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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和卡斯提人的第一场战斗

2016-09-19发布 6491字

“头儿,哦不,我是说上校先生,我看见了,他们在那里!东北30度的位置。”瞭望台上的欧洲水手还没有适应长官们的新官职,但是他知道德诺克斯很在乎这个称呼,所以哪怕是发现了紧急情况也得改口。

两艘担任侦察任务的新型小型盖伦船发现了猎物,将情况报告给了神圣号的瞭望手。

这是大西洋的早晨,今天似乎是个很好的天气,此刻第一舰队的八艘船只正呈三角形的阵列向着南方航行,除了坚定号和神圣号,其他的都是新造的中小型新型盖伦船,四艘排水量在100到150吨的船分散在两翼,另外两艘新型盖伦分别是320吨的“卫拉松”号和350吨的“守望者”号,而据人们所知,造船厂的那些家伙们还在整天研究全新的船只,原因不外乎就是科学院的“教授”头衔,还有丰厚的奖金土地。

第一舰队早就离开了委员会控制的势力范围,德诺克斯收到的命令是往卡斯提人北面通往欧洲的航线绕上一圈,顺便打个伏击战回来,而现在,他们已经找到了肥羊,那是五艘商战船,两艘中型克拉克组成的舰队,德诺克斯跟踪他们离开了卡斯提人的势力范围,凭借新型船只的高航速,哪怕是老旧的两艘克拉克经过改良后也可以用10节的航速行驶,这使得他们毫不费力的就追了上来。

而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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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身穿崭新的上校军官服饰的德诺克斯站在后甲板上,他意气风发地看着远方,随风而动的燕尾翩翩起舞,给人以一种他似乎比起几年前年轻了十多岁的错觉。

德诺克斯的大胡子变得更加浓密了,也变得更加乌黑油亮了,他虽然不喜欢军官服饰那种紧绷绷的感觉,但是他很享受人们注视他时候的目光,现在他可谓风光得意,第一舰队总司令官,海军副司令,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遗憾的是没有个和这些职务相搭配的爵位头衔。

不过这不碍事,因为他已经有了一片土地,还有数十个仆人,甚至娶了一个印第安女人,前段时间她已经怀孕了,现在的德诺克斯已经是林世举的死忠分子了,两个人的关系再也不是以前那种雇佣兵和雇主之间的关系,于是他主动请缨劫掠卡斯提人的航线,他要证明给林世举看,自己不会让他失望。

“上校先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战斗!”新的大副是一名印第安小伙子,事实上整个第一舰队原住民水手和士兵的数量达到了百分之七十的比例,除此之外,第一舰队的旗舰上还配上了数名参谋以及十多名见习军官,这些都将会是第二舰队的苗子。

第一舰队上除去六百名水手之外,还有总数八百的士兵,这些人将会在需要接舷战的时候参加战斗,还要说一句,第一舰队的水手们也经历过简单的军事训练,以便确保他们在接舷的时候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这个时候的海战依旧没有脱离古时候的方式,卡斯提人的作战方式是利用高高的艏楼,数量庞大的士兵,与敌人进行接舷战,而自从侧线炮发明出来之后击沉第一艘船的时候是在1513年,距今只有6年。

德诺克斯点点头,看着大副略显青涩的面庞,他已经看到了前面对手的桅杆,“升旗,向右转,保持阵型,树盾墙,三角阵。”

随着有条不紊的命令下达,整个甲板上开始忙碌起来,侍从们开始吹号,瞭望哨开始挥舞旗语用的旗帜,第一舰队的旗帜高高地挂上了桅杆,在收到旗舰的命令之后,整支舰队经历了稍微的混乱便迅速的转向过来,朝着暴露行踪的敌舰追了过去。

根据德诺克斯的经验判断,那些来自卡斯提的家伙们毫无防备。

坎特伯雷少校是卡斯提人一支运宝船队的指挥官,自从他们离开哈瓦那之后,经历了数天的航行就遇上了一只鬼鬼祟祟的船队,对方既没有骚扰他们,也没有悬挂任何表明他们身份的旗帜,坎特伯雷唯一知道的是对方的船队规模并不大,在令人提心吊胆的数天跟踪之后,本以为他们应经被甩掉了,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刚从一团浓雾里面钻出来,就又遇上了他们,而且他们的航速还远远高于自己。

坎特伯雷有种直觉,对方来者不善,今天天主有可能不会再庇佑自己了。

舰队中除了五艘稍微有一些抵抗能力的运宝船之外,只有“茱莉亚”和“安提阿”两艘中型克拉克船有着作战能力,而一般来说,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于掠夺卡斯提人的航线,因为这条航线是前往塞维利亚一年到头来最繁忙的航线,无数的商船和护航军舰从这里经过,如果运气够好的话,只需要自己坚守一段时间,就能够等到援军。

坎特伯雷下达了作战的命令,还好他们的船上除了货物之外,还拥有数百名精锐的士兵,他们在接舷战的时候可以产生强大的作用。

“掉头迎上去!士兵上甲板!准备乌鸦爪!”令坎特伯雷稍感安心,并且生出强烈不屑的是,他们现在正处于上风处,他很快就会让对方明白,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可笑幼稚。

收到异常情况的卡斯提军官们拥簇着坎特伯雷来到甲板上,他们的脸上很是轻松,甚至还有说有笑,尤其是在见到对方只有数艘船之后,他们根本没有将第一舰队放在眼里。

顺风的情况,让坎特伯雷的舰队似乎抢占了主动,他们气势汹汹地朝着第一舰队冲了过来,速度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快,一点也不出乎卡斯提人的意料,对方似乎压根没有意识到在强大的卡斯提王国海军面前,任何不自量力的家伙都会从猎人变成猎物,他们的外表一点也不慌乱,懦弱似乎被隐藏在坚强的外表下,但是这样更加不堪一击。

果不其然,对方率先开炮,这射程还远在卡斯提人火炮射程之外。

“这些愚蠢的家伙们,不会是被吓的手抖了吧?哈哈哈!”一名卡斯提军官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是甲板上的军官们哄堂大笑声,就连坎特伯雷少校的脸上都禁不住显出轻蔑的笑意。

然而他们似乎太过于自信,空中不计其数的炮弹凌空飞来,大多数都在离船不远处落入海中,形成一道道水柱,甚至还有好几颗从他们的头的顶上飞了过去。

坎特伯雷现在脸色有些难看了,甲板上原本笑得开怀不已的军官们也如同被掐断了脖子的鸡一样,他们再也笑不出来了,对方炮弹的射程不止比他们远,而且数量也远远高出他们的,依照卡斯提人的看法,大炮只是一种威慑品,因此他们的炮弹多为葡萄弹和破坏对方桅杆和帆为主,海战更多地依靠精锐的步兵登上敌舰厮杀,他们将海战看作是陆战的延续。

“快!靠上去!”坎特伯雷先生似乎渐渐丧失了往日的淡然,眼睛死死地盯着敌人的舰船,恨不得用眼神烧死他们。

伴随着卡斯提人的靠近,更多的大炮开火了,由于第一舰队使用了甲板下面放置火炮的方法,使得他们的火炮数量大大增加,刚才第一轮除了矫正方位之外,也展现了新装备的线膛炮的威力和射程,不过可惜的是,由于工艺比较复杂,成本较高,使得这种大炮装备的并不多,而第一舰队普遍装备的都是小口径火炮,发射最大的也不过六十磅炮弹。

随着先后的两声巨响,卡斯提人舰队里面的两艘克拉克船受到了优先的火力照顾,比较好运的是,在“茱莉亚”号旁边的商船承受了一些火力,一枚炮弹将它的船体遭了一个窟窿,幸好第一舰队没有什么大口径火炮,否则只需要一炮就可以让它解体。

坎特伯雷一开就没有和敌人对射的打算,他很是不解,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片海域出现了如此强大的一支海上力量,从没有见过的旗帜,精良的装备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虽然对方船员的素质从参差不齐的齐射就能够看出来还欠了一些火候,但是他毫不怀疑假以时日对方一定会比现在更加强大。

坎特伯雷一点也不相信对方是海盗,因为没有海盗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次伏击!是一场针对卡斯提王国,大阿拉贡王国的挑衅!

在付出一艘商船沉没,一艘商船丧失行动能力,“茱莉亚”和“安提阿”轻伤的代价之后,坎特伯雷少校的舰队终于靠近了,他甚至能够看到对方船上的船员们穿着深绿色的军装,甚至还有他们的面孔,他惊讶的目瞪口呆————对方竟然是一群印第安人!

印第安人,那群半野蛮人吗?尽管坎特伯雷少校不像大多数军官对这个种族有这么多的偏见和不不屑,但是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看不起他们,而今天看见自己的对手是一群野蛮人,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屈辱。

“攻击敌人旗舰!杀光他们!”坎特伯雷少校的眼睛变得通红,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军人荣誉毁在这群土著人手里,坎特伯雷指挥着旗舰冲入敌阵,硬生生地撞开了两条敌舰,直冲敌方旗舰而去。

在一片混乱之后,猎手们渐渐利用自己的航速将毫无准备而又狂妄自大,一头撞上来的家伙们分割包围了起来。

“我们脱离舰队了!阁下!”大副冲到坎特伯雷身边,气喘吁吁地指着身后,坎特伯雷愣了一下,随即四下望去,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目前的战局卡斯提人显然完全落在了下风,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坎特伯雷为自己莽撞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旗舰“茱莉亚”号现在已经被敌方的旗舰和两艘盖伦包围了,敌人的投石机,小口径火炮还有火枪以及弩矢不遗余力的向着船上倾泻,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火力,让船上的船员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们的高度不占优势,并且兵力过于分散,对方显然没有什么保留火力的打算,而在外围,两艘商船已经被穿着深绿色军装的家伙们占领了,船上的抵抗还在持续,但是卡斯提人正在节节败退,这些船上根本没有像样的士兵,只有一些水手而已。

“全力朝敌方旗舰开火,我亲自带人攻击!瑞米克先生!我要你接收这艘船的指挥权!”坎特伯雷拔出腰间的剑,对方的实力完全超乎自己想像,但是现在并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如果击杀对方的指挥官还有一线生机,凭借船上百名精锐的士兵,他们并没有完全失败,如果本着擒贼擒王的战法杀死敌人的指挥官,众人还有一线生机。

坎特伯雷舰队的旗舰甲板上挤满了头戴高檐帽的士兵们,他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防御,尽管对方的火力十分密集,他们死伤了不少人,伤者的哀嚎混合着火炮的轰鸣声响彻整个海域,但是坎特伯雷的人还是迅速抢占了险要的位置,并且打退了数次敌方的进攻,只是他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坎特伯雷大声对着大副下达着最后的命令,身边几名士兵竖起了挡板用来阻挡对方射过来的流矢和弹丸。

“阁下,请允许我带人攻击!”这时,一名军官冒着敌人密集的火力在掩护下冲到坎特伯雷身边,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一枚小型炮弹便在他的身边爆炸了,坎特伯雷被人扑倒在地,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产生了很重的耳鸣,背上被一股温热的液体沾湿,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冲入他的鼻腔,坎特伯雷一把推开挡住自己的人,在他不远处就是一条断腿,两名本来持着挡板的士兵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木质挡板也碎成了两半,刚刚说话的那名军官躺在地上抱着腿哀嚎,随即一支流矢射过来结束了他的生命。

“瑞米克!”坎特伯雷拿着一块大一点的挡板横在身前,向着瑞米克看过去,这名大副靠在船舷边上,一根木头插在他的肩上,鲜血顺着指甲缝流出,这位跟随坎特伯雷多年的大副脸上却一点都没有畏惧的表情。

“我没事,先生!”

“好样儿的!”坎特伯雷点点头,重新站起身来,大声呼喊,“靠近敌方旗舰,小伙子们,让我们杀个痛快!”在他的带领下,船上的士兵们冒着密集的火力从隐蔽处猫着腰往船首集中,这一路上不断有人倒在地上,一些人被弹丸击中后倒在地上哀嚎,不过这种痛苦通常持续不了太长,因为又准又致命的弩矢会收割走他们的生命,第一舰队的士兵们先用弹丸造成大面积的伤害,然后再用瞄准射击的方法杀死伤者。

“茱莉亚”号承受着密集的火力,外围“安提阿”号努力地想要为它减轻压力,只是此刻被其他几艘盖伦缠住,根本就自身难保,而商船上的战斗也已经接近尾声,抵抗越来越微弱了。

几乎从一开始坎特伯雷的人就注定失败,因为他们的实力早就被德诺克斯观察的一清二楚,而卡斯提人的自大和傲慢让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对手的存在,于是第一舰队利用他们的航速和炮火优势,迅速地在这场战斗中占了上风,只不过由于第一次经历实战,一些没有经历实战的弊端就暴露了出来。

“该死的!上,跟我上!”在船上所有水手的掩护下,坎特伯雷少校率着人正在往敌方旗舰突击,“茱莉亚”号上几乎所有人都拿起了武器,无论是水手还是厨师,尽管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倒下去,但是他们的坚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过在所有人中间,坎特伯雷的心里却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坚强,因为他已经知道今天在劫难逃,自己所能做的只是尽量加大对方的伤亡而已。

“这些蠢货们,”德诺克斯早就看清了对方的打算,却有些赞叹这些家伙到了地狱门口还要挣扎的勇气。

随着第一名卡斯提人登上甲板,虽然他立马被早就等候着的印第安士兵一刀劈下海,但是立刻就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而第一舰队这些初上战场的新手们对于海战不是很熟,不过印第安人作战的技巧不容小觑,更何况为了降低损失,几乎所有印第安战士都披上了一层钢制胸甲,这使得坎特伯雷他们的损失人数迅速上升。

看着同伴一个一个倒下,坎特伯雷心中难以言语的伤痛,也许抢占敌方的旗舰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卡斯提人是一个骄傲的种族,尤其是他们的军人,坚毅强悍可是在和摩尔人的长期斗争中深深地刻在骨子里的,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局势的败坏,不过却没有人退缩,总是那些摆渡绳上的勇士们接尔连三落入海中,船上厮杀的勇士们一个接一个在敌人人数优势和时不时的冷枪中倒下。

“啊!”坎特伯雷大喊一声,一剑刺死了一名印第安武士,这已经是他杀的第三个人了,但是看着身边数之不尽的印第安武士,不要说往敌方船舵处突击,他们现在甚至还在节节后退,他觉得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坎特伯雷的心中涌起一种无力感。

这时一阵号声从船头传出,印第安武士们暂时停止了攻击,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展现了良好的纪律,坎特伯雷扫了一眼甲板,这里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不过大多数都是卡斯提人的,很显然,对方一早就料到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孤注一掷并没有奏效,这使得坎特伯雷更加颓丧,突击敌方旗舰这道命令正是自己下达的,正是自己愚蠢的命令造成了这一切。

这时候,在人群外面这些土著人的一声欢呼,坎特伯雷向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安提阿”号已经降下了海军旗,船上同样传来了欢呼声,即使在这里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伴随着船上冉冉升起的绣着一把剑和一把枪的军旗,坎特伯雷已经猜到这艘克拉克被占领了,而在这一刻,随着卡斯提军旗缓缓落入海中,他觉得自己的力气似乎都被突然掏空,坎特伯雷握着剑的手略略发抖,不过他还是保持着军人挺拔的姿势,看着虎视眈眈包围着自己的印第安人,最后几名存活的卡斯提军人被他们逼了过来,现在他们就守着最后一小块地方,后面就是大海。

“投降吧,这场战斗中已经死了太多的人,没有必要再执迷不悟了。”随着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包围着坎特伯雷的印第安军队让开了一条路,一位大胡子的欧洲人走了出来,他和这些人穿着同样颜色的军装,但是显然更有身份,似乎是这艘船的指挥官。

“投降?”坎特伯雷惊怒非常,他现在才发现这艘船上不光有印第安人,还有一部分欧洲人,他气不打一处来,“如果换做是你,难道你愿意自己作为军人的荣誉受到玷污吗?”

“荣誉可比不过你们同伴的性命,我可以下令将这几艘船轰沉,我不认为你们还有反抗的余地!”德诺克斯冷笑一声,显然对对方的说法不以为然,“在你死之前,首先得看到其他人死去!”

坎特伯雷握住剑柄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他下意识地向身后看去,“茱莉亚”号上的船员们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站在船帮上的是自己的大副瑞米克,肩窝里的木块还没有拔出来,此刻对方的进攻暂时停止了,只不过坎特伯雷很清楚的看到对方两艘盖伦的水手们已经开始重新装填弹药,只等指挥官的命令就要开火。

这个欧洲人看样子根本没有开玩笑,在远处,是“安提阿”号,它的船身已经破烂不堪,无数的小口径炮弹把它凿得千疮百孔,显得摇摇欲坠,在它的身边是两艘商船,这两艘船已经被完全控制了,来来往往的深绿色身影正在清点战利品,海里漂着无数杂物,船上的木屑,船员的尸体,而在“茱莉亚”号上船员们那一张张脸孔上充满了坚毅,不论是谁,都丝毫没有放弃抵抗意志,但是他们的眼中还是有着丝丝期待,因为谁都知道抵抗没有任何意义,除了大西洋里面多一艘克拉克船残骸。

实际上不同于东方人,在西方国王被俘虏也是常有的事情,他们往往只需要缴纳一大笔赎金就能够重新回到战场上,但是坎特伯雷无法忍受的是,自己率领的精锐卡斯提军队败在一群土著的手里。

尽管他们领头的是一个欧洲人,坎特伯雷的目光里开始尚满含着坚定,他宁愿自己战死也不愿意王国的荣誉受到任何的玷污,但是当他看到海中漂过眼前的卡斯提军旗时,他犹豫了,稍后,他闭上眼睛,将手中饱饮鲜血的武器扔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