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如此牙尖嘴利,浑身都是刺,本王虽然追捕过你,但我何时伤过你了?你下毒害本王,本王都没有伤害你,本王追捕你,想着抓到你之后要好好惩治你,不过本王也只是想过,我自己知道我不会真的那么做,我下不去这个手。”高绎伸手给柳苏苏小心翼翼的取出白皙手臂上的暗器。虽然高绎的动作已经很轻了,柳苏苏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她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
高绎冷冷的看着她,“这就痛了?那本王看你胸口的那枚暗器不要取出来了,就让它留在那里生根发芽好了。”
“你……你想对付我就直说,何必拿话来呛我,那胸口的暗器我就是痛死,我也要取出来。”
高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去,打开玉色瓷瓶,将晶莹的玉露膏慢慢的涂在柳苏苏被伤的手臂上,待一要完定之后,才缓缓抬起头来,瞧向柳苏苏被鲜血沾染的胸口。
“胸口的伤口,我可以到了京城再医治。”柳苏苏见人盯着她的胸口,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给胸口的伤口上药就意味着要把衣服脱了。
高绎收回目光,淡淡的笑,“你害羞什么,你以前是本王的小妾,你觉得你哪里是本王没有看过的,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当时怎么不知害羞的勾引本王?”
“我从来没有勾引你!”柳苏苏被他气得又开始气血上涌,什么叫做她勾引她,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干过这样的事情,那是以前的柳苏苏干的,但是她又不能真的,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咽,冷着一张脸看着高绎。
“没有勾引本王,那真是奇怪了,难道是本王记错了?嗯,或许真是本王记错了。”高绎煞有其事的开口,表情带着不意觉察的揶揄。
柳苏苏知道他说的是以前的曾勾引他的事情,并且以前的柳苏苏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掉落湖里淹死了的,而在高绎的眼中,不过是醒来后的柳苏苏性情大变罢了,他也曾怀疑过她不是真的柳苏苏,但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在如今看来不过是有惊无险罢了。
高绎看着柳苏苏未动,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又看了看柳苏苏血迹浸染的胸口,眉头皱得更深了,冷冷的道:“今天你的胸口不给本王上药,本王也要给它上药,你不答应也不行。”
柳苏苏看着他的眸光更冷了一分,紧紧的珉着泛白的唇角,没有说话。
高绎果然说到做到,伸手就来触到柳苏苏胸口的衣衫,柳苏苏看着他,不自觉的用未受伤和手护住胸口。
高绎眸光一动,一丝受伤的情绪在他眼中闪过,冷冷的开口:“你以为你是谁?这个时候了,本王还会对你有兴趣?”
柳苏苏看着高绎的眼睛,果然没有一线情欲,只有深邃冷冷的光,冷淡得仿佛事不关己。
柳苏苏觉得自己这样做太矫情了,跟身体被人看了起来,还是命比较重要,再说这个身体本来就不是她的,眼前的这个人早就看过了,似乎孔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柳苏苏放在胸口的手缓缓的放开了,轻轻的垂在身侧。
高绎看着她的动作,知道她是同意了,高绎修长的手小心翼翼的褪下柳苏苏被沾染的衣裳,衣裳慢慢的胸口的位置,露出了狰狞的伤口和伤口外面的雪白肌肤。
被伤在这个位置真的不太好,柳苏苏觉得被一个男人盯着胸口看,差点羞愤欲死,她的两颊开始泛起红晕,好在她的面容苍白得可怕,看不出来,不然定得找个洞钻进去。
高绎看到柳苏苏裸露出来的雪白的肌肤和呈在他眼前若隐若现的浑圆,呼吸一窒,当看到柳苏苏胸口的暗器时,敛住心神,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心思,全神贯注的看着她的伤口,看向躺在绒毯的柳苏苏,艰难的开口:“可能会很痛,你忍得住吗?”
柳苏苏点了点头。
“好。”高绎亦坚定的点头,他有几分颤抖的伸出手来,触到胸口的暗器时突然不再颤抖了,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不小心柳苏苏的小命小没了,如果不取出来,隔的时间过长,柳苏苏一样没有命在,他不能拿他喜欢人的命开玩笑。
他下手极快且准确,柳苏苏还是忍不住的叫出声来,她闷哼着出声,声音低沉如银蝇闷哼,便越是如此竭力的忍耐越是勾起人的瑕想。
“有我在,别怕,都过去了,别怕。”高绎将取出的暗器放在一旁,紧紧的抱着柳苏苏,却看到她还是止不住颤抖,仿佛生命要消失了一般,他不由的突然也害怕起来。
柳苏苏动了动泛白的唇,却没有发出声音,但是高绎明白了,她是让他帮她上药,他打柳苏苏放在雪白的绒毯上,将晶莹玉润的药轻轻的涂在她的胸口,事毕,他将柳苏苏的衣衫合起来,拥着她轻声道:“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穿着黑色锦衣暗卫坐在马车前头,马车已经快速的在平稳的行驶了一段距离,两旁的高大古木葱茏苍翠,光影从树影的缝隙中射过马车,照在他的身上,散发着暖洋洋的气息。他止不住回过头去,想知道马车里发生了什么事。
暗卫稍稍侧过头去,想透过轿帘的缝隙看一看里面的动静,里面人的声音就低沉的传来:“不准看,不然本王挖了你眼睛。!”
他赶紧转过头来,认真的驾马车,不敢和再看,脸颊却是红了,主了到了这个时候还忍不住偷香窃玉,那姑娘都伤了,主子也下得去手?
不是因为暗卫心思太坏,只因那马车里面之人的话带了几分暧昧。
里面的人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在想些什么?”
马车前头的暗卫统领再也不敢多想,驾着马车快速的住京城奔去。
马车里面的女子已经睡着了,高绎轻轻的将柳苏苏放在绒毯上,让她安稳的在躺在绒毯上,他再看了一眼柳苏苏,然后走了出来,马车前面的暗卫看到高绎躬身出来,立即让了道来,高绎与他一同坐了。
“本王让你划她一刀,你是怎么做到的?”高绎看着飞速向奔去时马车前方的路,淡淡的开口。
“禀主子,属下将主子的话跟她了一遍,她便配合属下凄厉的叫了一声。”暗卫统领小心的望了一眼高绎,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才稍稍安心,他想起里面那个女人的叫声那称得上一个肝肠寸断,果真是凄厉无比,没有人比她做得更真实的了。
高绎嘴角勾引一丝清浅的笑,她还是如此聪明,那嘴角的笑突然暗淡了几分,还……是如此的倔强。
缓缓的,那抹浅淡的笑又挂了起来。
马车很快驶进了京城,在京城最大的一家门前停了下来。
只见医馆是一座两层楼高的大楼,高楼前面栽种着如丝的柳树,房檐上高高悬挂着镏金的蓝底甘巨大扁额,宽大的扁额上写着飘逸潇洒的‘医行天下’四个大字。
高绎走进马车里面,抱起柳苏苏大步走进医馆,身后的暗卫也跟了进去。
高绎带柳苏苏来医馆之后,已经由于已经有高绎的上好的药疗伤,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大夫吩咐她只要安心调养,认真养伤,不出一个月就可以痊愈了,柳苏苏听到这个消息不知该悲还是该喜,她在心里想或许应该高兴吧,毕竟命保住了,只要命保住了便比什么都重要。
她感激的看着高绎,此时高绎就在她的身旁,眼神淡淡的看着她,她开口道:“高绎,这次谢谢你救了我。”
高绎情绪不明的点了点头,权当回答。
她扫了一眼医馆的房间,开口问道:“吴伯呢?”
柳苏苏在取出自己身上的暗器时就想部高绎吴伯去了哪里,但是她却不知怎么的睡着了,所以只有等到此时才开口。
她抬起头,看着高绎。
高绎想了一下,道:“吴伯现在已经安全了,你不用担心,你走之后,我让人也将他带走了,等你伤再好一些,我便让他来见你。”
柳苏苏见高绎已经退步了,没有理由再要他此时将吴伯带来见她,点头道:“好。”
高经走到她的床边,帮她拽了拽袍角,将她的手放进被子之中,轻声道:“你好生休息,其他的事不要担心,不会有事。”
高绎是在委婉让她不要担心高演的事,柳苏苏稍稍放心,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还是好好休养吧。
她慢慢的将眼睛闭上,高绎再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之后,站在官道上的暗卫不再站在暗卫不动,高绎的暗卫在高演的的暗卫想动手之时,快速的隐退,身影消息在官道的尽头。
莫风欲追,高演制住他道:“不要再追了,当务之急是去凤阳城找到柳苏苏,带她回来。”
莫风止住想要去追的步子,看着那群暗卫离去的身影,再缓缓收回目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