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风御行跟源烈有不少生意上合作项目,跟他自然熟识,眼前的女孩看着有点眼熟。
虽然有几年没见了,可是风御行还是看了出来,又见她身后背的一个大包,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源烈的女儿喜欢旅游,而且是全世界到处跑的,到哪都喜欢带一个牛津布袋子。
轻便、防雨。
“你是源烈的女儿!”
风御行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咦?你认识我爸爸,你是……风叔叔?”
源摩尔也认出来了,眼神里有点不自然。
她看到风御行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一张酷酷的年轻的脸。
不只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算你还记得我,我上次去你家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上初中,转眼就这么大了!那时候你就像现在一样,跟男孩子似的!以至于后来连书都没有读下去。”
风御行笑着说道,顺便上去摸了摸源摩尔的脑袋。
源摩尔把风御行的手拿开:“哎呀,人家都长大了你,你还像小时候那样对我!”
从前还小的时候风御行就经常摸源摩尔的脑袋,那时候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被一个大男人,还是长得人神共愤的那种级别的摸了脑袋,源摩尔有点不好意思。
而且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男人的麝香味冲入源摩尔的小鼻孔,更是让她想起了另一张俊脸。
“小丫头长大了!”
风御行淡笑,随后把手收回。
“风叔叔,你怎么来柳城了,我记得你家好像在离这里好远的地方,那时候你还来看过我的表演对不对?”
源摩尔想了想问道。
“你风叔叔来这里看看家族的生意,过几天就回去了,到时候去我那里玩。”
“好,我去,说定了!”
两个人一搭一唱申友恩和段无瑕在旁边看得倒是没什么,可是却让已经下了床的鱼箬笠琥珀色的眼珠子看得一愣一愣的。
源烈?
欧洲首富的女儿源摩尔?
萨克斯演奏家?
而且和风御行还很熟?
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鱼箬笠有点懊恼自己刚刚对源摩尔不礼貌的态度。
实际上她是看谁都觉得膈应,风胤云一天没回来,她心里就一天不舒坦。
可是风御行是风胤云的父亲,她能膈应他吗?
“风叔叔,您坐啊!”鱼箬笠坐了个手势,因为有点心虚,她的手做的姿势有点搞笑,让人觉得她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还有源姑娘。”
鱼箬笠见风御行跟源摩尔都看向自己,便顺便一起说了。
“咦?你不是让我走的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源摩尔压根不知道风御行和鱼箬笠的关系。
“呵呵,那是误会,源姑娘就不要记在心上了!”鱼箬笠尴尬的说道。
“原来是误会啊,那我就不客气了,风叔叔,你那个儿子就是你家的那个老三在景城吗?还是也来柳城了?”
源摩尔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想了想还是大胆的问了出来。
“你说的是胤云?”
风御行带着风胤云去过源烈家里,就像去黎威廉家一样。
“是呀,那时候他还说我吹的音乐好难听,哼,我想现在让他看看,现在是不是还入不了他的耳了?”
那个鄙视的眼神一直留在源摩尔心里,看到风御行之后就更加清晰了当时的画面。
那时候风胤云已经快十五岁了,有一次是源摩尔做巡回演出,特意到了z国来表演的,当时风胤云就坐在第一排,旁边是风御行、沈绿乔,还有风胤阳和风胤雪都在。
风御行认识源摩尔,在表演结束之后就特意的去后台见了见她,风胤云当时正好也跟着一起,不管周围的人怎么鼓掌喝彩,风胤云只有两个字:【一般!】
这两个字更加刺激了源摩尔要成为音乐家的志向,而他俊朗的五官和挺拔的身形更是留在了源摩尔的心里。
从此,她便没有再去学校,而是世界各地遍访名师,然后通宵达旦的一个人刻苦练习,直到后来成就越来越大。
现在不管在哪个国家,只要是懂点音乐的人都知道源摩尔这个名字。
而且有源摩尔签名篆刻的乐器,价格更是几何倍的增长。
“你现在不用让他看也已经很不错了,我想胤云也是知道你的,听到你的音乐他一定会很高兴。”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申友恩和段无瑕坐在他们另一侧。
“原来你就是那个享誉世界的演奏家啊,难怪我听了你的音乐就想找钢琴了。”
申友恩恍然大悟的说道。
“呵呵,没那么夸张,只是我喜欢罢了,我爸妈没怎么管我,我就有时间练习了!”
源摩尔被申友恩夸张的表情和语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改天真要找你学习一下!”申友恩半真半假的说道。
怕被源摩尔拒绝,可是不说出来又有点不痛快。
“好啊,我最喜欢跟人合奏了,下次你弹钢琴,我吹管,我们一起到世界各地表演,一定很受欢迎的。”
“你,你们喝茶吗?”
鱼箬笠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了四个杯子和一个法压壶,泡了一点乌龙茶。
“哎呀,我都忘记了我是来看你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了!”
申友恩赶紧跑到病房的门口把在外面买的东西拿过来。
不好随意打开病房里面的柜子,申友恩便放在一边的吧台上。
“这点东西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体,好好保护自己!”
申友恩放下东西又凑到鱼箬笠面前对着她耳语:“洛衡他会担心的!”
吧台在进病房门的左手不远处,而沙发在往里面周再往右的位置。
好死不死的,风御行坐的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申友恩对着鱼箬笠说话的嘴型。
【她说洛衡,难道这个孩子是苏家的?】
真是这样便好了。
风御行对这个鱼箬笠半点好感都在刚刚进门的时候被她自己消灭了。
如果孩子不是风胤云的,风御行就会设法离开他们。
面上没有露出半点异常,风御行端起了鱼箬笠倒的茶。
铁观音?
风御行最不爱喝的就是铁观音,嫌弃的放下了杯子,接着又从沙发上起身。
免费的司机已经做过了,风御行冷睨了一眼看着源摩尔满是复杂眼神的鱼箬笠。
再次鄙视一番之后,风胤云向申友恩告辞:“既然司机已经做完了,我看我也该退场了,是不,申友恩?”
风御行难得的耐性被申友恩又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呵呵!”申友恩见风御行在这里揭穿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对鱼箬笠好像他都没那么好的态度。
“风总,我送你吧!”
申友恩跟着起身,见风御行径自出门,也没有拒绝,便跟段无瑕鱼箬笠和源摩尔招呼了一声,赶紧跟了出去。
“你跟鱼箬笠是朋友?”
风御行问跟上了他的申友恩,两人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处。
“就算是吧,不过我一厢情愿的成分好像多了一些,不过没关系,只要鱼姑娘她照顾好了自己,我也不会经常来打扰她。”
申友恩实话实说。
对鱼箬笠,她申友恩确实是有些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可是知道了鱼箬笠不舒服,她又没办法不来看她。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还有刚刚你说洛衡是什么意思?”
风御行并不想自己去查鱼箬笠,也许问申友恩会直接一些。
“你听到了?”
老天,将近有十米远了,怎么可能会听到?
她不信。
“你刚刚对着鱼箬笠耳朵里说的,难道不是苏洛衡的名字吗?”
见申友恩闭口不言风御行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