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打开了雅间的门,司徒洗点了点头,和两女一齐进了去。
刚进雅间的门,司徒洗就感觉精神一震。
司徒洗看着书桌上的一个青铜烟熏说道:“你们酒楼的这熏香不错。”
小二有点尴尬的说道:“客人说笑了,这香料不是酒楼的香料,而是刚才离去不久的两位客人添的,小的也说不上这香是什么名字,只是感觉好闻就没换。”
两女点了一桌子菜之后,世子鱼挥挥手,小二退出了雅间。
雅间之内的墙壁山也挂了几篇诗词歌赋,而且品相还不低。
原来外面红墙的是虽然是极品,但雅间里的似乎更合清雅
。起码略显露骨的言辞用来调情是不错的。
陆兰和二丫看着墙上的题词脸色一红。
司徒洗干咳一声,给两女找了一个话题:“这香你们谁认识?”
陆兰摇摇头,陆兰虽然是女儿身,但是对胭脂水粉琴棋书画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还真没多少的了解。
而司徒洗因为从小跟着老头子,老头子好酒,又不好熏香这口,所以司徒洗对熏香的了解也不多。
司徒洗看向二丫,这丫头果然知道。
司徒洗问道:“这香是什么香?”
二丫凑到铺满了笔墨纸砚的书桌前抽抽鼻子道:“应该是两仪香。”
司徒洗一愣:“两仪香是什么香?”
香料大多是材料命名,比如说甘松香,比如龙涎香.甘松想香用的材料为松木,龙涎香用的材料是龙涎草,但是这两仪香算是什么吗。
二丫说道:“两仪香并非单独一种香料,而是两种香料混合而成,就和配药一样,多种药材配合才能发挥更大的药力。
,至于两仪香是怎么配合的,主人打开香炉看看便知。”
二丫指着香炉笑道。
司徒洗愣了愣,然后伸出手来,轻轻的打开香炉。
之间香炉里有两种颜色鲜明却不同的香料正在缓缓燃烧,而且两种香烟因为香料摆放的方式独特,正在呈现出一个阴阳双鱼的形状。
“原来是这样。”司徒洗恍然大悟。
用精妙的布局摆放香料,再加入竹片作为间隔,成一阵法,香料燃烧出的烟雾被间隔的竹片引导,形成了两仪图,两股香料燃烧的烟雾就在两仪图中充分混合。
彼此相宜的两种香料,经过阵法的融合之后,发挥出了更大的效果,这才给了司徒洗进门之后精神一震的效果。
司徒洗盖上香炉道:“此人不仅精通医理,知道如果配香,还精通阵法,摆出两仪香之人不简单。”
二丫点点头:“是的主人,我父~父亲也是这么说的。”
司徒洗看向二丫:“既然有两仪香,那么就有四象香,和八卦香了,你会不会摆两仪香?”
二丫摇摇头道:“不会,二丫不懂药理不通阵法,两仪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摆出来的,如果不懂药理,随便就把两种香料混合起来,可是对人有害。”
而且两仪香最难的还不是药理,是那几片看起来无关紧要的竹片,在香炉之中,方寸之地,展现阵法精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酒菜上来,司徒洗三人吃饱喝足,在雅间留下一副字之后,就笑着离开,去了客房。
酒楼的小二诗句读的多了看得多了,也能懂点其中意思,看着司徒洗留的墨宝,小二沉吟了两遍。轻咦一声:“咦,似乎不是关于情爱的。”
小二拿着那副字画急急忙忙的喊道:“掌柜的,掌柜的~”
掌柜从自己的房间悠游走出,似轻声细语,又似慵懒无神道:“喊什么喊,是不是那个文人又拿着不值钱的东西来骗吃骗喝了,这样的人丢出去就是,何必过来烦我。”
小二看着眼前的身材诱人穿着暴露的尤物咽下一口口水,但这人的身份却让小二低下了头。
不低头拿不到月前啊,这女人正是这间酒楼的掌柜。
小二拿着已经干了墨迹的一副字道:“掌柜的,这句我看不懂?”
女掌柜打了哈欠,伸出一个让男人瞪掉眼珠的妩媚懒腰之后:“看不懂,那老娘要你何用,这个月的月前扣三分之一,把字拿来我看看。”
小二苦着脸答应了一声:“哎,掌柜的您看。”三分之一的月钱可不少,不过酒楼的月钱丰厚,即使扣掉三分之一,也足够小二养家糊口的。
“嗯?青女不知亡国恨,隔江观火赏庭花,司徒洗落笔,司徒洗?那位客人是不是一二十左右的男人,身边还带着一个身材较小而且没有胸没屁股的女人?”
女掌柜用优越的眼神,从手上的镜子中欣赏着自己的身材说道。
小二一头黑线:“这个,的确如此,但是那位先生身边也跟着一个小丫头。”
正在照镜子的女掌柜顿时一愣:“什么样的小丫头?”
小二说道:“一个长得不错的小丫头,看起来是个美人胚子,还背着一把古琴。”
女掌柜想了想,情报里似乎没有提到有个小丫头啊。
小二说道:“掌柜的,你看这幅字画可值一顿饭钱?”
女掌柜笑着打量着手上的字道:“虽然是随手之作,而且不符合落花城的风格,但是也颇为讽刺,用来给那个文人提提神还是不错的,把这个挂到红墙上去吧。”
看着这幅字能值钱,小二也送了一口气,小二配笑着接过字画道:“那掌柜的,我的月钱?”
女掌柜挥挥手道:“三倍。”
小二顿时眉开眼笑:“那小的谢谢掌柜的了。”
说完小二就一溜烟的拿去装裱司徒洗写的字。
女掌柜又看了镜子,镜子中这身来自西路的女装虽然看起来漂亮也显得诱惑,但是在死板的东陆人看来,就有些不检点了,女掌柜最后决定还是换一身衣服再出门。
“唉,东陆西陆,什么时候能打一场就好了,打完之后不管谁胜谁败都无所谓,如果能在战争条约上定下价格低廉的贸易往来作为赔偿,到时候两块大陆互通有无,西陆的衣服卖来东陆,女人都卖了西陆的衣服,老娘也不用天天穿个衣服还要藏着掖着了。”
女掌柜哀叹道。
殊不知她的这一叹如果成真,那将葬送数以百万计的无辜生命。
战争是推动一切的动力,东陆和西路之间,间隔着大海,少有能通过惊涛骇浪的船只在东陆和西路之间航行。如果东陆和西陆能够开开战,那必定是双方都攻克了航海大船的难题。
这些大船正是东西两陆来往贸易的根本。
可惜的是,如果有了大船,两方想的不是怎么增加贸易往来,两方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只有侵略和夺取,只有在一方失败之后,才能短暂的和平下来,才会有人想到用大船去做生意。
宁国到是有通往西陆的海上商队,但是宁国的船都是小铁船,能携带的货物不多,制造一艘船本身的价格也很昂贵,并且每次回来都能把来自西陆的货物卖出天假,而且这样东西往往都卖不到地处内地青炎来,女掌柜身上这件,还是托人在宁国卖的。
这也是宁国为什么能攻打他国的原因,因为宁国富的流油,也只有宁国才能支撑起攻打一个同等大国的军费。
二丫好奇的说道:“主人你那副字管用吗?”
世子鱼自信一笑:“当然管用,看着家店铺的布置,掌柜的必然不是俗人,就算小二不懂字的意思,掌柜的应该懂。”
二丫嘟囔着嘴,刚才主人你还嘀咕着这座城池和这家店都不对劲呢,怎么转眼之间就夸起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