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观众,请注意:我不是猪,我只是一只长得有点丰满,名字叫“猪”的狗罢了。
今天晚上的天气很好,但我没有出去散步,别以为我除了吃饭睡觉看门外什么也不懂,我可是有思想的——这年头,思想者可太……那个……稀有了……
昨天他们又来闹了一个通宵,听说今天又到“臭癖酒吧”享受生活去了,他妈的——原谅我因愤慨而说了句脏话——害得我昨儿一晚上都失眠。
听听他们都干了些啥?
他们自称是反传统的异类,异类真没见过,跟着主人看盗版碟片,倒看过异型,反正没觉得是什么好鸟!看看穿的那个发糕鞋,涂的那个熊猫妆,我足足有半天没舍得动我那根肉骨头——怕恶心,要吐——听说现在又叫“哈什么族”了。我只知道每当隔壁的杜琳娜骄傲地昂着头出来亮相时,整条街的狗们那副尊容才叫“哈什么什么”,可人家那是正宗的法国种,纯粹一原装闺女。他们凭什么?
他们还自称藐视一切传统或权威,凡是传统支持的他们就反对——至于对错,那倒不在考虑之列。所以很多大师级的人物在他们口中成了伪大师,伪到几乎连文化都没有了;然后却另外找几个“大师”出来顶礼膜拜,奉为经典,挂在口边以示自己脱俗——不能脱俗就说独特,不独特了就说品味差异,如果实在连这一点都套不上,那么还可以说:我是**我怕谁!
他们是没有责任感的,所谓的责任在他们眼中还不如我的一堆排泄物。他们的口号是:只为自已而活。听起来够性格,可怎么也会使我联想起法国大革命中被砍头的路易十六说的话来,而且只怕会换作:在我生前,哪管别人洪水滔天!
唉!连我这只叫“猪”的狗都吓着了!
对了,他们常常管自己叫新锐——新猩猩人类。
除了上网聊天、打游戏、泡酒吧及泡酒吧里一流到九流的美女、指天斥地个个比窦娥还冤,冤完了又都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还有什么剩余价值?
我至少会看门,肉骨头可不是白吃的。
先说那个跟主人最熟的Patiya,儿子都上小学了,还跟人家美眉痛诉第八十九次失恋经过,说得那个心酸劲儿,结果晚上回去照样和老婆睡一个被窝,半年长足了23斤7两。
还有那个Devego,逮着谁都问:看不出来吧,谁都以为我是二十五的人,可我都四十二了,都是因为心年青啊!向潮流进攻,走在时代最前端……一派得意洋洋的神色,非逼着你跟着夸他一番不可。确实看不出来——唠唠叨叨的德性,我老以为他奔六十了。
至于那个Phaner,每次来都穿得跟老母鸡装孔雀似的,还以为自个儿多有个性,我真想告诉他:其实还不如把自已给阉了,至少可以增加演东方不败的机会。
我最讨厌的那个叫Kero,动不动说跟人家扯着嗓子说:你跟我比?你敢跟我比?你敢跟我比知识?你敢跟我讲文学?我是美国“诺伯德诺”(Nobodyknow)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那可是世界上最好的中文系——其实连我都知道:那绝对不是。
最饶舌的算是Martin,可以在一个小时内跟你辩上59分钟,剩下一分钟他才撒开大脚丫子往厕所里窜;然后在下一个小时里又继续争辩,他妈的只有崩溃了——原谅我又因为愤慨说了粗话。
只有Jeata是我喜欢的,因为她曾经多次给我带来肯德基的鸡翅,即使我知道她还在读书,但这并不妨碍她穿Theme,抽Moil,以及常常去看三十块钱一场的电影。不过当我听说她才进大学时仅带了两件换洗衣服时,在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悲哀。
算了,不思想了,洗洗睡吧。说不定呆会儿他们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