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申友恩见风御行陷入了回忆,只是忍不住开口说了两个字,然后便很快闭了嘴。
风御行当年的风流轶事完胜风胤云现在,却没想到他还会记得自己的初恋,这让申友恩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伤痛,专心的听他说故事。
“是的,那时候我还不到二十岁,而她的年龄比我还要略小一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后来有一天珊妮突然离开了我,只是派了一个女仆告诉我说她已经把我忘了,永远都不会再来找我,那时候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颓废了,不过虽然如此,我并没有荒废掉自己,仍然认真的完成学业,做好事业。并且自己培养了一批暗夜势力,就是你刚刚看到的冰。”
“……”
申友恩在心里默念了那个冰字。
真是人如其名,除了皮肤是黄头发,连头发都是白色的。
“在我的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我和乔九、还有你父亲申泽林因为业务上的交往认识了,我们三个人非常投缘,很快就成了朋友,就在那时候,我们同时认识了乔!”
“乔?她就是风少的生母吗?”申友恩听到这个字好像感觉有点熟悉。
申泽林经常会 有意无意的说道这个字,原来她竟然是风御行的妻子。
“是的,就是她,我们三个人都爱上了她,可是她的心思我们谁头猜不透,只是知道她跟你父亲好像走的比较近一些。”
“真的吗?那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你真的想知道?”
“这个……”
见申友恩小脸上现出犹豫的神色,风御行顿了顿。
“我和乔九对乔的爱都没有改变,直到有一天,乔勇敢的走到我面前告诉我说,她其实爱的人是我!因为年龄的差距所以才没有选择和我在一起,听到了这句话我心里非常高兴,然后不顾一切的追求她,直到乔答应我的求婚。”
“那我爸爸他不是很痛苦?”
申友恩问道。
“你爸爸表现得并不像当时的我和乔九那样,在乔选择了跟我在一起之后,我们便很快结婚了,那时候我们在柳城住了一段时间!”
风御行回忆起了和沈绿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和跟墨非白说这些的时候有点不一样的心情,在申友恩面前,他可以更完整的表达出来,或许是因为申泽林的关系吧。
但是和墨非白又不一样,在墨非白面前,他可以说各种糗事,就像……就像关系非常好的长辈和晚辈的对话。
和申友恩在一起说这些,风御行感觉自己也是在对申泽林说话一样。
申泽林的死太突然了,他都没有来得及赶过来。
等他知道的时候,申泽林已经下葬了……
“后来是乔说想回到景城去住,不想留在这里了,我没有意见,便随了乔一起回景城,之后的十几年我们在一起都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乔突然死在了柳城,而当时我都不在身边。”
“她是怎么死的?”
这个答案有些残忍,连风御行自己都不愿意回忆。
“后来风胤云便去了南美洲,回来之后,他就成了dk的主人!”
“去南美洲和你妻子的死有关吗?”
申友恩对沈绿乔的死十分好奇,那样被三个男人同时爱着的女人突然就那么死了。
申泽林对乔的爱申友恩现在是明白了,至于乔九,多年保持单身,连身边一个固定的女人都没有,唯一的组织还命名为同音字,连他自己的名字里面都有一个相同的字。
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死,就算申泽林的势力在三人之间算是弱一点,可是风家还有桥组织,都是可以也完全有能力保护沈绿乔的。
“有关,可是这一段我也不是很清楚……”
风御行模糊带过,不只是对申友恩残忍,他也不愿意回忆。
“那后来呢?风胤云,不对,风少他就这样做了黑道的首领你也同意了吗?”
申友恩一会风胤云一会风少的,引起了风御行的注意。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申友恩在说到风胤云的时候那特殊的眼光和隐隐约约的关心的神采都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可是在提到墨非白的时候,她是十分自然的。
这是什么意思,这代表了什么?
“你对我的儿子关心程度比你自己知道的还要深!”
风御行这句话就像是点了申友恩的穴道一样。
她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是的,她非常注意风胤云,可是那是在梦里,并不是她可以控制的,而且她是爱墨非白的,没有了墨非白的日子,一切都会失去意义,哪怕是生命也是一样。
“我是墨非白的未婚妻,这一辈子我都只会嫁给他,如果我会觊觎其他男子,那除非是我死了之后!”
申友恩十分认真的誓言让风御行没有办法再多想她眼里说道风胤云时候的复杂 眼光了。
“我相信你,就像相信墨非白一样,知道吗?我只见过你的墨非白一次,他就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最重要的一点不是因为他的成就和他的年轻却暴戾狠辣的手段,而是他对你的感情让我记忆尤为深刻,在他的那种目光里,我感觉自己好像又陷入了当年的自己,和珊妮、和乔、还有馨儿。”
风御行感觉自己从未对一个女人连续说过这么多话,不过当然是在沈绿乔死后。
“风总!你现在还会觉得你自己的女儿和非白能凑成一对吗?”
说了这么多,她终于完全肯定上次看到的男人不是风胤云的亲身父亲了。
可是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那种凌厉的眼光,就算是看到墨非白面对敌人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了。
“你说呢?”
风御行笑了笑,并没有因为申友恩的话而生气。
“第一次见到你,说真的我真的不像你是风少的父亲,因为你的年龄真的不像!”
申友恩又仔细的,“十分无礼”的看了看风御行的五官。
“是吗,箬笠见到我的时候也是你这副表情!”
风胤云开口说道。
“鱼姑娘,你见过她,糟了!”
最后两个字申友恩感觉自己是挤在牙缝里没有吐出来的,可是很不幸,又被他听到了。
“糟了?什么意思?”
风御行的话里面擒着 一丝古怪。
他也觉得那鱼箬笠有点奇怪,可是糟了,至于到那种程度吗?
“呵呵,我说错了,是知道了,呵呵!”
申友恩编了个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的谎话。
“冰!”
风御行突然大吼了一声,把申友恩吓得整个人都蹦了起来。
“是,少主属下在!”
就像鬼魅一样,冰突然就打开了房门,以申友恩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来到风御行面前。
其实不是冰有那么快,而是申友恩的视觉神经变得迟钝了,以至于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进来的。
“她说鱼箬笠被我见过就糟了,你去……”
“我是说鱼姑娘她的身体虚,我怕见过你之后会吓到她,呵呵呵!”
申友恩知道,如果风御行要查鱼箬笠那就很可能会曝光她的孩子。
那个孩子是苏洛衡的,就冲着那一声肥球,她申友恩也得给他们把孩子保住。
“下去!”风御行没有下命令。
他知道,申友恩说的有道理,而且,他并不想查那个鱼箬笠什么,他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呵呵,你这个理由虽然变得没有刚才的那个蹩脚,不过倒是说中了。”
风御行冷嗤了一把,随后又好笑的说道。
“啥?”
她会占卜了?可是没有看天象,她手上也没有塔罗牌什么的。
“就是在前两天,鱼箬笠出现了滑胎的迹象!”
风御行知道鱼箬笠是之前就感觉不舒服了,可是他就把鱼箬笠自动归类到那种很容易受到惊吓的人群里,对于风胤云会看上鱼箬笠,他是一万个无语。
也许风胤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她。
在景城的时候,风御行就感觉到了,如果风胤云真心爱她,不可能会那样,为了一个死去的属下,就把恨意发泄在她身上。
鱼箬笠并没有做错什么。
不是他风御行对当时的事情有多么了解,而是他知道,鱼箬笠没那个能耐。
“你说什么,滑胎?那现在呢,我不行,我要去看她?”
申友恩听了风御行说的话,就像脚底生了轮子一样,瞬间就到了空房间的门口。
好像不太对劲啊?
风御行难道知道,那孩子压根不是风家的吗?
要不他怎么一点也不着急,还 悠闲的看着自己!
笑?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好吧,虽然风御行不紧张可是她申友恩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