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女鬼的事情一闹,早上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真不知道自己是在干啥了,一节课走神了三四次,还是被孩子的叫喊声给拉扯回来的,想想都感觉很丢脸呢。
我杵在门口等着下课的铃声,那冤家却又眼尖看见我,就急忙的过来和我打招呼,要不是碍于情面的话,我简直就不想搭理他了呢。
搞不清楚他脑子里边到底是装着,什么奇妙的东西,为什么思想会那么的与众不同呢,一般人只要看见了,就该相信了,毕竟眼见为实,而且还是自己去经历的。
那穿墙而过,像烟雾一样消失掉,难道也是特技制作出来的吗?
如果你说是的话,你信不信我一准给你寄刀片。
那是面对面能制造的特效啊,那是电影后期去完成的,然后昨晚上那事情,是我们三个人面对面的情况下。
七奶奶当时就从那个地方出现了,她穿行而入的时候,广源不也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吗?
然鹅!他对这一切居然还是持有怀疑的态度,我也真的是醉了。
我斜着眼睛看着外边的日头,今天我是没精神头给我的学生上课了,索性就大家围在一起唱唱歌,做做手工好了,愿意的话就上体育课去,到操场上,玩几场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如此我总算是挨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他和我是住一个地方的自然是要和我走一处了。
路上倒还不住的问我,鬼的世界究竟和人的世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啊,因为我不是鬼,然后我怎么可能知道鬼的世界是怎样的。
他说我一天到晚就穿行在鬼的世界之中,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是明显的不和他说嘛,害怕他知道一些什么,他说自己的胆子现在好很多的,可以接受的。
他说?他说的要是能相信的话,真心该相信母猪能上树了,我就斜睨着看了他一眼,分外不屑的嘀咕说,你还是给我算了吧,你根本就不是那号人,你也就别琢磨这号子事儿了。
我在前边快步走着,他就在后边追赶着我,我只好停下来,然后转身十分严肃的问他。
“你究竟是想知道什么,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知道,你就能知道,和你就应该要知道的,很多事情是不可以好奇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终于是愣住了,我还以为这一次他要好好的正经的和我说句话了,结果他画风突变居然跟我笑嘻嘻起来,笑你妹的!
“我明白啊,完全明白,但是昨晚上我不是已经看见了吗?我好奇,你能说多少的话,就和我说多少吧?”
这还真是商人的本质出来了,竟然和我讨价还价起来。
我脸下意识的下拉,然后无比肯定的和他对视了一阵子,我裂开嘴笑的时候,很是僵硬,但是在他看来,我这是示好的意思,结果我是嘴巴一扯,尖锐的告诉他。
“没可能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是知道的话,那也不会和你说的拜拜!”
好吧我们是没可能拜拜的,住在一个地方,还怎么说拜拜啊,我前脚刚刚走进院子,他后脚也就跟进来了。
七奶奶见我们两个都回来了,便开始张罗着做饭,我在给她打下手,结果她就在和我说昨晚上的事情。
为自己女儿的行为向我道歉,包括她总是在尿桶旁边站着,害得我每天晚上都要开门出去上厕所这件事。
我当时的脸色是酱紫的,因为那个三八男就站在我的旁边,这样他岂不是知道了,我出去上厕所不是因为我多洁癖,而是因为我害怕女鬼,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笑话死。
得承认七奶奶恶搞他人是很有一套的,我连忙的制止了,不管怎样还是不要再说了吧。
这样的事情拿出来讨论,请问真的合适吗?
我还有一件事在苦恼,我下次来月经的话怎么办啊,难道也和她们一样,用布条子吗?
算了吧,我还是去镇上买一点回来,就算是牌子不很好,但是最起码,不要那么麻烦和危险的吧。
一想到要用布条子,我瞬间就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
以前的女人都是这样处置月经的,要是像我这样每次都要来七天的人,那简直就像是入地狱了一般。
但是我忽然就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便是我去秦朝的那段时间,为什么都没来过月经啊。
只不过我当初身在宫廷之中,享受到的也是高级别的待遇,肯定是能要到最好的布料了。
真是尴尬啊,我居然想了这么多,刹车吧,七奶奶在灶台上炒菜的时候,我就要拉着风箱,在底下给添柴火。
算了没见过灶台这东西的人,一定想象不出来那种场景的,不要勉强,百度一下你就知道了。
没来由的七奶奶就问我,还想不想知道自己中阴毒故障是出在那个环节上吗?
这是我一直都想知道的事情,我摇头说我不清楚,虽然一直就在研究,但是无奈我有点笨。
她摇头嗤笑起来,你不是笨,你只是没有认真的前后想过这件事情,在当时的你看来,你很有必要躲避这件事对你造成的伤害,所以你自然的就不想去想起这件事情。
你隐藏了事件之后,你自然就找不到真实的原因了,她说的倒好像是有些道理呢,我思来想去的,我被阴毒缠身,就是因为我给明灿盖上被子的那个时候。
也就是说她在棺材里边,当时我给她要盖上那张棉被,结果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割伤我的手了。
就是那次之后我就中了阴毒,我身体是很明显的觉察到这种变化的。
但是七奶奶摇头说,症结根本就不是出在这上边,而是出在碟仙上边,我一直忽视掉的其实就是这个游戏,然而一切都是这个游戏引发的。
其实当初我已经想到她会说什么了,但是我仍旧没有阻止,就让她说出来好了。
“其实问题都是明摆着的,你说你不清楚,不知道的,就是因为你在躲避这个问题,最开始虽然不是你建议的请碟仙,但是整个游戏都是你在操控的,这一点你不可以否认。”
我的确是不能否认,最开始我并不想玩这个游戏,但是明灿说她需要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还给我提供玩具需要的工具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了。
当她把碟子给我的时候,我就开始操控了这个游戏,最开始的那一次没有成功,后来的那一次碟子直接就碎裂成了两半。
至今我还记得很是清楚,那碎裂成两半的碟子,就像是用切割机割出来的,大小均匀,而且缝隙非常的光滑,好像是被认真的打磨过的一样。
你很难想象我当时的心情,我是第一次接触那个东西,第一次以自己的方式去接触灵魂,我当时有多么的震惊你猜想不到的。
当时我很是慌乱,但是最后出事的不是我,却是明灿,从明灿的死亡开始,就不断的出现怪异之事。
因为这样我再也不想想起我们玩游戏这件事,但是我不想想起的却是最重要的。
“就是因为你持续的忽略这个关键性的问题,你才会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你中阴毒其实是从游戏开始的,而不是在葬礼上。”
这句话当时差点就惊掉了我的下巴,这我一点也不夸张,你不要怀疑我就是了,我一直以为我中阴毒是因为我被明灿给抓伤的,可是没想到她会说,我是从游戏开始就中了阴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能不能给我解释的清楚一些,因为我有感觉的就是这一点了,我当时被割伤了很疼,不然我也不能知道我自己中了阴毒啊。”
我的面上净是慌张的神色,我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的惊慌过,我感觉我自己就是个不正常的人,明明应该害怕的时候,我却能坚持直挺挺的站立不颤抖。
而现在我却抱着柴火,手都是在微微的发颤着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七奶奶叹息一声道。
“这个你完全不理解的,你玩的那个游戏根本就是个死亡游戏,你以为那是请碟仙,不是的,你完全就给错了定位,你玩的其实就是命的游戏。”
我当时就怔住了,所有人都和我说过这是个死亡游戏,但是没有谁和我明确的指出说,这其实不是请碟仙,而是玩儿命。
而她居然和我说出来了,难道说她真是我要找寻的大巫师吗?这事情也就只有她自己能知道了,因为这个游戏便是她自己设置的。
见我呆愣着完全回答不上来了,她跟我说不需要添加柴火了,菜也要熟透了,让我到她的房间去,她要给我看一样东西。
我就跟随她走了出去,没想到这一次她打开的居然便是左边厅堂的门,那是一扇从我们到来就一直紧锁的门,她还明确的告诫我们,不要上这边看,就算是走也请绕道而行。
这么个高度机密的地方,现如今她要对我公开了,为什么,她不是说的上她的房间去的吗?
你不要怀疑我,我当时就是站在门口看着里边,我完全就不敢往里边走,甚至我整个人还站在院子之中。
她回转身惊诧的问我,怎么不跟上来,我说你不是说过这房子不能接近的吗?
她笑着说没事的,这一次是我允许的,下次你不要再来就是了,真是云里雾里的,将我整昏掉了,我只好脚步沉重的跟随了上去。
厅堂里边根本就没有我想象的那一种昏暗,反而是可见一斑的明亮,比右边的厅堂要明亮太多了。
我一抬头才发现了缘由,原来是在这屋子的中央有个硕大的青铜镜,那镜子被四根绳子吊着,悬挂在屋子的正中央,刚好是朝着外边的。
当外边的光一进来,他便会向着四面八方发射光线,所以这厅堂就显得这么明亮,我不禁多看了两眼,被她催促了一下,我急忙就跟随上去,她是带着我往阁楼上去的。
这种房子的结构是有些四四方方的,上下都是一个格局,所以楼下有几个房间,楼上就会有几个房间。
进来之后倒是没有那种久未住人的霉味,而是有一种神秘的药材的味道,真不知道这地方是干什么用的,难不成还是她炼制丹药的地方吗?
在木质地板上站住脚跟之后,我便看到这楼上也有一枚和楼下一模一样的镜子,只是楼上的镜子是吸食光线的,而楼下的是释放光线,这楼下是光明一片,楼上就伸手不见五指的。
我心里正琢磨着这是怎么回事,却听到七奶奶和我说。
“来,这一次我和你玩一下,真正的请碟仙,这样你就知道你玩的完全不是什么请碟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