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事端
整个上午觉罗都在死气沉沉课中和熙熙攘攘的课下中交替度过,靓丽的颜值和有礼的态度以及生意内容的实用性让云礼并没有经历转校生的尴尬,而是迅速的成为了整个班级炙手可热的明星。
因为在学校里总会有很多不安分的捣蛋鬼以及觉罗这样的倒霉鬼。他们都需要这个新来的神奇商人帮他们抹除之前犯的一些小错误,甚至更进一步,说不定可以有机会俘获芳心。
“你是怎么做到的?”觉罗感觉今天自己格外的没精神,虽然平日里也是懒洋洋的德行,但是现在很明显今天虚的格外严重。
“嗯?你说什么?”云礼有条不紊的登记着自己的生意名单,似乎没有听清觉罗问的话。
“我是说,你有什么办法帮我们修改处罚?”
听到觉罗这么问,云礼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的靠近觉罗耳边,低声说道:“你要为我保密哦?我爷爷是校长啦。”
觉罗恍然,这个关系确实是够坚硬。不过更让他在意的是,云礼的长发垂下来,落在他的胳膊上凉凉的,香味儿很好闻。
“不仅如此……”云礼并不能注意到觉罗的心思,只是径自的说着话,看起来好像和觉罗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一般。
“我还有个秘密身份喔。”云礼咯咯咯的笑,拍了拍整理好的名单,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一共820块。
“我请你吃雪糕去!”云礼兴冲冲的拍了拍快要睡着的觉罗,率先出了教室。
觉罗并没有反应,他已经睡着了。
“我们无知的宇宙只是他细胞中的一个线粒体。”
觉罗看的有些出神,四处弥漫的星辰大海,昨晚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那种痛感似乎又偷偷从身体里浮涌出来,他像是站在了宇宙中,虽然没有四处漂浮,但是身体仍然有使不上力气的感觉。
和昨晚不同的地方是,那些星辰开始陆续的明灭,仿佛正在呼吸。
“喂!”觉罗突然被一声细微却又尖锐的喊声叫醒,眼睛因为枕在胳膊上的缘故还并不能完全睁开,看起来就像是睡眼惺忪正在发癔症的模样。有的同学已经开始偷偷的笑起来,云礼使劲儿戳了戳他的腰,却没想到觉罗反应这么大,不自觉的一扭身,仰着向后摔了出去。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很亲切的摔在了垃圾桶上。
云礼很明显受到了惊吓,瞬时又被巨大的歉意淹没,连忙起身去扶觉罗,教室里开始哄起巨大的笑声,连老师也没忍住,脸上浮起无奈的笑意,不过还是拍了拍桌子示意同学们安静下来,又告诫觉罗休息注意,下课了到办公室去一趟。
这一番小插曲打破了整堂课死气沉沉的催眠氛围,接下来的时间同学们都精神满满。
“对不起啊。”云礼不好意思的推过来已经化成水的雪糕盒,一脸的歉意,“不过我觉得你写的那段话很好啊,视角很独特。”
“嗯?”觉罗有些不知所云。
“你刚才睡着了,老师读了你写的作业,我觉得写的挺好。”
“喔喔。”觉罗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接过了雪糕盒,撕开咕咚咕咚喝完了。
“我们无知的宇宙只是他细胞中的一个线粒体。”云礼慢悠悠的念着这句话,“那他的生活是怎样的呢?”
“嗯?”觉罗听到了,不过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声。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云礼的脸一直在觉罗眼前晃来晃去,还有她慢悠悠说出来的那句话,“那他的生活是怎样的呢?”
这样的设想让觉罗很困扰,其实他都不能准确的定义这样的想法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既然诞生在脑海里他似乎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偏执,毫无头绪胡思乱想的后果就是容易困顿,所以他很快就睡过去了。
然而本应进入梦乡的觉罗很快又睁开眼睛,显而易见的差异是,原本应该是灰黑色的瞳孔此时变成了萤蓝色,好像被缩小的星空。
他缓慢而又稳健的漂浮起来落到床前,拨开窗帘,望着还未入夜的城市,面无表情的伸出右手,一团和他眼睛颜色一样的蓝雾从手心里凝结出来,突然,其中一颗星辰格外的亮起来。。
渐渐的,觉罗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最终化成了点点星光,消失了。
第二天一大早,觉罗就一直趴在马桶上。
吐出来的东西他也认不出来是什么,胃里只是一个劲儿的收缩翻涌,这种腥臭的味道混合着灼热的胃酸,让他从头到脚都觉得恶心的要命。
感觉内脏都快要吐出来了。
不知道吐了多少,总算是感觉再也吐不出什么来了,他胡乱的漱口,就塞了巨大的一坨牙膏在嘴里。
薄荷的味道让他感觉稍解。
“砰砰砰。”不用问,如此豪迈的敲门声一定是自己的老姐。
“怎么了姐?”觉罗满嘴的牙膏含糊不清的问。
“你是不是昨天偷偷出去喝酒了,你要是敢把厕所吐得我没法坐你就完蛋了。”老姐很明显还没有完全从梦里醒明白,觉罗甚至都能听到她神志不清的把头撞在了玻璃门上。
“放心吧,我没有喝酒,我只是早上感觉有点恶心而已。”觉罗收拾完毕,推开门解释道。
老姐完全无视他,披头散发的进了卫生间。
“妈,早上好。”觉罗打了招呼,开始坐下来吃早餐。
煎肠刚刚放到嘴里,刚刚才被压下去的呕欲瞬间又冲到了头顶。
“你怎么了小觉?”妈妈闻声从厨房出来,只看见觉罗闷头冲向卫生间,刚刚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严厉的喊叫:“老姐我在里面呢你敢进来就等死吧!”不得不掉头冲向了老妈的房间。
“一大清早的能不能行了。”老姐收拾完毕光鲜亮丽的从卫生间出来,望着桌边一脸欲吐样子的觉罗,没好气的说道。
“妈妈给你拿点药吧,是不是乱吃东西消化不良了。”说着妈妈便进了卧室翻药箱去了。
老姐一屁股坐下来,兴奋的搓了搓手,开始吃起早餐来。
“你不吃药了啊?”塞得满嘴的老姐看着背了书包准备出门的觉罗含糊不清的问道。
“我没事。”觉罗没有多解释,便出了门。
学校永远是不会沉闷的地方,教室里三两个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新鲜事,大部分都与八卦分不开。
“听说了没,昨天发生凶杀案了!”觉罗还趴在桌子上身体不适,云礼就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通报。
“嗯?”觉罗一路恶心的有气无力,再加上公交必晕症,他感觉自己吐的都快要归西了。
“好变态啊,听说是心脏被挖走了。”云礼语气里似乎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相反的,全身得得瑟瑟的似乎是很兴奋。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的秘密身份么?哈哈哈,这下正义之士不能在沉寂于黑夜之中了,要揭开她神秘的面纱,为了世间和平而战斗!”云礼兴奋而自豪的嘟囔完,扭头发现觉罗又睡着了。
“真奇怪,感觉这个家伙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呢。”云礼自语。
“师……师傅。”李晓愁眉苦脸的靠近艾胜男,“你看没,我都快要吐出来了。”
“滚一边儿吐去!看你这德行!”艾胜男一巴掌推开李晓的小身板儿,自己凑了上去。
李晓还没站稳,艾胜男就脸色难看的回过身来。
“师傅?你怎么了。”李晓捂着胸口问道。
“别说话。”艾胜男一只手捂着自己嘴巴另一只手五指山拍在李晓的脸上。“去给师傅拿瓶水来,顺便给师傅找副墨镜。”
“艾胜男,李晓,你俩在那儿干嘛呢,赶紧过来记录案发现场。”
“是!”艾胜男戴上了墨镜,看起来感觉舒服多了,李晓瞥了一眼没忍住,跑到一旁吐去了。
“你戴墨镜干什么!”队长问。
“我红眼病犯了队长。”艾胜男说道。
“得得得,你别看了,给我做记录吧。”队长看她这样子,也是无奈的说道。
死者姜进来,男,23岁,死因属于外伤致死,心脏丢失,眼球破碎,鼻梁塌陷,暂时推测死因为面部重击变形或心脏破坏致死。案发现场无明显打斗痕迹,无监控,暂未发现目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