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源摩尔,今天我给你们表演一段好听的音乐,是我自己作曲的哦,谢谢,请给掌声~”
【噼噼啪啪】的掌声很快就配合着响了起来。
声音响起,有点像婚礼进行曲的味道,可是在经过了她的改编之后变得轻松了许多,用萨克斯吹出来感觉十分流畅,还有点浪漫迷醉夜的味道。
“你请来的?”
司薇和古宴坐在离高台最近的地方。
看着源摩尔的演奏,司薇问道。
“我都不知道是谁请来的,应该不是dk的人请来的吧!据说她是欧洲首富的女儿,要请她可不容易!”
古宴小声的说道。
“源烈先生的女儿?”司薇问道。
这个源摩尔十分低调,除非认识她的人,或者对源烈有了解的人,一般人都只道她是个落魄的音乐人,平时她穿衣服都经常买地摊货,而且吃东西也喜欢路边摊,来到一个地方,源摩尔最关注的就是当地的跳蚤市场。
据说要了解一个城市就要去当地的跳蚤市场,可以以最快速的方法知道当地的风土人情,性格爱好什么的……
“是啊,她的身份从来不在公共场合公开,还是主人无意说过一次,我恰好听到的!”
“那她为什么会来我们的婚礼,好奇怪啊!”
司薇对音乐一窍不通,虽然觉得好听,可是对古宴形容的和司薇对源摩尔的泛泛认知让司薇对她的到来更觉得稀奇了。
“听说源烈先生的儿子多年未归家,源摩尔走遍全世界一是为了玩,第二就是要找那个亲哥哥!”
古宴小声的说道,而且还是非常小心,确定没有人听到的那种。
“原来是这样,源烈先生真的有个儿子啊,只是听说过呢,从来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司薇知道古宴耳力好,所以说话声音也保持在最低状态中。
申友恩和段无瑕都被音乐代入了,两人沉浸在源摩尔的浪漫氛围里。
钢琴……
申友恩此时突然好想有一架钢琴在身边。
可是墨非白送她的琴在海里面,现在不能拿上来!
申友恩突然就想跟着源摩尔的音乐一起翱翔了……
已经吹了十几分钟了,源摩尔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不停的吹奏着。
可是也奇怪了,没有一个人听得腻味想要把她拉下台的意思。
突然!
“申小姐,请你跟我走一趟!”
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冷酷男子出现在申友恩面前,没有任何表情的!
“做什么?”
申友恩只是随便问了问,又准备开始听源摩尔吹的曲子。
“对不起,请你走了再说!”
灰色西装男见申友恩不配合只能先礼后兵了。
两手在申友恩的脖颈处点了一下,申友恩就不会说话了。
段无瑕见申友恩被控制了,想大声嚷叫。
可是被灰衣男子一个冷眼射过来,段无瑕愣是发不了声音。
段无瑕就是刚刚见到风御行也没有这么害怕,那眼神真的充满了内容物。
看到哪里,哪里就会变成一根棱柱,只要你移动分毫,就会被他的眸光刺破身体,如果你挣扎片刻,就会血溅当场。
见鬼了,全场没有一个人阻止灰衣男子的行为,有的眼光不小心碰到了,也是当做没看见的样子。
灰衣男子带着申友恩离开刚刚座椅之后,段无瑕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你放开我!你是谁!”
直到申友恩被灰衣男子带上了一辆宾利车之后,她才能正常的开口说话。
“我家少主要见你,请不动申小姐,只能出此下策了,申小姐不要见怪。”
灰衣男子好像感觉自己刚刚确实有点严肃了,便刻意的露出一个微笑。
牙齿虽然洁白,可是申友恩看到的却不那么纯洁。
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
“你家少主是谁?”
申友恩聪明了,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的男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申小姐到了就知道了!”
灰衣男子启动了引擎。
风氏别墅的某栋空房间里面,申友恩被灰衣男子带了进去。
“原来是你呀,吓了我一跳!”
申友恩刚刚被灰衣男子还是惊吓到了。
一路上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灰衣男子没有再开口说过一个字,微笑过后就变成了面瘫。
直到宾利来到金辙路,申友恩才放松了一点点。
这里都是风氏的地盘,那么要见她的人自然也是风家人了。
申友恩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点。
直到见到了风御行本人,她才彻底没了警惕。
“冰,你先出去!”
“是,少主!”
“冰?也是,我看只要有他的地方都没人中暑了!”
申友恩有些了然的说道。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你能做墨非白的女人倒也有点小能耐了!”
从刚刚叫冰的男人脸上看到的赞许之色,风御行就明白了。
“你认识非白,又是风御行的爸爸,不是自己人吗?”申友恩有点无语的说道。
“你倒是有趣,我不是你说的后爸吗?怎么又变成是爸爸了?”
风御行好笑的问道。
“后爸也是爸爸啊,没什么区别……咳咳我的意思是说,都是爸爸,后爸也是一样值得尊敬的,呵呵……还不对啊……”
申友恩见风御行的表情不断的变化着,只能顺着他的脸色说话,可是不管她怎么说,好像眼前的这个男人都不太满意啊。
“呵呵,其实我倒不知道风胤云还有后爸,只是觉得你好年轻啊,呵呵!”
申友恩想到了自己刚刚想出来的风家掌舵人的资料,便保守的说了出来。
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风胤云的爸爸,真的是年轻了一点,看来风家人姓风真的是实至名归。
风流的“风”。
“你见过胤雪了,你觉得她跟墨非白在一起如何?”
风御行故意问道。
啥?
风胤雪和墨非白在一起,笑话吗?耍她的吗?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呵呵,风先生,你说话真是幽默啊呵呵!”
申友恩只能打着哈哈。
有一个蒂芙尼就让她头痛了一回,这个风胤雪可不是省油的灯。
当然是说她在个人事业发展方面了。
蒂芙尼还只是一个名设计师,她风胤雪可算是企业家了。
申友恩自从那天见到风胤雪的本人之后,就把她的网上个人资料在王朝住的时候全部看了一遍。
全国十大青年企业标兵,在女性里面还是最年轻的一个。
“我说的是真的,难道你不觉得风胤雪和墨非白更加相配吗?”
风御行平时都是冷着脸对人说话的,可是不知怎么的,看到申友恩他就是严肃不起来。
见鬼了。
“呵呵,那非白他答应了吗?”
想诓她的话,窗户都没有一个。
风御行被问住了。
想不到这个申友恩还挺厉害的。
其实风御行也明白她不怎么厉害,就是对申友恩生不起气来。
一阵小小的尴尬划过风御行的眼底……
片刻之后,风御行恢复了冷戾。
“非白是个重诺的人,和你订了婚自然是对你不能改变的!”
风御行很快的扳回一局,因为他注意到了,申友恩脸上的酸意。
风御行居然松了口气。
顿了顿。
风胤雪就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申泽林的女儿,接近我儿子也是为了申氏,可是你不要忘了,申氏是在我妻子的鼓励下才建立起来的!难道它不该归于风家所有吗?”
“你说什么?”申友恩的脸变了又变。
她不相信。
申氏是申泽林的,是申泽林和她妈妈一起办起来的。
因为她妈妈喜欢勿忘我所以申泽林才会把公司的外墙装饰成勿忘我的花园。
“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是杜龙馨,她不过才三十岁,申氏已经二十年了,难道……”
申友恩激动的喊道。
“不知道?申泽林是为你妈妈才做成的,这是谁告诉你的?”
风御行冷笑了一声。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申友恩哭了出来。
她不相信,她绝对不相信。
申家是风家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申泽林抢了风家的公司,然后因为内疚才会把公司在临死前还给风家吗?
不可能。
申友恩不相信。
“不知道没关系,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不过我有点觉得很奇怪,我刚刚在申氏的时候一直以为你是知道的,否则你提到我儿子的时候,好像有种很自然的感觉,就像你知道风氏和申氏的关系一样?”
风御行又有点不明白了,她居然不知道,难道无意间他居然对她说了个秘密出来吗?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风胤云在看我的时候总是会带着隐藏的恨意,原来如此!”
申友恩一边哭着一边趴在地上。
“你还不太明白,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应该关心的,现在你要关心的事情是墨非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风御行陷入了沉思。
对于申泽林的死,风御行是带着恨意的。
不管是不是申泽林杀了他的妻子,最终沈绿乔是死在他的手上。
可是过去了,再追究下去只是给自己增加痛苦,而且对申家后人也是一样的,双方都不会是受益的人。
“我叫你来纯粹只是想要了解你的为人而已,对于墨非白的女人,我有点好奇罢了,没想到你居然不知道申氏的由来,这点让我十分惊讶!”
“你知道吗,当顾市长告诉我申氏是我爸爸无偿转让给风少的,我当时也很难过,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变得更加茫然了,为什么会这样,风少和我们申家到底 有什么渊源,风总,你能告诉我吗?”
“顾市长?顾城?”
见申友恩含着泪点了点头,风御行接着说道:“其实你不需要纠结这些,无论真相如何,一起都过去了不是吗?胤云如果答应把公司给你的话,我是没有意见的,而且风氏和申氏并没有业务上的往来,只要你能够说服他,虽说是我妻子鼓励你父亲建立的公司,但是最终努力的人还是申泽林,你有什么好纠结的?”
风御行不知道怎么安慰申友恩了。
他并不想安慰她,可是申友恩的哭声凄凄楚楚的,让他有些烦躁。
申友恩稍微平复了一下,接着开口说道:“至少在我面对公司的时候会感觉到我爸爸、我、还有我哥哥、还有我那个没见过面的妈妈!我们一家四口是在一起的,那是一股凝聚的力量,可是你突然跑来告诉我说,这股力量是我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原来从我懂事到现在为止,我都是生活在 一个臆想的世界里,十八年了,还是一个外人告诉我,我做了十几年的梦,突然梦碎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申友恩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抽噎起来。
“如果你知道我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风御行的鹰眸里迷离出一片梦幻的勿忘我花园。
“那时候我是有女朋友的,我的初恋是一个法国女人,我们当时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懂什么是爱情,只是知道我们彼此在一起非常开心,如果一天没有见到面,就会感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