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观众,我终于又出现了——在这个如此忧患的年代,我思考了半个晚上,才下定决心把我的真实想法公之与众,尽管这有可能带给我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伤害——两顿没有猪肝吃,外带三天见不到杜琳娜(因为上次我批评了他的那票朋友),但我仍然要对你们大声疾呼:宁鸣而生,不默而死!我可是一只有良知的狗,这年头,好象……良知……也……没什么影了……
昨天晚上又来了一大堆(主人老这么好客,那我还睡不睡了?可别指望我看门!)自称“憔青”,略呈苦瓜色,见面即大谈生活艰辛,日子难过,连打麻将都只敢打二四八,一百六就封顶了,听得我岔来岔去,愣没搞懂这是哭穷呢还是显阔?
那几个穿名牌西装的,霸占了我的地盘,在那个阴暗的角落,谈得手舞足蹈,唾沫星子四溅,我悄悄溜过去,听到一个正在讲:足足包了十二万,还送他儿子去了美国,这才把工程接下来的,心痛着呢。另一个马上接口:光他大儿子结婚,我就给了十万,你小子算捡便宜了……我听不懂,当然走开了。
一个老大不小的女子,怎么看也有三十好几了,冲天辫扎得有一尺来高,硬梆梆的一大根,活象是便秘了个把礼拜后才努力出来的成果,她居然对着主人娇滴滴地说:我特崇拜他,他好伟大好伟大喔!——我只知道天上飞的巫婆,屁股后面夹了老大一根叉头扫把,那才叫“尾大”——为此我去厕所里躲了一个钟头,免得再看到她那模样。(其实我跟她还是有亲切感的:她那露在外面的小肚皮跟我的很象!)
还有一个男人,估计是杀猪的(很正当的职业嘛,我怕什么!)正说到自己的得意之作:我两个哥们儿冲上去,拖下来就是一拳,别看他人五人六的,立刻趴下了——敢甩我一盘子,活腻了他小子!(那么不是杀猪的了),我闪。
至于那个刚跟老婆庆祝完结婚一周年的,进门不到五分钟,就跟人家妹妹已经亲密到两厘米的距离了,听说下一步是去酒吧继续哭诉婚姻的不幸,脸上那副春光灿烂的样子,还以为中了彩票。
赵董事长是其中最港的,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名片上的头衔串起来有二十来个,可就是宁死不付借了有两年的5000块的旧帐——不是赖,他是真没钱。
至于在公交车上跟一个孕妇抢“老弱病残孕专座”(就是那个便秘发型的女子);在垃圾箱前三米处扔掉给小情人买的雪糕纸;每天的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打麻将;听音乐会不停打手机;逮着不顺眼的一顿狠揍;行贿-抱怨-再行贿-再抱怨-再接着行贿……我真受不了他们!
得了,我决定躲回窝里,让主人陪他们折腾去。
反正已经生于忧患了,我最好指望——死于安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