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牧悠的话，大家都笑了起来。包括教授礼仪的导师，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点烟的那位有些不满的说“我们做的就是这一行好。不主动去钓客人，难不成站在那儿装圣女？”

导师无语的摇摇头，对牧悠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同学，我不知道老板是从哪儿找到了你。至于你的上进心我能看到，但你有没有搞清楚这里和你之前工作的地方有什么区别？”虽然牧悠还不清楚外围模特和酒吧里揽生意的流莺具体什么区别，但绝对不是靠卖弄风骚来招客。

“这位同学说得非常正确！你们必需像淑女，名媛那样，才能勾起那些客人的兴趣来。如果用低级卖弄姿色的手段，只会成为圈里的笑柄。”导师一本正经的看着那位女同学，语气丝毫不留情面。

这时那美女有些不屑道“扮高贵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靠和男人上床才能赚到钱？难不成扮成贵妇，人家就主送送钱给你花？”

不料导师只是微微一笑“这位同学，我发现你最大的问题出在思想上。是把外围模特当成了高级应召。从实际来说，人家主动送钱也不是稀罕事。只看你有没有足够打动别人的资本。不过就我看法，除了性以外，你真是没其它技能了。”

牧悠坐在沙发上没有出声，却在暗暗佩服这个娘娘腔的嘴。真是一张骂人不吐脏字的利嘴。除了性以外，没别的技能。说白了就是骂这女人，当婊子当惯了，不脱衣服的事就做不来。

一阵后，来上课的人都笑了起来。明显是领悟到了导师究竟是什么意思。而这位同学随即也一脸羞愤的离开了教室。

目送这女人离开后，牧悠并没有去挽留。因为他觉得，就算是卖身，也没必要摆出一副“老娘就只卖身，别的花样不会！”的脑残态度。

好歹这也是服务性行业，有更多附加值的服务，才会值更多钱。就好像明末的秦淮八艳那样，并非只是些脱了衣服任人摆布的泄欲道具。那可是琴棋书画精通，才引得天下才子纷纷欲当入幕之宾。

如果牧悠以后带着一群只会卖弄风骚的模特出去。恐怕公司破产的速度会比上一任老板更快。

剩下的同学都还算机灵，再没出现刚刚那种一心卖身的脑残。导师也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一切都教了出来。包括一些问题，他也都按照自己的经验给大家解答。

下课之后，牧悠对这一行的认识加深了不少。

看着其他人都离开了，牧悠也摁灭了烟头准备回去了。正准备起身，却被导师给叫住了。

“部长，初次见面，鄙人乔玄，是企划部的礼仪导师，往后靠您提携。”导师笑着对楚天生伸出了手。

握了握对方的手，牧悠有些惊讶。之前以为这位礼仪导师是外面请来的。没想到居然就是公司的人，还是企划部的。

不过这样也很好，他对这行一点都不了解。有个老鸟在，往后有什么不懂的也能找人请教。

“乔导师，你刚才说的有些地方我不太明白，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牧悠想尽快进入状态。

“牧部长客气了，以后叫我乔玄就行了。有什么问题的话，大家可以一起研究探讨一下。”乔玄并非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虽然牧悠看起来二十还不到，但能得老板如此重视，他当然不敢轻易得罪。

牧悠点点头道“你刚才说我们这一类模特，对自身的把握如同在走钢丝。必需在情义和理智中取得合适的折中点，否则只会害人害己。我不是太明白。”

乔玄听完后，微微有些吃惊。他本以为牧悠身为部长，来听课也只是给手下人做做样子罢了。没想到对方不只是来听课，还听得很认真。

“做外围模特这一行，就好像夹在禽兽两类间的蝙蝠。不能说无情，也不能说是见钱眼开。其实是二者具有，但又不能太过偏向任何一面。如果太感性的话，经济利益就无法保证。太注重利益的话，客人会觉得没有意思，还不如直接去那些洗浴城之类的地方玩。所以得两者具有，其中的尺度把握还要个人理解。”

在上一任老板的时候，乔玄就是负责饭局酒局这一块的。对于训练模特，和其中的尺度把握，很有个人心得。

听到乔玄的解释，牧悠忍不住鼓起了掌。真是非常精辟的领悟，外围模特要微妙的游走在，感情和金钱的中间。但却不能触及二界的任何一边。

看到新部长人不错，乔玄也就没藏私的继续道“还有就是做了这行，外人看起来都是一样，但实际却是有不同的。还希望牧部长把事给想清楚。”

“难道里面还有什么门道？”牧悠有些不解，寻欢作乐不就那么回事吗？

乔玄点点头，沉默好一会儿开口道“俄罗斯轮盘，深水炸弹，爸爸是你谁，金珠落玉盘……”

牧悠虽然不清楚这些是什么，但看到乔玄的脸色不怎么好。可以猜到这些东西应该不是好玩意儿。

“外围其实也分很多种类，比如能玩这些的，一般收费就是六位数起步。”乔玄说话的时候，拳头攥得紧紧的，眼中有道难以抑制的怒火。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牧悠实在是小白一枚，完全不懂这些。虽然他以前在洗浴城干过，但从来没听过这些。

乔玄脸色有些难看的说“俄罗斯轮盘，就是里面一圈带眼罩的外围女，外面站着一圈等着开心的有钱人。外围们撅着屁股，然后一起转动。音乐响起后，站在外圈的人就直接开干。一首歌完了，就换个女的继续干，谁先射了就算输。最后一个还没射的就是赢家。”

这种事别说看，牧悠连听都没听过。那群有钱人还真是有够重口味，这么玩也不怕得病啊！

“深水炸弹，就是几十上百人，把子孙都集中在一个套里。打上死结，然后找个胆肥的外围，塞在她的里面。再灌些红酒进去，接着参与着就轮流和这名外围女开始那啥了。谁把那个套给捅破了，谁就算输，得给外围女买辆跑车。”乔玄说起这个的时候，脸黑的就像炭一样。

至于爸爸你是谁，其实可以和深水炸弹一起玩。就是不准这女的避孕，等出现了妊娠反应后，抽羊水化验是谁的孩子。而喜当爹的人，就是大赢家，并且得给那名怀孕的外围女一大笔分红。

金珠落鱼盘比较简单，和赌番摊差不多一个原理。只是那些几数的珠子不是放在桌子上，而是藏在了一位外围女的那里。然后她蹲在桌上，把体内的纯金珠子一颗颗全部排出体外。参与者就压“一二三四”四个数字。赌中的人也得把赢的钱分一部分给排珠的外围女。

牧悠已经快忍不住了，这些所谓的游戏，听上去就变态得离谱！

“难道这种游戏还能找到女的陪他们玩吗？”这不单是身体和尊严伤害，纯粹是丧心病狂的变态行为。

乔玄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财可通神，这种好机会，各路人马都是打破头也要抢。哪里会担心找不到人？”

掏出一支烟，牧悠点着后狠狠的吸了几口，胸中的烦闷才稍稍消减。

“牧部长，其实你也不必这样，说白了还是一桩买卖。你没有强迫别人，买的人也没有威胁。就当成一场有些特殊的游戏吧！”乔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无法平静。

道理其实他也懂，只是突然踏入这种圈子，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加上这些所谓的游戏，口味不是一般的重。想到以后可能还要带着模特一起过去，他就觉得身上有一种罪恶感。

和乔玄告别后，他坐车回到了宿舍里。看着坐在饭桌前说说笑笑的赵筱雨和张雨瞳两人，他有些羡慕对方。

“牧少爷，刚刚在公司里出了什么事吗？”看到牧悠的脸色不太好，赵筱雨走过来问到。

“没事，只是刚刚入行，觉得很多事都不懂，有些心烦。”牧悠不想把那些重口味的游戏说出来。这些事恶心他一个人就够了，没必要大家一起恶心。

赵筱雨信以为真道“没事的，大家都是第一次做这行，认真学就行。反正还有之前的一些老员工在，暂时公司运行还没问题。”

牧悠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躺着。他总是感觉，如果带着模特们去参加这种聚会，自己也会变得堕落。但不参加，公司的利益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情不自禁的吟了一首诗“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叮叮……”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雅兴，只能做起来按下接听键。

“大侄子，你公司有模特来饭局吗？”五兄弟中最瘦小的老五直接问到。

牧悠楞了恁随即道“有的，叔叔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这次引资，来了几个香江和宝岛的老板。知道你那边姑娘品质高，所以看看能不能请几个过来作陪。”老五是一番好意，帝都随处可见美女。只是牧悠和他们几兄弟都认识，并且还帮过他们大忙。

“没问题，不知道要什么类型的？”到底在洗浴城干过，活儿还是很熟练的。

老五想了想说“要三四个看起来比较清纯稚嫩的，还来二三个有女人味的。你那边有没有问题？”

牧悠脑中回想一遍那些新人，稚嫩清纯的有十几个，妩媚有女人味的就更多。

“五叔，没问题，你什么时候要人？”牧悠立刻一口答应下来，好歹也算是企划部的第一单生意了。

“明天下午六点前，把人送黄港高尔夫俱乐部。大侄子你也一起来啊！顺便再带点那种药，你懂的……”老五压低声音说完后就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