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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怪事频发

2016-12-04发布 5453字

第四十章 怪事频发

扩大规模后的农家乐,那简直没个说,真是让全村人都仰望,有过之而无不及。

走在人群中,艾玛呀,心情老激动了,就以为自己地位有多高,钱财有多厚,那是不对的,我为我自己的行为扇了一记耳光。

别高兴地太早,防火防盗防小人!

王贾的天音香厂已经无力运转了,却还在强撑着。按理说我们家的香厂黄了他家的应该兴旺才是,因为严娜一事二人寝食难安,已经无力制香,导致香厂一蹶不振。现在女儿还没找到,可是他们也得生活,不得不强撑着,大批做好的彩香还在厂里堆积如山,无人问津。

王贾的老婆听说在附近的服装厂上班了,王贾现在简直不像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脸上黢黑也不知道打扮了,身上的臭气就算用再传神的香也遮盖不了,天天无所事事的守候在厂子门口,像是得了某种精神疾病,像一个穷酸的乞丐。

在他眼里,谁都是坏人,对他好的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假惺惺的感觉,此时的他就是一条疯狗见谁逮谁,不分青红皂白上去就是一口,好在没有狂犬病毒,免了注射疫苗的费用。

等于现在是翠云在支撑着这个家,在养着一个自甘堕落的男人。

可儿曾好心地去看望他们,毕竟是对手一场,也算相识,可连人带东西一并赶了出来,说了太多难以启齿的话,可儿不喜争吵,自尊心又很强,干脆将东西扔在了地上,转身就离开了,自打那以后再很少关注于王贾这个人,就当是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二人是从淮南来的,看好了这的炼香生意,于是选择在这里扎根,开设香厂,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就不必每天跟时间比赛长跑忙碌而奔波,当然任凭有着夸父逐日的情怀都赛不过时间。

刚开始也是小有成就,至少将我这位原住民打败了,将我的锦绣香厂挤垮了,但也促使了我的锦绣农家乐的成功,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还应该感谢他,感谢他赐予我一个全新的生活。

再回头看天音香厂的牌子的螺丝松了,已经下坠了一半,还在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王贾这人心眼小,负面情绪太多,总爱想着歪门邪道,算计别人,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过得不好,我也不让你好过。

“李廷,你快来看看!”可儿神经地说。

我匆忙地应声而去:“怎么了?发生什麽了?”

“你快看这鸡圈里的这几只鸡怎么莫名地死了?”可儿张大了嘴巴说。

“死了?怎么可能呢?鸡都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我还不信,当我走近一看,真的死了五六只左右的鸡,还都是一等一大个的,还没来得及杀就死了。

“这好好的鸡怎么说死就死了?以前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我纳闷地说。

“是啊!会不会得了鸡瘟?”可儿有些汗颜地说。

“不知道,有这个可能,但现在我们不懂这些,还不能确定,等会儿我去请兽医过来看看。”我锁着眉,颔着头认真地说。

至于死去的鸡即刻处理掉,不知原因莫名死去的牲畜我们从来不吃,也不会给食客们吃,我知道我们人类是处于食物链的最顶端,我们中的毒也是最深的,所以坑害别人的事情我们从来不做,只想让自己更坦荡的行走人世。

“秀儿,你叫傅明今天所有的鸡肉都不做了,如果客人们问起你就说今天的鸡肉没有货了,态度要和蔼一些。”可儿对秀儿说。

“怎么回事啊?咱不是有这鸡吗?”秀儿也是一脸懵逼地说。

“你先去做吧!等有空我会同你讲的。”可儿无心解释道。

可儿在鸡圈边左右踱步,焦虑地等待着我的回来。

不一会儿我将兽医请了过来,兽医毫不避讳地进了鸡圈,戴上了胶皮手套在鸡的身上左右抚摸,使劲按了按胸脯,又用镊子翘开了鸡的嘴巴,随后又去看了看下一只鸡,最后得出结论:“你们放心,这不是鸡瘟,这些鸡都是中毒而死的。”

“中毒,怎么可能啊!我们家鸡一直好好的,就今天突然中毒了?”可儿更加疑惑地说。

“你看,是不是你们给鸡吃了什么东西,或许是有些相克的食物?”兽医问道。

“不对啊,如果这些鸡是中毒而亡的,那么为什麽其他鸡没有死?我们给它们吃的食物,水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疏漏啊!”我隐隐感到这件事颇为古怪,如果这些鸡真如兽医所说的是中毒而死,而其他鸡都完好无事,那能说明什麽?

我们正在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又一只突然暴毙,兽医赶忙过去查看,结果还是一样中毒而亡。

我们的鸡每天都是我和可儿亲自喂的,食物都是一样的玉米面与豆柏,糠等,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而且鸡还在不断的死亡,那只能说明鸡圈里有致鸡死亡的毒药。

这个结论着实让我们心头一震,惊了一跳。

我和可儿进到鸡圈四处寻找所谓“毒药”,每一个角落都不落下,就是没找到任何踪迹,这时可儿的脚下踩了一块坚硬的物体,她赶紧抬起脚,是一块黄色跟地上的砂石一样颜色的物体。质地很坚硬,用手摸上去手上立刻感到炙热的温度,手上也被染上了黄色如蜡笔的色彩,放到鼻前有一股强烈的腐蚀性气体。

“李廷,你快过来看!”可儿喊道。

我也注意到了这个黄色的菱形物体,说道:“这个你见过?”

“没啊!我也不知道这是什麽东西。”

我们心中都笃定这个奇怪的东西就是致鸡死亡的原因。

我将这个奇怪东西递给兽医看:“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兽医闻了闻,摇摇头说:“这个不清楚,你还是请专业人士问问吧!”

就这样我将这个东西交给了化验师的手里,化验师一眼便认出:“这是硫酸钠的固态形状。”

“硫酸钠?这是什麽东西?”我向她问道。

她很平静地说:“这个是化工原料,是一种腐蚀性极强的事物。”

“那鸡误食了以后会出现什麽反应?”

“这个,如果鸡食用的话会与鸡身上的生理功能发生反应,会中毒而亡,如果人食用了,不会中毒但你的的喉带会因此遭到破坏,严重可能要失声。”女化验师为我解释道。

“这么严重,谢谢啊!”

一路上我开着车,越想越不明白,这摆明了是有人要毒害我家的鸡,目的是让我的生活不再那么逍遥,也让我吃点苦头。

“可是谁呢?”我想不明白。

“王贾?不太可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老张?也不可能,他和我们早已是一家人,对我们都不错,心存感激。

秀儿?更不可能。

李大嫂?不。

饭小二,不不。

傅明?也不对啊!虽然他来的不久,可我能感觉到他不是那样的人。

会是谁呢?”我自言自语地说着,脑袋堵的一堆垃圾,我得慢慢来,好在尽快找到了这个硫酸钠,不然顾客都会也为我们家的鸡都得了鸡瘟,定然不会再有人来我们农家乐。

过了好多天,一切都像没有发生似的风淡云清。

可好景不长,这天我说好了带可儿出去兜风,做自己的车舒服。昨天晚上忙着做包子事车就放在了农家乐,今天早上开车时却怎麽都开不动,加足了马力却毫无起色。

“怎么回事呢?”我说道。

“车坏了?”可儿掰开车门扫兴地下了车,我也下了车检查检查。

“你看,车胎都没有气了!”可儿大声跺着脚道。

“哎呀,怎么回事啊?昨天开的明明好好的?”我的暴脾气越升越高,死死地咬着嘴唇。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破坏的!”我气冲冲地说。

“谁这么坏啊!我们也没招惹任何人,谁会故意做的呢?可儿也愁了起来,一想到背后有一双紧盯着你而你又看不到的眼睛,想想都让可儿后怕。

“这回和上回咱家鸡的无故遇害是一样的,最好别让逮住,否则…”我铁骨铮铮地说着,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向车上,离车面只差了几寸距离,横空扑过来一只巨手,正好挡住了我坚硬拳头。

“啊~好疼啊!你下手也太重了!”可儿大叫道,不时地甩动着那只受伤的手。

“你手干嘛突然扑过来啊?没有事吧!”我关心地问。

“多亏我手挡住了,要不你这崭新的车不得活生生被你砸出一个坑啊!”可儿瞥了我一眼。

“不好意思,今天不能带你去兜风了。”

“没关系,我也不是很想去,你去请人把车修了吧!”可儿说。

我抱紧了可儿在她的耳边拍打着后背轻轻地说:“没关系,别怕!有我在呢!天塌下来有我扛着!”

她依偎在我宽厚温暖的肩膀默默地没有说话,只是我感觉她靠得更紧了。

这几天我整宿的睡不着觉,心里不踏实,可儿执意要将秀儿留下来同她一起睡几夜,当然得给她加工钱,虽然秀儿执意不要,但我们还是给她,她一个人拉扯着孩子不容易,孩子也没怎么得到母爱,多陪陪孩子。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既然睡不着我也不强逼着自己,就干脆出来转转,我想背后使坏的人既然来了一次,两次,那么一定会有第三次,第四次。

我隐隐感觉这个神秘人一定是我所熟悉的,我就不信他除非不是人,要是人就一定会逃不出我的手心。

除了观察周围的人,每到夜幕我都会在农家乐周围守株待兔,只为等到那个自动送上门来的兔子。

睡眠不足,我都快肾虚了,一点劲都使不上,蹲点了一周多,那个凶手向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踪迹。

“要不就算了吧!”可儿皱着脸关心地问。

晚饭我吃的很多回她“再守一晚,最后一晚,不行就放弃!”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等来了,一个身影鬼祟地踱步于夜幕中,身材不是很高大,但能看出是一个男性,由于黑夜太黑隔得太远看不清模样。

只见他来到了花田,从兜里拿出一袋东西,晃了晃,然后用手撕开,撒向花田,此时的我像一只如饥似渴的恶狼狠狠的扑了上去,从他的后背将他扑倒在地,我看清楚了他的脸,何止的熟悉是——王贾。

我跨在王贾的膝盖上愤怒地说:“怎么是你?原来这些天发生的种种怪事都是你做的!”话音刚落一拳就正中王贾的左脸,王贾又将我扑倒,他在上面向一旁吐了一口唾沫很直接地回答:“是我,怎么了,就是我做的,我就是不让你好过,我现在是穷困潦倒了,凭什么你就这么逍遥自在,我就是要让你的农家乐彻底溃败,让你的车不能开,我告诉你,这还在前头,后面有你苦头吃的!”

我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他用尖利的指甲抓着我的手背,我能感觉到已经是流血不止了,我也不放过他,他的脸色很狰狞,说不出话来。

我趁他不注意直接将他撂倒,他的脸部朝地,紧接着我的拳头就像冰雹一般狠狠地砸向他后脑,双腿死死地夹住他的腰,让他不再有挣脱的机会。

“我告诉你王贾,你他妈的就不是个男人,你在背后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有本事就直接冲我来!你他妈的是不是个爷们!”

说着我又狠狠的抓着他的头发,打着他的腰部。

心中的怒火还在喷薄我继续说道:“王贾我问你上回我出车祸时,是不是你指使你的外甥陈述,那个卑鄙小人来毁我的花田?是不是?你快说啊!”我的血管急速扩张,崩的紧直,随时可能破裂。

王贾脸侧向一边大声的笑了笑道:“我不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又拽起了他的头发,使劲的扯下一撮。他疼的嗷嗷喊叫,想挣脱我的束缚哪有这么容易。

“哎呀!李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家王贾不是故意的,手下留情啊!”王贾的老婆翠云突然冲了进来。

紧接着可儿似乎听到了什麽风声和秀儿也一并匆匆赶来,老张和饭小二也赶了过来。

“李廷,快住手!”可儿喊道。

看着人都聚了过来,我也松了一口气,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

王贾起身想动手,被翠云拉了回去。

“真是不好意思啊!李老板,是我们不对,是我们给你们带来伤害了!”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说着她直接跪在了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王贾将她拉了起来愤怒地说:“你干什麽,你就这么爱下跪!”

“你起来,还不是因为你,我都说了不让你做了,你偏不停,还想害人害到什麽地方!”翠云将王贾狠狠地推开,哭的越发严重了,又一次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地说:“对,对不,对不起,是,是我们不对,我希望你们千万不要告诉警察,不然我们真的没法活了!”翠云双手狠狠地拍着地面继续说道:“我给大家伙磕头,我给你们磕头!”一边说一边将头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快起来,有什么事情咱们起来好好说!”可儿好心地说。

“不,我不起来,你们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永远不起来!”王贾老婆拿出惨绝人寰的狼嚎声。

“你那么爱跪,你就跪着吧!你叫我们怎么能原谅你们,你的可怜巴巴举动就能掩饰你丈夫的罪责了吗?必须报警,要不然你们还会更猖狂,你们这些人就是活该!”秀儿剑拔弩张地说。

可儿下意识地用胳膊拐了一下秀儿,秀儿将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李老板,李夫人,我求求你们了。王贾你给我过来,女儿没找到你再进了牢房,你让我怎么活啊!你不等到女儿回来了吗?”翠云高亢悲壮地说。

王贾有些动心,他咽了一口唾沫,在翠云地强拉硬拽下王贾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木讷地说:“对,对不起,是我不对,说吧!你们要怎么处置,要杀要剮的尽管来吧!反正我也豁出去了,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我心眼太小,容不得别人过得比我好。

“我真想削你一顿,你这个小人!”我骂嗥嗥地说着。

“我愿意赔偿你们,我愿意赔偿你们,你们要多少钱?我有,我有!”翠云激动地说。

“算了吧!你们的香厂现在也是保不住了,你们的女儿也下落不明,我很理解你们,但是王老板,我尊称你一生王老板,你的思想太过偏激了,我们从来不是要针对你们,倒是你们一直同我们过不去,事到如今,妹子,我们也并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的诚心悔过我和李廷也看到了,只要你们答应今后再也不做出格伤害我们的事情,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情什麽都没发生,我们也不再追究你们的责任!”可儿干练地说,她的脸上是那么的纠结,但她还是遵从了她善良的内心。

“嫂子,你怎麽…”秀儿拽着可儿的衣服,化为说完,可儿便打住了她。

“既然我老婆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卖你们一张脸,王贾你好意思让你老婆养家吗?你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多谢李老板,李夫人的宽容大度,我们保证今后一定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们家的人,多谢你们的大恩大德,多谢你们的饶恕,我们一定,一定,会,会铭记在心。”翠云不顾脸面,非常客气地说,语气让人很揪心,那么凄惨悲凉。

王贾也低头认错了,只是态度不诚恳,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得我心里直痒痒。

我不知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让他们会更加猖狂,更加得意,更加的嚣张,但我们只是听了自己的内心,我们始终相信一颗善良的心会融化世间的一切坚冰,无论多厚多寒。

怪事频发的日子里,提心吊胆,没必要成天把心提到嗓子眼,也提不上去,心一直在原位,做着它所做的事情,我们不必太在意,因为那都不是事。

人世间最强大的是爱,是自己,不管是不是能够撼动别人,但至少能够感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