“第二个问题就是关于10—14号矿体的事情。在这方面,我们不得不佩服黑金矿业集团在情报工作方面的功底。可以断定,在打算入股我们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之前,他们确实进行了详尽的调查,其详细程度出乎我的意料。谈判过程中,对方的谈判组长王戈指出:云浮县法院和金山地区中级法院的判决书所针对的是魏新光与古月的云浮铁源选冶有限责任公司,所以,15—22号矿体已经划归魏新光的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没有问题。但10—14号矿体是挂靠在与魏新光没有任何关系的、原来属于古月的云浮铁源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虽然我们现在已经开采,但采矿权还在古月的名下。黑金矿业集团之所以愿意投巨资入股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所看重的是整个云浮铁矿巨大的铁矿石储量,而不是局部。如果10—14号矿体采矿权不能名正言顺的划归到合作的范围,他们很难决定是否投资。因此,如果希望本次合作顺利成功,除去刚才讲的问题之外,我们必须把10—14号矿体的采矿权划归到公司名下,否则,谈判将无法继续!他们还......”

“混蛋逻辑!10—14号矿体是706大队作为固定资产投资入股到古月的云浮铁源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后来是我想办法让706大队把在云浮县工商局备案的材料抽了回来,然后又入股到我们公司的。也就是说,10—14号矿体已经名正言顺的属于我魏新光了,这样还不行吗?还要让我怎么做他们才会满意呢?这个问题你没有跟他们讲吗?”魏新光气恼的打断了赵建伟的话,皱着眉头看着赵建伟。

“董事长,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能不跟他们讲吗?在我再三强调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个气人的王戈从他的一大堆材料中拿出了706大队写给工商局的、关于将10—14号矿体以无形资产形式入股到古月的云浮铁源矿业有限责任公司、占有公司20%股份的函件,并且告诉我,现在这个函件还在古月的矿业公司的工商资料里。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他们使用了什么手段拿到了古月的律师的证明,证明后面所附的那个函件还是原件呢!在这样的情况下,您还让我怎么说?说什么?”见魏新光冲着自己发火,赵建伟有点不高兴了。他掐灭手中只抽了一半的香烟,然后瞪着眼睛看着魏新光。

听完赵建伟的话,魏新光没有说话。他到背着双手来到窗前,望着窗外想着心事。

“那他们最后的意见呢?”思忖片刻,魏新光回过头来看看赵建伟,语气平和的问道。

这个时候,魏新光已经感觉到了刚才对张建伟说话时的不冷静,也从赵建伟回他他的话时的态度里感觉到了他对于自己的不满。所以,这会儿说话时,语气舒缓了许多。

“他们的意见很明确:让我们想办法把706大队的证明函从古月矿业公司的工商资料里抽出来,并且要求我们把掌握在古月律师手中的原件也要回来,彻底消除10—14号矿体背后所隐藏着的法律缺陷和不确定因素,把10—14号矿体采矿权合理、合法的转移到公司名下,以免他们入股公司后在这方面出麻烦!”见魏新光跟自己说话的口气变软,赵建伟也借坡下驴,柔声细语的对魏新光说道。

坐回到沙发上,魏新光接过赵建伟递过来的香烟,没有点火,而是把香烟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这一天下来特别是回到酒店以后,由于烦恼上身,他一个劲的抽烟,现在嗓子都快冒火了。

他在想:黑金矿业的人是够狡猾,但人家狡猾的有道理。如果换位思考,自己也会这么想。但问题是,他们提的这个条件自己确实办不到。从工商局抽回古月矿业公司的工商资料里706大队的那张证明函没有问题,云浮县工商局包括局长在内的所有人几乎全部被他拿下,这点事情还不难办。问题是,掌握在古月律师手中的原件怎么去要?这比上天摘星星都难啊!

“如果没有困难,我找你李发龙合作干嘛?有钱我自己不会赚啊?我傻呀?扯淡!”思来想去,魏新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欺人太甚的事情还在后面呢。我都不知道,他们黑金矿业集团凭什么提出这样的条件?难道我们非要跟他们合作不可吗?”见魏新光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赵建伟在一旁气哼哼的说。

“哦?还有更苛刻的条件吗?说来听听,我到要看看他们到底能有多么的刻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魏新光喝了一口茶,然后微笑着看看赵建伟。

“董事长,您还有心思笑啊?最后这一条我都不敢跟您说,怕把您的肺气炸!”见魏新光冲着自己笑,赵建伟感到莫名其妙。

魏新光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想:赵建伟啊,我也不知道你这个检察院的副处长是怎么当上的,看不出我是被气笑的呀?心里这么想,但他嘴上不能这样说,只是继续微笑着看着赵建伟。

“争论的焦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控股权的问题。”赵建伟看看魏新光的脸色,故意停下了话题。

“看我干什么呀?说吧!”魏新光笑了笑。

“在谈到合作之后的控股权时,黑金矿业集团提出,如果合作,他们要做绝对的控股股东,占股比例竟然要求60%。听完王戈的话以后,我气的一下子蹦了起来: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公司,你黑金矿业凭什么占60%的股份?就凭你们有钱吗?我们不缺钱好不好?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一口回绝了:其他的事情可以商量,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控股股东这件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让步的。最后......”

魏新光举了举手,打断了赵建伟的话,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认真的问赵建伟:“最后商谈的结果呢?”。

“经过几轮的较量,最后我确定了一个底线:我们占51%,他们占49%。但王戈的头摇的像货郎鼓一样,死活就是不同意。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商定暂时停止谈判,等你们回来研究一下再说。因此,我就给您打了电话。”说完,赵建伟如释重任般的虚了一口气,然后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的猛喝了几口。

魏新光没有立即回应赵建伟的话,而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不知在想着什么。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坐就是四、五分钟,他没有说一句话。

看着魏新光怪异的样子,坐在一旁的赵建伟心里直发毛,他在想: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闭目养神啊?

突然,魏新光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先是哈哈一笑,然后紧咬牙关,气哼哼的说:“李清雅,如果我同意了你的要求,我看你怎么办!”

“啊?”赵建伟被魏新光的话吓着了,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啊?”此时,在8088号李清雅的房间内,同样传出来一声惊叫,但叫声来自于黑金矿业集团的财务副总监王戈。

“李总,我提的三个条件已经够苛刻了,就是这三个条件,魏新光就会暴跳如雷,能够接受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按照您的想法,我们再施加压力,他一生气拒绝与我们合作怎么办?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怎么收拾摊子,又如何向董事长交差呢?”王戈看看端着红酒杯,优雅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的李清雅,吃惊的问道。

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李清雅把酒杯放在酒柜上,然后回到沙发上坐下,笑着看看王戈:“王总,不要着急,您先坐下听我给您分析一下!”

王戈不解的看看李清雅,然后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

李清雅从茶几上拿起烟盒,先是递给王戈一支,然后自己点上一支,一边翘着兰花指吸烟,一边对王戈说道:

“您说的不错。正常情况下,您的这三个条件一般人是很难接受的,更何况他魏新光也不是一般人。但我要提醒您的是,现在的情况是不正常的,而这种不正常对于我们来讲是非常有利的。因此,这些条件,他魏新光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要接受。他?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说完这句话,李清雅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异常的严峻,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优雅和温柔。

“哦?我有些听不懂,有劳李总分析一下!”王戈看看李清雅,不解的问道。

“首先,我们要明确魏新光现在的处境。从表面上看,魏新光以区区200万元的代价获得了古月几亿甚至几十亿的财富,而且是法院判决给他的,名正言顺,他魏新光拿的心安理得。其实,作为魏新光本人来讲,他最清楚这些财产获取的渠道和方式。无论是取得古月三家公司的巨额财产、公司股权和矿山矿权,还是采取诬告陷害的方式把古月撂进监狱,他魏新光靠的是什么?是狡猾的心机、毒辣的手段特别是用金钱结成的关系网。他笼络了当地政府中的一些腐败官员和腐败的执法人员,以‘合法’的方式实现了自己的目的。他知道,古月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定会在刑满释放、走出监狱之后与他争个你死我活。如果真的这样,单凭他魏新光现在已经形成的利益链和关系网,就很难保得住他已经到手的东西,他必须寻找一个有权有势而且势力远远高于绿城省现有的权力的靠山,来维护他的既得利益。通过前段时间的事情之后,他已经非常明确的认识到,我们黑金矿业集团、我们的李董事长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保护伞,他最大的靠山。所以,他现在要求与我们合作的愿望十分强烈,我们提什么样的条件他都会考虑,而且只要不让他魏新光从口袋里往外掏钱,他都会答应。就此来看,您在谈判中提出的以原来的评估报告为基数确定投资额的条件他一定会答应,虽然他心存不甘并感到心疼,但他没有办法,只有顺从一条路!”李清雅停下了话题,走到酒柜前端起酒杯,冲着王戈亮了亮,然后微笑着轻轻的抿了一口。

王戈端起面前的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李清雅的一番话让他茅塞顿开。同时,他越来越佩服眼前的这个女人,佩服她的心机和城府,佩服他的聪明和才智,并为她有些霸气甚至阴险的行为感到惊讶——作为李发龙的大舅哥,虽然对于李清雅与他妹夫李发龙之间说不清的男女关系感到不爽,但不爽归不爽,佩服归佩服。同样作为商人,在金钱、利益面前,王戈也与大多数成功的商人一样,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十分的在意。在他们的眼里,金钱第一,利益至上,至于女人,能算多大的事情呢?一奶同胞的妹妹又怎样?

“李总,您的分析十分的有道理!难怪我妹夫会选择您作为本次谈判的全权委托人,您的分析和判断以至决策不是一般的精明啊!”喝完杯子里的酒,王戈一边笑,一边意味深长的对李清雅说道。

李清雅当然明白王戈话里的两层甚至多层意思,但她并没有在意更没有表现出不满,而是呵呵一笑,拿着酒瓶走到王戈面前,给他的酒杯里倒上酒,然后继续说道:

“其次,我们要明确的知道,他魏新光除了要寻找一个有力的靠山之外,还需要什么。”

“哦?既然找到了我们这样的靠山,他魏新光应该高枕无忧了,就算计着如何躺在钱堆里享福了,还能有其他的想法吗?”王戈端起酒杯,刚想喝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望着一脸认真的李清雅,不解的问道。

李清雅轻轻的摇摇头:“您错了,也就是太小看这个魏新光了。虽然他文化程度不高,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但魏新光聪明、有智慧,而且心狠手辣,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谁忽视他谁就会吃亏。这一点从他与古月之间争斗的过程中就能看得出来。找到我们这样一个靠山,魏新光的心只放下了一半。他知道,我们也不是菩萨,没有一定的利益关系,我们凭什么帮他?再说了,商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来的永远的朋友?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的魏新光心里还有另外一种打算,而且这种打算会让他破釜沉舟,在我李清雅面前俯首称臣!”

“啊?”李清雅的一番话,让王戈感到吃惊,他把手中端着的酒杯放到茶几上,然后直勾勾的看着面前激情昂扬的李清雅。

“魏新光的另外一个计划就是借这次与我们合作的机会,争取更多的现金,就是股权兑现。即便将来与我们‘翻脸’也不会吃太大的亏。王总您想想看,他魏新光以区区200万元的代价获取了古月如此巨额的财富,他必须将这些财富变成实实在在的金钱才会放心啊!而如何将已经获取的古月的公司股权和矿山矿权变成实实在在的金钱呢?我们这次与他的合作就是他魏新光一个绝佳的机会。因此,他不会在意我们以什么样的价格加入他们公司,也不会在意我们将来在这个公司占有多少股份,他在意的是,通过这次与我们的合作,他的银行卡里会增加几位数!因此,我笃定:您在谈判中提出的在将来的公司中占有股份60%股份的条件他魏新光一定会答应,但也一定会要求我们在其他方面予以补偿,而且是巨额补偿!”说完话,李清雅再次端起酒杯,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王戈面前与王戈碰了一下酒杯,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王戈端起酒杯与李清雅碰了一下,木然的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然后默默的看着面前的酒杯。

“您是说,魏新光可能会以此次合作为契机,稀释自己的股份,把这些股份变成实实在在的金钱,哪怕是让出未来公司的控股股东的位置也在所不惜?”王戈似乎理解了李清雅的分析,他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个神奇的女人。

“王总,恕我冒昧的纠正您的一句话,不是可能,是一定!”李清雅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听完李清雅的话,王戈有些激动的走到李清雅面前与他碰了一下酒杯。

李清雅举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认真的看看王戈说道:“如果按照此前云浮鲲鹏会计师事务所对于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评估价,我们只要拿出3600万元就可以占有这家公司60%的股份。但这个价钱魏新光是不可能接受的,我们也不能抱有这样的幻想。狗急了还要跳墙呢,更何况魏新光还不是狗,而且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所以说,我们从表面上以3600万元占有这家公司60%的股份并与魏新光达成协议并不十分困难,但我们还必须准备好一笔钱,一笔让魏新光心动的钱,并在看似合理合法的情况下,让他拿的心安理得。如果做到这一点,他魏新光不得不就范!”

“那我们还要准备多少钱?以什么样的名义付给他呢?”作为一个与财务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王戈,一听到“钱”这个字,顿时敏感起来。

“给他多少、以什么样的方式付给他,我正在考虑,等我有了结果我就会与董事长通话,决定了之后就会告诉您。您做好准备就是。但我的底线就是董事长给我下达的任务:以较小的代价拿下这块肥的流油的肥肉!王总,您就放心吧!来,我们为即将到来的成功干杯!”说完,李清雅举起酒杯,与王戈碰了一下之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真的会这样吗?”王戈一边喝酒,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看信心满怀的李清雅,心里不断的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