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心下更是好奇不已,这人怎么这么奇怪,还有,他跟季华一样,都知道‘淘金’。是挖古董的意思吗?我在内心里不住的问着自己。但是,又不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在那老板早餐点又买了两份早点,只听得那老板轻声对我说道,“刚刚那人也进了面包车。”
我先是一愣,随后再看去,却发现那辆面包车和本田雅阁都已经开走了。忽然想到什么,回头问老板道,“老板,你知道什么是‘淘金’吗?”
老板听我说完,顿时面色大变,忙赶我走,说自己不知道。
我心下更是好奇,老板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之前还跟我有说有笑,可是当我一问到‘淘金’,态度顿时有了极大的反差。也是没办法,只好拿着早点走了,可是忽然忘了没给钱,就想再回去付钱,之间老板双手往外猛推,“不要了不要,赶紧走吧。真是晦气。”
我心里顿时五味陈杂,心想,回去一定得问出什么来才行。这个‘淘金’到底有什么名堂。
刚刚走到旅店门口,就见季华早就已经结账出来了。
“你咋去了那么久,老子等的口水都干了。”他急着从我手中夺走吃的。
“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我不慌不忙的说着。
“奇怪?”他朝外张望着,“人呢?让我季某人来看看到底有多奇怪。”
“早走了。”我看了看他,“不是说好八点吗?”
“陶操那孙子都来了,你还赖着不走吗?”季华拉着我边走边吃,还好给我留了点。
我心下里直打鼓,关于‘淘金’,他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季华这人,想问话恐怕挺难的,他要是不想说,就算你把他给打死了他也不会说出半个字来,看来只能问陶操了。
此时快到江边,此刻水雾更迷蒙,看来这天恐怕是要变了,今日就会有一场特别大的雨。
我正看着江景出奇,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天黯如铅,云寒似水.市声阗咽飞难起.衷怀悲感总无名,一身落漠人间世.托钵朱门,挂单萧寺.何曾了得今生事.回首来路已茫茫,行行更入茫茫里.”一个人正现在路边,如今还梳着二分头,戴着一副斜眼镜,同样也背着一个旅行包,笑嘻嘻的看着我两。
我对他笑了笑,“一见面就背古诗词,这么用功啊?”
来的人正是陶操,模样还是那样没变,看上去有点滑稽,手上还拿着一个刻有天干地支的罗庚,慢慢的走了过来。“有没有猜中你的心思?”他反问了我一句。
其实在上学的时候我跟他还是比较臭味相投的,无论是踢足球还是喜欢神奇鬼怪的东西。但是,现在,他竟然真的弄起了这一行来了,这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我俩互相拍了拍彼此的肩膀,也算是我们那时候打招呼的方式了。
“终于把你给盼来了。”他笑嘻嘻的说道,说着就带我们往渡口处走去。
季华在后面哼哼道,“这家伙一天到晚问东问西的,烦死我了。”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是止不住的问道,“这是要带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嘛。”陶操说话口气还是比较平和的,让我没办法不接受。
“你看看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季华说话也真是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当时一愣,随后掉头盯着他,这家伙马上知道自己话说过了点,马上就跟我打着马虎眼,“那啥,我,我去小解。”
说着就跑到江边尿了起来,我看见这下游还有人在洗着衣服,大声骂道这人不讲道德,缺心眼,这要是被那些洗衣服的女人看到了,不用棒槌敲死他才怪。
陶操拉着我就往前走,还不时的跟我说道,“他这人就是这样,你千万不能跟他较真,否则一天你都不知道要气多少回。”
我们三人过了渡船,就来到了JS省境内,属于NJ市的的高淳地区,一江之隔,两省之别,手机没一会儿提醒我,欢迎您来到JS省。
乘车坐了大概十五分钟,下车后,也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往哪带,我就跟着他们一路走,绕过几条小路,顺势往前的都是一片稻田,一片绿油油的景观,在这稻田之间,突兀的却矗立着一个小木屋。
此刻太阳都升起来多高了,温度正在飞速的往上升,没一会儿功夫,便觉着身上都已经出汗了。
我催着他们俩快点,还有多久。
陶操给我指了指前边,“就是那。”
我早就看到了这个屋子,没想到他们却要来这里,也懒得再问,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歇会儿。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热的不行了。这破天,我不禁破口大骂。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陶操这么早就来接我们,这要是再等上几个小时,人恐怕得中暑。
我门三人顶着烈日走了半天的路,本以为终于可以歇会了。可是当我打开这破屋子的门时,心中便不禁又是一阵反胃。
屋子里这吃剩下的方便面和各种食物的残渣满地都是,在高温的蒸发作用下,那味真能让人无法呼吸,苍蝇蚊虫也到处都是。活活的像一个垃圾堆,“你们呆在这里受得了吗?”我有些无语的问道。在看这里面只有一方老旧的桌子,松木料的桌心都有些烂了,檐角还有塌损,虽然铺了一层桌布,可是,陈旧感依然入目三分。
里面没有床铺,想来也是,这里面怎么能住人,桌子旁只有两条长凳,新刷上的木漆,还有着一个脚印,想必也是木漆为干时候留下的。
我被他们拉了进去,顿时感觉就好像有一种被拐卖的样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小木屋‘?
看到我一脸嫌弃的目光,季华大大咧咧地说道,“你小子在哪混呐,没想到才几年不见,审美观上了几个档次了啊?”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用一种特殊的口吻对他说道,“我说季华同志,就凭你这素质,也只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了,咱们谁不是社会主义的劳动人民,对待生活,怎么能用‘混’这个字,你这是对生活的不负责,对你自己的极大放纵与侮辱。”
“你?你这是什么语气?!”季华听着还有点乐了,“学我呢?”
“这可不是跟你学的。”说着我也笑了笑。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是当初在这里念高中时,教导主任常教训我们的话,正是由于说的次数太多了,现在我们都能随口说出来一大串。
“得了吧。”陶操推着我坐在凳子上,从墙角一筐矿泉水中给我抽了一瓶。
我也没太多顾虑,揭开盖就喝了起来。
在屋里刚刚坐下,就感觉着这里面的味道稍稍可以缓和了。把我的旅行包放在了地上,摊开双手看着他们俩。“现在可以说了吗?”
“说什么?”陶操也坐了过来。
“你说说什么,不是你指使华仔引我过来份吗?”我对他笑着。
他先是一愣,随后也笑了笑,“天应,上学时候咋没见你这么机灵。”
“可不是我机灵,是我对季华太了解了。”我又看着季华,“就他还会使招诱惑我来?”
“嗨?”季华忙一脚踩在凳子上,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孙天应,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就我,我怎么了我?我看你是话里有话啊?!”昨晚跟我吹了一晚上的牛 逼,可是现在听我话里的意思还并不是怎么看好他,顿时就火冒三丈 。
“就你,就你这暴脾气,你要干嘛?”陶操把他给摁了下来,“你说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人家天应刚来,你就这样。”
“我怎么了我?哎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针对我啊?我可跟你们说啊,论打架,我一只手,单挑你们两个。”季华右手一挥,作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哟,看把你给能的。”陶操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道。“你别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看他俩越扯越远,不由得清了清嗓子。“谁来告诉我,夏安琪的事。”
我这话一出,他俩顿时就歇了火,谁也不愿意多开口说一句话。季华也是撇了撇嘴,好像有话要说,但是,却不能告诉我的样子。
我心里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但是,他们不说我也没有办法,更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可没想到这个时候,陶操开口跟我说道,“其实也没多复杂,你女朋友她恐怕是为了钱,但也可能是还债也说不定。”
“胡说!”一听这话,我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绝对不是那种人,她怎么可能因为钱?再说了,她家里条件那么好,还会欠债不成?”
“你别激动啊,就是怕你生气,才不跟你说的,你看现在倒好,一开口你就这样。”陶操又把我给摁了下来。
“哎对呀,天应,你就听曹操把话说完啊,我们谁也没有肯定她就是因为钱的事啊,也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蹬的腿。”季华话一说到这,还没说完,就看见陶操一把堵住了他的嘴。
“你妈的嘴头里开火药铺的啊?张口就炸!”陶操此刻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季华嘴里还兀自哼着不停,不过模模糊糊中也听的出来他在说什么,好像是在怪罪陶操不让他把话说完,但是,接下去的我也就不想听了。
心下烦的紧,握拳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登时蹭起来一层灰土。
陶操摆平了季华,走到我身边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的对我说道,“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能给你一个比较确切的消息。”
我看了看他,等着他接着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