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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发起狠来鬼都怕

2016-12-11发布 3153字

沉闷的等到了下班的时候,我从椅子上站起身,缓缓的收拾了一下物品,将置物柜锁好之后,便等着夜班的人来接班,不知道今晚上出了什么事情,接班的迟迟没有出现,现在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同事用对讲机喊话那边也没人回答,后来同事就主张给段新民打个电话,我起先还说再等等吧,但是看着时钟都要过九点了,便让同事打电话给段新民。

段新民那边手机通话当中,所以没有打通,同事便发了一个短信,这短信刚刚发完,刘班长就从那坡道上走过来,但是他什么也没解释,只是说晚上202的岗位他来接。

清点好了物品,我们两个也就匆忙离开了,需要走一段路途才能到前边的公交站,这一段路同事陪着我走的,因为他也要去坐车,路上他便是一阵的嘀咕咒骂,我却闷不吭声,有什么用呢,刘班长过来,还不是照样连个解释也没有。

站在公交站牌之下,默然等待着班车的到来,同事仍旧是喋喋不休的控诉着,把他能想到的所有话都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我听的有些厌烦了,但也丝毫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因为我由始至终,顶多就是点点头,搭话是一句没有的。

他等的车子已经来了,便和我道别之后,急匆匆的上车,车子扬长而去,留下一股子的汽油味,夜空阴沉沉的,压制的人心里难受,我低垂着眼眸,看着折射在皮鞋上的那一道月光,有些淡蓝色的光泽,憔悴的凄美着。

这班车想必已经是回去的末班车了,也幸好是能赶上,上了车子一看,座位还剩下五六个,我随便的挑选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就昏沉沉的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经过了十几个站,但是离我居住的公租房却仍旧有很长一段距离要走,大概还需要坐五六个站。

还剩下一个站就到二站,但是车子呜咽了一声,就瘫痪在原地,司机倒腾一番,便叫我们都下车,车子坏了,走不了了。

吵吵嚷嚷的一阵抱怨之后,大家便都下了车,我脑袋有些晕沉沉的,下车之后,都分不清东南西北,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才确定要往哪边走,这边距离二站有段路程,大概要走十五分钟的样子。

现在指定是没有公交车能从这条道上过了,只能徒步回去,我紧了紧自己的外套,也就朝着前边走去,霓虹灯映照下的人行道,拉拽着我踽踽独行的孤单身影,光线将我的身影拉扯的很长,有些微扭曲。

走了一段路之后,我便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我一般,也不知道是否我疑神疑鬼,但是这一段路,的确比较偏僻,平常没什么人会路过。

心下有些害怕,便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还不等我转弯,一把匕首就已经对直着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了,对方是从我身后窜跳到我前方来的,冷森森的对着我说,把东西都交出来。

我当时还有些错愕,回不过神来,等我稍微定住神的时候,他已经恼怒的自己上前抢夺了,他的目标便是我身上的挎包,而那个挎包之中有我全部的家当,银行卡身份证,一切都在这个包里边。

那可不就是我的半条命,我当时就半蹲下身躯,对方猝不及防的一个惯性,朝我这边摔过来,我侧身,他便倒在我的身边,然后我就感觉到手上一凉,顿时鲜血淋漓,但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一刀划伤了我的手腕,当时还以为被割到大动脉了,因为那血流的有些吓人,受伤的是左手,我右手还死死拽住我的包,那劫匪有些犯傻了,见我还不放手,这个时候脸色就有些变化看的出来他惊慌了。

我飞起一脚,就踢在他的下怀处,对方顿时呜咽一声,就连后边的惨叫都出不来,直接倒地不起,过了好一阵才哀嚎起来,那声音真跟杀猪一般尖锐。

也就是抢回包的瞬间,我才感觉到手腕骨折一般的尖锐痛楚,我握住伤口,整个人都蹲在了地上,呲牙咧嘴的,这算是两败俱伤了,但是我一定要把他扭送到警察局去,我的伤不能白受。

他这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了,我艰难抽出口袋中的手机,血哗啦啦的下来,把屏幕都打湿掉了,我暗自咒骂一声,挺意外的是我这声咒骂居然有了回应。

对方是开车经过此地的,见到这边这般景象,便下来看看,刚下车还没走近跟前,就听到我那一声咒骂,而我看清他的时候,不免就有些讶异了,这不是闵晨吗?

那个精神科医生,我从地上站起身,身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可能和我轻微有些晕血有关系吧,也可能真是失血过多了。

闵晨一看我手腕处那么长的一道伤口,嘴巴都张的老大,问我怎么回事,我嗤笑起来,还能是怎么回事,这孙子要抢我的包,所以就爆发了一场战斗,结果两败俱伤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先是打了一个报警电话,随后就跑回路边,从自己的车子上拿过来一个医药箱,给我处理了一下伤口,他查看了一下,告诉我只是伤到了筋脉,手腕以后的力量会受到影响。

我当时也没心情听他说这些,只等他帮我包好了伤口,就走过去,发狠的几脚踹在劫匪的身上,牙齿都咬得咯咯响。

这是我这个月来第二次进警察局了,还是离开二站不远的那个警察局,出警的依旧是那个警察,了解了之后,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可能要走一下司法程序,到时候要是开庭的话,希望我也出场,这是个惯犯了,他们这几天也在注意他,就是没想到今晚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将一应需要办理的手续,都办理好了之后,我便从警察局出来,闵晨告诉我,我手上的伤还需要到医院去处理一下,正好他有车他送我过去,不然这边离的最近的医院,少说也有五站地,我一个人过去,始终还是不安全。

刚上了闵晨的车子我的手机就铃声大作,我让闵晨帮我看看是谁,我现在手也抬不起来,没办法接电话,手机有锁屏的密码,我将密码跟他说了之后,他打开便对我说,是段新民的,问我接不接,我说你帮我接。

闵晨就按下了接听键,同时也打开了免提,然后对段新民打了个招呼,段新民当时声音就高出了好几个分贝,问闵晨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当时闵晨还以为我和段新民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上次去他医院的时候,段新民恐怕也是这么和他说的吧,所以他张口就告诉段新民,我刚刚遇上了劫匪,他则是上班回来恰巧经过那条路碰上我的。

段新民那边急躁的追问,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闵晨告诉他,直接来第二人民医院吧,他要带着我去医院,因为我的手腕遭受了致命打击。

电话断了,闵晨看着面无表情的我,有些疑惑,张张嘴巴想问我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问,以最快的速度将我送到了人民医院,他和那个外科医生似乎很熟悉,没挂号就直接带着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后来我问闵晨,你怎么那么确定他一定会在呢,一般那个点医生都该下班了,留下的也就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闵晨只是苦笑,当医生的哪里还有上下班一说,只要医院一个电话,那都要过来,何况我来的路上已经给他打了电话了,他告诉我他就在医院让我直接过来找。

原来他刚才是给这个医生打电话啊,这位外科医生,个子不高,身躯稍微的有点发福,面色红润皮肤极好,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娘。

这是我听到的第二个娘腔的男人,第一个是刘经理,他的声音也是这样很尖锐,不像是段新民的声音沉稳厚重,富有质感,当然这是个人声带的问题,不能拿出来进行人身攻击。

对方扫视了我一眼,随后便拆开了闵晨给我包上的纱布,在看到我的伤口之后,他皱起了眉头,低声嘀咕道,谁啊下手这么狠,是你自己吗?

闵晨当时就虎着一张脸训斥他的朋友,你可不要瞎说了,这是被劫匪给割伤的,只是她更狠,我估计那个劫匪一会儿也得来人民医院。

医生挑眉看着闵晨,问道,怎么个狠辣法?闵晨大致说了一下,对方也就闭嘴了,再看我的时候,分毫不敢嬉皮笑脸。

他没有给我缝针,说是手腕处的肌肤能自行愈合,这伤口虽然有些吓人,但是真正被伤到的是筋脉,所以我要坚持做一段时间的康复治疗了,不然以后说不定四两的物体都提不起来。

肯好好配合做康复治疗,恢复一些力量也还是没问题的,他在我的伤口处下了一点药,用手直接捏合,然后包扎上,告诉我三天之内不许动,三天之后过来换药,他捏合的时候,我痛的眼泪都下来了,愣是没哼一声出来。

他吃惊一笑,对我称赞起来,我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硬汉的女人!

我苦笑道,最近真是倒霉到家了,要是我刚才嚎叫起来,岂不是很丢脸,他便调侃我,那你可以去买张彩票,说不定会中呢。

门外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我隐隐的觉得,是段新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