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无双便问红妈妈何在?必须尽快和红袖约定好,免得夜长梦多。
“红妈妈正睡的香呢!”顿了顿,又说:“昨晚红妈妈可是数银两数到手抽筋,不到午时该不会醒!”荷花兴奋地告诉无双。
无双亦不敢惹红袖不快,只能等,每过一分都是煎熬。
午时,红袖人未到声先发:“安雪……”扭着腰臀笑着走向无双。
“红妈妈好!”无双起身恭敬地问好。
“好!快坐!”红袖热情地拉着无双坐下。
“红妈妈,我想和你谈谈,我只卖艺不卖身的事?”无双开门见山。
红袖眼里闪过一抹算计:“也不是不可!只是……”
无双捕捉到了红袖那一闪而过的算计,心中忐忑,极力压下:“红妈妈但说无妨!”
“呵呵……你的才艺毋庸置疑,昨夜一曲今日满城传扬,有人找妈妈我要你昨日所弹奏的曲谱,你能谱写几份给我吗?”红袖两眼放光,神情根本不容拒绝。
无双心下明了,没有银子红袖可不买账,“这个好说,只是妈妈既然答应我了,那便立字为据吧!”说着纸笔已放到桌上,未免红袖反悔,必须要立字为据。
终于拿到了保障,无双心下稍安。
申时左右,荷花急冲冲进来无双的厢房。
“发生了何事?”无双心咯噔一下,不会是红袖反悔了吧?
荷花附到无双身旁悄悄问:“你可知道你昨晚的曲子被外面称之为神曲?”
“不知!”无双心放下不少。
“红妈妈拿着你的曲谱和词高价卖人,其中有两个还是别的花楼红人,红妈妈竟抬价到一千两银子才卖给她们!”荷花兴奋地说到,好像银子给她似的。
无双心中也暗暗惊了一把,没想到自己随手弹奏的一曲,竟引来如此效应。淡淡一笑,不予置评。
“你不生气吗?”荷花奇怪她的反应。
“我为什么要生气?”无双不解地问。
“妈妈拿着你的词曲漫天要价卖给别人啊!”荷花抱不平。
“别人高兴,愿意一掷千金,与我无关!”无双言语不带一丝波澜。
荷花无语,这人也太单纯了吧?至少得和妈妈谈谈多少分点红呀。
也只有无双,不惊、不愠、不争、不嗔……
入夜,宾客不约而来,有的三五成群,只是今晚多了许多生面孔。
这不,南宫锦身边就多了个娇俏小跟班,这小跟班不就是昨晚鬼鬼祟祟玩跟踪的公主嘛,不过今晚是女扮男装。她是南陵国大公主南宫玉,年十四,小公主南宫嫣,年十二。
南宫锦坐等昨日阁楼,不曾想南宫玉会偷偷跟来,“玉儿,快回去!”
“我不要!”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南宫玉不答应。
“这等烟花之地,岂是你一闺阁女子能来的?”万一被人看见,皇家颜面何存?
“所以我穿的男装啊!别人又不认识我!”南宫玉反驳。
“你是公主,要注意仪徳!”南宫锦微愠。
“你还是皇子呢,你不也天天来!”哼!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跟踪我?”也就昨晚和今晚,她便说天天?
“没有,是偶然看到的!”打死也不能说跟踪他。
“你……”南宫锦还想说什么,被厅台的声音打断。
“快点叫安雪出来!”“是啊!快叫安雪弹唱一曲!”……以往都是叫花魁如意的,今日却改了。
“各位稍安勿躁!安雪等下就出来献艺,不过今日安雪不弹曲……”红袖安抚众客。
“不弹曲那干嘛?”“我可是专为听她的神曲而来!”“是啊!我也是!”……众男抗议。
“安雪说今晚要为大家献舞!”红袖最会调动气氛。
“好!”噼里啪啦的鼓掌声响起。
南宫锦一眨不眨地盯着屏风,南宫玉则双眼到处瞄。
只见,一少女自屏风袅袅而出,一袭粉色撒花烟罗裙,淡紫色绣花裹胸微露,同色淡紫腰带,将纤腰束的更不及一握,少女面带淡粉面纱,一朵百合绾了一个简单的髻,用一根丝带固定,随三千墨发垂于后;风轻扬,丝带与墨发飞舞,裙摆漾起微浪,好似一只美丽的粉蝶。
乐声起,粉蝶翩翩起舞,裙裾飞扬;衣裙上的花朵随着身体的摆动,不断盛放、飞舞、流转;轻盈的身体时而俯身、时而下腰、时而旋转……好一幅蝶恋花的美景。
众人皆醉,连呼吸都差点忘了,生怕打破了这种唯美,粉蝶便会飞走。
南宫锦的心好似有一根弦被拨动,这样的画面太唯美,忍不住想要将它定格,珍藏。
南宫玉也会舞,今夜看到安雪的舞姿不禁叹服: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如此轻盈的腰身,如此灵逸的舞姿,好像看到一只粉蝶于花中飞舞。
一曲终,粉蝶停止飞舞;微微一欠身,说不出的优雅。直到不见了粉蝶身影,众人才惊醒过来。
南宫锦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抹粉色身影。
南宫玉发现了异样,二皇兄何时有过如此神情?欲开口询问,却发现二皇兄已经起身走到了门口。
“二皇兄?”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见到昨日的那位公子呢。却发现二皇兄站立不前,眼睛盯着楼梯的方向。
南宫玉转头看过去,正好看到一个粉色人儿自楼道徐徐走来,这不是刚刚台上跳舞的女子吗?她看上去年龄不大,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可是身上却有一股超凡脱俗的味道。
南宫锦自看到粉影的瞬间,眸光微闪了下,便一眨不眨地看着走来的人儿。她优雅从容、神情淡淡,虽然面纱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分,但并遮不住她自身的清雅风华。她冰肌似雪,长发如墨,眉似远山,眼若星辰;好似看尽世间一切,又好像一切都未入她的眼……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晚风拂过,扬起了她的衣裙和墨发,像一只迎风飞舞的蝴蝶,又随时欲随风飞走。
无双亦看到了前方站立的一男一女,同时也暗暗打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