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这个冷颤有两点原因。一:那两件案子不管是从视觉、触觉、味觉、感觉的角度来讲,都足够冰冷血腥。二:这种天大半夜的让我在走廊里面,即使换成了别人,那也确实很冷的呀。
不过有时候,寒冷也不能说是一无是处。比方说现在,虽然我手脚被冻得僵硬,但是脑子却是很清晰。与此同时,也就想起了被推出门后的第一个问题。
这么高级的酒店,为什么过道就这么冷呢?
要知道大多数这种级别的酒店,可是整个建筑都会开着空调的。那么现在就有两个答案。
一:老板想节约一些成本,好获取更多的利润。不过这个其实是很难自圆其说的。因为连吃饭的桌子都是那么的奢侈,未必会在这点电费里面斤斤计较。
二:一些被男人带进来的或矜持或娇羞的女人,在过道里感受到这么冷的温度的话,应该会比那些男人更迫切地想要进到房间里去。从而让这些男人省去一些烦恼。
不过都被带进这样一个奢华的酒店里了,我想又能有几个女人是会拒绝的呢?——进去里面的卫生间拍几张自拍照都是好的。(个人观点罢了,不喜勿喷,谢谢合作!)
为了不至于让我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再次降低,所以这个话题就点到为止最好。至于到底是基于什么的原因,那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咯。
好,让我们回到正题。
刚才那顿饭其实我吃着也嫌烦。男人嘛,喝了点酒以后的那些个德行,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尤其是一些平日里爱打官腔,摆官谱的人。
还记得在我高中时期某一次的暑假,我去到离家不远的风景区里面的饭店做暑期工。因为是饭店的缘故,所以我会经常性得加班到九点多。有一次饭店里面的一个包厢进来一批人吃饭,当时我并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只是和平常一样,摆盘,拾缀,迎宾,倒茶,点单,跑菜等等等一些琐碎的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吹牛扯皮,喧哗吵闹的声音是络绎不绝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地中海了却还梳着油头的发了福的矮胖中年男人把我叫过去说道:“小伙子,你们这个饭店里面有没有KTV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有的。不过明天有领导要过来开会,所以已经收拾好了,现在不对外开放了。”(当时也是年轻,不知道怎么样叫做‘察言观色’)
矮胖男(为了方便也就这么叫他了,同时也给我的签约公司省一些些许的稿费,不用谢我的)听到我这么说了以后,脸上的笑意稍稍有了一点的僵硬,可是依然用一种上位者佯装出来的和蔼语气对我说着:“不是,你呢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你要知道啊,我在这个蓉市的领导班子里面,还是挺说得上话的。”
我扬了扬眉毛,然后说:“这样啊,那我问一下我们经理好吗?”说完我也不管这个矮胖男继续在对我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扭头把在大堂另外一面的经理拉了过来,然后让她去解决。解决的过程很无聊啊,她报了一个应该比矮胖男位置要大的一个人的名字,说第二天是要给他以及其他的人用的。然后矮胖男听到这里,就悻悻然地回到包厢里去了。
事情其实也就是一点点小事情,小到芝麻大小。不过这矮胖男的一句‘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还真的可以在我人生当中一直做一个可以逗乐自己排忧解闷的王牌。
到现在我依然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领导们开会要去饭店的KTV间开。难道他们是准备用说唱的形式来开吗?
欸,好像又跑题了。要不是对面走过来一个玩手机的外卖小哥,而且要不是他差点要撞到我,我还真就又要被自己的思绪带着带着走偏了。(这样的酒店,这样的时间,还有人订外卖。说明我们国家的人民真的是不遗余力地大力支持着外卖还有快递的事业)
刚才在饭桌上市长还有局长说的话很明确地说明了一点,那就是他们很显然在五年前发生的那件命案里面,扮演了一个搅局者的角色。被害人周丹是一个下岗的女工,不可能有像市领导班子那样的关系。同时,那些领导们的关系户也不会去招惹那样的阶层(还是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
之所以特意要提及一下,无非就是在这三天的破案时间里面,出现一个有嫌疑的嫌疑人,以及一大堆有破绽的线索罢了。他们顾忌的也就是这样。
显然我是不会顾忌他们的位置有多高,有多稳。因为我讨厌冤枉别人的人。一个人你可以没品,没能力,但你不能伤害他人。这是无德。
想到这里,我突然停住了要往楼下走的脚步。眼睛盯着地面上发呆了一会,然后跺了下腿“糟了”,便往房间跑去。
阿珂显然是被我急促的拍门声给惊着了。给我开门的时候,她仅仅只是裹了一条浴巾,露出了细白的小腿。不过现在我没有这个心情去欣赏,而是忙着问她:“那个胖子或者瘦子的联系方式你有没有问?”
她明显一脸雾水地说道:“没有啊。你没有问吗?”
我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阿珂轻声地说道:“怎么了?”
我一边去拿车钥匙一边说道:“你快点穿衣服,我去车库开车,一会大门会合,急事。”
阿珂是个聪明的人,从我的表现上来看,她也知道一定是有紧急的事情了,所以二话不说,就走进浴室穿衣服。我把房门带上去之后,就直接从逃生通道往下跑。一边跑一边心里还祈祷着不要出事。我实在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自大和疏忽,再一次让别人受到伤害,甚至是失去性命。
尽管,不详的预感在我的心头越来越凝重起来。我不由地更加快了下楼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