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边看了一眼宣德王,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宣德王自然看到了林常在的目光,也朝着林常在微微笑了笑,转而又望向了脚下的地面,思索着些什么。
浣衣局姑姑闻言,见林常在不再说什么,便连忙点了点头,抬起眼直直的看了一眼林常在,方说道:“常在若没有什么事了,那奴婢就先带着小德子回浣衣局当差了。”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宣德王,眼神之中有一些不友善。
宣德王被浣衣局姑姑这么不友善的一看,顿时有些心虚,心中暗暗想着,就知道这浣衣局姑姑没那么容易就这么了事,毕竟在林常在面前这么低声下气了一次。
林常在听着浣衣局姑姑的话,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浣衣局姑姑,淡淡地说道:“嗯,回去吧。”
浣衣局姑姑见状,谄媚似的朝着林常在笑了笑,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是又看向了宣德王,命令似的说道:“走吧。”便准备着要往外走。
宣德王见浣衣局姑姑准备往外走,便连忙扶着桌子起了身,也来不及说话,只是回过头看了一眼林常在,见林常在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便跟着浣衣局姑姑往外走去了。
浣衣局姑姑快步的往前走着,也不回头去看宣德王,只是一边走着一边朝着宣德王说道:“快点走,没看见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想一夜都呆在梨香殿不成?”说着,言语之中有些不满显而易见。
因浣衣局姑姑走的极快,宣德王只好紧紧的跟在浣衣局姑姑身后,听着浣衣局姑姑有些含着训斥的话语,开了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跟在浣衣局姑姑身后,走着走着,回过头看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梨香殿,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一些微弱的灯光。
浣衣局姑姑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自己在林常在面前那么难堪,现在想来却是愈发的不悦起来。想着想着,脚下也越走越快,使得身后的宣德王暗暗腹诽浣衣局姑姑走路走得那么快是急着去做什么。
二人一齐往前走着,穿过了一条长廊,便到了合欢宫宫门口。
合欢宫宫门口守着的荔落和宫女,远远的便听见了隐隐约约的急匆匆的脚步声,便一齐回过头往院内望去,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荔落和宫女静静的看着院内,直至浣衣局姑姑和宣德王出现在了她们二人身旁。
浣衣局姑姑和宣德王走到了宫门口时停了下来,浣衣局姑姑抬起头看了一眼荔落和宫女,微微的笑了笑,假装关切地说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守着,还不回去歇息吗?”
荔落和宫女听着浣衣局姑姑假装关切的问话,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自然都明白浣衣局姑姑这是什么意思。
荔落和宫女心中其实清楚无比,浣衣局姑姑在这宫中这么多年了,哪会不知道守门宫女的班次以及差事时间 ,如此来问自己,其实不过是装出一副关心自己的样子罢了。
谁不知道浣衣局姑姑当年对她们两个的态度以及做法。
浣衣局姑姑见荔落和宫女并不理会自己,也不说话,只是继续静静的看着荔落和宫女,半晌,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寂,看着荔落和宫女,又问道:“想什么呢?”
荔落闻言,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浣衣局姑姑,假意的笑了笑,回答道:“没想什么。”
又想起了方才浣衣局姑姑所问自己的问题,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回答道:“姑姑不知,今天正好轮到我们守夜,所以一整晚就都在这里了。”
一边说着这话,荔落心中一边暗暗腹诽浣衣局姑姑明知故问,假装关心自己二人,不禁有些觉得恶心不已,但面上却还是未曾表现出半分对浣衣局姑姑的厌恶之情。
一旁的宫女见状,点了点头附和着,“是啊,今晚一整晚都要在这里守着。”
浣衣局姑姑听着荔落的回答,又看着宫女的附和,并不是多在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那还是很辛苦了。”说着,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荔落和宫女。
宫女听着浣衣局姑姑假惺惺的话语,又看着她令人作呕的样子,不禁有些不屑的说道:“辛苦?哪有原来我和荔落在浣衣局时辛苦啊?”
顿了顿,又故意的提高了声调,说道:“那相比起来,这可就差得远了不是?”说着,眼神不屑的瞥了一眼浣衣局姑姑,有些挑衅似的看着浣衣局姑姑,等待着浣衣局姑姑的回答。
身旁的荔落听着宫女的一席话,觉得宫女的话有些不太适合,便连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宫女,不住的朝着宫女使着眼色,示意宫女说话言语措辞注意些才是。
宫女自然明白了荔落眼神之中的含义,但一看到浣衣局姑姑和当年一般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 还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便也丝毫不去顾忌荔落的示意,眼神之中仍是饱含着不满与不屑。
浣衣局姑姑见状,知道宫女和荔落并不待见自己,被宫女这么一说,自然也想起了当年在浣衣局时自己对荔落和宫女的态度,一下子却也无话可说了。
一旁的宣德王在一边看着这种情况,不禁有些偷笑起来,看着浣衣局姑姑无比尴尬,又有些心虚的样子,心中暗暗有些得意爽快。
宫女看着浣衣局姑姑无话可说的样子,心中暗暗道着爽快,面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着浣衣局姑姑,说道:“行了,姑姑,以前的事也过去了,没什么好提的,您说是吧?”说着,眼神之中有着一种莫名的情绪,看得浣衣局姑姑有些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