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恩从狗蛋和蛋花那了解到情况后,也是疑窦丛生,为了以防万一,孙恩交待狗蛋和蛋花回到圣姑身边,严加看管萧正峰。另外,他最终接受了卢循的建议,率领长生军出海口,悉起其众,合战士三万余人,楼船、斗舰、蒙冲等各种舰只千余艘,浮海溯江,直捣京城建康。
长生军自从避开刘裕的纠缠之后,这年的五月,他们攻克沪渎,大败晋军,斩守将吴国内史袁崧及其属下晋军四千余人,一路军威大振。隆安五年六月一日,长生军乘胜利之锐,水军大举攻入长江,逆流而上,兵锋所向,直指离国都建康不远的军事重镇丹徒京口!
长生军一路上不但获得了大量的财物,而且一些民众陆续加入。如今孙恩的部众有十余万人,乘坐在千余艘战船之上,浩浩荡荡,势不可挡,健康城中的大晋朝廷大为震动。
六月二日,建康及其周边地区全部戒严,所有的文武官员取消休假,在各自的衙门通宵值班。司徒、扬州刺史司马元显也改了往日的做派,整日坐守王府,急令一道道发出,而其中一道最重要的命令就是急调远在会稽的刘牢之入援,北上阻截孙恩军西进之师。
刘牢之接到朝廷的敕令,听闻京城受到妖军的进逼,也有点慌了神,自己所率领的北府军主力尚在山阴,缓不济急。不得已,他便命令在海盐的刘裕急速北上,阻击孙恩军。
接到命令后,刘裕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即离开海盐,率领那只不足千人的队伍,加快速度,不分昼夜强行军。
话分两头,自从萧正峰知道孙恩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了,他内心自是忐忑不安。只是现在战事紧急以及自己与孙妹妹的关系,孙恩暂时腾不出手来仔细过问,等战事稳定下来,到时恐怕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了。
这几日,狗蛋和蛋花对自己看得更严,甚至连自己上个厕所,两人中的一人都要看着自己。萧正峰面上平静,可是心中的焦躁已经让他整夜失眠。眼看孙恩的长生军就快到丹徒了,萧正峰的心就像吊起的猪下水,越悬越紧----也不知道刘裕率军到了丹徒没有。
萧正峰心里盘算着----现在只有和孙妹妹相处时,监管会松一点,可是这婆娘除了床上功夫了得,手上功夫也不弱啊。
自从上过战场以后,萧正峰发现自己除了跑得慢以外,同时发现了自己有个优点,那就是力气大,特别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这也许就是孙妹妹越来越待见自己的缘故吧。可是孙妹妹这样天天索取无度,自己迟早还是要变成人干的,还是要找个机会逃走才是。
丹徒京口里,京口之北,紧靠长江南岸有三座山,由东向西依次是北固山、蒜山和金山。
三山之中,蒜山最为重要。蒜山是伸入长江中的小半岛,山下是连接江北的重要渡口蒜山渡。此山四周坡度很陡,形势险要,山顶较平坦,利于驻军。占据此山,北可以监控长江,南可以俯瞰京口,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
孙恩要取丹徒,蒜山这个制高点自然势在必夺!为了占据蒜山,孙恩顾不得军队休整,亲自率数万众下船,鼓噪而上,抢夺蒜山,京口危在旦夕!
经过昼夜不停的强行军,刘裕率领部曲,在长生军准备攻打蒜山的时候,此时他们刚刚赶到京口。面对孙恩长生军的猛扑,刘裕已来不及做任何布置,他也顾不得手下长途跋涉的疲劳,立即率几百部下和当地北府老兵急登蒜山,与孙恩军战在了一起。
刘道规依照刘裕的部署,以十人为一组,每一组设置一名督战员,反复呐喊口号:“弟兄们,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因为在我们的身后,便是京口!那里有我们的房屋,住着我们慈爱的父母和盼望我们凯旋而归的妻儿,那里的郊外有着我们祖先的坟墓,那里田野里长着我们的庄稼,那里的每条街巷都流淌着我们的记忆,那里的每个人都是我们的朋友兄弟!能把他们都交给孙恩去蹂躏吗?我们要保卫的,已经不仅仅是大晋朝廷,更是我们每个人的家!为了这些,我们能不拼吗?”
每一位督战员除了严格执法,铁面无情外,更是个大嗓门,他不断鼓噪着,激励着军中士气,有的甚至声泪俱下……将士们有感于乡梓之情,再受到督战员这么一激,虽面对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也是不怯,相反北府老兵们个个勇武,以一当十。
因为蒜山地域狭小,孙恩由江上登陆进攻,他的几万大军根本不可能展开,兵力优势就无从谈起,剩下的,只有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刘裕带着一批士气高昂的敢死之士由南向北冲上蒜山,猛击正在由北向南抢登蒜山的孙恩大军。
在保卫家乡的现实利益驱动与刘裕的激励下,原本就不弱的北府军士们此刻都是超水平发挥!刘裕从海盐带来的人可能比较疲惫,但当地的守兵只要恢复了勇气,都是生力军。
孙恩的长生军见到刘裕的旗号,先自软了三分,狭窄的山地又使孙恩的多数兵力派不上用场,使得他的前锋招架不住刘裕的猛攻,只得后退。
山小人多,孙恩军后退的前锋把后边的大队人马压成了沙丁鱼罐头,多数人都动弹不得。很多人更被挤落山崖,慌乱之中孙恩军已兵无战心,只想尽快离开这鬼地方,终致大败!
混乱中,差点连孙恩都不能幸免,多亏找到一个木筏,才得以狼狈逃回船上。孙恩狼狈逃回船上后,孙恩包括卢循几个长生军头目紧急磋商,他们打算放
弃丹徒,整兵直接向建康进发。
船外杀声震天响,船内女儿旖旎香。一番巫山云雨后,孙妹妹沉沉睡了过去,萧正峰从床上爬了起来,直了直老腰。近来船上行走,这孙妹妹食骨知髓,每天纠缠不断,萧正峰越来越感到精力不济了。
萧正峰苦着眉,心中盘算着,这样不是个办法,继续下去,恐怕还没等到孙恩处置自己,自己恐怕就要嗝屁了。无意间听到下人讲,自己的前几任因为与孙妹妹的缠绵,有的失踪,有的就直接暴死在了床上。几个缺德的下人,甚至还打赌萧正峰能坚持半个月还是二十天的。这样不行,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萧正峰表情坚毅,狠狠地点了点头。
看了看面带桃花,正睡得香甜的孙妹妹,萧正峰突然有一股想掐死她的冲动。但他猛地摇了摇头,现如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他轻轻地穿好了衣服,蹑着脚,走下了床。
“你要出去吗?”孙妹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依旧闭着美目。
“没----没有。”这婆娘怎么醒了,萧正峰身躯一颤,心中腹诽道,“只是起来舒展舒展筋骨。
“给我倒杯酒来。”孙妹妹睡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
“好。”萧正峰将倒好酒的酒杯递给孙妹妹,“来,来个皮杯儿。”萧正峰故作笑脸,凑上嘴去。
“来吧,萧郎。”孙妹妹顺势展开玉臂,环抱着萧正峰的脖颈,将其推倒在床上。
萧正峰突然感到喉咙管一阵发痒,想吐又吐不出来,他猛然推开孙妹妹,径直向船头跑去。还未到船沿边,萧正峰就蹲在了甲板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里面各种杂物都有。
“萧郎,怎么呢,是酒吐吗?”孙妹妹半裸着香肩,斜倚在船舱门边上。
孙妹妹这条坐船是个三层的楼船,船体高大,甲板之上仍有类似地面上的房屋建筑,整个船只就像水面上漂浮的高楼。
孙妹妹和萧正峰平时两个人独占了三楼,丫鬟仆役水手们都在二层以下,所以孙妹妹的穿着甚是轻薄。一阵江风拂过,孙妹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掩体的轻纱滑落到了脚踝处,凹凸有致的身材,傲人的挺拔双峰,一览无余。
这要在平时,萧正峰一定会啧啧称赞,可是现在他只会想到,这大好的身材和娇容也不知道是多少少男的元精填成的。
萧正峰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向孙妹妹。
不知道是不是眼前出现了幻觉,迎面孙妹妹的形象渐渐模糊,萧正峰赶紧揉了揉眼睛,待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前亮了----眼前的女子不再是孙妹妹。她轻纱蒙面,梳着个云髻,眉直如剑直插曲鬓,一袭白衣飘飘,让人觉得有种出尘之意。
“好俊啊。”萧正峰不知觉地感叹了一声,接着一呆,“阿瑶?”萧正峰差点喊出声来,细细看下,虽然装束不同,可是眉眼像极了萧正峰过去的女朋友阿瑶。
“无耻之尤。”白衣女子冷笑了一声。
随着白衣女子的冷笑声,萧正峰知道眼前的女子绝不是阿瑶了,他定了定神,“哎,是你啊----云英,我赞美你,你为何骂我啊。”
“少废话,不想死的,把这个吃了。”云英从怀中掏出一颗白色的丹药,“歘”的一声向萧正峰射来,萧正峰急忙接住,疑惑地看了云英一眼。
“吃不吃由你。”
“我吃,我吃。”萧正峰虽然对嗑药很是反感,但是看云英的架势虽然高冷,但也不像要害他。
“咕隆”一声,萧正峰就着口水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