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他,白袍男!我不用看,听声音都知道是他,妈妈咪啊!有完没完啊,不过这次他还是那个他?亦或又变成了“我”?真 他 娘 的纠结,睡个觉都不得安生,我靠。
又是熟悉的感觉,又是熟悉的味道,这梦做的,昨天梦到谁,今天又梦到谁,还变成连续剧了!不行,我必须和这货好好聊聊,把我的梦还给我,拜托别再骚扰我了。
“你在哪里啊?快出来!”我在梦里说话,不知道白袍男能不能听到。
“我在这里!”我正四处张望着,白袍男直楞楞地就杵在了我面前,还是白袍飘飘那股子骚包劲儿,好家伙!这次直接得很呐,压根儿就没有戴面具掩饰,就是我的脸,我勒个去的!
尽管我知道是在梦里,但是怎么看怎么别扭,膈应得很!
“你说吧,怎么个意思?”我很光棍的说,对面的“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停顿了一会儿,似乎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看你妹啊?快说话!不说就弹开,别影响我睡觉!”白袍男又微微一笑,可惜一点也不倾城,他终于说话了:“昨天时间比较紧张,没有来得及和你细谈,今天你的睡眠质量很好,很适合我们谈些事情!哦,对了,顺便说一句,你妹就是我妹,我妹就是你妹,所以我们以后就不用见外去问候对方的女性亲属了。”
“你妹……的,说吧,什么事,今天我奉陪到底!”想不到这小子还给我玩幽默,我差点没骂娘。“昨天我对你说时间不多了,今天再和你强调一遍,时间确实不多了!”又来了!我满脑袋黑线:“什么时间?什么不多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说清楚!”这次白袍男不笑了,脸色有些凝重,他思考了一下,仿佛是在斟酌措辞:“现在还不能和你说太多,说多了你会接受不了!”
“你以为现在我就能接受的了了吗?你,长得和我一样,还连续两次带我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来,让我看那些奇奇怪怪的场面,干啥啊?我又不是游戏里的男主、英雄!”
“是不是英雄、是不是男主其实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那由谁决定?你吗?”我有些动怒了,“我”在对面又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的说:“也不是我决定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其实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用你们的话来说,我一直存在于你的潜意识里,存在于你的……内存中,如果有需要,我就会蹦出来!”你是“疯狂马里奥”吗?还蹦出来?
“我们都是肩负使命的行者,我的使命早就完成了,尽管不太成功,但是也算帮你们积累了些时间,不用害怕,我们的使命是注定的,没错,这就是宿命,我们为此而生。怎么?你有怀疑?也正常,说给谁听谁都不会相信,上次我就花了将近2个月的时间才说服了宋朝那个……你!”
纳尼?还有一个“我”?还是宋朝的“我”?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吗?“好了,我没有在侮辱你的智商,你的智商就是我的智商,我没有那么变态,你看,我说过我不能说太多的,你接受不了的。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慢慢来你个头!这家伙居然还会读心术,狗 日天的!
我彻底凌乱了!我发现我最近好像特别容易凌乱,看着我一言不发,白袍男苦笑了一声,再次开口说话了:“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和我差不多,我们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没有父母,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来的。我只知道,当时机一成熟,我们就会去履行一项使命,这个使命关系到你的世界、我的世界和他们的世界的生死存亡,不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
什么你的?我的?他们的?以我的认知来看,我生存的这个世界就够复杂的了,怎么又冒出来了另一个A世界?B世界?C世界……了呢?信息量太大,我觉得我的脑子彻底不够用了,要崩盘啊,“你不用想了,反正最终你会明白的。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本力的觉醒。”“本力?本力又是什么鬼?”
“你现在所处的世界灵力太过稀薄,要本力自然觉醒还真是不太容易,在我这个世界,我6岁时本力就觉醒了,你太……弱鸡了!”
他在嘲笑我!靠!你才弱鸡呢!你爸弱鸡!你妈弱鸡!你姥姥弱鸡!你全家都弱鸡!!……我心里骂道,白袍男笑了笑,指了指我,有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我们俩是一个人,骂我就是骂自己,该死!我们都是孤儿,哪儿来的爹妈姥姥,刚才骂他的话等同于放 屁!
毫无杀伤力,靠!真让人泄气。
“好了!还是让我费点事帮你一把吧,这很伤元气的,谁叫咱俩那么熟呢?你把眼睛闭上,这会有点疼!”我一听就紧张了,听故事就听故事嘛,怎么还会疼呢?我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再问两句,就觉得右胸口一阵钻心蚀骨的疼痛,我大叫一声,忙低头一看,只见胸口变得一片通红,像是煮熟的龙虾壳,而且我隐约间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来回冲撞,力量很大,像是要破体而出,一会儿腹部,一会儿头顶,一会儿后背,一会儿脚底,这会儿又到了胸口,“这是什么东西?赶紧让它离开我的身体!”我对着白袍男大叫,但是白袍男没有理我,他紧闭着双眼,双手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像个倒立的三角,每个角的尖尖发出一束白光,照射在我的右胸口,什么名堂?巫术吗?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时间过得真慢,疼痛的感觉好像永远也不会消失,我想我是疼晕过去了,在混混沌沌中,我飘荡在我的梦里,时间仿佛过去了1万年,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疼死了的时候,我突然醒了。
我就这么突然间醒了,同样毫无征兆。我转了转眼珠,还好,我应该还活着,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脑袋,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张熟悉的单人床上,苍白的天花板,样式难看的吸顶灯,床尾的书架上全是落了灰的书,窗帘是我不喜欢的那种棕色竖条纹,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应该是一直开着机的,万幸,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化。
我觉得我出了很多汗,凉冰冰地和被子搭在一起很不舒服,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清晨5点钟了,我轻轻舒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被白袍男弄死,靠,那感觉还真疼!
睡个觉都有生命危险,这是什么事啊?我嘟囔着起了床,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洗个澡。刚打开浴室的灯,我就觉得不妙,强光刺得我一下子就睁不开眼睛,我暗骂自己一声“蠢”,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了浴室里的强光,“一定要和房东说一下,浴室得换一个节能灯,慢慢亮,不能用这种白炽灯了,浪费电不说还一开就超亮,妈 妈的!”我打开莲蓬头,脱掉了衣服站在热水下,舒服……
等等,白袍男在用那个奇怪的姿势在我身上烙印一般,好像是在做法,又想在传授无上神功,疼得我死去活来,尽管是梦,但是好像很真实,搞什么鬼?我心里有些忐忑,觉得这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诡异,随后下意识地低头朝自己右胸口一看,妈呀!不得了!
我的右胸口居然真的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印记!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