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直接被带入府衙大牢,牢内恶臭扑鼻,杂乱不堪,怨声载道,还好无双带着面纱缓解不少。
密室灯火通明,知府大人身穿官服居坐案前,一边站着四个面无表情的衙差,另一边有一个十字木架,上门缠绕着铁链,旁边一块案板上摆放着各种刑具,一目骇人。
“民女安雪见过大人!”无双略一福身。
“大胆!见着本官竟敢不下跪!”知府一拍木案。
旁边两衙差立马上前,一人一手抓住无双的肩膀按下去,无双被强制按住下跪,挣扎不动,只得忍着跪着。
“大人今日是欲为难我一弱女子吗?”安雪忍辱质问。
“大胆人犯!你关天化日当街杀人,还不俯首认罪!”知府厉呵。
“敢问大人,小女子何时何地杀了何人?又有何人为证?”无双心知与白日之事有关,但仍询问。
“今日市集,你命人断了两人的手掌,其中一人失血过多已死,另一人指证你为凶手!”知府心道:好一个聪慧的女子,竟临危不惧。
“那大人可调查清楚事情的始末?”无双再问。
“哼!他们二人都是拜你所赐,一人已死,一人成为最有利的证人,他说的自然可信!”知府也已认定安雪杀人。
“大人平时也如此断案吗?”无双强制害怕。
“本官断案,还轮不到你一小丫头来评论!给我把她的面纱扯下来!”哪有罪犯戴面纱的。
“慢着!”无双心惊,“大人,我的面容只有锦皇子看过,您确定要扯下我的面纱吗?”
知府心忖:好一个玲珑心思的丫头,竟抬出锦皇子来,谁敢挑衅?“本官问你,可否认罪?”
“回大人,小女子不知犯了何罪?”无双无辜道。
“哼!你犯了杀人罪,南陵国法杀人偿命!”知府厉色道。
“看来大人很爱国,也非常懂国法咯?”无双试问。
“这是自然!本官一向忠君爱国,知法维民!”知府立马表达忠心。
哼!爱国尚不知,但忠君?谁知道你忠的是哪个“君”?
“大人,如果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打劫并强抢民女是否犯罪?”无双询问。
“这是罔顾国法,挑战国威,轻者流放,重者斩首!”知府立马回应。
“那民女可是维护国法,为民除害,错伤了人而已,又怎能算犯罪!”无双平静的直述。
“嗯?伶牙俐齿,明明是你蓄意杀人,怎得成了错伤?”知府怒呵。
“大人,您是否忘了事情的起因?没关系,小女子提醒您……”无双巧舌如簧地简单说明了事情原由,自己纯属自卫而误伤。
知府原本以为只要吓一吓,让她认罪画押就直接完事,没想到这个丫头伶牙俐齿,心思缜密,自行脱罪,这可脱离了掌控……
“胡言狡辩!妄想脱罪!看来得让你吃点苦头……”知府不耐烦了。
“大人!小女子不过百花楼清倌,素日与人无仇,且与劫犯二人不曾谋面,又怎会有杀人之心?”听说百花楼背后老板神秘高贵,无双只得提出一试。
“哼!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容狡辩,来人……”
“大人!”无双再次心惊,“您真的确定小女子蓄意杀人?而非自卫误伤?”无双眼眸冷冽,浑身散发冰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知府几次被打断,有气,但亦有所犹豫:安雪是百花楼的红人,传言其又得锦皇子青睐,如若属实,不知贵人会否插手?那么事情就稍显复杂,不能轻易断案了。
无双见知府大人有所思,心知他在心中衡量,遂出言提醒:“大人!小女子心知大人公正严明,忠君爱国,实乃后辈榜样,望大人深思,莫站错了队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错!”
知府被无双的话怔住:此女子不可小觑,不但巧舌如簧,而且心思缜密,胆大妄为,竟敢威胁知府大人,她究竟有何来历?还是有何身份?需做请示了解再下定论。
知府略作较量,决定:“来人!将安雪暂且关入大牢,明日候审!”
无双的双腿跪着时间久了,被衙差架起,站立不稳且微颤,只得由二人半扶半拖进牢房。
这里的牢房共十来间,里面都关着各种犯人,无双被关进一间女犯人房,里面共有年龄各异的女犯六人,从她们的眼神中,无双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你是何人?犯了何罪?”一女犯出声询问。
“我自卫伤人,被抓入狱。”无双平静回答。
“哼!进来这里都是死囚!”一女犯不屑道。
“死囚?”无双惊愕。
“都要死了,还戴着面纱怕被人瞧见呀?”一女犯说着便伸手扯掉了无双的面纱。
众女犯惊呆了:怎么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子?相互对视一眼,一个邪恶的念头滋生。
“不要……”无双惊恐,就地滚到一旁,同时避开了几只毒爪的袭击。
“按住她!”其中貌似女头头的发言。
几个女犯立马围住,两个人将无双按在墙角,女头头迎面一巴掌,无双白皙的脸颊印上五个手指印,感觉火辣辣的疼。
“这么漂亮的脸蛋,看着实在生厌!不知身上有没有令人发指的?”女头头捏住无双的下巴唾弃道。
旁边的女犯人抓住机会欲讨好,眼露凶残,一女揪住无双襟前用力一扯,“嘶……”衣布破裂,露出里面的裹胸,无双赶紧用手按住。
“啪……”又是一巴掌,无双嘴角溢出血迹。
“住手!”那个奉命带走无双的领头衙差来了,径直打开牢门,“你们一个个都不想谁了是吗?”
众女犯赶紧散开,蹲到墙角,无人敢出声。
领头衙差俯身扶起无双:“你还好吗?”知道大人把她关进大牢便赶紧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些。
无双脸嘴都肿着痛,只摇摇头表示无碍。
“跟我来吧!”领头衙差示意无双出来,把她带到了一间空牢房,单独关押,并准备了一床棉被。
现下开春,夜里寒冷,牢房潮湿,容易受寒,像无双这样柔弱的女子怎会承受的住?
“你为什么要帮我?”无双不相信有好心人。
领头衙差一愣:一般人不都是感激涕零吗,怎么如此防备?如实相告:“我是受人之托!”
“如此有劳了!”无双以为是红袖背后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