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点了点头,爬到拖拉机后面,睡起觉来。
我无语的看着老七,对他被僵尸咬很是不理解,真是白长那么大一坨了。我坐到前面,闭目养神。
早晨,我感觉有人在用东西挠我,我慢慢睁开眼,就看到老七用指甲挠我,他的指甲已经长得很长了,我一把抓住他,“什么时候长这么长了。”
老七也有些惊慌,今天他醒来的时候指甲就变长了,甚至脸牙齿都变尖了,不知怎么,他就想用指甲抓人,忍不住才抓的我。
“起来就这样了。”声音夹杂着无奈。
“你要忍住不咬人,听见了吗?”只有这样,我才能帮他,不然,他将会变成僵尸。
我从包里拿出糯米,给老七换了新的糯米。我考虑到老七的身体,就决定这最后的路程由我来开。
接近十一点,太阳毒辣,晒在人的皮肤上,竟无比的炽热。我浑身已经湿透了,只有拖拉机前行的微微凉风,心里不禁祈祷快一点到。老天像是听到了我的祈祷,乌云遮住了太阳,身上的火热瞬间消失了。
接近中午,我终于看到了小村庄,想着这个应该就是赵家村了,我停了拖拉机,老七跳下车。也是时候跟他说再见了。
我看了看他手上的伤,开口到—:“回去自己用糯米敷,切记要每天都换,麻烦你送我过来。”老七没有说话,转身开走了拖拉机。
我先到的是赵家村的集市,集市上非常的热闹,人也很多,有耍杂技的,有吆喝买东西的,还有……甚是热闹,我边走边看着。
我觉得我首要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住宿,于是我去了当地的一家旅馆,旅馆有些陈旧,也布上了灰尘,像是没人住,一走进去便阴风阵阵,柜台前没有人。
我张望着,“有人吗?”声音回荡着,我又问了一遍,仍然没有人回答,我转身,突然一位披头散发的老婆婆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心一惊。
“要住宿吗?”她拿着油灯,房间灰暗,看不清她的样子。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带着我上了楼,“夜深了,晚上最好不要出门,睡自己的觉。”我跟在她身后,听着她的嘱咐。
她在一间房间前停下来,“你就住这吧。”这时候吹起了一阵风,吹开了披在老人面前的发,她的脸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是一张长满皱纹的脸,眼睛因为岁月已经凹陷,在左脸有一块红印。
老人感觉到我的视线,急忙用手拉住头发遮住自己的脸,“早些休息。”她拿着灯,慢悠悠的下了楼。
我打开房门,一股很久没人住的味道,但桌子椅子,床却是很干净。因为舟车劳顿,我早已疲惫不堪,沾床便睡着了。
半夜,寒风呼啸,窗户一嗒一嗒的响,地面上的落叶被风吹得老远,那声音让人误以为在下雨,我迷迷糊糊中听到有小孩的哭声,一会又有女人的哭声,因为太疲惫,便以为自己在做梦,也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被集市上的吵闹声弄醒了,我穿戴好衣服,带好家伙便出去了。
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好像在讨论着什么,我凑近去听,
“昨天夜里又有人死了。”
“而且又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
“再这样下去,都没人敢住这了。”
他们还说着什么,而我已充耳不闻了,忽然想起昨天夜里听到的哭泣声,再联系今天所听到的,我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哎呀,不是梦!我问了集市上的人死者的住处,我决定亲自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几经波折,我终于找到了死者的家,死者的家属还没缓过神来,好好的人说没了就没了,哭得撕心裂肺的。
我凑近观察死者,手上和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有的就是脖子上的淤青,像是被勒死或许是上吊自杀,女人和小孩的伤痕一模一样。我用手摩擦着下巴,思考着,猜想这个应该是厉鬼所为,但也不是很确定,还需要进一步的了解。
我转身离开,去了人多的茶楼,点了一杯茶,选择了一个楼上可以看到所有赵家村的风景德位置。不一会,这儿集聚了越来越多的人。与他们谈论一番,了解到最近经常有女人和小孩无缘无故的死去,没人知道为什么,闹得人心惶惶的。
我就感觉赵家村到处都是怨气,看来又得开始做事了。我早早的回了旅馆,老主人见我回来,便邀我一起吃中午饭。吃饭间,我有意识的问了下她关于村里的闹人命的事,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脸上满是伤心,很快她就收拾好了自己情感,低头继续吃饭,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事或许和她有什么联系。见她不愿多说,我也没再问,吃完饭,我就回房间休息了,今天晚上注定是睡不成觉的。
傍晚,我准时的醒过来,天还不够黑,我在房间磨蹭了很久,见天黑了才下楼,楼下没有点灯,一片漆黑,我在黑夜中摸索着,突然响起老人的声音,“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要去哪里。”
我回头看见老人打着油灯,站在门口,微弱的光打在她的脸上,布面皱纹的脸看起来居然有点恐怖。“没事,我出去会。”老人还想说什么,我已经冲出来旅馆。这时的街道已经空无一人了,寒风凛冽,我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该去哪找那个厉鬼。我漫无目的的走,寒风越来越大,单薄的衣物,我身上便起了鸡皮疙瘩,最后,耐不住严寒,没有找到厉鬼便回了旅馆,我回去时,老人还没有睡,她坐在门口,像是在等待谁,她看到我,像是松了一口气,便进了屋。
我进屋睡觉,因为白天睡多了,现在反而睡不着了,我翻来覆去,依然没有睡意,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我有了睡意,便进入了梦乡,这一夜,我没有再听到哭泣声,早晨起床的时候我还为此高兴,结果还是有不幸的事发生,昨天夜里又有一个女人和小孩死去。我心事重重的出了旅馆,找到死者的家,身上的痕迹和之前的一模一样,我按了按眉心,有些苦恼,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她。
在苦思冥想几天后,当然这几天也有同样的事情发生,我终于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了解村子里有小孩和妇人的家庭,然后对其观察。可这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我非常需要人帮忙,我看中了村里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我跟他说了我的想法,起初他认我神经不正常,咒骂几句后便离开了,因为他觉得我的想法太荒谬了,他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鬼这一说。我也原谅他,毕竟他还是个孩子。看来,我得另外找人了。
让我没想到的事,那天傍晚,那个孩子居然来找我了。他神情有些紧张,他小心翼翼的问我,“我们村里真的有鬼吗?”
我看了看他,笃定的点了点头。
他吞了吞口水,有些哆嗦,“那让我跟你一起吧!”
我看他的模样,笑了笑,明明很害怕的样子,还是努力的说服自己,呵呵,我看中的就是他这种精神。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了解村里有好多家是有几岁小孩和妇女的。”
他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说:“小事,包我身上。”说完他就离开了旅馆。而此时,老人目睹了这一切,她默默走到我的身后,出声是如此的冰凉,“你就当不知道吧,不然,你也会受牵连的。”我回头看着她,果然她是知道什么的,是什么原因让她不坦白呢,我想不通。我刚想开口问她,她话也没说,离开了。
碰了一鼻子灰,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我只能选择养足精神,为后面做准备。就因为村子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到晚上,我便睡不着,很多时候,知道深夜才能睡去,浓浓的黑眼圈已经在我眼袋出根深蒂固了,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我的腰,背有时会无缘无故的疼,而事实是我今年才三十几。
我感觉每天起床,听闻的事情每天都一样,不同的是不同的人。不知不觉我已经来了赵家村一周了,如果让其他的人知道我在这这么久,都还没破了这个事,传出去,我的事务所就不用开了。
来这,我并没有表明我的身份,毕竟世界上还是很多人不相信鬼的存在。
我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昨天死者的家而是去找了昨天那小孩,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叫王联。王联办事效率非常的高,就一天晚上他便把这些了解清楚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我拿到他写的名单后,看了下大概有多少户人家,我有发愁了,不知道她的目标是一个是哪一家。我决定随便挑一家去看看,自然,王联也是一起的。
那户人家住在远离集市的山里,我们跋山涉水,终于在晌午到了那户人家,她们家里只有一个女人和小孩,没有男丁。她以为我们是在山里迷路,所以很是热情的招待我们,尽管只是粗茶淡饭,可女人把它做得特别的美味。据了解,她的丈夫前些年去世了,当时她丈夫得了疾病,却没有钱医治,只能在家等死。他丈夫死后,家里的生活就更加清贫了,现在靠她帮别人洗衣服,这才勉强维持她们娘俩的生活。
我和王联在附近溜达溜达,一晃便是傍晚了,女人很热情,她邀请我们在她家歇下,这晚上的山路也不好走。这正是我们所期望的。女人把我们带到了房间,她尴尬的笑了笑,“只有委屈你们了。”
“是我们麻烦你了。”王联说道。
女人转身出了门,我看着房间内的设置,很简单也很干净。我让王联现在赶紧休息,说不定等会就有大事要忙,他听我这么说大概也猜到是什么事了,他好像有些害怕,但又很好奇。他躺在床上,我坐着闭目养神。我感觉他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最后像是忍不住一般,他开口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捉鬼?”黑夜,是那么的安静,他的话很小声,但也足够让我听见。我没有回答他,他见我没说话,便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虽然我没有回答,却在心里想了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仿佛这是我生下来便有的使命,我只能遵从。
山中极其安静,风吹拂这树叶,落叶一片片,堆积如山。
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心里想着,总算是来了。
我拿好东西,蹑手蹑脚的打开门,观看外面的情况。外面很黑,打开门便寒气逼人,我缩了缩脖子,继续站在门口。不一会,便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她披头散发的,并不能看见她的脸。她径直走向了女人和小孩的房间。
我冲出去,打算是用绳子列住她的脖子,奈何她好像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一个闪身便避开了我的绳子,她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凶神恶煞的,她向我扑来,一把打掉了我手中的线,我有些失措了,没有东西怎么捉她,正在我犯难的时候,王联从屋里出来了,看到外面的情形,他愣了一下,随即想过来帮忙,我大声说道:“回去屋里,在我的包里拿线,快。”他“哦”一声,慌忙的跑回屋里,过了好长时间,王联都没有出来,大概是找不到在哪里吧。
她突然不见了,我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影子,忽然她落下,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劲大得吓人,在我快要失去呼吸的那一秒,突然脖子上的手不见了,原来是王联用线列住了她的脖子,我快速起来,绑好了她。她的脸露出来了。
好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白皙的皮肤,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看起来更饱满,樱桃小嘴,高挺的鼻梁。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不像是凶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