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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辞别

2016-11-20发布 3367字

流女一说,本是做不得假话言说的,眼下正是帝君一统江山后12年,一月初,帝君夏域忽患恶疾,太子年幼,使得朝堂上下蠢蠢欲动。

天子夏域本位前朝武皇三子,字贵华,武皇暴政,名不聊生,夏域反,时年值22,有三皇妃沐乔(长乔女郎)伴其战,长战三年,胜,号殇,长乔登后,赐号有容。育有一子一女,长公主夏容贤,太子夏知。复緖年3月年十五。

统一后,全朝以省,州府,郡县乡,类推划分。有二省三洲二府是伴皇征战,皇得江山后所给的封地。封地内有自己的兵权和律法,也有所辖管郡县乡。

沐苏的父亲是沧州封地的主人,秦府所在的南郡是沧州辖区。

现下秦府少奶奶是州府嫡女郎,就算钱府仗着有钱可以不怕郡府,但手中握有军权的州府嫡女郎,是他钱府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

钱老爷看着自己母亲都皱起了眉头,知道事情复杂了,起码比他想象中的复杂。钱府看是钱老爷做主,实则一切都握在钱老太太手中,钱老太太自认为运筹帷幄,现下时局动荡,也由不得自己固执了。郡府和州府的联姻,绝不会有多简单,只是心下懊恼不该开罪了那小夏氏,怒瞪了一眼自己儿子,开口道:“罢了,都听你的吧”

小夏氏一愣,没想到钱老太太转变这么快,心下一思忖也就释然道“老太太,这南郡也不是个好地方,早些日子回了家乡去吧,你儿定律法是不会饶过的,"钱老太太知道自己儿子这次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也就没有开口。到是钱老爷,知道自己是到了穷头陌路,当下腿就软了,大呼饶命。

钱老太太虽然老泪纵横,却也是知道已经无能无力了,自己运筹帷幄快一辈子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竟会葬送了自己儿子,好在家乡还有小儿子。坠儿此时带着衙役走进了堂中,先恭敬跪拜了夏氏,方才对着其余众人道“我家少夫人命我前来带走府中众流女,衙役便将这钱府老爷压至郡堂,按所为派之律法!”钱老太太心下一凉,又是乱世啊!

坠儿心下嘀咕“少夫人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了,竟让我带兵随到这里来了!”面上也不显露,对着夏氏道“夫人,,您的姐姐已由汪嬷嬷回了秦府,老夫人,三夫人和少夫人在府中等你回去”

钱老爷被带走,钱老太太也不再言语,只是苍老了几分,夏氏和江婆子带着一众人离去归秦府。钱老太太自然是频频点头,沐苏满意勾唇一笑,道“这些女子我要带走,老夫人意下如何?”钱老太太眉头一皱,好半响才道“这流女中有些怀有我儿身孕,现下我已经失去儿子了,怕是,怕是。。。”坠儿怀中的敏儿看了看川儿,发现自家哥哥面无表情也不言语,只如陌生人般看着钱老太太。

沐苏,勾唇一笑,从坠儿手中接过两个孩子,道“怎么,钱老夫人不认同他们?川儿和敏儿我可欢喜的很那!”钱老夫人本却是那样想的,听了沐苏所言,也不敢再多言语,只诺诺道“孩子已被郡主夫人判给他们的母亲,怕是与我儿无关啊”沐苏笑道“无妨,孩子自是跟着自家母亲要安稳些,但终究是你钱家的不是,罢了,就这样吧!”

钱老太太现下是一肚子苦水没地方诉,话也不再敢多言。

沐苏唤过雾儿,吩咐道“去把我从州府带来的人从西城宅置在东城宅,再派些人来把这些女子带到东城宅,有孕的另做安置,其他的他们都已经知道该如何做的。”

雾儿领命而去,“老夫人,长苏这番就告辞了”也不再多待,只对坐下女子道“你们且放心呆在这里,待会儿会有人来将你们安置”众人齐跪拜,长呼“多谢长苏女郎”

沐苏踏出几步,复又回头道“若是有不愿走的,也不必强行带走”待沐苏失了踪影,钱老太太方才收回思绪看着满堂站着的自己儿子所谓的收留流女,忽地一股气从心来,大喝一声“儿啊,你怎地如此糊涂!”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遂倒地不起,身旁的两个丫鬟竟然做不知所措之态。

众人皆慌乱,忽听门外一声女子大喝“何事如此惊慌!”,一看,原是领命而去,现下归来的雾儿,雾儿一眼便看出了事情起因经过与结果,迅速派人上前为老太太诊治,有指挥有素地安排了人带走了府中流女,确是还有二人不愿离开,仔细一看,方才发现留下的二人竟是双生女,问道“你等二人可是下定决心要留下?”二人均点头。

雾儿也不问缘由,只道“那你二人好生照看钱老夫人,我还要回郡府禀报女郎!”二人点头,雾儿快步离开。回了秦府,在沐苏苑外听得欢声笑语,走进苑去方发现两个孩子还在,皱眉道“少夫人,今儿钱府一事,你做得太鲁莽了些。”沐苏逗弄孩子也不多说,只道“雾儿,你来逗逗孩子”一听到孩子,雾儿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

孩子抬头看了看沐苏,见沐苏没有生气,方才和雾儿玩耍起来。雾儿问敏儿“可想母亲?”敏儿嗫嚅半天才道“想,可是姐姐说,只要敏儿和哥哥乖乖的,母亲才会来找敏儿和哥哥。”沐苏听到这里接话道“敏儿最乖了,敏儿要好好的,母亲才会好好地哦”敏儿眨巴眨巴了眼睛点点头道“恩”。

沐苏唇角一勾,自己的孩子,会不会也如这般乖巧听话。虽然不是和子殷的孩子,但我沐苏的血统,定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雾儿归来便是看到自家女郎满面的柔情颜色,心也跟着一暖,不过有些事情上,态度可不能太过软弱,这样一想,当下便开口道“女郎”沐苏见是雾儿,面上颜色凝重,方才命了坠儿带了两孩童离去。

雾儿才又开口道“女郎,家君来书,询准备如何了”沐苏勾唇一笑“父君怎的如此这般不信任我,万事具备,你且安排下去加强对老兵的训练,刚收入的且让她们缓个十日左右”“是”“父君可还有其它交待?”

雾儿嘴唇动了许久,硬是没憋出一个字儿来,心下却是已经千转百回,自家女郎名震四海,若不是眼前战争再避无可避,为了沐氏后代,定然是不会下嫁于此的,小子将出生,后面的安排又该如何。

倒是沐苏先看透她心中所想,道“无需担忧,我自有分寸”雾儿闻言心下也放了些许,告退之。看着雾儿退下,沐苏心中也是一片惘然,自己怎么可能忘掉呢,子殷尸骨都还未得见,怎么可能会忘掉呢。

雾儿退下后,沐苏独自卧在塌上,白袍红塌,衬得沐苏越发柔美,秦绪进中室便是第一眼见得沐苏的如此没态,又对自己所为而对沐苏赶到愧疚。表妹回府上后,万般事物皆不明,因而母亲派秦到其督导,沈府上下已无半人,于是秦沈二人日日处在一起,最后终于突破禁忌交合。

回至沈府。

秦绪刚进沈府门便看到自家表妹站立于左阁门前,左阁是自家表妹的闺房,只有少时去过,大些知晓礼法便再也没有去过了。沈家小表妹却就在那儿招手,也不过来,秦绪无奈,只当表妹调皮,行了过去,却不知就此错了下去。

沐苏在秦绪的注视下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见秦绪不开口,也就没有开口说话,时间又过去了许久,沐苏睡不着,那秦绪也一直盯着看,终究忍不住开口道“我有事和你说”

秦绪大奇,自己和自家夫人并没有多少相互了解,从成婚到怀孕统共只同了三次房,且二人都只当是任务,未多做交谈,现下二人能有何事需要相商,心下如此想着,却是说道“何事?”“我们和离吧”

秦绪万没想到沐苏开口就是如此惊人的话语,也有些许不知所措。竟鬼使神差地想到表妹,表妹满是娇媚地躺在床上,眼神迷离,道“表哥,既是做了你的人,你便是要负责的”如此一想,秦绪便是想得开了些,既能对表妹负责,又不用被父君母亲责骂,下意识开口道“可同父君母亲说了?”

沐苏笑,你连自己妻子是谁都不知道,到是个可怜的,开口道“你若同意了便立刻去告之其”秦绪当下便把头点了开来,沐苏心下有些哀伤,嫁进秦府已有一年至多,自家夫君竟是个让人透心凉的主,也罢,都是逢场做戏罢,若是子殷再世,又当如何呢。当下也不与之多说,安排了雾儿前去同沈老夫人告知。

秦绪很是不满,极重礼数的秦绪为此质问怒斥沐苏,却待无言。雾儿不须多时便回转过来,对秦绪道“和离书奴已从官府取来,郎君签了便是。”秦绪接过雾儿手中的和离书,展开一看,果真发现下方已经签上了名字,沐苏。

字体飘逸如行云,极是好看。只是那沐苏二字,却是有些不可思议,震惊地望着沐苏,颤声说道“你竟然与她同名。”沐苏奇道,“名乃家中父君所赐,能与谁同名呢?”秦绪闻言更为惊讶“你竟然不知道,长苏女郎啊!沧州的那个夜叉魔”

沐苏愣住,长苏何时成了杀人魔了,不由又问道“为何如此这般说道?”秦绪满面怒容道“女子杀人,本为恶魔,她取乱地,不知杀了多少人,如何还不能称作夜叉杀人魔。”沐苏当下明白,女子地位本就不高,更何况自己还上过战场,恶名在外也就说来正常了。

沐苏也不再接话,雾儿见状走上前,道“女郎,一切准备就绪,可以离开了。”沐苏点头,对一旁的秦绪道“一年多有劳郎君府上,请代我向老夫人辞别。”秦绪有些呐呐,好半天才开口道“你且去吧,我自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