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八年在那场葬送日本的战役之前,一名国防军陆军中尉面见了参与那场战役的主力集团军指挥官,提出了诸多非常重要的建议以及关键性的情报,他的报告被整理成为了一份书面文件作为战役计划的参考,随后被封存进入了位于北京的国防档案馆深处,直到最近这封文件被解封了,这对于我们了解当初那段尘封的历史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今天,笼罩在历史之上那层神秘的面纱,以下为封报告的具体内容,谢绝商业转载。
——陈知书,1980-??(知名历史学家)
文件名称:《滨名报告书》
保密等级:绝密
撰写人:远征集团军群司令部直属分队指挥官,陈烬中尉
封存时间:1938年10月22日
内容:
针对日军滨松市防线的侦察行动是在八月份开始的,历时整整一个月,在经过了十分艰辛的一场场激战和侦查之后我们终于弄清楚了日本人在滨松市附近忙碌近三个月取得了怎样的成果。
1938年8月4日,我奉命带领队员潜入日军控制的滨松市区域附近进行渗透侦查,主要任务为收集各类情报,协助空军及海军执行火力打击任务,为其提供准确坐标。
之后我们成功的摧毁了日军位于滨松市西北部的一处重要钢铁冶炼厂,将日军大量还未制造成为武器的钢铁资源摧毁在了厂区之内,具体影响未知,但此举应该对日军的军备后勤造成了重要打击。
这种空地密切协同的作战模式让日军在初期遭受到了惨重的损失,但很快日军就调整了他们活动范围和时间,将大量的行动转移到了夜间,并且意识到了自己的后方存在着敌人的眼睛。
随后日军对我们展开了疯狂的清剿,对照于他们激烈的反应,我个人估计冶炼厂的被毁,对日军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并且很大程度上的影响了滨松市区域日军守军的装备供应。
成功摧毁日军冶炼厂之后,司令部向我们下达了收集该区域日军情报的命令,这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任务,反而很艰难。
虽然我们能够通过直升机或是运输机空投补给或是撤退伤员,但这都只是理论上存在的,我们的兵力过于单薄,远远无法支撑一片稳固登陆场或是空投地区的防御,大部分时候我们都处在撤离和转移之中,仅仅能够依靠白天片刻的支撑来通过空头获取有限的资源补给,但大部分的补给都落在了日军头上,这反而让物资匮乏的日军更加兴奋的追逐我们,甚至都有些舍不得歼灭我们,因为在他们眼中我们就是一群移动的空投坐标。
他们每天只需要观察运输机或是直升机在哪里降低高度就可以推断出我们的位置,如果能够再看见挂着降落伞缓缓降落的物资补给箱,就能够八九不离十的推断出我们在哪,这种情况之下我们的境况十分危急,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面临着日军的追杀,尤其是在夜晚,他们能够更加肆无忌惮的追杀我们,而不用担心头顶上的天空会飞来航炮或者炸弹。
最后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放弃了空投支援,在最后一次获得补给之后,我命令支援我们的直升机携带弹药装作补给物资引开了一直追踪我们的日军,把日军的注意力引向了滨松市东部区域,装出了一副我们更加深入敌后的情形,大量的运输机载满着航弹将追逐它们祈求这从天而降物资的日军歼灭在了地面上。
在物资不足的情况下整个分队的战斗极为有限,我们所携带的武器装备大部分都是自动武器,弹药消耗情况极为严重,不得已之下我们只能大量使用缴获的日军武器,日军的武器极为劣质,比起他们站前所制造的步枪来说,他们现在所装备的大部分步枪都是最近才制造的,枪身上连黄油没有涂抹,膛线浅淡,准头极差,卡壳炸膛是经常的事情,我们只能很有针对性的挑选了几支可堪一用的步枪,都是日本人战前所制造的,但这种步枪很稀少,通常十几支步枪里面才能挑出一支来,弹药更是稀少,我们从未有过在一具日军尸体上缴获超过十发子弹的记录。
由此可见日军的后勤军备情况已经接近崩溃了,他们甚至连追击我们需要进行野战的部队都无法充足配齐装备弹药,我实在无法想象日军那些防守在工事中的日军会是一幅怎样的场景,这是一支连步枪和子弹都无法凑齐的军队,和最初我们在龙之怒—夕阳以及拂晓之光战役所遭遇的日军完全是天差地别,战斗力和装备的下滑完全不止一个层次。
之后我们很有针对性的侦察了日军该区域守军的一些日常情况,大多都是一些细节,日军军营周围修建的厕所很少,人很多,但上厕所的人却很少,厕所内的粪便量极少。
而后我们观察了日军的开饭时间和做饭时的炊烟,日军大多都是通过坑道来向前线运输食物,炊烟的距离离前线很远,至少有三公里以上,但我们却发现前线的日军很快就能吃上饭团,在地表之上我们却没能发现日军任何炊事兵的踪迹,这说明日军已经构建出了完备的地下工事。
在观察了一个星期之后,我们的补给告急了,食物变得不足,迫于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冒着暴漏的危险发起了几次小规模的袭扰,袭击了日军的后方,想要缴获一些食物以作补充,行动结束之后,队员们的缴获令我震惊了。
我们所袭击的是一处日军大队指挥部,按照我们的称呼习惯,这应该是一处营级指挥部,我们击毙了十几名日军,其中包括一名中佐大队长,但缴获的食物却令人无法相信。
一个日军中佐的午餐仅仅只有两个掺了沙子的饭团,里面还含有大量的糠皮甚至是木屑,难以相信这竟是一名中校军官的食物,日军的物资匮乏已经到了一种我们无法想像的地步了,如果时间允许的话,甚至想要建议围困他们,把他们拖住至少三个月,不用我们去打,日军自己就会因为缺粮而陷入崩溃,但考虑到元首的大寿在即,还需要日本天皇去亲自为他祝寿,我们的时间也并不多了。
在随后的多次侦查之中我们的惊讶的发现,我们原本以为会戒备森严重兵把守的滨松市区其实已经成为一座空城,里面到处都是饥荒和瘟疫,仅仅只是在市区边缘我们发现了无数无人照看的饿殍尸体,市区内完全无法见到日军的踪影。
原本我们想继续深入市中心侦查,但我们却遇上了大麻烦,一群群饥饿的日本平民发现了我们,他们虽然手无寸铁但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向我们发起了进攻,并且毫不顾惜人命,他们袭击我们原因的并不因为我们是侵略者,而是怀疑我们身上有食物,或者我们本身就是食物,在滨松市区内我们发现了不少奇怪的白骨,都有被蒸煮过的痕迹,明显是人类的骨头,上面还有不少的牙印,这是一个恐怖的发现,这或许是日军放弃这座城市的原因。
滨松防线已经名不副实了,我们应该称其为滨名湖防线,滨名湖是一座泻湖,部分区域与大海相连,我们曾经趁夜乘坐舢板侦查过该湖的水深,最大水深22米,平均水深6.2米,吃水深度完全能够满足我们的登陆艇航行。
日军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滨名湖沿岸的防御之上,尤其是滨名湖北部区域的山岭地带,到处都是他们修建的暗堡和隐蔽火力点,明面上的防御工事极少,露天的工事几乎没有,全都是隐蔽或半隐蔽的掩体和碉堡,所有的工事都被覆盖了植被或是伪装网,这种伪装对于我们的空中侦察极具欺骗性,如果不是抵近侦察我们也无法相信日军在这里修建了如此密集的工事,简直堪称是一座地下长城。
由于日军戒备森严,我们无法继续深入侦查他们的阵地,但我相信如果要强攻这些阵地,我们必然将付出很大的伤亡,这正是日本人所乐意看见的,他们希望通过巨大的伤亡来迫使我们退缩,从而赢得谈判的机会。
而后的两个星期里,我们侦察了滨名湖东岸区域,这里的防御十分薄弱了,日军并没有投入多少防御兵力,或许这里已经处于我们舰炮射程之内了,又或许他们认为我们并不具备在这个内部泻湖进行登陆战的能力,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在随后的侦查之中我们发现滨名湖的入海口航道很浅,根本无法支撑大型舰艇通过,勉强能够通过一些驱逐舰之类的小型舰艇,但日军却丧心病狂的在滨名湖入海口处布设了密密麻麻的水雷,我们仅仅只是肉眼可见的水雷就无法数清,至于水下的更是无法想象,这应该是日本人很放心滨名湖沿岸防御的真正原因所在。
这处狭窄的入海口已经到了连舢板都无法安全航行的地步了,哪怕是武装泅渡也不现实,那里到处都是日军故意撒下的渔网和水下障碍,不论是人还是船,一旦被缠住就别想脱身了。
滨名湖南部和北部都不是我们最适宜的进攻地点,而他们防御薄弱的中部成为了我们最佳的进攻路线,至于如何将登陆艇从海里搬到湖里,这就是工兵应该考虑的事情的,唯一令人感到堪忧的就是滨松市内的那些饥民,他们已经开始失去理智了,为了食物什么都敢干,其疯狂程度比之日军更甚。
我们在滨名湖东岸长时间的活动,终于让日军察觉到了,后续的侦查计划纷纷宣布终止,我们再次陷入了苦战之中,并且多次陷入险境,整个分队陷入了极限,和我们随行的山魈装甲车也被日军炸毁了,最后拼死依靠着空军掩护才得以乘坐直升机成功撤回西岸。
以上就是整个侦察行动的具体内容,下附一份伤亡简报:
阵亡1人,陆军中士刘良佐,于滨名湖东岸区域战斗中被步枪弹击中胸部,不治身亡。
重伤3人,上等兵徐尚、二等兵周树、二等兵沈航,均已通过直升机运往后方治疗。
指挥官:陈烬
1938年9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