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虽然没死,但是却身中无解之毒,城中郎中都去看过,却束手无策,说无药能解。
城主近期昏迷时间越来越长,清醒时间也越来越短,根本不能主持荆棘城门大小事务,吴百夫才只好肩挑重担。
司徒洗思量片刻说道:“在下随着家师学过医术,虽然不是名医圣手,但是疑难杂症却还能治的,城主身上的毒伤,能不能让在下看看?”
吴百夫大喜:“先生也懂医术。”
事到如今,城内医术高超的医者都秘密的试过了,但却全都摇头离去,事到如今,也只能死妈当活马医了。
但司徒洗还有一虑:“我若前去城主府,会不会被人赶出来?”
毕竟全城有名的大夫都试过了,一个外来的年轻人是否值得信任还有待商讨。
吴百夫却摆摆手说道:“先生大可放心,现在城中大小事务,都由我执掌有我在没人敢说闲话,至于是非功过,还要等城主大人醒过来再做评判。”
如果城主大人醒了,会怪罪吴百夫和司徒洗吗?答案是当然不会,毕竟面对救命恩人,他连谢都来不及呢。
司徒洗到了城主府仔细看了看城主的伤口,这毒镖大概是想插入城主的胸口,但却凑巧插到城主的手臂上,估计这位城主大人反应不错,已经有了躲避或者格挡的心思。
吴百夫请走了哭哭滴滴的城主夫人,然后拿来了毒镖,让司徒洗分辨。
吴百夫道:“当日中镖之人有五个,除了城主之外,另外两人是本城的大商,另外两个就是倒酒的侍从了,但这五人却只有城主大人一人活了下来,而且现在城主大人又……”
司徒洗拿起毒镖,毒镖为一柳叶小刀,柳叶小刀全身皆是锋刃,并无刀柄,但从这毒镖老看,用镖之人就不简单。
不过来刺杀城主的黑衣人和焚烧粮草的那波黑衣人打扮都差不多,这才让吴百夫认为刺杀的和放火的都是一帮人。
司徒洗一笑说道:“这毒镖我虽然没见过,但这毒我凑巧见过,也知道怎么解。”
吴百夫惊喜交加:“先生此话当真?”
司徒洗点头,然后拿起纸笔写了一个药方,让人去按照药方抓药:“其中有一味药不常见,不过有经验的老郎中应该知道这药。”
毒不是蛇毒,蝎毒之类,而是用草药精心调配出的毒药,这种毒如同一把锁,外表坚硬不可破解,内在巧妙让人无从下手,不知门道的人就算用大石猛砸,也不一定能把精钢铸造的锁头打开,而知道其中门道的人,或许只要一个女人用的簪子,找到其中关键,就能挑来锁簧,轻而易举的打开锁头。
而司徒洗做的,就是找一根合适的发簪。
司徒洗些的药方就是一个合适的发簪。
药材很快就被集齐,连最难找的一味偏门药材,也在吴百夫亲自跑了三家有些年头的药铺之后找到,并迅速带了回来交给司徒洗。
司徒洗动手调配,直接用灵力熔炼药材,最后制出半碗药膏也一碗药水。
“药膏外敷在城主伤口之处,这碗药分两次给城主服下,今晚一次,明早一次,如果不出意外,明早服药之后不出一时半刻,城主必然会醒。”司徒洗说道。
吴百夫激动的接过药膏和药汤说道:“如果先生真能医治好城主,一定少不了重谢。”
城主自昨天醒过一次,听吴百夫汇报过一些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这眼看就不行了,如果司徒洗能救人于危难之时,别的不说,白花花的银子自然是少不了的。
司徒洗虽然不什么贪恋身外之物,但是经历了一番苦难的司徒洗也不会傻到推辞快要到手银两。
司徒洗点点头,看着侍女给城主服过药之后,就被吴百夫亲自送回了客栈。
陆兰幽怨的道:“司徒哥哥,你怎么才回来?”
司徒洗咳嗽一声掩饰尴尬,糟糕,出门之前居然忘了说一声了:“咳咳,我去救了一个人。”
陆兰顿时不做其他想法:“救人?那人救过来了吗?”
司徒洗摇摇头:“一切还要看明天的消息,不过我好想明白这个字符是何意义了。”
司徒洗掏出地图指着荆棘城上标注在火旁边的一个字符说道:“这个应该是毒。”
先用剧毒谋杀城池中的朝廷要员,只要不出三日,无人管理的城池必然会自乱阵脚,再一番烧杀抢掠之后,这座城池无人主持公道,恐怕城中要发生大变。
司徒洗好像懂了这张地图的意思。
宁国想要把青炎境内变成一片焦土。
内乱一起,青炎必定民不聊生,而且军队对付宁国尚且乏力,拿还有能力来治理内乱。
司徒洗握拳狠狠的一锤桌子,把正在弹琴练手的二丫吓了一跳。
陆兰也吃惊的看着司徒洗:“司徒哥哥怎么了?”
司徒收起了心中的怒气慢悠悠的道:“其实刚才我是去救本城城主,他在数日之前遭受刺杀,虽然未死但是身中剧毒,而且我觉得,刺杀城主之人,和昨夜来放火烧粮之人绝对不是一伙。”
听着司徒洗说的话,陆兰和二丫都吃了一惊。
司徒洗又说:“我担心的是,就算我能医好城主,恐怕他还会受到刺杀,而且吴百夫近日风头太大,把城中事务管理的仅仅有条,有些招摇了。”
司徒洗担心宁国刺客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吴百夫。
“不行,此时还未完,今晚我不回来了,你们自己小心。”司徒洗思前想后,最后对两女说道。
说完之后,司徒洗就跳窗而出,不知道却了那里。
二丫看着司徒洗利落翻身出去的样子,一头黑线。
“主人,楼下是饮马的水池。”二丫提醒似乎还是晚了些。那里本来放的是喂马饮水的池子,夏天酷热之时也可以给马洗洗身上。
扑通一声的落水声从楼下传来是,司徒看着满身被水沾湿,无比尴尬,顿时老脸一红。
“这饮马的水池放的也忒不是地方。”
听着楼下传来气急的声音,楼上两女捂着嘴偷笑。
司徒洗连夜潜入城主府,最近为了保护城主大人一家,吴百夫吃住都在城主府的偏房之中。
城主府的巡逻人手还真不小,不消片刻就有一队队列整齐的士兵持着刀剑走过。
但这点人手还阻挡不了司徒洗,况且全是普通人的士兵也挡不住身居灵力的高手。
司徒洗轻而易举的来到城主府的偏房里,也就是吴百夫的住处。
“什么人?”
司徒洗故意做出一点声响,没想到吴百夫还挺惊醒了,一杆长枪冲着司徒洗捅来,司徒洗开口说道:“吴大人是我。”
“司徒先生?你怎么来了?还浑身湿透?”
吴百夫大为震惊,司徒先生不但来了,而且还是偷偷潜入的,现在任何进入城主府的人都要有自己点头,或者通报自己,如果走正门进来,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司徒拱手说道:“咳咳,出了点意外,今晚不请自来,多有冒昧,但在下今晚有要事和大人相商……”
第二天一早,二丫在陆兰的怀里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有人在敲房门。
陆兰满是欢喜去开门:“司徒哥哥?”
“请问是陆兰小姐吗?”
陆兰开门之后,却发现门外之人根本不是昨晚一夜未归的司徒洗,而是一个军士。
陆兰心想,奇怪,司徒哥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陆兰眨眨眼睛到:“小女子正是陆兰,请问有何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