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云三公子有请!”如意靠近红袖小声说道。
红袖两眼放光:该不会是云三公子找我商谈为如意赎身的事吧?云家富可敌国,看我不狠狠地宰你一大笔!心里如是想着,面上掩不住的喜意:“快走吧!”
如意是逢场作戏的高手,一直将情绪掩藏的极好。
“云三公子!”红袖习惯了人未到声先到!
“红妈妈!”云逸礼貌的打招呼。
“云三公子,如意伺候您可满意?”红袖有些迫不及待。
“红妈妈,等下安雪下台把她请到这来!”云逸直言要求。
如意脸上得宜的笑再也挂不住了,双手拧紧帕子咬紧红唇。
红袖一愣,随即又堆上笑:“怎么了?今儿个如意服侍的不好吗?”以往每次都是叫如意作陪的,除了上次和锦皇子一起,那也是锦皇子点名安雪的。
“不是!只是上次与安雪姑娘匆匆一别,还有未完的话想询问!”云逸解释着便塞了一张银票到红袖手里。
红袖两眼精光一闪:“这……”安雪现在可是锦皇子看上的人了。
“有何不可吗?”云逸问道。
“云三公子!实不相瞒,锦皇子看上我们安雪了,今日才送了一把名琴,晚上便与安雪共同演奏……”红袖解说。
“红妈妈是看不起我云逸咯?”云逸不悦。
“哪敢!我哪敢对云三公子不敬?可也不敢得罪锦皇子呀?”红袖郁结:难不成二人都看上安雪了?
云逸又递了两张百两银票给红袖:“本公子今晚就要安雪作陪!”
红袖眼珠一转:有啥担忧的,价高者得不就行了!“那我便去和安雪说说,如意先陪着云三公子!”说完就扭着腰臀出门了。
如意心中不愤,情绪未平,刚好云逸转眸看到了:“怎么,吃醋了?”靠的如此近,呼出的气吐在如意的脸颈,瞬间俏脸通红,从外面看上去二人好生暧昧。
小添刚好上前关门,捕捉到此一幕,心也扑通扑通地:我的天哪!少爷和如意不会有什么吧?他们相识已有两年,每次少爷来此都会叫她作陪,不过都未有出格之举啊?而且像如意这样的花楼红颜,少爷在很多地方都有的,不应该会真动心啊?若是被家主和大少爷知晓……小添不禁打了个寒颤。
南宫锦的双眸一直看着无双,曲毕,无双抬眸,四目相望,莞尔一笑,便抱着凤鸣优雅地退下。
红袖等在屏风后:“安雪!”
“红妈妈”无双微微欠身。
“安雪,云三公子等你多时了,快随我走吧!”红袖催促。
“是!”无双抱着凤鸣跟上。
行至楼梯口,南宫锦已静立正看着二人,二人同时行礼:“锦皇子!”
“我想和安雪姑娘单独聊聊!”南宫锦开口。
“这……”红袖有些为难。
南宫锦递上一张百两银票。
“不是这个意思,锦皇子!安雪已有人约了!”红袖委婉告知。
“推掉,我给你双倍!”南宫锦转眸直视红袖。
红袖有点发慎:“那位客人可不好随意打发!”
“是谁?连本皇子的帐都不买?”南宫锦微愠,以前从来不会有情绪的。
“是…是云三公子…”红袖吞吞吐吐。
南宫锦浓眉微蹙,出声道:“跟他说,安雪姑娘在陪本皇子,不见他了!”说完便护着安雪上楼。
“我说怎么等了这么久不见人,原来是被人半道截了呀!”云逸玩世不恭的倚靠在走廊的木柱,恰好挡住了出口。
“云三公子这是何意?”南宫锦冷言相问。
“这话得我问锦皇子才是,明明是我约安雪在先!”云逸故意亲昵的直呼其名。
“安雪是本皇子的故人,就请云三公子另觅佳人吧!”此处人杂,南宫锦委婉劝告。
“安雪是花楼的姑娘,只要出的起银子便可相邀,妈妈你说是吧?”云逸风流不羁的模样,于南宫锦和无双甚是扎眼。
“妈妈!我白日已答应了锦皇子的相邀,忘记告诉您了!”无双出言打圆场。
“云三公子应该不至于强人所难吧?”南宫锦附和。
云逸脸色有些难看:“可是妈妈已经答应安雪陪我了,我也一直等着安雪呢?”就是不想他们二人在一起。
“云三公子这是不给本皇子面子咯?”南宫锦只得抬出身份希望云逸识时务。
云逸怒火中烧,居然拿身份说事,自己的身份也不低,但是家族向来明哲保身,从不与皇室有任何牵绊,思及此转变神色:“那不如一起吧?就像上次一样!”
二人的侍从在一旁可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生怕二人发生冲突,毕竟他们的身份太显耀,若发生什么事可不得了,而且还是在这鱼龙混杂的烟花之地为争一女子……
“锦皇子,安雪,请!”云逸此时又一派风度翩翩样,他都如此大度了,料锦皇子也不会不妥协,否则他苦心经营的完美形象可就要毁了。
南宫锦看了无双一眼,未语,直上阁楼,红袖与安雪跟后,侍从也大大的呼了口气跟上。
“如意见过锦皇子!”花魁如意阿娜上前盈盈一礼,眼波流转,俏脸含羞,可惜南宫锦未看她,云逸瞟了一眼:果然和安雪没法比。
“几位想叫点什么?我命人准备?”红袖率先打破僵局。
“去添几个美味的菜肴,再上两壶好酒!”云逸直接吩咐。
“好嘞!安雪、如意,你两好好招呼二位爷!”红袖说着往外退出。
南宫锦目光一直锁定在无双身上:“你的手已痊愈了?”
“是!”无双不再冷若冰霜。
“今日终于有幸一饱耳福,在下对姑娘可是倾慕不已啊!”云逸故意插话,暧昧不明的对无双说道。
“云三公子说笑了,如意姐姐的琴艺高超且盛名远扬,安雪才佩服!”无双顾及如意在此,毕竟她是花魁。
如意听着这话却如火焚心,觉得无双在有意挖苦她。
“安雪才貌出众,自是不能与凡人作比!”南宫锦实则暗示云逸:安雪的身份不是他能配得上的。
花魁如意脸色难看至极,认为锦皇子是为讨安雪欢喜而贬低她,顿感如坐针毯。
云逸看着无双只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