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话呢,这家伙就飞奔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就问寒问暖:“怎么样,有没有事,身体有没有觉得有点不舒服?”看到这家伙我就来气,之前天台的那一幕我到现在都有点后怕,万一我的声音没有传到俞洁的耳朵里,那就真的出了人命了。
我有点没好气地回答:“好得很,没你我会更好!”练飞雪有点尴尬地放下手:“嘿嘿,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那个幕后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我是想问...”他立刻凑到我的耳边:“你有没有感觉心里中了什么...什么术啊之类的?”
什么东东?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边上老头子估计看不下去了,连忙过来解释:“是这样的,一般中锁心的男女解锁以后会中一个叫阴阳引的术,这种术是通过口舌接触进行传递的。”“哦。”我虽然还是不太懂,但是口舌接触我还是知道的,道门的人就是麻烦,明明就是接吻,硬要说得这么学术化。
“林冲,你不要小看这个阴阳引,”练飞雪一把按住我的肩膀,面色凝重地说:“这个术不好解,不然你和俞洁都会有大麻烦!”
我傻乎乎地看着一脸凝重的练前辈,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弱弱地问了一句:“啥麻烦,说具体点?”练前辈小心地回头看了看,发现俞洁正在和师傅聊得正开心,就偷偷把我拉到一边。
“林冲,你知道阴阳引是啥不?”我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心说我要知道还要你干嘛?不过我还是配合地摇了摇头。练前辈神神叨叨地说道:“之所以称为阴阳引,就是这个引分为两部分......”
按照练前辈的说法,这所谓“引”是一种术法,将两种符烧化为灰,做法使其融合在一起。这两种符分为阴符和阳符,两种符融为一体以后,进入人体的阴阳符会绑定在心锁上。一旦所谓“爱”将心锁解开,阳符就会顺势进入男性体内,而阴符则留在女性体内。
除此以外,这两种符会产生强烈的吸引力,因为它们原本就融为一体,因此那种强烈的想要合体的欲望同样会每天刺激着男女两人。这种术法原本是为互相渴望而又不被人允许的两人准备,但是因为已经被用在了邪道上,所以已经被封禁了。
不但如此,这种术法还可以增强人的属性体质。也就是说,阳符增加阳力,阴符增加阴力。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有点明白了,练前辈的担心并不无道理。阴阳结合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他是怕万一真有阴符进入俞洁的体内,阴符在增加俞洁的阴性体质的同时也会增强我体内的饕餮魂魄的强度——当然在我和俞洁合体的情况下是这样。
我看了一眼俞洁,她还在和老头子聊天,不知道聊了什么,羞红了脸一副扭捏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来由地心里一动。但那应该只是我对她纯粹的一种好感,至于合体什么的......
只是这次事件这么容易地解决了,我的内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过多久,这预感居然实现了。
练前辈说他必须去完成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在那个鬼再次作案之前找到并消灭它。大学城这边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但是官二代还是蛮多的,这次那个受害的女生还是没什么背景的,万一哪个省长的小崽子挂了,练前辈上面就顶不住了。
由于我没有表现出什么异状,练前辈和他师父叮嘱了我们几句就离开了。接下来几天也没有什么情况,照常上课,照常吃饭,照常睡觉——唯一我觉得有点不正常的是,我突然觉得俞洁可爱,顺眼了许多。
别看这好像没什么,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并不爱她,但是只是好感,我一直都把俞洁当成是自己的妹妹。可是现在每当看到她,我的内心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渐渐地我已经忘记了练前辈的话,大概我已经知道我和俞洁真的中招了。
我也想过,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会不会放下之前所有的包袱,交个女朋友,过两人卿卿我我的生活。
真这样的话,我就能忘记之前所有的一切,忘记同室友的死,忘记那些诡异的灵异事件?
夏季的最后一天,我吻了俞洁。
是的,我吻了她。
在开学之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得如此迅速。
俞洁由于之前都在组织住,一放假就没有地方去,我也没有回老家,而是在附近租了个小房子。于是我们就经常在房间里约会,不知不觉中,我发现俞洁有很多东西都和我类似,慢慢地,我已经发现自己爱上了俞洁。
这一天,我看着俞洁柔嫩粉红的嘴唇,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爱意,将她拥吻在怀里。
晚上,当我褪下她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看着梦想中的女体展现在我的面前,毫无保留。她是那么的美,光洁如丝的肌肤,还有那两对小小的玉兔。我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俞洁缓缓地挪开自己遮挡的手,颤颤巍巍地将小手盖上自己的桃源洞,我深深吞了一口口水,将她的手挪开——惊艳!她的秘密花园就像钟乳石一样光滑,洞口潺潺流水,让人不禁想一探究竟。
一层红晕爬上她的脸颊,俞洁不禁呻吟了一声,这一声就像战斗的号角一般冲进我的脑海,嘭的一声炸开了。我头脑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她就地正法了!
就在我作势欲扑的时候,窗外一道黑影让我定住了身形,不再理会身下的娇人。
那是刘练,不,他现在已经不叫那个名字了,那个名字对我却是如此熟悉,熟悉而陌生。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人了,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死了。
他对我动了动手指,我知道他是要我出去。
我冷静下来,将毯子盖上俞洁的玉体,跟她说了一声,就穿上衣服走出门去。
“刘练...不,尸魁,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厉声问道,可是我心里却忐忑不安,这曾经的同学,如果是敌人,我该怎么做,揍他吗?
“......林冲,你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默默地来了这么一句。
发生了什么?
我突然醒悟过来,练前辈的话,还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刚才发生的事...莫不是中了阴阳引?
“你...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而来的?”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主人来带给你邀请函的。”刘练...不,尸魁右手一抖,铮的一声尖啸一柄黝黑的古剑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将剑指着我,剑锋上俨然是一封信封。我伸手取过,突然古剑鸣叫一声,只感觉一阵热辣辣的疼痛从我的手指上传来。
我皱着眉头一看,我的手指居然出血了!
我愕然看着面前的古剑,尸魁冷笑道:“不用看,这把莫邪可以斩却一切邪物,就算你身上拥有饕餮的魂魄,你依然对我没有办法。”我静静地看着他:“对于我来说,你还是刘练,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即使你是我的敌人,我也不会动手。”
“是吗?”尸魁冷冷地笑了一下:“你现在还不配做我的敌人,希望即使有机会你也不会愿意和我对决。邀请函在这里,十天之后,希望你能如约而至。”说完这些尸魁的身后突然出线了波纹,就好像他身后的空气有如实质一般,然后慢慢消失在了那层波纹中......
接到邀请函的当晚,我让俞洁先回去了,她看我一脸忧心的样子就没有多问,只是叮嘱我要好好的。等俞洁走了,我立刻给练前辈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立刻被他按掉,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他才给我回电话。
没想到,我一接起来却是更加的震惊!
“凶手已经被人干掉了,准确地说,是被操控它的人干掉的...怎么说呢,警察局寄来一盘录像带,里面的东西...我希望你来看看...”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就像买凶杀人,然后再把凶手杀掉。如果是为了逃避法律责任,这还情有可原,可是还把买凶以及将凶手杀掉的过程寄给警察,这是为了炫耀吗?
我必须得去一趟,而且我能猜的到,这不仅仅是炫耀这么简单。
等我和练前辈还有老头子三人目瞪口呆地看完这盘三十分钟的录像带之后,我们三个人的头脑里只有相同的一句话:这人傻了吧?
不得不说,幕后人找鬼的过程以及实施犯罪的过程都十分细致,而且还有出线固定摄像头的过程。这说明对方不是犯傻,而是真的在这么做,可是他这么做为了什么?
练前辈突然眉头一皱,脸色变了两三变,看着我,有点不可思议地说:“林冲,你会不会觉得,这个幕后人...他是想要告诉我们...难道,十年前的那个纵火事件的罪魁祸首不是...而是...?”
什么啊?说真的我真没听懂他想表达什么,什么不是而是,不是叶忠贤,那还会是......我突然也想到了,难道真的是这样!?
见我们两个打哑谜,老头子却急了:“我说你们两个干嘛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磨磨唧唧个啥劲?”我很白痴地盯着他盯了一会,直把老头子盯得浑身起毛。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的纵火案,是别人做的?”
老头子认真想了一下:“这我不知道,但是有监控看到了犯人...”“不对!”练前辈突然大声喊道,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但是看他头上满是冷汗就知道他是真的被什么吓到了。
“如果监控看到了犯人,为什么当时犯人没有被抓起来?”“可能是因为是小孩子......”老头子一拍大腿:“我懂了!肯定不是因为小孩子,而是因为那个小孩子完美的不在场!”我愣了:“怎么说?”“你想啊,假如那个小孩子放火的时候他又在另一个地方,那会不会是?”
我再次愣了:“可...真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叶老板自己要承认自己放火了呢?”
练前辈沉思半晌:“这盘录像好像就是在告诉我们这过程,会不会是这个幕后人想要跟我们说当年的纵火案是有人伪装成叶老板小时候的样子,然后把这个案子嫁祸到叶老板身上?”“伪装?怎么伪装?难道犯人也是个小孩子?”我突然觉得这种讨论特别傻。
“不,我知道有一个人,他可以做到,”练前辈沉吟道:“只要当年做这件事的人不是个人,他完全可以变成小孩子,并且用术法将叶老板小时候的记忆篡改。”我绞尽脑汁地想目前我接触的人当中有谁符合这条件,于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也只有这个人,才符合全部的条件,而且这个人......
“若烟!?”
没想到,我们两个居然喊出了同一个名字,就在我们愣神的当儿,一边的老头却糊涂了:“谁?”
“梼杌,你知道吧,上古魔兽。”我点开手机百度给他看。练前辈点点头:“但不是那么简单,它已经不能称为它了,通过吞噬各种时代的人,兽,神的魂魄,他已经早已超脱了六道之外达到了化人的境地。”“说实话,有一件事我早就想问了...”我犹豫地说道。
练前辈看着我,示意我说。
“那个若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我接触过的若烟一样,但是,你给我的那本书里的那张照片...若烟,到底是你什么人?”只见练前辈倒吸一口冷气,接着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十分钟,十五分钟,也许更久,最后他还是抬起了头,脸上布满了悲伤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感:“他是给予我力量的男人,却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敌人!”
在练飞雪十五岁那年生日,来了一个陌生的和他岁数差不多大的小孩,他永远都不会想到,这人居然就是若烟。若烟骗他吃下四粒不同颜色的糖果,并以此为交换,让他到练飞雪的生日会上玩。练飞雪当时没有想那么多,自然就答应了。
练飞雪的家人自然也不会婉拒一个小孩子还是自己孩子的朋友来玩,只是等若烟走后没多久,生日会上若烟用手碰过的人都去世了,死因都是一律的:过度衰老自然死亡。
这死去的人当中,包括练飞雪的父母,一个表姐,一个表哥,自己的叔叔阿姨。当时聪明的练飞雪一下就猜到了是谁做的,当天晚上,若烟再次出现在了小飞雪的面前,告诉他力量是自己给的,而作为交换,他拿走了飞雪的亲人的寿命。
难怪练前辈将这大仇深深刻在了照片上让自己铭记这永恒的痛。
“梼杌...哎,难怪......”老头子喃喃道。
老头子也跟我们说了一件事,而这件事居然也是说若烟的。
他还年轻的时候就是一名道家俗家弟子,一日上山采药,碰到了一个俊秀的男子,男子说他叫若烟,是由一头叫梼杌的魔兽幻化而来。当时老头子也没觉得什么,只是认为这人胡言乱语。但是男子却跟老头子聊上了,说自己已经几乎超脱了六道,几近化人。
老头自然不信,真要是魔兽幻化,要褪去魔兽之壳完全转变为人形完全是天方夜谭。男子自顾自说自己已经没有吞吃人类性命,转而以寿命时间为食粮,接着就自顾自离去。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能再次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老头子一阵唏嘘,即使它不再取人性命,但是吃人寿命收人时间,本质并没有改变,还是恶的存在。不修善果,还是不能转化。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心跳涌上心头,我神经质地一转头,却看到了俞洁正向我快步走来,一边走还一边挥手。
自从知道自己身体里面有一个叫阳引的东西开始,我就明白了自己注定已经和俞洁分不开了。
就像万有引力一样,我和她之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和感应能力。
就像,即使隔了千万里,我们也能互相感应彼此的具体位置,简直比GPS导航系统还GPS。有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我们现在科技都这么发达了,这什么引居然比科技还更高明,真是讽刺啊。
但这并非好事,按照练前辈所说,阴阳互引必会引起阴阳交融,也就是世俗所说的——开房。虽然呃,那个我很多同学特别是隔壁宿舍的总说那啥感觉特别好,但我为啥总有一种被人当成实验对象的感觉呢?
正自我感觉复杂,俞洁已经跑到了我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我一脸疑问地看着她,不是我装,我是真不知道她会出现在我和练前辈他们所呆在的这个地方。虽然这里不是警察局,只是一个临时借用的放映室,但是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些告诉给俞洁,她也没有打电话给我,所以我是有那么一些惊讶的。
“我?呵呵,我是跟我学姐一起过来的,刚才我们一起去逛街,跟她打了个赌......”“结果没想到你们真的都在这里...看来我真是老了,已经没有当年那种敏锐的感觉了,难怪小练...”
?!
“小练...?”我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前辈,只见前辈一个劲地往桌子下面钻,而边上的老头子也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怎么了?”我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突然一个靓影从门边闪出,带着一脸幽怨的神情慢慢踱向练前辈往下钻的方向。
“我就这么让你不愿意见吗?”女子长发一甩,一股香风迎面拂来,不免让人心生幻想。“咳咳!”练前辈尴尬地从桌子下面钻出来,灰头土脸地喃喃道:“不,不是...安娜...你...你不是去美国了吗?”
叫安娜的女子突然按住练前辈的双肩,定定地看着他,而后者则一个劲地回避。半晌,女子叹了一口气:“我骗你的,当初我并没有回我爹地那边去。我瞒着你,骗你说我去美国完婚了。”看着练前辈脸上一愣一愣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肯定跟这个女子有不浅的联系。
那既然如此,他帮了我们那么多次,这次我一定也要帮他。更何况,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不是亮晶晶的电灯泡?
我一把拉起俞洁,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就不妨碍你们谈情说爱了——”话音还未落就拉着俞洁跑走了。
等到我们跑出大门之后,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妙——俞洁将我的手臂紧紧地往自己的怀里拉去,小脸羞红双眼迷离地看着我。
“怎么了,洁?”我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冲儿,我、我想要...”我了个去,这感觉怎么像小龙女对杨过的撒娇啊~~不行我得淡定:“你想要什么,我们就不要在街上谈了——”
于是我们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宾馆。
靠!这剧情不是这样的,我隐隐地明白不是我自己能做主自己的身体,现在我身体里面的东西和她身体里面的东西正强烈地刺激我们两人的荷尔蒙激素!
看着那白色柔软的床单,还有那淡黄色的窗帘,关键还有俞洁那修长的双腿以及......我不禁重重地吞了一口口水。
“亲爱的,我...我有点脏,我去冲一下...”俞洁娇羞无限地解下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当我看到她的小内内飘然滑落的一瞬间,我的头脑里轰然一声,空白一片——我猛地扑了上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
等我稍微有一点清醒的时候,我已经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了,哦不对,是压着俞洁躺在床上。我的双手正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体上的两个圆球上不停地运动,惹的她不停地唔嗯有声。
“舒服吗?”虽然我的内心在告诉自己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但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俯下身用嘴含住了那两粒嫩红,一股奶香味冲鼻而来,我深深吸了一口又轻轻咬了几咬。
“啊——”俞洁重重地躬起上身,又红着脸抓住我的手:“讨厌,你好坏~~”“我还有更坏的!”说罢我迅速放开她的两只小兔子,快速分开她的双腿,将头潜于桃源洞口下方,贪婪地用双手分开门扇找到了那一枚闪动着荧光的门铃轻轻地用舌头逗弄。
“啊!嗯——哦——”在我的挑逗下,俞洁时而躬起时而辗转,娇啭莺啼,不时已经香汗淋漓。“不要...别...好难受...”俞洁紧紧捧着我的头,不让我再往下弄去。“哪里难受?”“这里...这里...这...”俞洁轻抚门铃,一脸盎然的春色让人欲罢不能。
“你是第一次,一会痛忍住哦。”我一边抚摸她的肌肤一边担心地安慰她,“好...快...快点...”我立马分开佳人玉腿,一挺长枪一杆进洞!
“啊!痛!唔唔......”当我知道那扇小木门不堪重负一下子就被捅破之后我立刻就吻住了俞洁的小嘴,同时停下动作。“动...动...”在美人的要求下,我立刻耸动腰身,开始征伐那一片未开化的土地。
......
我也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只是等我醒来以后我只看到窗外朦胧的夜色还有依靠在我怀里无限春色的丽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觉得她比之前更漂亮更有女人味了。虽然最终因为二引的互相吸引,但我也知道在我的心中,也是暗暗喜欢着这个傻傻笨笨自作聪明的小女孩子的。
今天看起来是回不去了,我站起来,帮她盖好被子,走到窗前。窗外明月皑皑,万里无云,看样子明天肯定又是一个好天气。
今天特奇怪,出来的时候明明精神不振,现在做了那事以后反而精神好多了。难道那个什么阴阳引还有强身健体的作用?当下也不多想,占着自己以前学过几首破诗,值此大好时机,不免想也自己做几首,于是挥起右手正想发言——
“嘭!”
一股青色的火苗突然随着挥起的右手向上冒去,撞在实质的窗帘上后顿时销声匿迹。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发生什么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第二天练前辈给我打了电话,说通过警察局领导跟学校领导说过了,就说我和张炯还有俞洁三个人不用参与课程训练,要配合警察局调查凶案,学校那边就自然放行了。我们又莫名其妙多了几天假日,但是我没有把我前一天晚上右手起火的事情告诉前辈,只是那个叫“安娜”的女人让我颇感兴趣。
练前辈听了我的问题愁眉苦脸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倒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老头——哦我这个忘记说了,因为练前辈说要整理线索,就让我们几个跟着他们一起去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所以才上了车。
老头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了我一眼,慢慢地说了起来——
原来那个叫安娜的女人是个美籍华人,但不知为何,她小时候就放弃了美国国籍转投了中国国籍。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是个普通人,练前辈没理由和那么漂亮的女人做朋友,可是这个安娜,并非普通人。至少,不是“普通”人。
安娜全名叫李安娜,外文名叫丽•安娜,她的姓氏比较低调,在中国没有人知道,但在国外却很出名,是列夫。这个姓氏在美国是一个代号是一个象征,但是练前辈和老头都知道,这个列夫,来自于一个世袭上百个世纪的吸血鬼家族世代。
也许正是因为出身于吸血鬼世家,安娜有一种天生的魅惑力,她实在太美了,美得让人无法不心动。即使练前辈知道她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吸血鬼,可是自己所做的事情,和安娜的恋情都是不被允许的。这可不是儿戏,也不是游戏,吸血鬼和人结婚还是和猎杀自己的人结婚这种事只会在科幻故事中出现!
可是安娜她不是吸血鬼,她是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李安娜为了能够留在练前辈的身边,向自己的父母隐瞒了行踪,只说自己去旅行。其实一直在练前辈工作地方的周围,就图个能看到他。说实话吧,练前辈也喜欢这个妖媚的女子,可是也许真是因为自己工作的身份......
“吸血鬼世家?那怎么会有人类的子女?”坐在车后座的张炯有点搞不懂了,插了一句。“吃你的橘子去!”俞洁立刻塞了一个大橘子丢进张炯的嘴里,由于没有剥皮,苦得他呸呸大吐。
“别把人家车弄脏了啊~”我抓住时机讽刺了他一下,立刻遭了他的大白眼。“按我所知,吸血鬼世家有人类诞生并非稀奇之事。”所有人不时看着我,希望我说清楚。
“所谓吸血鬼世家,无非是故事传说慢慢形成的,其真实性并不可靠。而且,这传下来的,就算真有吸血鬼,也都隐居起来,不再涉世。所以自然慢慢就产生了人类的后代也不一定。”
“不对,不是这样,”练前辈听了我的话后顿时皱起了眉头:“你不知道,吸血鬼是真实存在的,不久前我还查过一桩怪异的案件,也跟吸血鬼有牵连。”“是如此,吸血鬼的存在不过是被世人掩盖了。”
老头子边吃橘子边说道:“因为吸血鬼自己也知道,如果这样继续猎杀人类,早晚有一天会被灭族。特别是在那一次大秘法事件之后,吸血鬼家族更是倾向于与人类合作,共同生存于这个世界之上。”
“大秘法事件?”“咳咳,跑题了,总之呢,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出身于吸血鬼家族。不管怎样掩饰,他们身上特有的气质都有别于常人......”
这一路聊,聊了很多妖魔鬼怪,只是再聊到安娜的问题上,总会被练前辈岔开。我仔细想想也对,要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总被人说来说去真心不是什么好事,当下也帮着练前辈,把话题转移到其他方向上去了。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只觉得好像经过了一条土坡,道路坑坑洼洼颠得车子七上八下,张炯一个劲地在车后喊自己要吐了却始终没有下车。终于,车子吱嘎一声停住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天似乎都已经黑了,四周一点光也看不到。
“好了,都进来了,开灯。”
“啪。”
周围突然一下子亮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我的眼睛才习惯。这时我才发现,大家早都下了车,正站在外面偷看我。
“干什么你们,看猴啊!?”我不满地推开门,一抬头,直接傻了眼——
我们所在的位置周围是如同奥运会赛场一般的存在,置身于此,我已经找不到其他的词汇来形容此时我的心情了。如此的宽阔,宏伟......
“我说你不是把车开到了人家的私人体育场来了吧?”张炯忍不住,问出了我的心声。
“瞧你那熊样,”练前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追上早已走远的老头子:“这是老师的家!”
“啊!!!!!!!”老头子...的家!!!!!????
这下不光是我,张炯和俞洁两人也傻眼了。
看着一边招呼大家一边蹒跚上楼的老头子,练前辈不由感慨道:“岁月不饶人,当年一代道家宗师如今也不过沦落为一个糟老头子罢了。”我顺着前辈的目光往上看去,看着老头子颤颤巍巍的步伐,心里总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先不说这个,”练前辈转过脸来:“你和俞洁最近怎么样了?”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就做了个手势——左手食指和大拇指圈成一个圈,右手食指穿过圈。
练前辈恍然大悟:“哦~~原来你们...好吧,这事不怪你。”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听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怪我的嫌疑。
“那...她...?”“她不知道这事,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摇摇头。难道告诉俞洁说她跟我爱爱了这个事跟她本意没有关系,是她被某某东西操控的?我说了我就是有病。
练前辈点点头:“你也不容易,话说,你这次好像说收到了什么邀请函是吧?”我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叠了几叠的纸递给前辈。练飞雪打开一看,有点疑惑地问道:“你确定是这个?没有拿错?”我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他:“的确是这个,自从刘练给了我这个以后我都一直没有打开来看过。”
练前辈沉吟半晌:“我懂了,想必这个邀请函不是给常人看的,这个幕后人知道你有灵力,所以这个邀请函要用灵识所看。”说罢,他把邀请函展开放在我的面前,果然上面空无一字。接着,他捻了个指法,口中喃喃念叨:“青龙现白虎泯,疾!”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练前辈的指尖突然青光大盛,忽隐忽现之间他飞快地在白纸上挥动自己的手指,唰唰几下,已在纸上留下数道青色印迹。我惊讶地看着他,却见他竖起手指让我不要问,仔细看白纸。
不一会儿,白纸上的青色印迹逐渐扩散开来,慢慢地隐入其中,消失不见。又过了半分钟左右,一个一个青色的字形和线条在白纸上浮现开来。
虽然出现的速度很慢,足足有半柱香时间,整张白纸才被青色的痕迹所覆盖,将里面隐藏的内容完完整整地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你又用青龙现隐法!”从半空中传来的严厉呵斥吓了我们一跳,抬头一看,只见老头子和俞洁他们都在楼上看着,只是老头子的表情相当的严肃。
练前辈张了张口,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小练,你知不知道,这个强将自己的灵力附着于自己的身体的能力对自身有极大的伤害?”我当下一惊,立刻转头看着练前辈,练前辈看着我,一脸苦笑。“你知不知道,当年我就是因为走了这一着,才落下一身病根,从此也与道法无缘!?”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古时传说的四大神兽,在道家法术当中占有极大的地位,因所有的法术源泉都来源于这四种属性——青龙(水)、白虎(风)、朱雀(火)、玄武(土)。
更有传言说这四圣兽,镇守的是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同时,一些道门大师级的人物特将人的身体也分为四方,布以四兽之力,同时修炼便可大幅度强化自身的能力。
其中,青龙作为圣兽之首,更兼顾有水的属性,具有联结的作用。所以青龙现隐法,就是将青龙之力附着于物体与物体之间,便可达到物体间的联系。可使原本毫无关联的两者达成共鸣,使原本隐形的物体呈现出来。
可是关键就在于青龙的位置是头部,也就是说这招青龙现隐需要消耗大量头部的力量,一旦把握不全,就会造成大脑受损,严重的甚至会置人于死地。
据说,这是因为至今都没有人能够完全掌控圣兽之力造成的。
“师父...”练前辈欲言又止,老头点点头,又摇摇头:“小练啊,我知道的,若烟给了你完整的四兽之力,你有办法这样做不伤及身体。但是我怎么总觉得心不安呐!怕只怕到头来,你也只是为虎作伥啊!”
练前辈沉默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从这严肃的气氛中缓过来,只好陪着一起沉默,也许是气氛太古怪的缘故,不知道怎么的,俞洁突然“啊啾”一声,就把局面给打破了。
“噗——”首先是练前辈,突然就笑了起来,然后就跟连锁反应一样,老头也笑了,接着我也笑了,然后......我们一行人就跟白痴一样一直笑啊笑,笑了半个小时......
“咳咳。”到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咳了两声:“都行了啊,不要再笑了,处理正事。”“行行,正事正事~~”张炯都笑得翻在地上了,一听我这话赶忙爬起来,一边还在揉着自己笑僵硬的脸。俞洁则在一边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们一边擤鼻涕。
“老师......”练前辈怯生生地看着老头子,那神情,就像一个被家长责怪的小女孩,别提多逗了。“唉,”老头长叹一声:“都过去了,算了算了,现在看看能做什么吧!”
在那张练前辈用灵力画过的白纸上,一张地图一样的图形赫然在目,不仅如此,在一些地方还配有文字标注。
“这若烟真有意思啊,”老头冷笑两声:“怕我们找不到地方还特地用文字备注了!”练前辈沉吟了一会儿:“这样很有陷阱的嫌疑,可是不去也不行。”“就算是陷阱也要去,不然有些东西我们到最后都不知道!”俞洁斩钉截铁地说,但我能够肯定,她一定不愿意知道她自己已经中了招。
练前辈瞅了我一眼:“俞洁你就不要跟我们去了,你本身没什么能力,又是一个女孩子,去了会妨碍我和林冲。”俞洁撇撇嘴,还想争辩,我连忙拉住她,她才不再说话。
“这个图...”老头子眯着眼睛研究了半天,突然愣愣地说道:“是祈火堂啊!?”
“祈火堂?”不光是他一个,我们几个都愣了,这什么地方,在这里我们都没听说过。
“那是一个距离晴天公司大楼不远的神堂,但是已经荒废许久了,不知什么原因却没有被拆迁。”张炯打开手机地图说道,“具体是在什么位置?”
话还没说完,老头子突然不知从哪里拿来个罗盘,走走停停,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就看见他的脸色一青一白,抖抖索索地说:“怎么会有这么个地方?”练前辈见老头子脸色不对,连忙走上前:“老师,怎么了?”“那、那是个阴地!!”
与此同时——
“好好,非常好,”若烟一边走一边不住地点头,“这个至阴之地你是怎么找到的?”
跪伏在一边的叶忠贤叶老板毕恭毕敬地回答:“这祠堂原本就是老一辈祭拜祖先的地方,政府也没敢拆。更何况这里一直都在晴天公司的所有权范围内,地下埋着的都是这附近民居老一辈的先骨。至于是不是阴地岂是我能了解的。”
若烟——哦不,他当然是戴着面具的。“叶老板,你很好,你要求的东西我一定会帮你实现。只要十天时间,给我十天时间,我就帮你血祭那个杀害你妻子的凶手!”叶忠贤再次重重拜伏于地,然后就离开了。
等到完全感觉不到叶忠贤的脚步,若烟才把面具取下:“不用隐藏了,出来吧。”一阵波纹震动,尸魁从波纹中出现,双手抱拳:“主人奇怪了,难道真的要将空无为这个不知所谓的凡人献祭吗?”若烟嘿嘿一笑:“刘练啊刘练,这个时候你怎么就笨了呢,空无怎么可能给他献祭,要献祭也是反过来好么?”
“是,属下无知,还有一事相问。”“说。”“属下不明白,为什么要在邀请函上标明十天以后再让林冲他们来祈火堂?”
“呵呵,”若烟冷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这十天的时间里,我们可以布置各类机关——”“哦,是要让他们在来这里之前大伤元气?”“笨!林冲这小子乃是血脉相传,我要他用来做阵眼,又怎么会伤了他?”“那莫不是...?”
“五魂囊加上阵眼的力量,只要他又能吞噬了空无,养魂五年,等到七星连锁之日,集其七人,即使不需要钥匙也能开门。当然了,如果能让饕餮将他吞噬,那即便没有集齐七人也一样能开。只是这风险太过巨大,我们还应该讲究稳妥。”
“是,属下明白。”尸魁轻轻一闪,又再度隐于波纹中。若烟轻轻一拍手,只见原先在晴天大楼顶层的那两个牛头马面装扮的怪物相继从黑暗中走出。
“我之计划,当在十日后实现,你们,准备好了吗?”牛头马面互视一眼:“我等兄弟五人,百年前被主上施以援手,今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吾等之性命,为主上所赠,当为主上所用!”“好!”若烟重重击掌:“你们的性命我不会用,但我需要你们五魂居于五阵,守于五行!这,你们到时候自然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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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祈火堂是80年代就已经屹立在晴天公司的后方了。80年代的老人们无一不知道,那个地方一直是大家讳莫如深的存在。
只因为以前人们就将先辈们的骨灰坛子埋在祈火堂的地下。在地上属于阳界的地方,供奉了佛像,每年到了清明节都会有先辈的后代们带着祭品过来。只是这许多年过去,那里早已荒废,就连佛像也日渐破败,恐怕就连镇压一只小鬼都不行了吧。
“前辈,”我抱着大卷的案宗走在练飞雪的身边,“什么是阴地啊?”自从上次从老头子的家出来,在老头算出那是个阴地之后,就痴痴愣愣一句话都不说,我们也无计可施。阴地这东西我略有耳闻,在一些小说影视作品中或者都有提到过。
练前辈轻轻叹道:“你可能会有误会,老师口中的阴地,不是你们理解中的阴地,小说中的或者电影里的都太过夸张了。”练前辈告诉我,所谓阴地,自然从字面上解释就是属“阴”的土地。
世间有阳有阴,我们活着的人是阳,那些死了的人就是阴。就像阳宅说的是活人住的,那阴地自然就是死人群居的地方。通常按照小说中说的,阴地能够促进一些术法的作用。实际中的阴地的确有这一方面的用途,不过更关键的是,在阴地上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传说中的“走魂”。
这是说因为阴地里的死人众多,按照科学的说法就是阴气至深会在空气中产生让人失神的带有人生前记忆片段的电离子。当然,老一辈的说法就是阳气弱的人就会被勾魂。
“其实不光是如此,”练前辈接着说道,“老头子对那个还记忆犹新我可能知道一些,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忘不了那件事。”我问前辈到底是什么事让老头子这么在意,前辈只是摇了摇头说以后我都会知道。
十天时间过得很快,感觉没有怎么过就已经到了我们赴约的那一天。
晚上,月光如炬。
我第一次感到月光如同白天太阳那样炽烈,惨白的月光刺激着我的内心,紧张的情绪漫延在秋季略低气温的空气当中。没来由的,除了紧张的成分以外,我还觉得兴奋。
“准备好了吗?”练前辈深吸一口气,我点点头,“那走吧。”
“哎......”俞洁担心地走上前,我拦住她,捏了捏她的小手,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们走吧。”我看了一下眼前的大门,心里不自觉地紧了一下。
黑暗中倏地亮起幽幽的一盏灯火,一个人影出现在书桌的边上。
在若隐若现的火光映照下,那是老头子一张苍老憔悴的脸。
这张布满刻痕的脸上,此时此刻,正划满了忧伤,还有阴云。
老头子把灯盏挪近了点,灯光下是一张泛黄的旧图纸,俨然一看居然是70年的城市规划图。而在图纸的正中间用红笔圈出的一个点,正是以晴天公司作为的中心点。在它不远处,有一个小圈,那就是最初的祈火堂。
可是最为古怪的是,在祈火堂与晴天公司大楼本处,居然有一道门的标识。
老头拿着量尺,细细地在祈火堂与晴天公司之间比划着,时而皱眉时而摩挲着下巴,时而动笔写下些什么。
不一会儿,老头长叹一声,放下笔,离开了桌子。而铺满图纸的那张书桌上,在晴天公司与祈火堂之间的空白处,居然被老头子画了几个圈,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个古怪的阵型?
——子时——
我们踏进门内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虽然是九月份,但却没来由的一阵寒气侵袭而来。这种感觉就像是,门外还只是金秋时节,门内已经是寒冬腊月了。练前辈和我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恐怕是五行阵。”练前辈打了个哆嗦,“真是不按顺序来,这里这么冷估计走的是水道。”我们在来之前已经温习了古时的法术所遵循的元素,自然是金木水火土五类。水处于中道,具有平衡与调和的作用。既然那个幕后人恐怕也会不少法术,打乱五行的阵法也有它的用处,只是......
“五行阵是克敌的最简单的阵法却通常是杀伤力最大的,”练前辈一边拉拢衣领一边接着说道,“只要通过简单的推算就能根据天时地利进行布阵,消耗的材料也很简单,但是打乱这个阵法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正想琢磨着说一下,突然手机就响了,打开一看,是老头子的来电。
“喂。”手机里传来老头子的声音,我俩面面相觑,这里是敌人的地盘,他们居然没有屏蔽电子信号?为什么,是因为敌人非常自信我们走不出去吗?
“你们进去了吗?”老头子继续问,“进去了,奇怪的是,这里似乎打乱了五行的布法,这里似乎是水阵。”“水阵?怎么说?”“这里挺冷的,是不是走了水道?”我连忙接口道。
“水道?”老头子的声音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急促起来:“现在几点了?”我低头一看,手表的指针似乎停在了凌晨一点半。我们还没有说话,老头子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不仅如此,声音里似乎还饱含着电磁干扰的兹兹声:“那...不是水!...是金...金和水...!...兹兹...”
“金和水?”练前辈拿起手机,里面只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他的脸上表情变幻,不一会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拿过我的手表看了一会。
“金和水...金和水...我明白是什么了!”练前辈猛地一抬头,脸上却写满了恐惧,我看着他的表情,那分明是在说:你身后有东西!!我赶忙回头,身后却空无一物,再转过来,没来由的眼前却弥漫起了大雾,而练前辈的身影已经再也寻不着了。
“靠!!”什么情况?
突然手上一阵震动,我低头一看,练前辈之前的手机居然在我的手里,我打开一看,却是老头的来电。
“小练他是不是失踪了?”老头子消息还真灵通,不过他既然是练前辈的老师,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
老头子接着说道:“你不知道金和水也没关系,现在跟你说也说不清楚,总之,我也搞不懂他们这么做的用意为何。”我苦笑一下:“你是想跟我说他们把我和练前辈分开,是对我下手比较方便吗?”我还是知道其实我就是个渣的。
“不,正好相反,他们把你和小练分开,大概是要你做什么,而不是要对你做什么。”我?我能做什么?
就算我是个大学生有点头脑...好吧这跟大学生没有关系——就算我之前经历了那一些灵异事件,学了一些灵异技术,或者说我身体里有个什么怪物...但是!说到底我还是个普通人,这什么那什么跟我有半点关系吗?
我还要问些什么,老头就给我提了意见:“你先进去看看,有看见什么再跟我说,我想他们应该是不会对你做什么手脚。”
我点点头,把手机放回身上,往前走去。
在浓雾中摸索了许久,突然面前豁然开朗——一个大厅模样的房间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个大厅的四周似乎由未知的蓝色物体环绕着,上面婉转流动,有如活物。在大厅的正中间有一个古怪的台子,我走过去,那是一个石台。
其实古怪的并不是台子,而是台子上面的东西,那是个天枰。
这个天枰除了两个秤盘以外,在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小孔,在天枰边上放置着一柄小针。
这是什么用的?
受到周围房间上的蓝色诡异物质影响,石台上也是光晕流转光怪陆离,我半信半疑地看看秤盘,又看看那柄针,不知该如何是好。
“秤盘?针?”老头也愣了,沉吟半晌:“难道是分魂秤?”“什么?”我有点弄不明白,“也罢,”老头冷声道,“搞不懂他们玩什么把戏,你只要把那柄针刺入食指,挤出一滴鲜血落入那个小孔中即可。”
就这么简单?
我犹豫地拿起小针,也不知怎么回事,像是被它引导一样,我的中指主动就像针芒上靠去。
“啊!”我惊叫出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眼角余光已经瞥到我的鲜血缓缓地从小孔滑落,紧接着,一阵“轧轧轧”的低沉声响从不远处传来。等近了我才看清,居然石台正前方的房间墙壁赫然洞开,露出了一条蔓延至幽深之处的蓝色甬道!
那一条甬道直入深暗的无边漆黑之中,只留下那一条被周围蓝光映照的忽闪忽闪的路径。
我的内心告诉我那是一条险恶之路,可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办法不继续下去。
我把脚放在不知是由什么材料制成的路径上,只听传来“啪”的一声,就像附近有一个人在跟你走同一条路一样。
我往前走去,却不知,身后的影子,从那条莫名道路出现之后就已经不在我的身后了。而这一切异变,都是正在走路的我茫然不知的。
甬道并不长,这所谓的黑暗也并没有我的恐惧中的那样。这个地方,我的周围,和房间里的蓝色一样。如果这里是个海洋世界,那一定逼真到让人陶醉,可惜......
我进来之前曾有对过手表,进来后却发现时间似乎停止了,手表的指针也不会再走。走了这么久,我心里自己也有测算,恐怕已经走了十几分钟了吧。
再转过一个弯,已经可以看到出口了,可这并非是什么出口,而是一扇奇异的大门。
大门的正中间有一条直线,上面似乎镶嵌了一把锁。我试着推了推门,却发现巍然不动。我有看过一些电影,上面说通常在这种时候这种门都是一种机关门。我尝试着四处摸索,突然觉得不应该是这样——这是一道机关门没错,但应该不会有其他的隐藏机关。
我转过身,后退几步,仔细观察门的细节,终于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在这座大门上一人高的地方,有两个手掌印。
就像是有一个人用力推门那样,只要将自己的手掌放进那个槽口里,就能启动机关了吧?
我把左手放进左手掌形的槽口,可是这下却犯了难——我的右手不管怎么伸长,始终没法正确地放进右手掌形的槽口里,难道我的推断是错误的吗?
就在我暗自气馁的时候,一条青色手臂伸了上来,将那青色的右手放进了那个槽口中。
我先是一惊,转而失声叫道:“怎么是你!?”
“他”就是那天在我梦中出现的青色的我,随着一阵嘎嘎的锁环拉动,被启动开关的大门慢慢地像两边分开了。“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兀自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