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一堆沉重的文件走向我的老公和儿子,他们父子俩看到我。墨格嘉跑过来拉住我的裙摆,矮小的个子仰着头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指了指自己的爸爸。
“妈妈,爸爸说要带我去看电影。”
我嗯了一声,他主动把我手中的文件全部拿去,顿时身上一阵轻松。他背后跟了很多我的同时,似乎在窃窃私语。但是听不清她们说了什么,我不认识的一位女同事,脖子上挂着别的部门的牌子。朝我们走来,走姿很风骚。她一直看着我身旁的墨楼青,直到走到他身边才开口说话。
她问道:“你夫人哦?”
墨楼青点点头,我蹲下抱起儿子。
“帅哥,这是我的名片。”那女人上下打量我之后,又说:“有时间电我,一起喝咖啡?”
他无动于衷,眼中呈现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而。转而看向我,话却是对他说的:“不了,有时间都陪我太太喝了。”
她冷笑,切了一声,把自己的名片塞回钱包。在我面前跺了一下脚,扭着s型的身材走远。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和他对视两眼。
小格嘉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我怀中疑问道:“妈妈,咖啡比牛奶好喝吗?”
我揉着小宝贝说等你长大啦就知道了,苦中微甜,就像爸爸妈妈的爱情一样哦。
“哎,你别教坏小孩。”
他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我们并肩走在一起,像是童话一样。他那样英俊,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我的影子。他牵着我冰冰凉凉的手,怀中是我们的小王子。
我冲他吐吐舌头,说道:“我们的孩子,长大一定都是万人迷,像你一样。”
他情深似锦的凝视,“我宁愿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迷恋我,那样我的身边永远只有你,不会有人来干扰我只看你的眼睛。”
他总是在不经意间说出令我脸红心跳的话,只愿时间就此定格,留下我们一步一个脚印的碎片痕迹。如同散落一地的积雪,伴随岁月的推移,长长久久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深处,永生难忘。
是他把我灰色的世界变得五彩斑斓,我的世界很狭小,只能容下几个人。他占据了我大部分的小世界,我们就像是隔世的有缘人,上辈子一定也是伴侣。他许诺我缘定终生,情定三生。只要他在我身边,便会觉得任何事情都能跨越。
不知不觉,墨楼青变成了我的精神支柱。再悲伤的事情,都能化作笑容。往后的日子,倘若没有他,我不知道该如何生存下去。
他开着车,车停在了电影院门口。我从后车座中拿出一个硕大的包裹。他疑惑的问这是什么,我说,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一起看电影。这是从前我怀孕的时候,他给我买的亲子装,我希望他能陪我穿。
是三件套的春季最流行的款式,虽然是去年的版型,但是依旧没有过时。他永远都那么适合黑白配,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外套,穿在他的身上附有一种独特的美感。我则是黑色打底衫跟白色外套,小格嘉的是一身连体背带裤。
“我没想到,你一直想跟我穿这种情侣装。”他说,手下意识探向我的后脑勺。
我知道他想吻我,我向后靠了靠身子,说道:“不要亲我,格嘉还在。”
他不满,下车,绕道副驾驶帮我打开车门。我抱着宝宝,三个人顿时变成了人流中的焦点。
从前我不知道他有多么受欢迎,他的脸亦或是他的身高。他的才能亦或是他的内在气质。都是扔进人群中出类拔萃,一眼便能识别的属性。
他走在左边,手牵着格嘉,我走在右边,手也牵着格嘉。三个人走进电影院,一路上炽热的目光仿佛要把我烧灼。
我猜,一般的大男人是很不喜欢穿亲子装,但是他不一样。凡是小事,他总喜欢顺着我,惯着我。他曾说,我的脾气近年来暴涨,都是因为他娇惯的。但是没关系,他很少冲我发脾气,每一次都是主动道歉,那是因为他在心中默念我宠的,我的女人,都怪我宠坏了。
电影放映的是动画片,他并不喜欢看电影。曾经我跟他约会,全过程他都在呼呼睡大觉。即便是这样,他也陪我们母子俩看。我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印象深刻的是我们曾看过一次动画片,因为是他喜欢的配音员,所以很激动的看完了全过程。
墨楼青是个很随性的人,喜欢的东西会贯彻到底,从不听别人劝告。不管是追逐梦想,还是追求我的时候。总是一股脑死板筋,我不否认他做过的每一件事,我想今后我也会支持他的想法和追求。希望自己能做他背后的女人,前几天自己还因为帮不上他半点忙而苦恼不安。
但是深夜,他私密的进入我的身体,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深情的看着我,他说;冉冉,他只需要我照顾好这个家。在外面,他风风雨雨,出入职场,累了的时候,回到家。我就像是他的港湾,是他放松休息跟温暖舒心的地方。
我能做到的仅此而已,他笑不做声,末了缓缓对我说,这就是个很艰巨的任务。
看完电影,我们漫步在星空璀璨的街道。喧哗闹市,他很少带我出入那些聚会。我不曾抱怨,我不是一个喜欢应酬的人。虽然他很想把我介绍给那些员工,但最终总是被我一一推迟。但是,一分钟前,他接到了女秘书的来电。
挂下电话,他突然停下走动。我吃着华夫饼也跟着停下来,“明晚公司有聚会,我希望你参加。”
我大概清楚他下文想要说什么,问道:“有不得不我出面的理由么?”
“嗯,”他淡淡的应一声:“明晚是我母亲的生日宴,我想向她镇重介绍你。”
想起他拉着我在玛丽梦雅订婚宴上所说的一切,脸刷的一下通红。
“你的母亲大概不会喜欢我吧。”我灰心丧气的垂头,墨格嘉正揪着我的衣角,有些站不稳的看着马路发呆。我们之间的对话他大概是不感兴趣的,一个劲的在看马路对面不知是在看什么。
墨楼青说:“不要这么想,她会喜欢你的,很久之前见过面你忘记了吗?”
我倒是没忘记,我们在一起交往的时候一起去过墨楼青的家。他妈妈看起来和蔼可亲,不像淡倾的母亲那样蛇蝎。但是平易近人只是因为我当初的身份是墨楼青的女朋友,而不是墨太太。这两者之间还是存在很大区别的,他父亲的去世我很伤心,却自始至终没有勇气去看世故老爷子最后一眼。不是我胆小,只是我不知道要以什么身份去。
我知道,伯父不喜欢我。倘若这段感情,我们的生活得不到他母亲的认可,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都记得,但是我们的婚礼伯母没有来。”
“不是伯母,你应该叫妈。”他竟显得有点儿不开心,抓不住话中的重点说道。
我从不知道母爱的温暖是什么样,我不愿对他提及我的孩童时代。他也只是大概懵懵懂懂一点而已,自己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我所看到的只有银行卡中数字不断增加,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我想自己对家很敏感大概也是因为自己从小受到的挫伤导致,婚后我总是没有安全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需要慢慢培养。
刚入春的风微量,吹扶起他额前的碎发。小宝贝打了个喷嚏,我给孩子的衣服紧裹了一下。蹲下问他:“宝贝,你在看什么呀?”
“妈妈,对面有个老头。他不冷吗?”
我跟墨楼青顺稚嫩的小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天昏黑昏黑的,在一个不起眼的马路旁,一个瘦骨如柴的老人正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他面前摆了一些橘子,正在卖力的叫卖。
印象中感到些许熟悉,我跟他说去看看。一家三口过了马路,大老远老人一眼就认出了我。他向我挥挥手,带看清他的脸,我才回想起来;这位老人正是前不久在路边贩卖橘子时被城管驱除的老头。
我忙走上前问道:“爷爷,你怎么又在这儿卖起水果了?”
“咳咳,没有钱啊。我老伴儿病倒了,急需医药费。太太,站在你旁边的这位是你的先生吧?”老爷爷用沧哑的声音回答我。
我点了点头,从钱包中取出所有的现金说道:“这些橘子我都买了,你快回家吧,昼夜温差大,大马路上实在是太冷了。”
墨楼青若有似无的对我笑着。
老爷爷执意不走,“这怎么好,我已经收过太太一次钱了,不能再有第二次啊。”
“爷爷的老伴儿医药费还差多少?我都垫付了,您快回家吧。”我劝说。
老头看了一眼我背后的墨楼青,犹豫不决的把两千多元塞进自己的口袋中。却坚定的摇头拒绝了我的捐助,天色已晚,不能让小格嘉受凉,我牵着孩子跟他道别。
回家一路中,墨楼青笑的合不拢嘴。
我用胳膊肘推了推他,“你笑什么呢?”
他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墨格嘉躺在我膝盖上沉沉睡去,我不敢大声说话。
抱着熟睡的宝宝回到育婴房,折回卧室他才告诉我。
“刚才那个老头才没有什么老伴儿,是个骗子。”他抿嘴一遍笑着一边说。
什么!?骗子,可一点也不像啊。那被岁月摧残满是皱纹的脸上,像是什么都经历过一样。我不相信那么年长的人也会骗我,不服气的掐腰跟他顶撞:“怎么可能,贫穷怎么会是装的呢!”
他默不作声,笑的前仰后合。
在我的追问下才说道:“他确实不穷,是我伦敦公司某位撤资股东的爷爷。”
“啊?这么说他认识你?”我反问。
他很确信的点头:“他认识我,冉冉,你帮我办了一件好事。”
我还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他摸摸我的头,走出卧室打起一个漫长的越洋电话。流利的英语从他嘴中流出,我站在窗前发呆。门口响起他叫我的声音,闻言转头。他说:“谢谢你。”
“为什么谢谢?”我满脸问号。
他说:“老爷子就在刚刚让他的秘书给我回了个电话,说要投给伦敦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走到他面前。“卖柑橘的老头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
“是的,冉冉,谢谢你。只要伦敦公司有了这笔投资,一定会起死回生的。”抱住我,他背后是纷香扑鼻的百合花束。光泽洁白,开得正艳的望着我们拥抱的背影。
“可是,这样的董事长为什么会在街边卖橘子?”
“谁知道,大概受够职场虚假,想要体验平常人的生活吧。X市生活快捷,小公司、富贵人家数不胜数,看不起穷人;又有谁会可怜一位饱受风寒的陌生老人。这位董事长大约是看重了你的品质,当初我公布跟你的恋情时,撤资商大部分是误会我脚踏两条船,他们并不了解你。其实冉冉,你善良之心无人可比。”
果然英国分公司经济危机是因为我,他躺倒松软的大床上,把正规的西服揉出了褶皱。但是,好多天了,我第一次看到他会有如此轻松的表情。
“其实,我一直很不安。你的工作我帮不上半点忙,哪怕是一点点。所以我努力不让自己变成你的小累赘。”
我躺进他的怀中,他搂着我。有力的心跳声,我手抚上他的锁骨,手感很好。
“你做的足够了,我几度想要放弃伦敦那边的公司。这几天我一直在纠结,究竟要不要继续经营下去。因为我的出国总是令你没有安全感。我前后反复反省你对我说过的话,你说得对,这个家没有我根本不算完整。我错把赚钱当成了爱你的表现,冉冉,你能原谅我先前的自以为是么?”
我憨笑,痴痴地笑。还好,我不再是他的小累赘了。
他又说:“傻瓜,我巴不得你变成我的小心思,我的小累赘呢。如果连你我都照顾不好,算什么丈夫?”
我想,这边足矣。
“那么,我亲爱的墨先生,”我离开床,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动作说道:“请问可否邀请你陪我共同加班呢?”
墨楼青哈哈一笑,我们走进书房。他坐在沙发中看文件,我则坐在电脑面前审阅文章和散文诗集。今日从编辑社取走的所有扎堆文件,都要一夜之间做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都有些困乏,默契的互相抬起头相视而笑。转而继续埋头于工作,他突然站起来,说道:“需要咖啡吗?”
“十分需要,我最喜欢你磨的咖啡了!”我故作捧花装捧着自己的脸。
他点了一下我的额角:“小花痴。”
他磨出的咖啡就像是他的人,苦涩中微甜。让我又爱又恨,欲罢不能。
天微亮,太阳在梧桐树后露出半颗脑袋。我模模糊糊醒来已是清晨,身体不知什么时候舒舒服服躺在了床上。铅灰色的天空,薄雾弥漫。我换下睡衣,扶着扶手下楼。厨房内传来乒乓响声,是他在做早饭。
“你一夜没睡?”我看了看客厅被整理好的一摞文件,整整齐齐排列有序。甚至还被细致入微的贴上了标签,文章哪里有错误或者小问题都被在复印件中标记了出来。
“快坐好,早餐马上完成。”他回头看我一眼,精神抖擞。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我趴在餐桌上,碎花桌布,奶白色的杯垫,房子中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爱的图案,花纹。他穿着比自己体型小一倍的围裙,草莓图分外夺目,我不知不觉扑哧笑了出来。
“下午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好。”
“妈妈!早安!”小格嘉活蹦乱跳的从楼上跑下来。
我的小心翼翼,温柔的责备道:“妈妈说过多少次了?下楼梯要稳重一点,不可以跑下来,会受伤的。”
他乖巧的答应了一声,跟着司机上了车。
“你越来越啰嗦了,冉冉。”他和我一起收拾碗筷,“也越来越像妇女了。”
“我才不希望被你这么说。”
他趁我在刷碗,从背后搂住我,双手交叉搭在我的小腹上。
他留恋我的发香狠狠吸了几口气,说道:“也越来越迷人了。”
他把我脖子弄得瘙痒,我将满手洗洁精泡沫的手指伸出来,他躲闪不及被我涂抹到脸上一丝白色泡沫。
他说我不乖,趁我不注意又一次蹭过来。不断攻击我的腋下,令我笑出眼泪。最后一个盘子洗好,他终于按耐不住。一把将我推到了墙壁前。
嘴唇要被触碰到,张妈在客厅对我喊了一句:“太太,小尘露的奶粉快喝完了,您之前买的什么牌子?”
我们同时睁开双眼,他干咳几声,“我在外面等你。”
我点了点头,跑去找张妈。
我把小尘露平时用的尿不湿牌子,还有奶粉名称都写在了纸上。交代了该从哪儿买,然后留给了张妈一张银行卡。对待孩子的事情,我往往最啰嗦。要不是他在门口等的不耐烦,估计两个人都要上班迟到了。
他在车厢中吻了我,深邃的吻,仿佛意犹未尽。但无奈要迟到了,他才迫不得已松开我。
我站在编辑社楼下,看他美如画的侧颜在下降的车窗玻璃后逐渐显现:“对了。”
“哎?”我提着包,穿着黑色短根鞋,站在阳光下暖洋洋的,“还有什么事吗?”
“冉冉……”
“嗯?”
他欲言又止,我弯腰在车外傻傻的看着他。
“什么事啊?”我问道。
他惆怅的说:“没事,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催促他快把车窗玻璃关上,初入春天的风还是飒飒凉爽。他的公司穿过一条十字路口就到了,我立在原地,直到看不清他的车牌号才转身走入编辑社。
“十分抱歉!我迟到了!”我粗神经似的一头扎进主编办公室。“这是这些天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请主编过目!”
主编一早本是无精打采,被我吓的虎躯一震,老花镜差点被震掉。
他推了推镜片,反应迟钝:“哎呀,未编辑啊,半个月堆积的工作全部完成了?太好了。你对工作真是上心啊,没什么事你可以出去闲着了。”
我表示奇怪,主编从不会让责编闲着的。
“呃……请问还有什么我能做的工作吗?”
他摆摆手,很是满意:“没有啦,没有啦,未编辑可以回自己的位子上啦。”
我歪头想了会儿,然后莫名其妙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就是她,叫未冉冉啊,听说跟主编有一腿!”
我转头,好像有人在叫我?大概是幻听吧……我打开电脑,准备跟手中负责的几个短片作者讨论一下文章情节安排。
好似窃窃私语,小声嘀咕。我有听到了几句议论自己的言语——
“哎哟渍渍,她不是半个多月都没来公司了么?”
“是啊,可气的是带薪休假啊,凭什么我们三天就扣工资啊!”
“真贱啊……”
我从不在意外界对我如何评价,真是无理取闹,主编已经三四十岁了,我才二十出头。我怎么可能会跟主编有一腿!简直不可理喻,我埋头工作,把耳朵中塞进耳塞听着舒心的音乐,决不让这些垃圾语言流入自己的耳朵。
猝不及防,肩膀被一股力量扭了一下。我受到疼痛反射,立马站了起来。
是那个多姿婀娜的女人,前几天递给墨楼青名片的同事。
“有事吗?”我揉着被扭疼的肩膀,不满问道。
“喂,你,真的是墨总的太太?”那女人今天抹着绿色眼影,嘴上涂抹廉价的口红,身穿起球的毛衣。架势很大,对我说话不带敬语。
“是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我反问她。
“哟,能耐不小。你知道我是销售部经理么?就你这样的货色,要多少有多少。墨总怎么会喜欢上你的?”
她抱臂,一屁股坐到我的办公桌上。将我刚刚整理好的稿件全部压倒了屁股地下,我忍气吞声握起了拳头。
楼青不喜欢我这样的货色,难道会爱上她?
我冷笑,摇摇头,笑她太不自量力。
“肯定是假的,墨总那么英俊有能力的男人,未冉冉怎能配得上啊。”
“就是就是,她会和墨总在一起?墨总也不嫌掉价!”
“切,散了吧,这种女人就是喜欢哗众取宠!”
还有我背后那些站着看热闹的女同事们,她们肤浅的只会爱男人的表面。她们并不知道,墨楼青这个人对贴呼自己的女人最厌烦,更别谈及喜欢。
“墨总就是对我深情绵绵,爱到不能自拔。你问我他为什么会喜欢上我?那你应该去问墨总本人。”我同样抱臂,学着那妖艳女人的姿势跟口气说道。
女人被我气的不行,顿时语塞。她指着我的鼻子说:“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扭着屁股依旧走姿风骚,刚走几步,迎面渍电梯中走出墨楼青。他西装革履,一副绅士模样,脸上却显得不是很开心。
“未冉冉。”墨楼青叫了我一声。
我幸灾乐祸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手正摆着再见的动作。
一瞬间,编辑部迎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霎时炸开了锅!
那些庸俗的赞美,令我耳朵发麻发木。主编后知后觉的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见到墨楼青本人,笑脸盈盈的走过去。就像是接客一样,把他请去了休息室。
我跟在后面,多少流言蜚语,说三道四的话,我想大概是都被他听见了。
“墨总,怎么会大驾光临小公司的呢?”主编说。
“没想到会引发话题,我只是想来看看我的老婆。”他淡淡的说。
主编将休息室让给了我们,毕恭毕敬:“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出去了,希望贵集团能有机会能跟小公司合作什么的……”
“没问题。”
主编离开后,休息室仅剩下了我跟他。
“不是说下午来接我吗,怎么中午就突然来了?”我说,坐到他身旁。
“冉冉,你变了。不过我喜欢。”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墨楼青道:“你以前从不跟别的女人攀比我。”
变得人不是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