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四周的人再次发出吸气的声音,庄家得意享受他们惊惶的呼吸声,哈哈大笑起来!
“先生,你输了,怎么还笑得出来?”洛瑶轻笑,眼中却闪过狡黠的光芒,眉头的莲花更是灿如艳阳!
“什么,不可能?!”庄家低头,发现本应是“大”的骰子,现在变成了一堆灰尘!
“怎么不可能?怕是先生你摇得太用力,骰子的碎掉了。”洛瑶摆着扇子,笑出来,“现在骰子变成了灰烬,等于没有了,也就等于零,零属于小数啊,所以这局是“小”,我赢了!”
“不可能!”庄家不可置信地看着洛瑶,手里捏起骰子的灰。他的力度一向都是适中,从来没有摇碎骰子的现象,更别说是碎成灰烬了!所以说,肯定是那小白脸做的手脚!想到这,他脸上恨意四溢,狠狠的目光像是要吞了洛瑶一样!
“愿赌服输!”洛瑶不与庄家废话,当然也不会告诉他,就是刚刚重重的一拍,她借机传送内力,打碎那三枚骰子!既然他能出老千,她肯定也会耍些小手段,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
她拿走桌面的十两银子以及那枚铜钱,递给身后的绿衣,“多谢先生成全,够了,我们走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庄家咬牙切齿,呼喊赌坊打手,怒吼道,“给我打死那小白脸!”
“是!”打手们听命,马上往洛瑶奔去!
四周的人见状,尖叫着走散。洛瑶拉着绿衣,急声道:“绿衣姑娘快走,麻烦请跟你家姑娘说,我明日拜访!”
“好的,只是公子你……啊!”绿衣还没说完,便有一个肌肉打手双拳揍向洛瑶。只见后者将绿衣推开,身影一闪,袖中射出三根银针,正中打手后脑!于是他立马瘫软身子,昏睡过去。
“你快点回去,我家公子肯定没事!”落晴也不与绿衣废话,聪明一点都知道,她的存在会拖累洛瑶的!
“嗯!感谢您们的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绿衣咬咬牙,深深地看了在人堆中飞舞的洛瑶,泪光一闪,便跑了。
而洛瑶也将打手解决得七七八八,环视一周也不见再有别的人要出头,她邪魅一笑,往不断颤抖的庄家走去。
“请,请公子饶命,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得罪了公子,是小的错,小的错!”庄家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清楚,后来更是动手掌刮自己的脸,好一副孬样!
“我无意找你麻烦,而你却要缠着我。”洛瑶眼光暗沉,一脚踩在庄家胸膛,低吼道,“称呼你一声‘先生’,真的以为自己是受人尊敬吗?”
“公子饶命啊!”庄家不断求饶,裤裆间还响起潺潺的流水声!
洛瑶没有赶尽杀绝的念头,她厌恶地看着庄家,脚马上缩开,手却在赌桌下摸出一个装置:“这是给你一个小警戒,以后别在出老千!”
“小的知道了,谢谢公子不杀之恩!”
洛瑶知道庄家也吓得不轻,看样子也不会再有偷蒙拐骗的想法。想着自己又将一个人领到正规了,她满意地转身,欲要离开。
“公子小心!”
突然一声惊呼,背后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她立马转身,只见庄家跪在一抹玄青色的身影前,像个抖筛子一样抖!
他像是来自地狱,全身不停散发煞气,单眼皮的黑眸直射前方,蕴含着巨大的怒意!
“敢伤我小师妹!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第八节
本来喧闹无比的赌坊,因刚才的打斗,变得静寂无比。周围的人都呆呆地看着那玄青色少年,吓得吞口水都不敢用力,怕一不小心,成为他盛怒下的牺牲品。
忽的一阵风,把场内的烛光吹得一闪一暗。影得男子的侧脸,宛如恶魔般狰狞!
胆子大的率先回过神来,他定睛细看,不由得惊呼一声:“门主,您怎么来了?”
一瞬间,赌坊开始沸腾,每个人都惊讶地看着他,嘴里不断说道:
“他就是天下第一富的婆娑门门主?”
“这么年轻?”
“听说‘常胜赌坊’是他的门下组织。”
“他怎么来了?”
……
一阵阵窃窃私语,冲击着洛瑶的耳膜,她惊膛双目不可置信看注视着他,没想到三年不见,他居然成为了天下第一的有钱人!
危疏狂冷冷地看着眼前跪地求饶的庄家,眼中的寒意不减反增,他向暗处招手,一个黑衣男子便走了出来。
“惊鸿,他是谁招来的庄家?”
惊鸿思索一番,回道:“回门主,他是赌坊负责人的兄弟。”
话音未落,常胜赌坊的负责人立马跪爬过去,额头布满汗水,颤抖地嘴唇说道:“回门主,他只是小的结拜兄弟,当初他说求一份工作,小的才让他做庄家,他的所作所为我毫不知情的!”
见负责人将所有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危疏狂眼中寒意更甚!
“既然是你招他进来的,难道就没有教他我门下的赌坊,不允许出老千吗?”
“小,小的,有教他,只是他不听。,小的念在多年兄弟情义,才给他改过的机会,没想到他居然一犯再犯!”
听到负责人推卸责任的说辞,庄家更是惊慌,当初明明是他让他这般做,可现在却说与他无关,分明就是把他当做替死鬼!想到这,庄家心寒了,颤声说道:“门主大人,明明是杜老大教小的这样做的,说只要他在,就算小的出老千也没人敢找麻烦,所以小的才光明正大地骗人,一切都是他!”
“闭嘴啊你,为什么要扯我下水,明明是你自把自为!”听到庄家将所有事情都抖出来,杜老大惊慌地看着危疏狂,心中七上八下。
“都别争了。”危疏狂冷笑道,“既然你们两个是兄弟,出老千的事肯定都脱不掉关系。惊鸿!”
“属下在。”
“将他们拉下去,挖去左眼,砍掉双臂,以儆效尤!”
“是!”
听到危疏狂的处罚,两人都快要昏死过去!挖去左眼,砍掉双臂,不就比死更难受吗?于是大叫:“门主饶命啊!”
两人被拖着走,求饶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响起两声尖叫,戛然而止。
在场的人听完了全过程,无一不心寒,连赌博的心思都没有了,各自散去。也有的人心理素质强大,依然留在桌前下注,只是淡淡的血腥气味传来,使他们的手一直在颤抖。
洛瑶也渐渐回过神来,她拉着一旁吓坏的落晴,却看着危疏狂,三年前的他就是个逗*逼,搞笑开朗,他们俩是琉璃山上一绝的“整蛊专家”,怎么才过去三年,他就变得如此冰冷狠绝,是经历过什么吗?她心中一紧,蹙眉道:“三师兄。”
“小茹,三年不见,你怎么学会逛赌场了?”危疏狂一改冰冷模样,眼睛迸射温暖的目光,嘴角含笑,开朗地调侃,仿佛刚刚下手狠绝的并不是他一样。
“没有啦,无聊就出来逛逛咯。”看见他如同三年前那般模样,洛瑶舒了一口气。
也对,身在江湖,尤其是婆娑门这种门派中,要坐上门主的位置,不狠绝一点,死得就是他了。
瞧见她紧张的模样,危疏狂也知道,三年不见,一碰上就是血腥的场面,她怎么可能不怕?只是他是她的三师兄,是永远不会伤害她的!
“好久不见,要不我们去吃点好的?”他笑道,犹记得小师妹是个吃货,一提到吃的,什么都会不记得。
预料之中,洛瑶两眼放光,兴奋地说:“好啊好啊,三师兄请客,我要吃个够!”
“一定!”危疏狂爽朗大笑,跟刚刚冰冷的模样大相迳庭,他挥挥手,一群黑衣人马上隐与四周,只留下惊鸿跟着他。
“咦,对了。”洛瑶像是想到什么,问道,“怎么不见若橙姐姐,她没跟你出来吗?”还记得之前琉璃山上,危疏狂的娃娃亲对象尹若橙经常上山找他,还做很好吃的。虽然他一副嫌弃的模样,但眼中的溺爱已经出卖了他。
“她失踪了。”危疏狂淡淡地说道,只是呼吸一紧,心里的痛又被唤醒,“一年前,我还没有坐上门主的位置,对头为了打击我,暗中进行刺杀,最后她跳崖了。”尽管他派出很多人,但还是毫无消息。
“怎么会?!”洛瑶惊呼,她小心翼翼看着危疏狂,满是歉意地说,“对不起,三师兄,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若橙姐姐失踪了,最难过还是他吧。
“没事,我一定能找到她的。”他轻轻一笑,赶走不好的情绪,“再不走,店家就要关门了。”
“知道了,我走快点就是啦。”洛瑶也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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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欣冉又做了些甜汤,送去给玄寒轩。没想到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守卫拦住。
李欣冉看到自己被拦住了,她生气地说:“大胆,我是金玉郡主的大丫鬟,你敢拦我,想死了吗?”
“少主吩咐,闲杂人等不得进去。”守卫轻蔑地看着她,毫不在意地回复。
“你!”李欣冉更为生气,直跺脚!在宫中她从来没有受过气,那些太监侍卫看见她,都是阿谀奉承。这个低等的守卫,居然不给她进去!
难道说,凤哥哥在里面商讨重要的事,所以谁都不让进去?想到这,她心中一阵舒坦,又恢复了骄傲的模样,“既然凤哥哥在忙,欣冉也不打扰了,就麻烦守卫大哥你把甜汤送进去,那是欣冉的一份心意,麻烦你了。”
说完,就将那甜汤递给守卫便走了。该死的守卫,等她做了少夫人以后,肯定要弄死他!
瞧着李欣冉装模作样的姿态,守卫呸的一声,随手便将甜汤给吃了。一个小侍婢就想做他们的少夫人,又不找镜子照一照,样子丑,做的甜汤又难吃,怎么跟苏姑娘比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玄寒轩在房间内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琉夏走了进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声,他的脸马上变黑,好比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