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着走出来的叫花子一脸惊愕:“啊,你……你没走?”
“我,是准备要走的。”他无辜道。
“那刚才……啊!你这个色狼,你无耻、下流,你这流氓……你、你……”女子说着说着竟有了哭腔,想起方才种种,羞愤交加,竟是捂面痛哭起来。
这时白浪忽然叹息了一声:“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刚才我一根毫毛都没看见……”
女子突然停住,抬起头看着他,那眼神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她强忍泪水道:“你真没有看见?”
“看见什么?”白浪茫然道。
女子看着他的做作的表情,泪水只在眼珠子里打转,眼看着又要落下来……
“哎呀,别哭,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啷,你瞧,我就躲在那里睡觉,刚刚被这玩意砸醒,而且你身边这张桌子又臭又硬,即便我想看什么也被挡住了看不见啊。”白浪一本正经道。
女子不信,强忍着下身的疼痛与羞愤,又钻进了这张桌子,意外的如小叫花子所说,视线所及的那个地方全然被挡,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刹那间似乎还生出一丝侥幸的愉悦。但转念一想,发觉不对,这一切的一切的源头以及发生的这些事情,都和这个叫花子有关,其中恶行简直令人发指,她艰难的爬出桌底,倚着桌角,目光渐冷。
****
门外、楼阁下,两个家奴。
老奴:“你说小姐突然大发肝火?”
少奴:“是啊,我也不知啊,好好的就叫我滚啊,现在想想真是奇异,今早我去找小姐,发现小姐昨晚一夜未回闺房,我就想可能在阁楼处理那个小叫花子呢,然后就过来看看,发现门被反锁了,我就叫啊,但是没人应,觉得不对劲,我才破门而入的,却是满屋黑尘,好一会儿才听见小姐的声音,才发现睡倒在木桌子底下,后来我扶着她出来,她哎哟一声就把我给赶出来了,你说说,是不是太奇怪了?”
老奴点点头:“是有点离奇,不过以小姐的脾气,还都不好说,咱还是快点过去看看,不然老爷问起,不出事还好,真出了什么事,那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少奴:“是啊、是啊!”
老奴:“快点吧!”
两位家奴正向这三层楼阁走来,快要走至这三楼门前时,却动作慢了许多,畏畏缩缩,生怕做了不当之事,得罪了里面的主子,于是停住脚步缓缓靠近开裂的木门,正要敲门,却被另一位家奴阻止,示意先看一看情况,于是二人便从裂缝向里望去,忽然大惊失色……
屋内白浪避开女子灼人的视线,颇有些无奈,咳凑一声道:“没事的话,那我还是先走了吧。”
女子脸色铁青,嘴唇发抖,双手紧握,指甲深陷白皙的皮肤,如果眼神能吃人的话,白浪恐怕连渣都不剩了。她怒道:“你站住!你如此欺辱了我,就想走?”
“什么?”少奴差点破门而入,却又被劝住:“再等等,再等等。”
白浪回头看她眼眸红润,青筋突出,叹了口气道:“你想让我怎样?再说我可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你……你胡说!我现在这样你作何解释?分明是你趁我不备……鞭打所致,而且你竟然打我……那里,你……你,我要你不得好死!”女子气急败坏,抄气方桌上锈迹斑斑的铁锤就朝着白浪的面门扔了过去。
“胆大包天啊、胆大包天,我要进去!”少奴忍不住道,
“你傻啊,你这时候进去不是找死吗,这事要传出去了,你让小姐还的脸往哪搁,到时候咱俩还要不要在这岳阳城待下去了啊?”老奴劝说道。
“可是这……”
“嘘,小声点。我们再看看!”
“唉!”
这边白浪堪堪躲过那只铁锤,道:“姑娘!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昨夜可是你解开我的绳子,死皮耐脸的求我跟你玩这种羞羞游戏的,现在可好,翻脸不认人啦。”白浪声音莫名的大了许多。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嘶……哎哟……”女子想要再扔一件杂物,却不小心弄疼了伤口,痛苦的扶着纤腰。
白浪摇摇头道:“姑娘,我只是一个小叫花子,被你那几个下人绑的紧紧的,怎么可能挣脱这个木桩,再说小子我哪有胆量敢欺负您啊,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要不是小姐您以我性命相挟,我也不敢拿鞭子抽你啊,就算我敢拿鞭子抽你,那我也不敢抽你那个部位啊……”
“住口!!!!你……你别说了,我只记得,我昨晚喝完酒就醉倒了,后来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女子失魂落魄道。
“这就对了,酒后乱……忘事很正常,你……就放过我吧!”白浪无辜道。
*****
“不会吧,小姐竟有如此癖好?!”门外少奴愕然道,另外一个闻声也呆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
“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死也不相信,我会作出这种事情……”女子坚定道。
“那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只是我得走了,我一向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太久的,大好河山,风景多美,我得多走走看看!”白浪耸了耸肩道。
白浪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回头补了一句道:“对了,我会记住你的,叶辰辰,这一晚我永生难忘!”说完便一边吟一边往外走:“大好河山好,这里风景独好!”
“你站住!!”女子几乎气急败坏,忍住剧烈阵痛吼道。
白浪背着长剑,吱呀一声,一脚将门踢开,缓步而出,只是刚走出门外便停了下来低声道:“完了!”。
只见楼下不远处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正在向这里赶来。
白浪立马回到屋内,对着怨气十足叶辰辰苦笑道:“下面一大帮子人正在赶来,我可能暂时走不了……”
面对白浪去而复回的叶辰辰方才尚且有些疑惑之色,听完之后则笑颜逐开,道:“落在我爹手里,你是死定了!”
白浪惊道:“姑娘这就不对了,我又没得罪你爹,他何必要我的命?”
叶辰辰冷哼了一声道:“你得罪了我,比得罪我爹的下场更惨!”
白浪看着她,嘴角微翘,道:“我得罪你什么了?”
叶辰辰看着他的可憎笑容,心底儿忽地一凉,沉声道:“你敢威胁我?”
“我可不敢,我就是怕方才外边的两个家伙已经将故事的原委都告诉了你爹,到时候我想帮你隐瞒恐怕也晚了。”白浪嬉笑道。
“刚才外面有人?你……你算计我?”叶辰辰脸上红一块青一块。
“别说的那么难听,一会威胁、一会算计的,这可是你的地盘。我想,这件事你可以帮我的话,我就帮你。”
“呵呵,我为什么要帮你?”叶辰辰冷笑道。
“我也是为你着想,你想想看,一会儿外面进来那么多人,你现在又是这副模样,怎么解释?小的的命不值钱,可是小姐的声誉……”白浪忽然停声不语,饶有情绪的望着她。
叶辰辰紧蹙眉头,眼眸烁光闪闪,忽而咬咬牙道:“那你说,怎么办?”
白浪闻声嘴角一翘:“你马上将我绑起来。”
“绑你??”
“还问!时间都来不及了,要不要绑,要不要,要不要?”
“要……”
“要就快点,一边绑一边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