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堂的情报站点,已经遍布青炎,可以说那个城池都有。
这其中就包括荆棘城。
在司徒洗出现之后,陈冉就收到了消息,并在司徒洗的必经之路上准备拦截他。
陈冉和青衣站在城头远目,拖陈冉的福,这座城池暂且还没有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本城的城主也还好好的,此刻大概正趴在自己小妾的肚皮上寻欢作乐。
青衣问道:“大人,你为何如此看中那位出自长渊的先生?”
陈冉翻出自己脑中早就背的滚瓜烂熟的资料道:“司徒洗,出身不明,来历不明,年龄不明,只能根部身体骨架还有相貌猜测他在二十岁左右,他有让我望尘莫及的雾岚修为,他明明中了我的“天魔噬”本该体内灵力全无,却奇迹般的没事,不光没事,我看还向是涨了几分修复,此子必有奇遇。”
陈冉继续说道:“此人不管是个人实力,智慧谋略还是天生运刀,都是上上之选,甚至远超于我。”
青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大人,陈冉虽然不是自负的人,但是自傲却什么时候都没有丢过,军中之人,陈冉看在眼中,却不会放在心上,唯一让陈冉心存敬畏的,大概只有宁国的当朝左相了,二今天青衣居然听陈冉说,有人远超于他。
青衣不假思索的就说到:“怎么可能,大人出自长渊学院,又是当时学分最高的毕业学子,还深受院长青睐和陛下的期中,宁国之内都无人能和大人比肩。”
陈冉淡淡说道:“但是东陆有,西路可能也有,就连那个夹在东西陆的小岛国上说不定也有,青衣,这天大地大,不要局限在眼前,做井底之蛙的女人可不讨人喜。”
青衣羞红了脸扭过去,暂时不理陈冉。
陈冉轻笑道:“在边境,司徒洗只能一人逃脱,而到了玄武城,司徒洗就能护下一城,让我军大受损伤,到了荆棘城,司徒洗一露面就让我们的人无功而返,而且精英人物全死在了荆棘城里,弄的荆棘城附近的任务都没人去做。”
青衣好奇的转过头来:“所以呢?大人”
陈冉那细致的面容变的冰冷可怕:“如果不是天堂的人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让我亲信大军受损的人就是这个会雾岚的年轻人,这人可能刚刚出山,不通事理俗世,他在一步步的缓慢成长,但是自己的能力和底蕴都很是恐怖,有多大的权利,他就发挥出多大的能力,人人都想留下他,他却一心向洛兰的帝都前行,所以此子绝不能让此子道洛兰,如果此子到了洛兰,就任朝堂之上,那么宁国攻打的青炎的计划,至少要困难上三倍。”
青衣捂住小嘴,吃惊的问道:“困难上三倍,大人,有这么夸张?”
陈冉摇摇手中的折扇道:“一点也不夸张,如果他的背后是整个长渊,我们的攻势何止要困难三倍。”
青衣笑着说道:“但是大人,我们有天堂啊。”
“天堂……”陈冉在口中念叨了一遍这个对东陆来说,有点不明其意的两个字。
天堂是宁国国主陛下,在长渊倒台之后,自己扶持的力量,金国看着长渊的壮大,还有长渊的存在对于国家的好处,也有这个打算了,毕竟长渊只是长渊的,而类似天堂这种仿照长渊,亲手扶持起来的势力才会效忠自己。
长渊人势必不可能忠诚于任何一个国家,就连出身长渊书院的人,也多多少少和长渊有些牵连,这也是宁敬齐问什么要扶持天堂的原因。
军部中长渊毕业生固然精明能干,但是却没有十成十的忠心。
陆兰问道:“司徒哥哥,前面的城池叫什么名字?”
司徒洗看了看地图:“叫落花城,这里似乎是个不错的地方。”
背负古琴的小丫头也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司徒洗,司徒洗就解释起来。
“轻笑庭前花开花落,转叹门外谁离谁合,这句对子便是出自这里,落花城是有名的花城,这里春夏秋冬都有花开,这里而是有名的许愿地,不多情侣甚至是夫妻都慕名而立,祭拜那座无名碑,同时以求自己能和相爱之力永生不离。”
司徒洗笑着说道。
情场啊,这东西太过奇妙,以至于自己每次问老头子(自己师傅) 的时候,都要遭一顿棍棒和怒斥。
司徒洗又说道:“还有这落花城的酒馆也不错,里面文人雅客居多,诗词歌赋更是数不胜数。”
而且如果能在酒馆提下一句好词好诗,那么这顿饭钱就可以免了。
司徒洗看着前面隐约有花香飘过来的城池说道:“这次我们可要省钱了。”
小丫头听着司徒洗这句话,小脸顿时苦兮兮的,还以为又要吃干粮喝清水度日。
司徒洗轻笑道:“丫头,这次吃好了,别哭着脸了,还有陆兰妹妹,想吃什么随便点,别再苦了自己了。”
说起来司徒洗也是尴尬,在玄武关帮了这么多忙,走的时候居然忘了要自己作为军师的供奉,在荆棘城救了老城主的命,也忘了收点诊金,自己两次都只顾着连夜逃跑了,司徒心道,下次再遇上这等事情再要跑路之时,一定要先看看自己的钱袋,然后再做定夺。
司徒洗虽然没钱,但是自身才学不是市井上的文人雅客能比的。
进了城池之后,发现这座城池居然没有发生一点事情,安详的很,司徒洗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突然有种身在宁国的错觉?
这还是陷入战火之中的青炎吗?
司徒洗之前看过那张地图,落花城上的标记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其中就有一个毒杀,一个放火的符号。
陆兰看见了司徒洗的异常问道:“司徒哥哥怎么了?”
司徒洗摆摆手:“无事,一路劳累,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或许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也说不定,毕竟接下里的城池越靠近洛兰,越是离边境远,或许宁国人还没有渗透到这里。
暂时给了心中的疑惑一个不确定的答案之后,司徒洗就放松了紧皱的眉头,但内心却还在小心警惕着,相比荆棘城的混乱来说,落花城的安逸却不能给人多少安全感。
现在的时节是已经入秋,春花和夏花都没了,但是却还有秋菊,司徒洗两女来到了一家门外摆满各色秋菊的酒馆。
“客人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刚一进酒馆,就有人迎了上来,现在还不是饭点,酒馆里也不忙。
司徒洗说道:“住店,不过先来点酒菜吧,你们这里可有空闲的雅间?”
肩头上挂着一块抹布的侍者说道:“有有有,客人你请,雅间就在这边。”
店小二一看司徒洗的这身气质,就知道是一个讲究的文人雅客,说不定这位先生还能给酒楼留下一副好词好字,吸引文人前来呢。
酒楼布置不同于一般的酒楼,大堂里除了一个柜台之外,在柜台上的二楼处,有的并不是雕花围栏,而是一处红墙,红墙顶端有一盆暂时未开的冬梅,挂着几个吊兰。
中央有几幅字,字迹或疏狂或秀娟,司徒洗品了品词,发先词也是好词。
小二说道:“看客人是外来的,小的就多嘴一句,如果客人能题出好词能免酒菜钱,这是花城所有客栈酒楼和茶馆的规矩,如果客人你觉得这顿酒菜不值,还可以和我们掌柜的商量,再补一些银两,雅间里常备笔墨纸砚,客人请随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