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后背,他说冉冉你最近瘦了好多。他在我耳边轻声细语,我忽然不想听他嘘寒问暖,只想抱着他,温热的泉水冒着白汽将他的的睫毛打湿。
时而孩子气的他,时而大男子主义的他,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令我沉迷。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刚要好转一些,忽然我的手机不切实际的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又不得不允许我接电话。
挂了电话,他眼睁睁看着我,我有点儿别扭的不知道要怎么告知他。
“嗯……我刚才进酒店的时候碰上仁修了,他问我们要不要去吃饭。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拉面馆,还有温泉蛋。”我一口气说完,坐看他的反应。
墨楼青想了想,叹气说:“我就知道他肯定来了,他根本没打算放弃你,可恶!我真后悔当初让你们互相认识。”
“楼青,”我伸出双手一下板住他的脸,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我们应该互相信任,你和玛丽梦雅发生的那些事我都没有斤斤计较,为什么你总是挂念着他对我的感情呢?你只需要知道,我喜欢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
他乖巧的点了点头,似乎对我刚才说的话十分满意。
我扶着浴巾走出浴池,对他说道:“我在酒店一楼那边等你,一起去吃饭吧。”
隔着很远便看到仁修修长的身影,他穿着一件浅色的羽绒服,脖子上挂着一条黑白色的围巾,将他整个人衬得十分有气质。他正拿着低头看手机,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我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嗨,你等好久了吗?”
“没有啊,走吧,我肚子刚好饿了。”他说完,伸出手想要拉我。
我后退一步,无比轻松自在的说道:“再等下吧,我老公还没泡完。”
仁修脸上顿时有些僵硬,他收起手机,义正言辞:“冉冉,你故意在气我对吗?”
“有吗?我没有啊……”我耸耸肩。
对不起,仁修,我只能这样逐渐疏远。否则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让他放弃我,该说的都说了,当一个人在我面前表达出无限的爱意,明知道和他是不可能的,却依旧这样被追求,我内心是抗拒的。仁修喜欢我大概是不止一时半会儿的,我知道这样的感情无法一刀斩断,唯一的办法就是冷漠他让他对我失去兴趣。
“冉冉,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说起他。”
“仁修,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我们做朋友好吗。真正应该醒醒的人是你,我有孩子有老公我过的很幸福!”我冷静的说道。
他嘴巴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墨楼青恰巧出现:“冉冉!”
我笑意满满的上前拉住墨楼青的胳膊,笑着说道:“仁修,我也饿了,走吧。”
他又一次拿出手机,低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但是脸已经彻底黑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拉着墨楼青来应邀,他很不自在的走在前面。墨楼青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说:“这里晚上雪景很好看。”
我说:“我们可以在这里放烟火吗?马上就是大年了,可是X市并没有下雪。”
墨楼青很同意我的想法,似乎在记忆力,没有下雪的大年好似不太圆满一样。
拉面馆内热气腾腾,许多滑雪结束的人都来这里吃上一碗热乎乎的拉面暖胃。实在是有点儿太冷了,我的手冰凉凉的,墨楼青递给我筷子的时候碰到了我的手指。
他有些在意的说道:“手怎么这么凉。”
“我有点儿体寒。”
他不容我思考就把我的手抓过去,对在自己的薄唇旁边呼了几口热气,手指顿时暖和了起来。
仁修尴尬的坐在我们对面,正在周围空气忽然凝固起来的时候。身边传来一声陌生的声音。
“是仁修吗?”
我们三个人纷纷回头,仁修看清来人忙站了起来。
“主任。”仁修恭敬弯了腰,对一名地中海发型的男人鞠了一躬。
我跟着点头笑了一下。
那名被仁修称作主任的地中海招了招手说道:“真没想到你也来啦?还带着朋友?”
他身穿一身滑雪服,一看便知是刚滑完雪。
仁修点了点头,“主任,这是我初中同学墨楼青,还是他的……他的夫人未冉冉。”
看得出他这样像外人介绍我的时候,内心又多么的纠结。
我们总是在错的时间爱上错的人,有无可奈何于自己的内心。想要不去喜欢,内心却放不下。相见恨晚,如果早一点认识他,兴许我们还有可能。但是人这一辈子短短暂暂几十年,只能寻得一位归属。
仁修是个优秀的男人,事业有成,人品也很正直。他没有错,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你是墨氏集团的墨总吧!”地中海男人一眼认出了墨楼青,刚才跟仁修说话的气势顿时全无,他点头哈腰的握住墨楼青的手,说道:“幸会幸会,我是市中心医院的临床主任,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我会尽全力帮助的,当然,咱们也希望贵公司……”
仁修显然有些不满,眼睛看了看地中海讨好似的握着的墨楼青的手。
“互相帮助,这是当然的——”他打断了主任的话,有些距离感的说道:“小公司最近正想发展医学市场,这儿不是商谈的地方,希望我们改日再约个时间。”
地中海一听有合作余地,立刻笑的油光满面,说了几句客套话,强塞给他一张名片便不辞而别。
我们再次坐回原位,我一边吃拉面一边说:“刚才那个人是你的领导吗?”
仁修点了点头,点了几瓶啤酒。
墨楼青见状,挥手叫服务员上了一箱啤酒。
他大概是好久没有在这种小拉面馆吃过饭,一时之间来了兴致,他拍了拍仁修的肩膀说道:“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不过你要时刻知道未冉冉是你的嫂子,懂么?不许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如果你还想把我当兄弟,就跟我喝一杯。”
仁修硬着头皮答应,之后的一个小时,两个人一直在说高中时一起经历的事情。直到我微微犯困,才发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拉面馆都要打样了。
我咬着筷子渍渍两声:“你们能站起来吗?我们得走了,人家要关店休息了。”
墨楼青还算清醒,他起身去结账,我拉着仁修的手臂试图把他拖起来,却无奈他是个男人,我根本没有能背的动他的力气。
结完账的他走回来,眼神有些迷离,我瞟了一眼桌子上不下三十瓶的啤酒,摇了摇头。跟墨楼青架着他一路拖拖拉拉,走回了酒店。
“把这家伙扔到电梯里算了,反正肯定会有人捡去。他长得又不丑,我们回房吧,我累了。”他指了指坐在电梯里一点头一瞌睡的仁修。
“那怎么行!是你把他灌醉的啊,你得负责。”
他耸了耸肩,故作无辜状:“怪我吗?又没有逼着他喝下二十多瓶。”
电梯门开,两个人在一次将不省人事的仁修架起来。
“那怎么办?他房间在哪儿?”
“就在我们隔壁。”我说,我记得今天早晨碰巧碰到的时候仁修自己告诉我的。
“这臭小子真是够了!”墨楼青听后使劲儿碎了几句,在他身上摸摸索索掏出了房卡,滴一声,房门打开,我们二人如释重负一般将他扔到了床上。
“冉冉……冉冉……”仁修口齿不清的躺在那边嘴中小声喊着我的名字。
我抹了一把汗。
墨楼青说:“渍渍,这家伙真是不想活了,你瞧瞧做梦都在梦你呢!”
我能有什么办法,感情不能强迫,更没有权利去不允许一个人不可以喜欢谁。
折腾了一天,回到自己房间,丝毫没有感受到温泉带来的轻松感。反而更累了,他自身后抱住我,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不行啦,老婆……”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酒劲儿上来,他狼性大发的将我整个人扑到了床上。
我有些抗拒,嘴巴立刻被堵住。口腔中冲刺着啤酒的味道,我皱了皱眉,大概是不喜欢这个味道的。他呼吸变得沉重,深邃的黑眸中充满了情--欲。
“冉冉……”他轻轻呼唤我的名字,手抚上我的后脑勺。
四周充斥着暧昧的情愫,灯光昏暗,我渐渐闭上双眼,仰起头迎合他的亲吻。
在我双手即将要勾上他的脖颈,门突然被推开!
“我的天啊!冉冉,我房间有蟑螂——!”
我们立刻停下动作,迅速分开。墨楼青一阵清醒,一屁股坐到了我旁边。
仁修挠了挠头,后退几步说道:“你们、你们继续。”
他满脸黑线:“fuck,你过来干什么!”
我呆愣的坐在床上,才反应过来,看向仁修被台灯拉长的黑影,仁修说:“我喝的有点多,想透透气。”
“透透气去外面,来我房间做什么!”墨楼青努了努嘴,还想要说什么,只听房间的门被重重合上。
他指着门口对我说:“这小子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我要去找他算账,可恶,是我给他脸了。”
我忙拉住墨楼青:“你冲动什么啊,快去洗澡,身上熏死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被我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