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境?
“主人,我不明白。”一个浑浑噩噩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回荡,而若烟此时此刻正坐在屋子角落的一张床上看书。仿佛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一样,若烟头也不抬地说:“尸魁,怎么了?”
门后的一堵墙突然产生了诡异的波纹,随着波纹颤动,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出现在了墙上...不,更准确地说是镶嵌在墙上。那个“人”裹着厚重的破斗篷,两只手臂都扎满了脏兮兮的绷带,俨然是之前劝阻林冲的刘练。只是现在的他有了新的名字,叫尸魁。
尸魁用他那古怪的声音瓮声说道:“为什么要释放那样的阵,让他回荡在幻境中呢?按照那个势头,他是会一直继续自杀下去的吧?”若烟笑了笑:“的确,让他不断地自杀下去,会快速积累尸气,也就是鬼气。鬼气的积累的确能快速增大饕餮的魂魄,但是这对我们的初衷是没有好处的。”
若烟合上手中的书:“我们要林冲做阵眼,的确是要他能吸收足够多的力量。可是光有饕餮的魂魄做阵眼没有用,饕餮魂如果过于强大,就会摆脱被祭祀的枷锁。所以我们需要林冲的肉身同样强大,来镇住饕餮的魂,让它们势均力敌,都有所顾忌。”
“哦...”“更何况,我这么做是在帮他,”若烟站起来,走到门边:“饕餮灵魂可以替换他人的记忆甚至转移空间,但是毕竟力量有限。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我做出这样一个阵,配合饕餮的死亡转移,就能让林冲在不断自杀中还处于平稳的生活状态。”
“原来是这样,那么他就只有不断地自杀下去才能寻找答案了。”尸魁若有所思,“怎么了,你担心他吗,毕竟你也曾经是他的同学......”“不,我并不担心他,对于我这个死人而言,您才是给了我第二次重回这世界的大恩人。”“是么。”若烟冷哼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随着门被关上,墙上的波纹再次颤动起来,尸魁也慢慢消失于波纹中,那面墙,还是光滑完整的一面墙,连一点点的刮痕都不曾留下。
——校外——
“该死!这种大型的阵法除了找到阵眼破掉,其他的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练飞雪狠狠地把嘴里的烟摔到地上,用力踩灭。“得了吧,事已至此,你还能怎样?”说话的是练飞雪边上的老头,正是他的师傅。
“我就知道,若烟一定就在这附近,到手的肥肉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飞了!”
如果练飞雪知道若烟就在学校里头,会不会更愤怒呢...可不是,因为他根本进不去,正被挡在校门口,而挡他的,不是门卫,不是大门,而是一道透明的围墙。
“哎哎,我听你说了好多次了,那个若烟到底是谁啊?”老头坐在一边玩手机,无聊地问。练飞雪对面前这堵墙也束手无策,只好在一边坐下:“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照片上那些字迹也是我跟他不共戴天的见证!”
“告诉我什么啊,还不共戴天,你就这么恨他?”“不是恨,是非常恨!”
练飞雪静静地思考,只要墙不破,阵不破,那么林冲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找到阵眼了。但是自己刚才花了那么多时间好不容易将“俞洁”这个关键人物交给林冲,剩下的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而且,就这些天来的行程来看,那个放小鬼附身害人的背后操作者,十有八九也是若烟搞的鬼。
练飞雪真的不明白,那个若烟就这么想要林冲这块料子吗?原本那个人是那么的有心计,为什么感觉他现在着急了呢?会是因为七星连锁开天门的日子快到了吗?不会呀,他也有算过,还要很久呢,那为什么...
要不是之前已经确认过林冲身上的鬼气并没有那么强烈,其实应该是根本就只有一丝而已。否则他是不会建议林冲去自杀的,总觉得不太对劲,到底有什么是自己没有弄清楚的呢?
假如若烟的阵是为了让林冲在这样一个安逸的环境中不停地自杀,或者产生不自杀就无法解开幻境的想法,虽然可行,可是对于林冲...练飞雪摇了摇头,不行吧,虽然他只跟林冲见过几次,那个孩子思考的东西太多了。
“不去可以吗?”老头跳了下来,拍了拍练飞雪的肩膀。后者立刻白了老头一眼:“娘的,我要是有办法早就进去了好吗?”老头嘬了嘬牙花子:“你知道这是个什么阵吗?”“不知道啊,怎么了?”练飞雪有点莫名其妙。
“这是死之青啊。”老头瞅了练飞雪一眼,后者重复了一遍阵法名字,突然脸刷地就白了:“你是说...该不会...他是想...”老头点点头:“你明白就好,我们也没多少时间了,试试看吧。”
练飞雪冷汗都下来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若烟会用到这个阵。死之青,幻术的一种,大型地域型幻术,是一种配和相灵双生产生的幻术。这个幻术的本质,会将人不断地往死亡上逼,不管怎样意志坚强的人,中了这个幻术最后一定是以自杀告终。
在这个幻术里,最初的自杀者会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前面还在自杀,后面往往是回了家睡着了或者喝酒醉了,或者是别的什么。接着慢慢地,这个自杀者的生活就变了,因为死之青会将自杀者原来根本的愿望慢慢融入他的生活当中。就如同是在播放生活剧本一样,自杀者会经历人的一生。
有人也许会奇怪,要经历人的一生不是要遇到不同的人吗,这样一个小小的学校能干吗?
最关键的是,中了死之青的人,除了自杀者本人以外,其他人都会陷入沉睡。而自杀者在死之青中见到的人和事,都是幻境配合他自己本身的愿望和他周围人的愿望虚拟出来的场景。但是,在死之青中自杀死亡的人,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之所以起名叫做死之青,是因为这个幻术的开始,会在一定范围内产生迷离的青色气体。那些都是鬼气,阴气,是以前死去的人留下来的。如果幻术之地有大量的阴魂,则幻术会更厉害,持续的时间也更长。
练飞雪知道,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案子,说有人见到了变成自己的青色的人形,也有人说见到了自己的父母之类——那些都是鬼气所化,由人心产生,而由幻境呈现。
练飞雪只能期盼林冲千万不要做傻事,一定要坚持住啊!
电话突然挂断后,我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练前辈那一声急吼吼的“快去找俞洁”使我意识到了不对。
就算练前辈也中招了,知道我和俞洁现在的关系,为什么偏偏会主动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找俞洁呢?
因为毕竟,我们学生的作息时间他也知道,而且我和俞洁都在校内,不需要他讲我随时都可以去找的——那他,为什么特意打电话过来要我急匆匆地去找俞洁呢?
还是说,既然俞洁是这个事件的关键人物,如果我没有找到俞洁,就一定会错过什么?
可是还没等我把思绪理清,身后就传来脆生生的一个声音:“林冲你也太逗了,穿着这么萌的睡衣就跑出来了——”我有些愕然,这可是男生宿舍,她说上来就上来了?不用说,这货就是俞洁。
我有些尴尬地转过身:“你怎么来了?”俞洁笑呵呵地跑上来搂住我的手臂:“总觉得最近老是心想事成呢,你对我表白了,我们在一起了,以后也一定会在一起的,而且大家都祝福我们呢~”
的确,最近这一切太符合她的想法了,可是她想要的这一切并不是我想要的。想想啊,我决定的自杀,到现在莫名其妙的发生这一系列事件——我只想要好好自杀有那么难?
我只好配合着干笑了两声立刻转移话题:“对了,俞洁,你今天怎么上来的,你可是女孩子诶,不能来男生宿舍的知道吗?”俞洁抬起小脸可爱一笑:“是吗,可是楼管阿姨不在呀,我就上来了。”
不在??
不是吧,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才中午十一点半,难不成去买饭?开什么玩笑,楼管从来都是在房间里用电饭煲煮饭的!
“不会吧,楼管阿姨这个时间不可能不在的吧...”“我也不知道呀,反正我想着她最好不要在,结果就真的不在了诶~”“啊......”
等等...她想?她觉得?
我突然悟到了什么,难道练前辈他说的那句话是——?
于是我装作跟俞洁亲密的样子搂了下她的腰,把她拉到我的身边。她以为我要干嘛,红着脸说:“不要在这里,等下我们去开房好不好?”我擦嘞!听着我差点就兽血沸腾了,不是吧,难道我真的把她...?
我也红了脸,有点古怪地看着她:“想什么呢,做...做那个没吃饭也没有体力的吧...我是说你想吃什么,叫个餐帮我也一起叫了。”“哦~”俞洁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现在中午吃饭的人那么多,要是有谁给我们带饭就好了...”
话音刚落,突然张炯从边上冒了出来——我发四,他刚才绝对不在那边,我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宿舍里呢!
张炯手上提着两份饭盒,对着我就是一句:“我刚帮你买饭回来,这不,我还有点事情,这两份饭就便宜你们两个了。”说罢,放下饭盒就往下走。我连忙拉住他:“怎么好意思占你便宜,钱还没给你呢。”张炯看着挺急的,急吼吼地往下走,一边说着“不用不用”就跑走了。
他这一出现,我已经在心里肯定了百分之五六十,也就是说这一切是俞洁所想的,才发生的,难道俞洁真的是关键人物?
俞洁说最近她心想事成,真正在现实生活中这是绝对百分百不可能有的,这简直就是个不可能理论啊!可是这一切不可能都发生了,而且是瞬间发生,为什么呢?
张炯他不可能会给我带饭,从来都没有,因为他知道我跟他口味不同,我也不希望他给我带。可是现在怎么了,俞洁一句话,他就莫名出现了,还体贴到的确是两份。
我决定应该再诱导一下俞洁,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我所处在的环境绝对已经不再是我原来的学校了。这个地方,就像当时我被吸入的那个阵法一样,是一个通过人心来改变的幻境。
“俞洁,接下来你有时间吗?”“怎么了?”“我想...跟你那个...”
俞洁一听脸红了,羞怯怯地说:“那...那个啊...我...我也想...”突然我眼前一恍惚,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正一丝不挂——哦不对,是上半身赤裸裸地躺在一张大床上,边上也不是我们宿舍的装饰,这怎么看都像是在酒店啊。
看这电视,这窗帘,这白色床单还有这白色的被子,咦,俞洁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俞洁脱得只剩下胸罩,趴在我身上,两手还在撕着杜X斯,一脸妩媚地看着我。
我去!我这是要被人强上的节奏么!?
不过这光景还是蛮好看的,俞洁曾偷偷告诉我过,她的胸部是C罩的。此时此刻,她趴在我身上,将身前两个肉球压成扁状,在我的身上滚啊滚,动啊动...
“我说,咱不用那个了好么...”我弱弱地提了一句,俞洁一听就把那个东东给扔了,搂着我的脖子:“好呀,平时你都戴那个,今天就听你的,不用了,让我也爽爽~”噗!如果我嘴里有水的话,一定会喷得满天花板都是。
以前怎么就不觉得这小妮子闷骚呢?难道是爱情的力量?
还没想完,只见俞洁突然伸手往被子里一捞——真的是捞,这姿势跟猴子捞月有什么区别。
我就感觉某个敏感的部位瞬间就被电着了。“哦——”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这一声长啸,我感觉全身上下有一种无法言明的舒畅。俞洁媚笑着上下抽着手:“怎么了,这么舒服呀,小萝卜都长大了~”“长...长大...?”“是呀,变成大黄瓜了~”
“啥...萝卜...哪里...能变黄瓜了...?”“讨...厌,人家...想...想要了嘛...”“哎...你要吃...吃黄瓜啊...一会我去买...”“谁...谁要吃了...讨厌...”......
突然俞洁嘻嘻笑了笑,一头钻进我的被窝里,我就感觉某个感电的部位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但是那种感觉!有句话怎么说来的——那种酸爽!
我当下心里一寒:不行啊,这什么节奏,这里可是幻境啊,不是真实的地方。虽然表面上看是俞洁,那如果是个鬼什么的变的我不是得跪。唔...有听过人兽合的,人鬼合不知道是怎么样......
话说聂小倩和宁采臣是不是,嗯,那个,嗯......
我使劲摇摇头,一把抓住俞洁的肩膀:“别,别继续了。”俞洁一脸春色地钻出来:“怎么不继续了?”我随便编了个理由:“你不觉得太快了吗?”俞洁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哦,这样好吧,我给你讲个笑话~”我一想,笑话好啊,让她多讲几个,说不定可以蒙混过关,连忙点头。
俞洁一本正经地趴在我胸口上,一双洁白如玉的小脚丫子翘起来一个劲地晃:“从前,有两只小动物站在树上聊天,这时候走来了一只羊,听他们聊,聊着聊着,突然他们发现树下好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这时其中一个就问了:什么情况,下面怎么什么都没了呀?你猜另一个怎么说?”
我费尽脑汁想了想,这么跳跃性的题目谁知道,就摇摇头。结果俞洁这小丫头一脸得色地说:“当然是羊死了呀!”
呃!!!!
羊死了!!!!
痒死了!!!!
尼玛我怎么会领悟的这么快,难道最近经常去隔壁宿舍看快播中毒了么?
我感觉我的脸瞬间就青了,支支吾吾地按着俞洁说:“什么什么羊死了,我没听懂......”
俞洁一脸妩媚地靠过来,迷离着双眼:“就是...人家...人家那里...痒啊...”虽然我大概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我还是要装一下的:“是哪里?我不知道!”
俞洁噌噌噌地磨了上来,一只小手还不安分地揉着我的咪咪——我有那么一刹那的错觉,还以为自己是女的!!!这货居然就舔开了,一边舔一边津津有味地说:“快呀,帮我摸一下,人家好痒的说~”我连忙摆正她的小脑袋,认真地说:“其实...我又想戴了!”
“哎早说嘛,拿去!”说罢一个小袋子丢了过来,我一接住,连忙扔掉:“不,我要的是气球!”
“气球?”小丫头满脸迷茫地看着我:“没听说过还能戴气球的呀?”我自以为胜利地笑笑:“那必须的,没气球我不来!”可惜我还是低估了这货幻想的能力,也只有一瞬,真的是一瞬,我的手里就出现了一堆气球......
不!!!!!
怎么会这样!!!!
练前辈你知道我要被吃了吗!!!!!
不行,要HOLD住!
我一把甩开手里的气球,按住俞洁(一边抹头上冷汗):“太快了!我想想,那个,为什么你想什么就会有什么啊?”俞洁有点疑惑地看着我:“不知道哦~”我赶紧继续说(接着擦):“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你不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俞洁点点头,然后又马上摇摇头,一脸媚笑地扑了过来:“我就知道你在矜持,又不是第一次了,速度来,姐下面痒~”连姐都用上了!!我赶紧一把抱住她:“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你想想看,要是我在跳楼会怎么样?”
俞洁有点迷惑:“你跳楼?为什么呀?”我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就说你想想看嘛,我很好奇嘛,看看你想的能不能成真嘛,乖,就这一次,不管行不行我们都开始做~”“嗯!好呀!”俞洁娇笑起来——
噗——
一个类似气球破掉的声音把我从一团迷雾中惊醒,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差点给吓的大小便失禁——我只要再走一步,就会掉入这万丈深渊。
我居然站在不知道哪里的一座高楼天台上的外沿,也不知道这里是几层高,外面是灯火通明的世界,街道上的人简直比蚂蚁还小。
这里不是我的学校,这是俞洁的幻想世界。
也许真的是高处不胜寒的原因,我反而思路清晰了许多。
我想我应该是在俞洁的世界当中,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自己心想事成呢?除了做梦还是做梦吧?也就是说,难道我是在她的梦境当中,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在她的梦境当中所以才得以呈现的吗?
我慢慢蹲下身子摸了一下地面,很实在,入手很冰凉。也就是说,这的确是在她的梦境当中,但同时也是在幻境中。靠幻境的力量,能将人的梦境现实化,而这二者的作用又是相互的。
既然这是一个幻境,从我目前的经历来看,一定是一个阵法。
不过识破这个幻境后我的心情并不激动,虽然是在俞洁的幻境中,那个“俞洁”说不是俞洁其实也是她,是她的精神呈现。我现在不能保证的是,如果万一她想要我死,或者她自己在梦中死了,现实中的她会怎么样?
但反过来想,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如果这个阵法的原理是制造一个可以和人的梦境遥相呼应的幻境,那么既然只能和梦境联系,也就是说一旦这个人醒了,这个阵就破了。
难道练前辈那个电话,是要我这么做吗?
如果我是A,俞洁是B。我是清醒的,俞洁是睡着的。我是在自杀,俞洁只是在过普通生活。幻境响应的是B的梦境,B的梦境直接牵引了A。A让B清醒,幻境就无法响应B,幻境就会破。
综上所述,B的梦境中必须要有A,幻境才能够联系B再将A引入。也就是说,这难道是特例?我在自杀,我就没有被影响到,而幸运的是,我被俞洁的梦境牵引到了。只要我让俞洁清醒了,幻境就失去了可牵引到我的梦境。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幻境短时间内会不会找到新的联系点,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俞洁这个点被我突破了,至少可以为自己争取到一定破阵的时间!就可以打破这个不可能理论!
可是我要怎么做呢?
如果我现在是处在俞洁的梦境当中,也就是我身边的一切包括俞洁她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呈现都是虚构的,是由她的意识所操纵的。
说不定连我自己在她的世界里也身不由己。既然我能够确定俞洁在她自己的世界当中是已经睡着了的,那么我要叫醒的就不是她在睡梦中构造的“自己”而是现实中的她。
我想想,怎么样做,才能够让现实中的她受到梦境中的虚构而醒呢?
我想啊,假如我睡的很死,除非外界有人叫我,或者推我,或者是受到巨大的刺激,比如泼冷水热水什么的才有可能会醒。那如果要从梦中惊醒,除了被自己吓醒外没有别的途径了。而这个被自己吓醒,必须是自己做了噩梦才有可能。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俞洁做噩梦把自己吓醒呢?或者说,怎样让她无意识地去做这个能够足以把她吓醒的噩梦呢?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换作是平时,我一定会笑有这个想法的人是白痴——因为你是梦境组成的一员,却分分钟想要推翻这个梦境。
一旦推翻梦境,你自己也会消失,这种作死的想法不是白痴是什么?
可是我现在不会笑自己,因为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最关键的一点是我是现实存在的。虽然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导致我会进入俞洁的梦境中(大概是幻境的力量),但现在除了叫醒她别无他法。
虽然是个不可能理论,但一定有能够突破的点。
没有什么是完美的,这世界上不存在完全完美没有破绽的东西,一个看似完美的东西一定在某些方面存在致命缺陷——而我现在就是要做这样一件事。
到底该怎么做呢?
我一直反复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俞洁这么在意我,我死了的话......
首先不要说我身上有饕餮护身几次自杀都没有死成,这一次在俞洁的梦境当中,主导权又是她自己。按她说的我和她的“关系”让她幻想我去死也不可能......
“关系”?
对了,现在我和俞洁是情侣关系,她还说我和她有过肌肤之亲...那么如果在这个前提下,我和她分手,或者做出什么类似的事情,她会不会?
我暗叹一声,这种做法对她而言实在太过残忍,保不定她醒来之后会做些想不开的事情。当然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推测,如果真的能够打破幻境,我第一时间就要去女生宿舍救她。
心念及此,我闭上眼睛开始想象,既然在她的梦境中我是可以自己做主的,那么也许我的想象力也能让她的梦境被动地被改造。
我闭上眼睛尝试着去想象俞洁此时就在我的对面,而我的身后就是万丈深渊。没过多久,我突然感觉风向变了,我的面前传来一个人轻微的呼吸声,我知道这一次我赌赢了。
睁开眼睛,俞洁双手抱肩站在我的对面瑟瑟发抖。我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真的就站在一个悬崖顶上,往后一步就是黝黑的沟壑。
“冲,你为什么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来?”俞洁不敢靠近我,因为我站在悬崖峭壁边上。“俞洁,醒醒吧!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沉声说道。
俞洁愣住了,过了半晌,眼泪从她红肿的双眼流了出来:“为什么,我把我的身子都给了你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呢?”此刻的我心如刀割,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咬咬牙,故作发狠地说:“没有,我没有碰过你,你自己把贞操给了谁我不知道,反正我跟你是清白的!”俞洁捂着嘴,我知道她是不愿意哭出声来,可是她还是哽咽地说道:“林冲,就算我不好,就算我真的没有把身子给过你,可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开始重新从做普通朋友开始呢?”
“住口!”我冷声吼道:“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既然你不愿意离开我,那我就离开你!”我双眼一闭纵身跳下悬崖,心里却是默默的歉意:对不起......身后传来俞洁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对不起,如果这是现实,我一定不让你哭泣。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居然趴在冷冰冰的地上。地上的瓷砖,还有甩开一边的蓝色液体,还有趴在桌子上陷入沉睡的张炯都告诉我,我终于回来了!
我调整了一下思绪站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穿睡衣,胸口的衣服上还留有农药蓝色的水渍痕迹。但不知为什么,整个宿舍,似乎都弥漫着一种类似雾霾的气氛,有点像鬼屋。不仅如此,我走到门外,发现整个校园都是那种雾气,有点绿,有点阴森森。
看来的确是这样,外面过道上倒伏着各类人群,他们的姿势也都不一样,很明显,他们都是在正在上学或者去买饭的时候中的招,陷入了沉睡。
我回到房间内,将农药瓶和一些杂物稍微整理了一下,带上钥匙,我现在要去女生宿舍救俞洁。
既然我已经醒来了,那么说明俞洁的梦破了,既然破了,她就一定也醒了。
走下楼,那曾经的绿化带时隐时现,鬼气森森,加上不知道原因的阴天,让整个校园都死气沉沉。
不过我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如果俞洁醒来之后被梦境中的事情所扰,保不准会做些想不开的事情,那就等于我间接杀了她!那就糟糕了!!
等到我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如牛地赶到俞洁宿舍所在楼层,还没靠近她的宿舍我就听到了压抑的哽咽声。我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她的宿舍门口,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我一把推开,却发现所有人都趴着睡却不见俞洁。
什么情况?那我刚才听到的哭声是谁的?
我突然浑身打了个寒颤,转身一看却看到模糊的俞洁影子,只见那影子背对着我,正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发出模糊的声音:“既然他已经走了,我为何还要留在这个世界上......”我用手一伸想抓住她,却捞了个空,原来只是幻象!
我愕然,如果在这种时候看到幻象,那也就是说那个人实际上已经......我连忙向楼梯跑去,心中暗暗念叨: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俞洁!!
等到我用力推开天台大门重心不稳摔在地上的时候,我看见有一个人,正晃晃悠悠地站上天台,我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喊一声:“俞洁!我喜欢你!!不要做傻事!!!”接着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当即不省人事......
醒醒......
快醒醒......
“快醒醒!!!呜呜呜......”
谁,谁在我耳边哭......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颗硕大的水珠像陨石一样砸了下来,我赶紧扭头,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地抱在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这是...哪...”我费力地想转一转头,脖子上的一个硬梆梆的物体硌的我难受。
“林冲,林冲!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呜呜...我还以为...呜呜...”
什么情况啊?
我用力揉揉眼睛向上看去,看到了正哭得梨花带雨的俞洁。
哎哟,太好了,我后来昏迷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看样子真的把她给救了。
“太好了...太好了,笨蛋!你没事自杀个屁啊!!!”我突然大声吼了起来,把俞洁吓了一跳。
我挣脱开她的手臂,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告诉各位,我真没别的想法,就是救了一个人心情很激动,真的!
俞洁愣了一秒,也下意识地抱住了我。
也许那一刻我真的喊出了我喜欢她,但只要能把她救下来,喊我爱你都没问题,可是,我也不知道,到最后她还会不会像之前的梦境那样继续缠着我,我对她......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可能只是像对小妹妹那样吧。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我筋疲力尽地靠在墙上,学校没有半分变化,周围的雾气还是如之前一样浓,唯一的变化就是——关键人物俞洁已经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了。
静下心来想想,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我完全搞不懂到底那个幕后人想要做什么。
我们找到五魂囊的下落,联系到跟七星连锁有关,而七星连锁又涉及到饕餮魂魄,饕餮魂又被人分开分别寄宿在不同人身上——这些都跟我们现在经历的事情没有半分关联。
感觉所有的线索都在云里雾里一般,看似清楚实则相隔甚远。
假如把这些事情分成两条线来看,第一条是主线——七星连锁;第二条是支线——布偶杀人。
那我现在这种情况又是什么?第三条支线?偏偏是在我自杀的时候出了这档子事,感觉应该是和第一条线挂钩。
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如果我那么做了还是无法让俞洁醒过来,那会发生什么?让我永远在梦境中徘徊?让这些在学校里的人也永远陪着我在梦境中徘徊?
虽然我知道这些幻术都有时间限制,时间一到自然就解除了,而且练前辈他们肯定也在校外处理这些事......可既然它能够自己解除,为什么练前辈还是那么急吼吼地要我去找俞洁呢?
俞洁早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可是看到我一脸沉思的样子就没好意思打扰我。我偷眼瞄了瞄她,刚哭过的她脸上还有几道泪痕,嫩红的小脸和有些肿的双眼都惹人怜爱,我不由得一时间竟看走了神。
俞洁发现我在看她,有点害羞地缩了缩:“有...有什么好看的...”我也发现自己失态了,咳了两声装装样子:“呃,不是,我是在想你都哭了那么久怎么还这么好看...”“讨厌...”
我欧典不敢看她,转过脸说:“你是怎么会跑到天台上去的?”俞洁听了脸色一白:“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片漆黑当中,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我,说那个我爱的人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一听吓了一跳,果然是鬼催命啊,看来这个阵不赶紧破掉还会死更多的人。那些雾气恐怕就是一些冤死鬼啊!
我定了定心,又继续问道:“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听到什么别的声音?”
俞洁想了想:“别的声音?这个倒没注意...就是,觉得心里紧紧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
压在上面?
我想起了前一阵子找练前辈谈事情的时候偶然间在他家的书柜上看到过一本书,当时闲来无聊随便翻的,翻到了一个名为“锁心阵”的奇怪阵法。说是阵法其实不是。这个所谓的“锁心阵”是对一些幻术类型的总结。
就是说白了中了相关的阵法或者幻术之后,即使受害人被人救出,也会因为“锁心”的作用,导致部分记忆的缺失。而这部分的缺失,就像是被一把锁牢牢锁住一样。至于说破解方法,那本书上并没有详细的记载。
只是这种锁心效果,并不是因为施术人想要锁住就能锁住的。有的人中了类似的阵法没有被锁心,而有的人就被锁了。
这倒有点像幸运52,只是这抽中了真不是什么好运。
这时候俞洁说有什么压在心上,八成就应该是中了锁心的效果了。
可惜我不是练前辈,这一刻只能安慰她,却做不到解除的方法。
——校外——
练飞雪呈一个大字躺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对一边抽着旱烟的老头子说:“我了个去,这他吗什么破墙真硬...不过我也发现了,你看到没有里面雾气淡了一点,该不会是这小子找到了那阵眼吧?”老头子慢慢吐出一口烟:“你急个啥子?不是你说去找那小女娃吗?现在找到了你也不确定了?”
练飞雪半晌没有说话,当时他打那个电话过去,也只是他的猜测。他想如果那个人真的这么想要林冲,一定会找他身边的人下手,可万一真的那个人中了锁心,将阵眼锁住了,林冲又不是他,该怎么办?
老头子突然飘了一句话过来:“看你那熊样,急什么?不就担心个锁心吗,这还不好解决?”练飞雪没起身,他知道师父还有别的话说。“你那小兄弟是个男的吧,一看就是没开荤的处男;那小女娃也是,那简单了,两个凑一对,就成!”
练飞雪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张大了嘴吃惊地说:“师父,你思想也太前卫了吧,你是说让他们做...做那个阴阳结合?”老头子一听直接把旱烟斗丢了过来:“你个小兔崽子想什么呢!?”练飞雪也傻眼了:“那...那您的意思是...?”
老头子把烟斗捡起来,练飞雪赶忙上前点着了。老头子点点头:“要破那锁也简单,叫那小男娃子亲那女娃子一口就成了。”
啊?这么简单???
老头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这也不是百分百肯定,你看中这锁心之人,无非心中都有所念有所想,有所牵挂,只要把这份牵挂解除了,就简单了。”
练飞雪一听原来师父只是猜测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听他老人家说的也不是没有办法,稍微心安了一点。“既然你都已经猜到了那女娃是阵眼,我估摸着她心里那点小心思也就那男孩子那么回事了。”老头子嘎巴嘎巴地抽着烟,摇头晃脑。
练飞雪自然明白师父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疑虑。
“您说的我懂,但我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施术的人要把阵眼放在女孩子身上。万一就像您说的,她心中锁住的正是对男孩子的牵挂,那破解起来不是很容易吗?”其实练飞雪没有说的是,那个若烟为什么会花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却布一个这么简单的局?
这就像是让小狗学会站立,让小猫学会乖一个道理——难道是?
看着练飞雪的脸色变了几变,老头子不动声色地说:“你想到了?也是有这种可能,大概施术者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那个男孩子困死在这个局里,又或者,将某种引下在那个被锁了心的人的心中,通过心灵接触释放出来?”
练飞雪听了师父的后半句顿时脸色就黑了,那个若烟的确没有可能不这么做,不然他设了一个这么简单的局的目的就显示不出来了。
“别想了,”老头子拍拍练飞雪的肩,“想那么多也没用,你又不在里面,真要是这样,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练飞雪想想的确是这样,只好仰天长叹,呆一边休息去了。
此时,校园内。
由于天台上风太大,而刚刚俞洁又受了惊吓(差点跳楼自杀),我们已经回到了她的宿舍。
俞洁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全身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抖个不停。回想起之前梦境中的“她”的表现,真是判若两人啊!
半晌,俞洁仰起润红的小脸怯怯地问:“林冲,我宿舍的人都怎么了,还有外面的人,还有学校这一层...跟...跟鬼屋一样的是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想可能是中了什么阵吧。”我又捏了捏她的手,感觉她还是有点颤抖,不由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俞洁突然尴尬地红了脸,在我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飞来一句:“我...我是不是在梦里都被你看光了?”“是啊那时候你都脱了...呃不是!”我下意识地顺口说了出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俞洁已经脸红到耳根了。
我正要说道歉,没想到俞洁顺势就倒进了我的怀里,小声地说:“林冲,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吧!”
我也傻了,连忙把她摆正了看:“你还被鬼迷了?”“你才被鬼迷了!”俞洁白了我一眼,只是我怎么觉得,她这个白眼风情万种啊?
俞洁挣脱我的怀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坚定地说:“林冲,我想过了,首先我都已经被你看光了,而且...我们还...还做了那样的事...”“那是在梦...”我连忙辩解,却被她拦住了:“虽然是在梦中,但我是真的愿意把自己的身子给你。现在在这个学校里,只有我们两个还醒着,这就说明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对那个幕后黑手还有用。”我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印象中的俞洁,除了她原本的神秘外,只不过是一个小女人,为何此时此刻我会觉得她跟要去壮烈牺牲一样啊?
不,那种毅然决然的态度,难道真的因为梦境改变了一个人?
俞洁定定地看着我:“如果这次事件我没有挺过,或者下一次你没有办法再救到我,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你真的喜欢我吗?”我愣了,没想到她反而会问我这句话。要我说,当时是情急之下喊出来的不能算,可是现在阵还没有破,如果我跟她说了实话,又会不会引起阵的变动?
我想起了之前张炯对我说的话,说俞洁是个好女孩,而且从小就是个孤儿。要我说我对俞洁没有好感那是假的,但更多时候只是当她是自己的小妹妹...权衡再三,我认为当下局势不明的情况下,还是对她说善意的谎言!
我想了想:“俞洁,说真的吧,我是喜......”我还没说完,只见俞洁猛扑了上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感觉到嘴唇上有一抹湿湿的温润,紧接着,一条柔软的东西就钻进了我的嘴里。
等到我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我的舌头已经和俞洁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了。
刚开始我是被动的,后来慢慢地我也迷失在了那种旖旎的氛围中,我开始还击,主动回吻俞洁,并且把她压在墙上。
当时我只有一种想法,就是她的嘴唇还蛮好吃的!
紧接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俞洁一边回吻我一边用她的小手拉着我的手就朝她的裤子伸了进去,然后我就摸到了一团像浆糊一样粘稠的东西。
“什么玩意??”我下意识地用手按了按又捏了捏,只见俞洁突然“啊”的一声,双手无力地在我胸前推了推,然后脸上潮红一片眼神迷离。
我把手掏出来无意识地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只有一股莫名的香味。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还以为手上碰到了什么东西,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想用舌头去舔。
没想到这一下把俞洁给吓到了,大喊一声:“不准舔!”扑过来就把我的手给按住了,然后又把头凑了过来。嘿嘿,小样,我还会怕你?我也不管手又被按到哪里去了,接过俞洁的舌头尽情地吸了起来。果然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又到了那一片潮湿的地带,而且在那一片温热中似乎还有个小纽扣在颤动。
我想都没想就捏上了那个小突起,没想到柔软得还挺带感,一时没忍住,就把玩了起来。俞洁突然浑身一紧,接着就软倒在了我的怀里,一边嘴里还发出“唔唔嗯嗯”的奇怪呻吟。
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说,你们要秀恩爱,也去宾馆秀啊!俞洁,你要不要这么如饥似渴!?”
我一转头,傻了:不知什么时候,学校的鬼雾已经尽散,而她的室友,全都醒过来了,正围成一圈看现成!!!
如果练飞雪知道林冲俞洁两人动作搞的那么大,他就一定会猜到原因。
没错,这一次居然给他的师傅猜着了,俞洁中的心锁里面被植入了阴阳引,而且阳引已经进入了林冲的体内。
也正因为阴阳互吸引,所以两人对彼此的好感不仅大增,而且欲望也提高了不少。只是练飞雪万万都没有想到,这一次他们忽视的阴阳引,会在后来给所有人带来极大的麻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某废弃房间——
卢伯面无表情地站在房间中央,一句话不说,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那人俨然就是若烟。半晌,尸魁问道:“真的按照当年的效果,居然能够持续十年以上,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可不是,不过现在我要把这个禁忌解除了。”若烟说罢轻轻拍了三下掌。
这三下,似有似无,但也在这三下掌拍完的那一瞬间,卢伯突然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持续了几秒钟。时间并不长,当他停止颤抖的那一刻,他突然像背负了几万斤重量一样倒伏于地,兀自喘息不停。
“卢家卫,抬起头来。”若烟坐在凳子上静静地说,声音平淡如水。可是当卢伯抬头看到眼前的人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突然就充满了恐惧:“你!你...你是当年那个给我下蛊的人...!”
“呵呵,对,”若烟站起来,向窗户边上走去:“十年了,你居然还能都记得,还能知道我是谁,真难得。”“火!”卢家卫颤颤巍巍地嘶吼道:“学校的火是你放的!!你还伪装成少爷的样子!!”“是吗?”若烟转过身来,无形的威压如同滔天洪水般扑面而来,压得卢伯抬不起头。
“就算是我放的,也是我以叶忠贤的样子出现在学校里...而且,随便改变自己容貌变成小孩子这种事,换作谁都不会信吧,是不是,卢伯?”
“卢伯...卢伯?”卢家卫突然惊恐地爬起来:“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不要紧张,卢伯,”若烟轻轻把手放在卢家卫的肩膀上:“不会让你做什么坏事的,只不过让你玩一盘棋而已。现在局已经设下,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果累了就睡一觉吧。”说完若烟轻轻打了个响指。
“叭。”
卢伯激动的样子就慢慢平静下来,再度恢复成原来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是...”“这是从白冥语那个女人那里得来的,”若烟重新坐回椅子上:“但是完全控制肯定没有办法像那个虫后那样,只能用拍掌和响指控制。”“白冥语......”尸魁喃喃地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那个女人还有用处,而且,”若烟把手在尸魁破旧的护肩上拍了两下:“你现在也不是她对手,就算有了莫邪也是一样。”然后他就离开了房间。尸魁把手放在腰间,一柄黝黑的铜剑宛如响应一般发出轻微的鸣叫......
时间再次回到我们的男主角这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学校的阵法已经解开了,我和俞洁就这么尴尬地被她的室友抓了个现行,而且手上粘糊糊的东西还没有干,我就感觉一个温热的地方貌似不断地涌出这类玩意。
原来俞洁真的是阵眼,应该说她中的锁心就这么解了。可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难道这次就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想想上次被吸入幻阵中,一系列的事情,这一次却这么奇怪地解了,着实让我有点不安。
俞洁看我一愣一愣的,以为我被她的室友吓到了,小脸一红,拖着我就飞快地跑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学校外面了。
“怎么了刚才?”我有点不解,“终于...到外面了...你...还不快点...”啊?快点?
我更是莫名其妙:“快点什么?”只见俞洁潮红着双颊,有气无力地说:“快点把你的手从我的裤子里拿出来呀...人家...难受死了...”我顿时恍然大悟,连忙把手抽了出来,也不知道手上湿嗒嗒的都是什么,放在鼻子前一闻,味道有点诡异的香...还没仔细闻,俞洁就拿着几张纸巾捂在了我的手上。
“哎,干嘛?”我看她三下五除二把我的手擦干净,然后就站住身体一动不动,正觉奇怪,就听到身后响起两个猥琐的声音:“哎哟,小两口事情办完了哟~~”
回头一看,居然是练飞雪和他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