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一句叫‘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好我们去江宁。”
小白没有了川湘的魔音灌耳,脚步特别的轻快,可是坐在车厢里的白芷清有些不爽:“你一定要把这个大浴桶带上吗?”
他有些难过的动了动脚,“这车厢本来就不大,加上它,我的脚都没地方放了。”
“这是花钱买的啊。为什么不带?”川湘边数着剩余的铜板边说,“我们现在只出不进,要节约每一分钱,难道下次地瓜要泡草药,还要再买一个啊。”
“他其实不用…”川湘不善的目光“哗”地射了过来,白芷清连忙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到了下一个小镇,地瓜留在车上看车,白芷清拉着川湘去放风兼买食物。
“啊…”白芷清边走边跳,川湘撇过脸,尽量同他保持距离,脸上写满了“我不认识这个疯子。”
不过那疯子自己凑了过来:“川菜,不要离我那么远,走散了怎么办啊。唉,活动一下身体真舒服,你个子小不觉得,我在那儿蜷缩了一上午,整个身子都僵了。”
“那你下午去赶车好了。”川湘连眼白都不屑给他一个,自顾自地四下看着。
忽然,她好像看到熙熙攘攘地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她连忙跟了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四周还是一张张陌生地面孔。
白芷清在后面下气不接下气的赶了过来:“川…川,你怎么一下子跑这么快啊。都说了不要走散了。”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朋友”川湘抓抓头,又四下张望了一下,“唉,算了,估计是我看错了,他现在怎么可能在这儿呢”
说罢就扯着芷清走向路边的一家小食店。
两人刚一进店,一个白衣人就从一边的巷子里走了出来,他叹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下午,白芷清主动请缨去赶车,川湘打听到去江宁是一条直道,就免为其难地让他坐上了驾驶地位子,一再叮嘱让他直走后,就钻进了车厢。
地瓜正靠着闭目养神,听到她上来了,就把脚又缩了一缩。
“没事,我腿短,你这样缩着不难受吗把脚伸过来一点儿吧。”川湘笑眯眯地看着地瓜,“地瓜,你真的感觉好一些了吧。真好,要不是捡了这个半调子神医,你的毒还真不好办了呢。”
“昨晚…辛苦你了,等我伤好了,我会好好赚钱,我还你钱。我会对你好。”虽然隔着面罩,可川湘能感受到地瓜有些炽热的目光。
“傻地瓜。”川湘心里美滋滋地,“知道我对你好了吧,那说好了,以后啊,你什么都要听我的。我让你朝南你不能朝北,我让你打狗你不能骂鸡。”
地瓜猛地一愣,过了一会儿,等到川湘都有点儿不耐烦了,才听到一声小小的,如蚊子哼哼地声音传来:“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哈哈”川湘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赚到了,拐了一个免费劳力,而且还会点儿武功,又可以做帮工,又可以做保镖,真是太赚了。昨天的悲惨果然没有白废啊。”
正想着,车子忽然停住了,川湘一个不妨,整个身子猛地一倒,结果头重重地磕在了木盆上,不过奇怪地是,川湘并没感觉自己的头怎么疼,反而感觉接触的地方软软地,很舒服。
“咦?难道我买了一个宝盆?”川湘奇道,结果她再一看,才发现是地瓜的手在刚才千钧一发的时候垫在了她的额头下面。
“呀,没有撞疼你吧”川湘连忙去拉地瓜的手,“我看看。”
“别,脏”地瓜连忙把手藏在了身后,有些紧张地看着川湘。
“怎么会脏呢,难道你刚才饭后没洗手?”川湘话一出口,才恍然大悟,“喔,你是说你的毒让手上有脓胞对吗?唉,又不是没见过,你手上根本没多少,再说,就算有,你以为我现在还没看够吗早看得没感觉了。”
说罢又去拉地瓜的手,死拉活拽地总算把他的手拽了过来,果然,掌心已是一片通红:“疼不疼?”川湘连连对着红红地掌心吹着气,“不疼不疼,我吹吹就不疼了。”说罢,又卖命地吹着。
热气一股股地喷在地瓜地手心上,好像也吹到了他的心窝里,他感觉手心痒痒地,暖暖地,心里也痒痒地,暖暖地,他有些不舍地没有没有动,静静地看着川湘。
川湘吹了一会儿,又仔细看了看地瓜地手心,忽然大叫了一声:“咦,不对啊。”
“没什么不对的,我早不疼了。”地瓜脸一红,连忙把还是红通通的手藏到了身后。
“当然不对了”川湘瞪了他一眼,“你没发现车现在还没有动吗”说罢她气势汹汹地跳下了车,边向前面跑边叫,“白芷清,你准备住这儿吗。呀,你是谁?”
地瓜一听,心里一紧,连忙也翻x下车跑到了前面,却只见川湘正被一个青衣儒袍男子抓着手瞎晃:“谢谢你啊,谢谢,要不是你收留我这个路痴师弟,我真不知道怎么跟师傅交代了。”
一边的白芷清很不耐烦地斜着眼,撇着嘴看着那青衣男子:“哼,你不去围着那柳依依打转,来找我做什么啊,我都同你说了,没你,我照样可以摸到江宁去。哼!”
那男子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看向川湘道:“在下薛玉竹,乃‘白衣胜手’门下大弟子,唉,前几日同我这师弟闹了点儿小别扭,结果他一声不吭就跑了,还好遇到你们,要不我真不知怎么办了。”
“怎么办?我看好办,你去绿柳山庄给柳轻侯做上门女婿啊。”白芷清咬牙切齿道,“人家可是富甲江南你去做上门女婿,那真是财色双收啊。”
“芷清”薛玉竹严厉地看了白芷清一眼,“不可胡言乱语,柳姑娘千金之躯,与我只是萍水相交,怎么可以坏她的闺誉。”
“是,人家身份高贵,有财有势,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啊。”白芷清脸气得惨白,“我爹虽名头很响,无奈无财无势,跟着我爹可真委屈你薛府大少爷了。”
“芷清,你怎么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呢”薛玉竹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头,转头看向川湘,“这个师弟有些人事不通,请两位见谅。这段时间给两位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川湘心中暗笑,但表面装得一本正经,“其实你师弟也没添什么麻烦了,不就是吃饭吃了我十多两银子,住店住了我十多两银子,坐车…虽然没花我什么银子,不过多了一个人以后,小白草料也多吃了十多两,而且还瘦了,其他还真没给我们添什么麻烦。”
川湘越说,薛玉竹额上的汗越多,到川湘最后说完,他已感到头越发疼了。
“我哪有用这么多啊。”当事人几乎跳了起来,脸胀得通红“整天吃馒头,我感觉自己浑身都是馒头味,都快变成一个大馒头了,再说,这时间不是住在车子里就是住下房,怎么可能花了十多两银子,还有小白,明明是你把那个大盆…”
“住嘴”薛玉竹感觉今天眼睛都要瞪掉出来了,“有你这么跟恩人说话吗?”白芷清小嘴一撅,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看他。他唉叹一声,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来,“这位小哥,出门在外,我也不曾多带,这五十两银子了表心意,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师弟的照顾。”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帮助人可不是为了什么感谢。”川湘边说,手边向那银票摸去。
还差0,5寸时,忽然旁边一个大手伸来,一把把银票抢了过去,“这个兄台,这银票我们不能收。”话音未落,那张银票又被塞回了薛玉竹手中。
“地瓜你…”川湘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发了一下愣,然后开始发飚,“你…你怎么能不给薛师兄表达谢意的机会,你怎么能让他因为没有感谢我们而心怀愧疚,抱撼终身呢,你这样太不道德了。你让人家薛师兄晚上睡得着觉吗?”
薛玉竹大为诧异的看了川湘几眼,偷偷地擦去了额头的汗水:“这个冬天真的不太冷啊。哈哈,哈哈,这位小兄弟真是个妙人,这银票…”
“这银票我们不会要的。”地瓜一把把川湘拉到身后,“小家伙不懂事,江湖救急怎会要回报,能助白少侠一把,也是种缘分,请不要放在心上。”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薛玉竹拱手行了一礼,“那在下就带着我这个不成气的师弟去江宁给苏老爷子拜寿了,两位若也是往那儿去,可否同行?”
“不了,我俩儿准备去别的地方,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那就在此别过了。”
“两位以后若有什么事,请一定要来圣医馆来找我”薛玉竹又行了一个礼,就转身去拉白芷清,“不要闹了,还有不到半天的路程,我们快行,到傍晚时分就可以到江宁了。还不与两位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