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鱼鱼就那么满心窃喜的看着这些东西,看得累了,躺在了凌越的怀抱里暖暖的睡去。
凌越抱着他家媳妇,开心的不得了。为了让她有一个好的睡觉姿势,调整了之后,就没有再动一下。如同一个雕塑一样。
睡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储鱼鱼有要睡醒的感觉。他抬起表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四十分了。
这么想着,储鱼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她起床之后肯定会饿肚子,饿了一定要吃东西,如果不吃东西,她会发脾气。
这是凌越半年来,在储鱼鱼怀孕之后,慢慢总结出来的经验。
凌越轻轻抱起储鱼鱼,刚刚他走进来的时候,看见隔壁拐角的那间房间似乎是个卧室。
说实话,上次他来的时候,吉米压根就没让他走进来参观,他们两个人只是在最外面说了几句话,喝了两杯酒,就把事情解决了。
今天是他第一次往里面走,所以这些规格,他也需要先看一下。
凌越走路的声音很轻,仿佛没有穿鞋子一样,为的就是不惊动怀抱里的储鱼鱼。
走到拐角,凌越才发现,门是锁着的。他的两只手都没有空余的地方,也没有办法撬锁。
需要用钥匙开的锁,他用脚还没有成功过;储阚而能轻而易举的操作这个步骤,他练习了好久,都没有成功。换句话来说,这也是他的一个失败之举。
没办法,凌越又折回了吉米和周元祖锁在的大厅,远远看去,吉米很用心,每一丝头发都在用心的剪。
凌越来的时候,吉米就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他还是能听得见。因为他的听觉比平常人更胜一筹。
吉米是很不开心,在他工作的时候被打断的。
他转回头,想要给凌越一个提醒,却看到在凌越怀里熟睡的储鱼鱼。想要说出口的话,瞬间被如数咽回了他的肚子里。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的放轻了脚步,在吉米的带领下,一同走到了不是刚刚凌越找到的那个房间,而是另外一个房间。
吉米放下了手里的那把锋利的剪刀,然后轻轻拉过储鱼鱼的手。
凌越不满意吉米的这个动作,压低了声音,“你在干什么?”
吉米瞅了凌越一眼,没有说话,储鱼鱼的手在碰到那扇门之后,门瞬间打开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吉米先走进去,把罩在床上的床罩轻悠悠的拿下,又往旁边的柜子里面拿出了一片风干的什么花,放在了枕头间。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吉米转过身子小声对凌越打了个手势,告诉他可以放下来了。
凌越大步走上去,在吉米的注视下,轻轻把储鱼鱼放在了床上,掖好了被子,停顿了一会儿。
像是恶作剧般,在吉米的面前,俯下了身子,一个吻落在了储鱼鱼的额头上。
吉米的身体瞬间僵了一僵,凌越这个动作,很明显是在做给他看的;此时,他的心好疼。
床上的人像是有感应似得,砸了咂嘴,没有意识的吐出,“老公,别闹。”
这个反应任谁也没有想到,吉米没有想到,凌越也没有想到。
可是就是这个动作,让吉米的脸色越来越差,凌越的脸上有真真切切难以掩饰的喜悦。
说好了要放下,心还是很疼。吉米拿起那把放在了门口的剪刀,朝着周元祖的方向走去。
凌越还还呆在房间里,久久泡在储鱼鱼这座甜蜜的花卉中。
对于凌越来说,储鱼鱼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已经完全冲散了刚刚他的不悦。
他不悦为什么这扇门是用储鱼鱼的指纹才能打开,他不悦吉米为那么熟知储鱼鱼的习惯,更不悦的是,他这座屋子专门给储鱼鱼留了一个房间。
是不是他的心里同样也为储鱼鱼留着一个位置,想到这,凌越看了一眼床上的储鱼鱼。小女人,我可要抓紧你的手,不会放你走。是时候等她醒过来,要好好的盘问她这段情史了。
不然随便一个动作都能搞得他吃醋,他可不干。他凌越只吃看得见的醋,不吃摸不着的醋。
凌越也不过是呆了片刻之后就离开了,他还要为储鱼鱼做一顿饕餮盛宴呢!
凌越随便在这个二楼逛了逛,没有找到厨房的影子。一楼也没有,那三楼有没有?
凌越这样想着,当真也就这样做了,迈开步伐直奔三楼。
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一个人想要生活,就不可能没有厨房,不然天天叫外卖,似乎有些不合逻辑。
上三楼必须要经过二楼,经过周元祖和吉米。路遇周元祖的时候,凌越微笑的打了个招呼!
“你要去哪里?”吉米的图也没有抬,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如果不是信任自己的听力,凌越都要怀疑吉米都没有说过这句话。
“找厨房,做饭,等鱼鱼睡醒了一起吃饭。”凌越淡淡的回答。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这么爱着她,今天你真不该来,大概再过五十分钟,百合隔水蒸鸡烩蔬菜就能好。你在这里看着吧!”吉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阻塞了凌越想要说的话。
这一幕在周元祖看来,这两个男人是要剑拔弩张开战了吗?真想不通储鱼鱼为什么要选择来这个地方。
不过现在储鱼鱼正在睡觉,她也不好问;两个男人之间的决斗,她选择闭上了眼睛。
凌越的眉头蹙了蹙,继而又舒缓开来,“好的女孩值得更多的人爱,我的女人只用我一个人疼就够了。”
这句话既夸奖了储鱼鱼,又彰显了自己的独有权,“嗯,不错。”周元祖在心里默默地分析了一下。
吉米的手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手里的动作,没有说话。
这个空间一瞬间静止了,既然有人代劳,那他还不如去房间陪陪储鱼鱼。
毕竟看自己老婆的脸可是百看不厌的。
凌越没有打招呼,越过脚下的琐碎头发往储鱼鱼睡觉的房间走去。
凌越坐在床上,翻过床头间一本杂志,里面娟秀的字迹看的出来是储鱼鱼的笔记。
他熬住自己的耐心,一页一页翻篇读了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储鱼鱼微微睁开了眼睛。
一股熟悉感飘向了自己的大脑,这个房间好熟悉,好像是自己曾经装饰过的。
“你醒了,饿不饿?”凌越的眼睛虽然看着这本游记,可是余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储鱼鱼的视线。
储鱼鱼的睁眼的第一刻,他就发现了,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轻声询问。
“嗯。”储鱼鱼点了点头,“我怎么睡着了?”
“孕妇贪吃贪睡,我不怪你。”凌越顺嘴开了个玩笑。
“哼,你要是敢怪我,我就不嫁给你。”储鱼鱼也撅起了小嘴。
凌越再次伸出伸出手来看了看自己的表,距离吉米所说的开饭时间还有十多分钟。
于是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老婆,我想听听你和吉米之间的故事。”
储鱼鱼听到这句话,心里乐开了花,“终于忍不住问我了?”
“嗯,要相信老婆不给自己带绿帽子。”凌越举起了双手,竖起了耳朵,假装做好了聆听的准备。
储鱼鱼对这句话的理解怎么看都像是自己有猫腻,却还是忍不住先要讲讲她和吉米之间的事。
我和吉米是在是在四年前的日本认识的。
那时候,我刚刚满十八岁,储爷爷给我悄悄举办了成人礼,只是悄悄地,因为储家的人除了储爷爷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储爷爷问我想去什么地方,我说想出去走走,出去旅行。然后他给我资助了好大一笔钱,然后给我配了一个保镖。
那时候正值冬天,在众多城市中,我就选了去日本北海道富士山下看樱花。
我带着对一切陌生城市的向往飞到那边,却在那边丢了手机,也和保镖走散了。
那时候,我不会日语,只会英语和汉语,我就站在那个公园里,不停的问路人,然后得不到消息。那一个时候的我,完全不知所措。
吉米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你知道吗?在那个陌生的环境里,遇到一个和自己长着共同东方面孔的人是有多激动吗?”说到这,储鱼鱼的身体也跟着摇摆起来,好像还处在那个环境之中出不来。
凌越嵌住她的双手,示意她继续讲。
然后他就带我找到了附近的旅馆,带我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游玩,带我去看樱花,带我去一些羊肠小巷遇见不同的人……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慢慢对他产生了好感。
后来,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也住在A城。我可高兴了,后来找到他的住所,就是这个地方,天天缠着他。
他不排斥我,但也没说喜欢我,他给我安排了一间房间住了下来,就是我现在住的这间,当时这个房间里的一切还是我自己装饰的。
后来,我就在他这里住了二个月。
“当然,我们没有做别的事情。”储鱼鱼慌忙的向凌越解释道,就怕他误会。
“嗯,继续。”凌越摸了摸储鱼鱼的头。
后来,我以为我是她的女朋友。
但是,他告诉我,我不是。虽然,他也喜欢我,很喜欢很喜欢我,但是,他说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却不是恋人。
后来,我离开了他。然后继续带着那笔钱四处旅游,一游就是四年,直到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