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到了门口他会放我下来,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放我下来,而且还加快了脚步往街市走去。
“那个,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刚说完就看到门口连个壮汉看着我,下意识下才发现自己错了,一不小心的就说出话来了,看门的两个壮汉很明显的认出我来了,只是碍着缪虚灵,所以才没上前抓我。
看出了我的担忧,缪虚灵温和一笑:“没关系,想说就说吧。”说着较快了脚步,确确来说,他是在飘浮。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这才发现他去的防线跟我来的是反方向。
“回去!”他又说,“绕开中市。”
本来想问他能不能放我下来,可舍不得这种感觉,趴在他背上的那种安全感,即使是那么一些时间,还是很留恋。
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不如就这样吧,让他背着我到人界了,从此阴阳两隔,永不见面。
真就这样永不相见了吗?以后干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么顺利,没有那么嚣张了吧!再也没有人日日夜夜陪在我身旁,遇到什么重大的危险,再也没有人能即使保护我了吧?以后生活就会很平淡,再也没有人老惹我生气,经常霸道欺负我,吓我了吧?
不是很讨厌这样的生活吗?现在这种生活里自己远去了,为什么好难受?好舍不得这样的日子。或许,这个才叫日子吧,不会平淡的跟一汪静水一样,虽然不是波澜壮阔,却也是波光粼粼,不会感到无聊。
想着,把头埋在他的背上。死死咬着嘴唇,可还是没有用,泪水根本就不尊重我,硬是要挑战我的忍耐。
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缪虚灵你特么的要是没出现那多好,那老子依旧可以没心没肺的活着,特么的上辈子的承诺你实现什么啊实现?过去过去不就好了吗?反正这辈子什么事情都记不住了,你还凭空出现干什么?
“你哭了?”他的声音幽幽传来。
“要你管。”强忍住哭意,尽量不让他听出一点倪端,“谁哭了?有什么证据说我哭了?”
“背湿了。”低头望去,衣服上果然有一块大块的泪痕,就是我刚刚哭的泪痕。
“谁说我哭了?流口水你不给吗?”即使是丢脸也死不承认自己哭过,给他知道干什么?既然要断就断的坚决一些,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拖拖拉拉的。
“嗯。”他居然无所谓的嗯了一声,更伤人心了。
我安静的趴在他背上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又是一段没有话语的一段路。
在越加接近终点的时候,心里越是祈祷不要那么快。人会走动,可路不会走动,不管快慢总会到达目的地。
也不知道他走的是哪一条路,一路上没有碰见什么鬼魂,一路上是那样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城门口了。城门口是很想,不过这次却不是我来时候的那个城门口,是另一个城门口。
城门口也有一个录名官,这个录名官也是一身黑,不过他跟之前的那个不一样,不胖,反倒是很瘦很瘦,干巴巴的手拿笔都在颤抖,在他面前有几个等待录名的鬼魂,不过不像刚刚那个一样,这些鬼魂身旁站着一个类似官兵的鬼魂。
“嗯!”他几乎把眼睛贴近书面上,颤抖的手拿毛笔沾墨汁,然后一颤一颤的到书面上,真怕他一个不慎把墨汁抖的整个本子都是。
然而这些都是我多余的担心,人家下笔写的字可好这呢,工整大气。
“鬼王。”他的声音沙哑,看到缪虚灵放下笔,溜溜的走到缪虚灵面前下跪,“参见鬼王。”
“嗯。”他淡淡的应一声,再去看向那些鬼魂,“派下去,好好看着。”
“是!”
这些鬼个个都是面恶神情,看我的眼睛都要凸出来了。
“走。”他揽着我的腰往外边走去。
我们是从另一个地方走出去,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只知道一片漆黑,任意缪虚灵揽着我的腰往前走。
忽然他不走动了,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我看不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缪虚灵是没有呼吸声的,一点生气都没有,不是他还揽着我的腰,我会以为这里就我一个人。
“需要本尊陪你吗?”忽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正犹豫着要怎么说,只听他又蹦出两个字,“真话!”
“不用了,你送我到门口就好了,我自己回去。”
“本尊说的不是这个。”不是这个?那是哪个?他说话怎么那么奇怪?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答应吗?”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凭感觉就能脑补,他的表情。
“这有什么好答应的?”语气装作若无其事,“反正都已经不记得了,干脆一切从头开始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所以哭了?”
“我没有。”这点我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那这是什么?”他的手拂过我的眼睛,刚刚湿了眼眶的泪水没来得及拭去,居然被他发现了。
“然后呢?”我问,“哭能代表什么?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于你来说我就是一个陌生人……”话还没说玩,他往前走逼的我往后退。
后退两步背靠在一个墙上,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冰冷的湿润。
“吾……”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一下子让我措手不及。
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他不经过我的同意,舌尖撬开我的牙齿,霸道的侵略者。他不是失忆了吗?这一整套霸道总裁的动作是什么意思?把我扣的死死的,不让我有一丝的动弹。
渐渐的,从抗拒变成了迎合,他这才满意的放过我,在我耳边邪魅笑了起来:“这才像话。”
“你不是失去记忆了吗?”凭着直觉抬头看,即使什么都看不见。
“你是想本尊记得,还是不想本尊记得?”说着他再次俯身,咬住了我的耳尖,整个人像触电一般,双腿算了下来,不是缪虚灵抱着,估计已经坐在地上了。
“为什么不正面面对自己的心?”他问,“为什么不肯承认。”
“承……承承认……认什么?”腿软了,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为什么不承认,你的内心有我。”我的内心,有缪虚灵……对于一个没有爱过的人,内心有还是没有我不知道,对于他我觉得更多的是依赖……
“就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让本尊陪在你身边?”
“……”这个算是告白?这么霸道的告白?能不能改一下那个傲气啊?我就我嘛,还本尊个毛线啊?
“明白了。”紧贴着我的身躯离开,他说,“送你回去后,永不再见。”
永不再见!这四个字真是好有杀伤力,简简单单的就能在人的心上划个成千上万刀。
“……”沉默着,手拉着缪虚灵的衣角往前走了好一阵,理智还是控制不住私心,去拉住他的手腕,“你明白什么?明白了你是要留还是要走?”
“你不让!”
“你不会当做默认?”反应过来,硬是拉不下面子,“你不是最会厚脸皮了吗?你城墙的厚脸皮呢?”
“说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吗?”好胜心一起,“你倒是说说,什么代价。”
刚落话又被他推至到墙边,他在我耳边说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怨不得别人。”
吻再次落在唇上,本以为他说的代价是那么的简单,没想到他的手却开始不安分起来,搂着腰部的手开始在背上晃荡了起来。
“吾……”手忙脚乱的要把他推开,结果没成功。
“本尊说过,要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你别无选择。”吻再次落下,这次不是在唇上,也不是在耳尖,而是落在脖子上。
“缪虚灵,你可别乱来啊!”这下我真的慌了,在这里他要对我做什么事情,我可是招架不住的。
“伊兰,你要面对你自己的心,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他的吻如激浪,只有更加的激烈,没有停顿。
即使再怎么面对自己的心也不能这样啊,挣扎着要说什么,他的毫不客气的堵住了我的嘴巴,舌尖柔软且熟练的侵袭着,让我连声音的发布出来。
他的手更加的不安分起来,已经从后背绕到了前面,手已经到了乳根的位置。
“不要紧张。”他的唇离开,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到,“放松。”听着他的话,慢慢的人放松了下来。
“可……”唇再次被他堵住,刚刚才放松下来,现在立刻回到了紧绷的状态,这样的环境让人家怎么放松?我还是清清白白喂!
缪虚灵的手没再往上,而是缓缓下滑,顿时心再次被吊了起来。幸好手在腰部的时候停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身体还没放松下来,那只不安分的手居然伸进衣服里,当冰冷的手碰到肚子,人一个激灵起来,嘴巴被堵住,只能喉咙发出了声音。
这微弱的声音不但没让缪虚灵停下来,反而愈加的兴奋起来,吻得更深手更加的放肆起来。
很快他的手到达了禁区,吓得我整个人僵住,连动都不敢动,只感觉到胸口传来冰凉。心开始剧烈的跳动,控制都控制不住。不敢动不敢出声,生怕一个没注意让他把我立刻就地正法。
“噗~”缪虚灵噗嗤一笑,动作没有再继续下去,手落到腰上,轻咬了咬我的耳尖,“走吧。”
“额嗯!”我像个没有思维的机械人,缪虚灵说什么是什么,往哪里走我也往哪走。
终于,走出了黑长廊,只是周围是一片陌生,是哪里我都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是个仓库,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物品上落满了厚厚的灰。
“走吧。”他拉着我的手问往外面走。
这个仓库门是锁死的,锁已经锈的发了牙,根本就打不开,唯一的出口就一个通风口。
“我的天啊,这要怎么上去啊!”那个通风口在我头顶,伸手可以触碰到。要爬上去其实也不是难,就是这个通风口狭小,人只可以横着进去,外边没站没掂的,这个高度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上去。”缪虚灵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似得,让我上去。
“请问我是头先出去,还是脚先出去?”这已经成了我的纠结之处,头先出去了,失去重力头先着地恰巧下面是石头,那我脑浆不就崩出来了吗?
脚先出去的话,万一在腰部卡住了,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没人发现我我不饿死在这个地方,然后成为报纸头条“一少女因卡在通风口出入不得,活活饿死!”这样通告天下的死法,未免也太丢人了些吧。
“上去。”终于在我纠结犹豫中,缪虚灵不耐烦了,语气也凶了起啦。
“行行行,我上我上。”真怕他一个真生气了,把我再带回鬼界,然后丢给他那些鬼市民,这样是死的尸骨无存啊,估计骨头都会被剁了回家煲汤吧。
这仓库最不缺的就是物件,随便找几个物件叠起来就是了。
“……”在这一刻我怂了,落脚物看起来不是很稳,也不知道会不会摔死人。
“……”接触到缪虚灵那要杀人的目光,管他稳不稳的,先上去再说,大不了给缪虚灵做小弟去。
上去之后,才发现通风口比我想象的还要小的多,就算头或脚出去了,也怕胸和屁股卡住,这一点我还是有信心的。
这里没有抓的地方,只能头先出去了。
缓缓的把头从通风口探出,这里是一片荒芜,人烟比较稀少的地方,而通风口下放摞起了一堆石头,看样子是有人进来过。
慢慢的把身体往外探,到胸口的时候居然很顺利的过去了。
“……”麻蛋,好歹也是b杯把,怎么能让我这么轻而易举的过去了呢?
没多想,缪虚灵已经走起外边,他拉过我的手。
抱着他的脖子把重力放在他身上。
一个公主抱他把我抱在怀里,稳稳落在地上。
“呼~”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