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温度很低,所以我把车上的空调温度调得很高,不一会,我的鼻子就红起来了。其实这是我最讨厌冬天的一点,一从室外到室内,鼻子就会变红,再连带着脸也是,特别不好看,影响了我帅气。
于是我从车里翻出来了一个口罩戴上了。
我也不喜欢戴口罩,总觉得会把自己高挺的鼻梁给弄塌掉,还有一个就是现在越来越多的爱作的人开始戴口罩了,也许是为了防雾霾,也许是为了防流感,也许是为了遮丑,也许仅仅只是作怪。
我对于这个现象不是很喜欢,这只是提出了我自己的看法。如果有不同的意见,那我也不接受。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的来看你。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副驾驶传来我最熟悉的歌声。
那是苏绯的手机铃声,我笑了笑说:“你也喜欢这首歌啊?”
苏绯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说:“是啊,等会我先接电话。”
车子不大,电话里面的声音都能听清,或者说,除了苏绯以外,只有我能听懂了。因为电话里面讲的是蓉市话,阿珂和天艾都不是本地人,对于她们来说,听我们的家乡话,无异于听外国话。
好像是苏绯她爸的电话,来问问情况。
父女俩关系应该是比较好的,苏绯也在她爸面前说一切都好,都很顺利之类的。我有点想自己的爸妈了。
这次回来还没有和家里说过,想着等到案件结束以后来一个惊喜的。想要早一点回家,还是要尽快去破解这次的案件,我暗自给自己下了一个期限,第五天的时候一定要抓到凶手来。
苏绯说了一会之后就挂了电话,对我说:“刚才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话你还听到啦?”
我看了一眼她说道:“听到什么了?”
“就是我刚才和我爸说的呀,两天内找到凶手。”苏绯眨巴着眼睛说。
我呛了一口口水,咳嗽了好几声,等到缓过来之后说道:“你比我还会画饼,我之前说是五天内,你现在一搞直接就是四天内。好,可以,反正你是组长,天塌下来组长顶着,我们在精神上还是支持你的。”
苏绯斜着眼睛看着我说:“要不是我们现在是一个组的,我真想好好鄙视你一下。”
我耸耸肩:“我就这么一说啦,不要当真。反正既然你话也说出去了,我们就努力呗,早点结案也能早点回家。”
“嗯好,那现在我们四个一起讨论讨论案情,发表发表自己的意见吧。”苏绯提议到。
阿珂说道:“那我先说说我的看法。虽然还没有检验,但是女尸的身份基本可以确认就是女死者王尧。刚才天艾检查了一下尸体,身上的伤痕比较多,应该是近期形成的,我想,和死亡之前被施暴有关。”
苏绯接过话,说道:“没错,现在的疑点越来越多了。女尸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伤痕?为什么没有像其他两名受害者一样全部被肢解,而是仅仅截下了左手?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了这里?面包车的来历是什么?从案发现场发现的半片指甲里面的人体纤维又是谁的?刚才发现的那具男尸又是谁?这些都是需要我们尽早解决的。”
天艾接着讲:“我发现女尸身上有多处骨折的迹象,死亡原因是咽喉的劲动脉被割破导致出血过量,头部有较深的钝器击打造成的打击伤。我想,要么凶手和死者身前有很深的矛盾或者仇恨,要么就是死者在临死前进行了激烈的反抗。不管是哪种原因,我相信这个凶手是非常凶残的,暴戾的程度也是很高的。如果不尽早破案的话,对于社会上其他的民众来说这是一枚隐形炸弹。”
“现在我们甚至都没有一个完整的案情假设,只有一些线索和零星的关系点,可以说我们这两天来的成果不是很好。”苏绯又接着说。
“我说一下我的假设吧,”我看着前面的路说道,“可能听上去有点牵强附会吧,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吧。”
几个人点点头,说道:“你说。”
“苏绯,你还记得之前你托一个朋友找类似的案件,然后找打一起类似的吗?”我问道。
苏绯说:“我记得呀,那个案子的凶手还被叫做“知更鸟杀手”。”
“嗯,我记得那个案子的死者有一个儿子,好像脑子不是很好对吧?”
“没错啊。”苏绯眨着眼睛说。
“那死者的儿子有什么特征你还记得吗?”我又问道。
“脑子不太好,还有残疾,”苏绯声音提高了一些,“对了,现场发现了那个人的左手被缝在了他母亲的身体上。”
“是的,那个案子里面,母子两人都是浙省人,而这次案件的两名被害者也都是浙省移居过来的,并且刚才那具男尸,也刚好是缺了左手,如果你说仅仅只是巧合的话,那我是不接受的。”车子开到了主干道,我提了提速度。
阿珂接着说:“并且在浙省的那件案子中,有一个倒过来的知更鸟的图案,这次的案件同样的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图案,鉴于这个细节当时浙省的警方没有透露,所以这两起案件一定是有关联的,不是独立的,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觉得可以并案调查。”
天艾听完阿珂说的之后问我:“所以,你先在的假设是什么?”
我对她们说道:“我的假设是,这次发现的这个男死者,我暂且叫他A,A是和女死者王尧有极大的可能是认识的。我不知道A是怎么从浙省来到苏省的,也不知道他在浙省的那件案子里面的角色是不是仅仅是受害者家属及受害者这么简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会有女死者王尧的尸体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A在这次的灭门案中,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甚至可能他也参与了这场谋杀。”
讲话的时候我没有仔细注意到路,汽车从水泥路面一个凹陷的地方驶过,剧烈颠簸了一下,我尾椎骨被颠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