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害怕她们会说出来我的过去。”杨玥现在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周璞一个人,一个人有了不堪的过去就会是她一生的把柄。
“你要是控制不住你自己的行为,以后就不用再出去了。”周璞出了杨玥的院子,去找这几天新来的舞姬了,如此懦弱不堪重用的人他周璞不需要,要说是女人她还比不上自己府里的舞姬,要说是价值,她也没有齐霁那样的家室,真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收留了她。
自从周璞那日在寺庙里见过萱娘之后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能梦到萱娘,自古英雄爱美女,难怪周臻那样常年不近女色的人都被萱娘吃的稳稳的,这样的尤物周璞也喜欢,只不过还没到为了一个女人就和兄弟翻脸的时候,这让他很烦恼。
萱娘这几日过的倒是潇洒了,自从自己有了官职,那曾氏就再也不能干涉自己的出行了,除了每天到太医院报到,后宫有病的时候需要自己,大多数时间萱娘都躲在太医院里看书,这里的医书有不少是自己没看过的,对于萱娘这个过目不忘的人来说真是一笔大宝藏,开始的时候太医院不让萱娘将书带回去,后来看见她手里的那二十几根银针嘴就都闭上了,能够使用这么多银针的人医术都在他们之上,再加上是太后特封的,就再也没有人敢阻拦萱娘了。
周臻对此有很大的意见,本以为萱娘可以任意进出之后总会来看看自己,结果除了去太医院的第一天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自己曾经派玉宝去看个究竟,每次回来的答复都是说在看书,在看书,周臻气的去质问萱娘,到底是要书还是要他,萱娘竟然想都没想说现在要书,等她将太医院的书都看过了印在脑子里,剩下的时间就都陪周臻,周臻恨不得将太医院放把火烧了,就不能和自己谈谈提亲的事情吗。
“提亲?”宛如和修罗还有金爷玉宝几个人又开始跟着周臻开小组会议,只不过这次少了萱娘,多了夏侯枫。这可是周臻亲自请过来的,目的没有别的,就是对外宣称一下自己的立场和领地,这领地当然是萱娘了。
“我觉得她不会同意的。”夏侯枫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冷了场子,要知道,其他人还一句话都没说呢,他就说了结论,这让周臻接受不了。
“我叫你来是让你出主意的,不是让你来看热闹的。”
“你觉得你让我这个情敌给你出主意,这现实吗?”夏侯枫有点搞不懂周臻的脑子怎么时好时坏,要是自己知道叫他过来是这样的事情自己宁可继续喝花酒,虽然表面上夏侯枫对萱娘并不关心,可实际上背地里安排的眼线不必周臻差,毕竟他要顾忌的是他整个家族的安危。
“你是想现在提亲?”刘金还是站在周臻这边的人,可是终归周臻现在的立场是中立的,萱娘已经不是局外人,而是那卫晴朗的孙女,自己是希望周臻能够和清流以及保皇一派,可是这样正大光明的迎娶萱娘,未免太招摇了。
“萱娘现在身份地位也有了,什么当初你们说的门当户对也都达到了,这个时候提亲不是正是时候吗?”周臻对着修罗使了使眼色,为的就是让他呼应自己。不过被修罗自动忽略了。
“现在确实是什么条件都有了,不过萱娘还是不会同意的。”说着话的人是宛如,宛如都占到了反对的一方似乎局势已经定下来了。只见宛如靠在椅子上,修罗站在她的身后像个忠诚的护卫一样,周臻的眼睛在一点一点变冷,周围的气场温度都有些下降了,明明是盛夏,即便是晚上都不该有的温度。
“我觉得可以了,总要试试嘛。”玉宝这个时候跳出来站到周臻的身边,眼看着周臻就要翻脸了,让他一个人被孤立起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再说了,这又不是第一次失败。”玉宝接着说,这句话让宛如都替他捏把汗,这是觉得自己活的够久了吗。
“那你们说,怎么就不行。”周臻并没有发火,连自己最忠诚的玉宝都觉得自己这次又会失败,估计一定是没有什么胜利的可能性。
“你自己是清楚的,为什么突然要提亲,还不是因为你不想再应付宫里的那些世家小姐,不过是收几个妾室,你可以收了摆着看么。”宛如一句就说出了周臻心里所想,萱娘是一个独立惯的人,她现在女医的身份还不能让她登上王妃的位置,周臻也只不过是不想再让府里进来一些没用的人,更怕的是再发生像上次那几个舞女的事情,萱娘已经不在这里了,让他如何和其他女人欢好的时候一直想着萱娘,到时候又会被修罗说要补身体。
“就是啊,收几个摆着看也不错。”萱娘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众人回头,见萱娘此时穿着上次生辰时周臻送的衣裳,正看着周臻笑,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
“又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我再给你开点药。”萱娘走到周臻的面前,他是王爷,自己注定不能拥有他一个人,如果再像上次那样需要连着好几天的体力劳动那就辛苦自己多熬几副药了。
“萱娘。”周臻此时眼里是悲伤的,没想到萱娘也这样说,自己是王爷不假,身边当然不缺女人,可是别人可以不了解他,萱娘不可以不懂。
“但是进门之后,自觉就要看你自己了。”萱娘接着说,原来后面这句话才是重点,那声音低沉的让周围的空气再次降到冰点,夏侯枫赶紧又从墙上翻过去了,没想到来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回去的时候也这样着急,修罗几个人更是爱莫能助,就连玉宝也偷偷溜掉了,院子里只剩下周臻和萱娘两个人。
“这是什么?”周臻看着萱娘手里的东西觉得有点眼熟。
“这是治你背上的疤,我从太医院看书时新研制的药膏,味道比上次好。”萱娘将盒子打开,是一种清新花香的味道,周臻犹豫了一下,自己大男人身上有香味这样真的好么。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上药?”周臻这时候坏坏的笑容又出现在脸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不是有宝爷呢吗。”萱娘似乎明白了什么,将盒子扔在周臻的怀里就转身离开了,这货想的都挺美的。
周臻看着萱娘耍无赖的样子心里很欢喜,这些日子没见还以为她眼里只有那些医书,宛如要是知道了一定还会说他好糊弄,这女人要是抓不住就会跑掉,他一个王爷怎么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你就不能给我上药?我又没说去房里。”说着周臻在院子里就将衣服脱下了,露出背后的伤疤来,萱娘也不忍心就让他这么坐着,虽然已经是盛夏天气就算是不冷也还有很多蚊子。
“你叫我入宫到底是为了什么?”萱娘在周臻的背后给他擦着药膏,每次见他的伤疤都不敢想象他受伤时的样子,这对沙场上的人来说受伤是家常便饭,对于萱娘这样的大夫来说最害怕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伤痕,最害怕这伤痕在周臻的身上。
“我偶然得到消息,我母后并非因病死亡。”周臻缓缓开口道,周臻说这句话的时候稍微有些迟疑,萱娘明白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哪里来的消息?”萱娘的手在周臻的背后停顿了一下,接着还是将药擦完,用手揉着他的伤疤促进药膏的吸收,药不是没有效果,只是他这是陈年旧伤,效果总是要慢一些。
“前些日子我出门办事,顺便去了外祖父那里,那里来的消息。”
萱娘听着周臻的回答不免有些怀疑,要知道周臻的外祖父是当朝的内阁宰相,大智若愚,清正廉明,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天天上朝都能见到,怎么非要去府上才有了消息,更何况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当真不是病死应该早就发现了。
“你确定消息准确?”萱娘给周臻穿好衣服,坐到前面来。
“我开始也比较怀疑,后来我也派人进宫查过,结果过去的事情干净的要命,就连是什么病都没人知道,你要知道有时候处理的越干净就越有问题。”
萱娘听了周臻的话有些明白了,对于一个经常作战的人来说这掩饰未免太虚假了一些,也难怪他会如此紧张。
“可是你也犹豫,你应该也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久才传出来是死于非命。”萱娘的话一语中的,这就是周臻犹豫的地方,如果这是暗算那么危险的人是在宫里的萱娘。
“我与外祖父他老人家每天上朝都能见面,只是很少说话,最多就是打个招呼,朝堂上父皇不问他就不说话,下朝就不见人影,我也是回来的时候路过他府上,想起来自从母后过世就再也没去过,这才进去看了看,才有了消息。”
“我明白了,我会仔细查探的。”萱娘明白周臻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不甘心,也不愿意去冒着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去查这件事情,可是事情不查明自己和周臻都不会甘心,其实结果倒是希望前皇后是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