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风等人在外面并没有等多久,土瑞他们就出来了,陆承风并不显得着急,因为当土瑞提出要进去商量,他知道自己所求的基本就已经到手了,所以,即使内心非常激动的他表面看起来非常的平静。
“土瑞族长,不知道你们商量得怎么样?”
“我们的决定如何,暂且放到一边,我要看看你的信物。”
陆承风疑问道:“信物?”他可是从来没听战天大帝说过来八大家族需要什么信物啊。
“是的,信物。”
陆承风飞快的运转自己的脑袋,把所有在天狼谷发生的事情统统过滤一遍,也没有信物这两个字眼的影子啊,自己唯一从天狼谷带出的东西就是月刃和法杖两柄武器以及一颗混沌珠,等等,好像还有一柄开启圣地的钥匙,天狼牙。难道是信物就是那颗天狼牙?
陆承风疑惑的将那颗巨大的天狼牙从须弥戒拿出道:“是这个吗?”
土瑞看着陆承风手中的天狼牙半天说不出话来,想不到这东西竟然真的存在。
“不错,既然它真的在你的手里,那我还有什么拒绝你的理由呢?”
“你答应了。”
“当然。”
“我什么时候可以得到它。”
“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愿意,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要将你看到的东西写下来。”
陆承风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不是早就知道传承武技的所有内容吗?
“我想我有些糊涂了。”
“当你拥有它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
“成交,现在可以吗?”
“现在?当然可以,但是那个地方作为家族的禁地,你的人除了你之外谁也不能进去,我想你不会有意见吧?”相互之间的目的既然已经非常的明确,土瑞说话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再直白不过。
陆承风没有任何的犹豫,“既然我们已经坦诚相待,我尊重土堡的这一规矩。”
“爽快。”
这时,驼右使突然开口道:“你们准备进去几个人?”
他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担心万一土堡进入禁地的人太多,如果当他们的目的达到之后突然对陆承风发难,那不是任由他们宰割?
经他这么一说,陆承风突然觉得自己由于喜悦还是太轻率了,不该提出现在就去的,至少应该先让王二以及其他金银铜铁四大守护的血脉觉醒,那时自己的筹码就大多了。
土瑞似乎被踩到尾巴的蛇,眼神一冷,锐气直射,看着驼右使道:“你什么意思?”看来他还真的是有这种考虑。
驼右使是何许人,岂是土瑞一个眼神就能败下阵来的人,要是真的是那样,那他这个血煞的右使不是浪得虚名。
“我什么意思你们明知故问。”
“我们的目的和需求都已经达到了共识,你既然还怀疑我们?”
“虽然我们没有害人之心,但是防人之心不能没有。”驼右使当然不会让步,虽然陆承风的团队已经接纳了他,但他要想完整的融入到那个团队还是需要表现的,而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如果现在可以动手,土瑞恨不得立刻就让驼右使彻底的消失掉,因为他实在是太多事了,之前朝八长老的出手,现在对土堡的阴谋论。但是,现在却不是动手的时候,土瑞不得不忍住怒火,转而对陆承风道:“承风,你什么个意思?”
陆承风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意思却很明确,“既然我只有一个人,驼叔意见当然更可取。”
土瑞道:“那你觉得我们该怎样才能打消你们的疑虑呢?”土瑞不得不让步,如果他这个时候忽略驼右使的话而强硬的带土堡的八大长老进入禁地,那不是赤裸裸的暴露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意图吗。
驼右使道:“很简单,包括你在内,一共四个人陪公子进禁地,土略和五长老都得算在里面,剩下的那个你们自己决定。”
听完驼右使的话,土瑞气愤的道:“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陆承风乘胜追击道:“族长觉得驼叔的建议怎么样?”
“好,很好。”这当然是气话,但是他又能怎样呢?在家族振兴的希望之前他得忍,等看到了那个希望要处理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最后一个人选族长选好了没有?”陆承风问道,只是这时有一个小小的计谋突然涌上他的脑海。
“最后一个人当然是大长老,现在我们可以前往禁地了吧。”这时的土瑞似乎比陆承风还要着急。
突然,陆承风一个趔趄,一口鲜血吐在移步离开的土瑞的身上,接着两腿一软就要倒地。一旁的娜拉赶紧冲过去扶住他,焦急的唤道:“风哥哥,你没事吧。”
这时的陆承风嘴里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在内心却在自责:娜拉,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陆承风的这一动作让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没有人知道刚才还好好的他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陆承风这边的人大多都是紧张,土堡的人则是疑惑。而这其中,似乎只有王二猜出了陆承风的那点心思,但是既然陆承风要演戏,他当然得好好的配合。
土略,土墩和驼右使虽然都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他们可都是见过陆承风疯癫,以及受到惨烈的伤势的样子,难道他的伤势复发,还是有什么后遗症?他们不得而知。
陆承风在王二和陆承清的搀扶下,虚弱的对衣服上满是自己鲜血的土瑞歉意的道:“族长,真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恐怕几天我是去不成了。”
土瑞即使内心再疑惑,也得假装安慰道:“承风,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身体要紧,衣服脏了可以洗干净,最不济扔了换新的就行,至于去禁地,我说了你想什么时候去都行。”
陆承风用手扶住胸口咳嗽道:“多谢族长谅解,我的身体没事,不过是上次受伤留下的后遗症,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这时土瑞的眼神瞟向八长老,八长老点了点头,他的惨重伤势八长老可是亲眼所见,而且还是土略强行动手造成的。
土瑞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三长老,你带他们去休息的地方,五长老你去找土堡最好的大夫帮承风看病,药材什么的捡最好的用。”说实话,他这个时候是真的担心陆承风出现什么意外。
陆承风苦笑道:“族长,不需要劳烦,我对自己的身体清楚得很。”
“那就随你,只要有任何需求,千万不要不开口。”
在土略转身准备离和他们一起离去的时候,土瑞道:“土略,陆承风养伤的这几天,你就不要打扰他养病,我们可是好久都没好好叙叙了。”
土略对停下的关楚示意道:“你与承风去。”于是关楚默然转身和丁莲并肩随着人群而去。
土略接着道:“我留下,但是他……。”他指着已到门口断臂的土墩。
土瑞道:“让他一起留下。”
驼右使和土墩一起顿住了脚步,土墩对驼右使道:“你还是去跟在你的新主子后身后,这里没有人把我怎样,就算是有,你又能做什么?”
驼右使看着土墩道:“有什么话要对那两位说没有?”
土墩当然知道他只的是他的蓝凌大姐和紫须,他摇了摇头道:“让陆承风不要为难他们。”
驼右使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没有了别的话吗?”
土墩仔细的看着驼右使,觉得不仅以前,就连现在他也没看清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驼右使道:“这一点都不重要,这一次你不开口,恐怕再也没人能将你的话传给他们。”
土墩沉默了,良久掏出那柄短刀,轻轻的在自己的断掉的那只胳膊上摩擦着,最后不舍的将它交给驼右使道:“将这个交给他们,叫他们俩好好的活下去,一直以来我在他们身旁都是多余,现在我终于可以不惹他们烦恼了,他们的世界也终于清静了。”
驼右使接过短刀,转身,“你在别人的眼中也许是个恶魔,是多余的,可是我相信在他们眼中你们三个早就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
这确实是实话,也是事实,只是从外人的口中说出的时候,那种滋味,那种感觉,土墩无法描述,早就忘了怎么流泪的他此刻满眼婆娑。
经过一段不算太远的距离,三长老带领陆承风一行来到了一个庭院种满竹子的幽静宅子,三长老道:“这所宅子里面所有的东西任你们支配和安排,如果有别的需求,宅子外有专人供你们差遣。”
“有劳三长老。”
三长老走后,不需要陆承风吩咐,金狮和银狼就已把守在宅子的门口,铁燕则身子一旋变成葛燕盘旋在屋顶,而王二和陆承清也迅速的将陆承风扶到一间屋子。
一进屋子,陆承风忍不住笑道:“二叔,你就别演了,大哥你也放开我。”
看着陆承风这般模样,众人才知道他原来在骗大家,只是他们疑惑王二又怎么知道他是在演戏呢?
一路上本就心力交瘁无比担心的娜拉知道了陆承风在演戏,诧异道:“风哥哥,你没事?”
陆承风收起笑容,紧握娜拉的纤手歉意的道:“娜拉,我不该欺骗你的。”
面纱后的娜拉勉强的笑了一下,道:“风哥哥,你没事就好,其他的并不重要。”
陆承风道:“娜拉,你又犯傻了,你好我才会好啊。”
娜拉垂着头轻声的道:“我知道。”
其实,陆承风有没有事大家都不知道,他们不是没有担心过陆承风是否会留下后遗症,但是陆承风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正常,丝毫的看不出有任何的后遗症。而知道真相的只有陆承风和沉睡的月儿以及金灵子,毕竟灵魂不比其他地方,而且他还是多次受伤,更本就不可能痊愈。
陆承风看着众人道:“今天要不是驼叔,恐怕我已经羊入虎口,把大家都带入绝境,这都怪我之前虑事不周,所以,为了让大家都一份保障,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易天行道:“承风,你也不要自责了,要自责的应该是我们,因为除了驼右使我们竟然都没有想到那一点,你说的保障又是怎么回事?”
陆承风尴尬的道:“这也是我的一个疏忽,经历黄树坡一战之后竟然都没有向大家提起过,这事和二叔,驼叔,已经外面的三位叔叔有关。”其实这也不能怪陆承风,经过那一站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或轻或重的受伤,特别是娜拉还陷入了那种困境,陆承风根本不能在那种时候开口。
驼右使吃惊道:“血脉觉醒?”
“对,就是血脉觉醒。”
一直很沉稳的驼右使激动的道:“它真的存在?”
陆承风轻轻的点头道:“不错,他一直都存在,只是隐藏的太深了,以至于几乎不可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