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可言,卦象也是相当的模糊,我问云起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都是能好好算的吗?
为什么这一次却不行了,他回答我,师叔不是吃干饭的,他会限制我算卦的,我有些无语了。
那他还真是出神入化的,这是不是代表他这样的级别,基本上可以成神啊。
云起闭紧嘴巴,什么也不愿意多说了,蹲下身之后,看着地上的一群蚂蚁发呆。
我问他是看天气会不会下雨,还是看别的什么,云起用一直手挡住我,让我不要打扰他。
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吧?
我只好不说话了,半晌他微笑着起身,说他大概可以找到师叔落脚的地方了。
问了他三次,他也没和我说实话,就说是看的地质,我寻思这要是看地质就可以找到人,那之前他为什么不找?
这不是自相矛盾的啊?
他有些气恼了,让我尽管跟着就好了,不要问东问西的问那么多干嘛。
飞鼠一直在领域里边做哨兵,飞在上空给我们侦查周围的情况,要是有危险的话,按照约定他喊三声。
云起是带着我在一个密林之中行走的,这密林里边的植被遮天蔽日的,前后望不到头,一进来就感觉到强烈的压迫。
进来密林就跟进了一个幽闭空间一样,我心里边多多少少有些排斥,走了几步我就停下来了。
云起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了,便回头来看着我,问我是不是不相信他,我说没有,只是这边太压抑了。
他说师叔一定是在这边的,因为这儿最适合静养,我有些诧异,问他是不是脑子发烧了。
他师叔那么厉害,还需要静养啊,又不是受伤了,也没有生病吧。
云起低声的叹气说,我说的静养的是杀手,不是我师叔,我已经闻见了杀手的味道了。
我差点笑出来,简直逗死我了,他是属狗的吗?还闻气味,那怎么我就连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杀手跟着我也好长一段时间了,按理说我们应该有感应的啊,那要是杀手就在,我怎么一点感觉没有了。
简直就是在胡扯的嘛。
云起看着头顶上,密布着的枝桠,茂盛的树叶,严严实实的遮盖了进来的光线。
下边这些晒不到太阳的树叶,都是呈现一片白斑,整个密林也是乌漆墨黑的。
越是往前我就越是压力大,我想要回头的,但是云起还在往前走着,而且看样子是要到达了。
为什么云起会觉得杀手在这边?
地上的蚂蚁?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而且是这么个沉闷的地方,我心情都压抑起来了。
“我要是猜错了,我这辈子都不再算卦了。”
云起忽然停住脚,唠叨了一句,我往前边看,这已经出了密林,前边是一座茅草屋。
这茅草屋的烟囱还在往外冒着炊烟,这里有人居住?
“云起你刚才那样说是什么意思,这是你算出来的?”
我脑门上都是问号,这云起说的也太奇怪了点,我怎么就对不上呢。
之前算卦的时候,他明明和我说的,自己被压制了算不到什么,但是仙子又说是自己算出来的。
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吗?
云起忽然让我噤声趴下,我不情愿的趴下了,那个茅草屋里边出来了一个人。
我眼睛瞪的很大,这不是狼人吗?
我看到狼人就想起来,但是云起按住我,让我不要着急,再看看情况,看看狼人是出来干啥的。
狼人出来之后,就在院子里边拿了一些草药进去,他动作有些迟缓,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云起又看着地上,然后他站起身,我紧跟着也马上起身,看了一眼茅草屋的方向。
现在很安静,也没人出来,不知道杀手是不是也在里边,这狼人到底是不是要给杀手熬药。
还好是云起明智,我们多停留了几分钟,就看到云狐出现了,他手里边提着的是一只兔子。
兔子尚且活着,两只脚丫子在乱蹬,他朝着院子喊了一声,狼人就出来了。
而且对着他是俯首帖耳的,好像是他的部下一般,这让我和云起大跌眼镜。
“难道说,这狼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云起挠挠头,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事实都摆在眼前了,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再看看好了,说不定只是缓兵之计呢。”
我都已经三令五申的告诉他了,不可以再犯,要是他再犯我是不可能要他了,难道他真是死性不改的?
狼人出来拿走了兔子,云狐问杀手的情况怎么样了,他说还好,吃完药了刚刚睡着。
云狐拍一下他的肩膀,让他好生照顾着,这杀手过两天会有大用处的。
云起听到这些就有些慌张,这大用处说的难道就是炼制傀儡吗?
会不会是他想用真实的身体,进行培植,这要是搁在现在的话,那就是新型病毒了。
要是云狐真打算这样做,那狼人现在就是在助纣为虐了,不知道他给杀手吃的到底是什么药草。
我们看着他进去了之后,云狐也离开了,这才悄悄的溜进了院子里边去。
云起一进去就过去看药草了,一看脸色大变起来,回转身对我说,这药材是地狱之花。
我看着那干枯的枝干,有些怀疑的问他,你没看错的吧,地狱之花夏花好像不是这样子。
确实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花了,所以我很怀疑,这话到底是不是夏花。
可是云起很肯定,还对着我说。
“这才坏了,喂食了地狱之花之后,人的躯体就会产生一种幻觉,会让这个人相信自己已经死亡。”
“有这样的事情?那现在应该怎么办,还有没有解药了?”
云起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救人,先进去看看杀手到底怎么样了。
脚步都还没有过去,狼人已经出来了,一眼和我们撞见,就很是惊讶的问我们,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云起盯着他腰带上插着的一把短刀出神,几步走了过去,就将刀子给拔出来了。
“这短刀是我们云家的宝物,你何以有?”
狼人被问的目瞪口呆的,随后就笑了,有些尴尬的说。
“是昨晚上他掉在这院子里边的,我捡来的。”
“谁?我师叔吗?”
云起的情绪忽然就很激动,这让我有些奇怪,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这短刀意味着什么?
狼人一脸的震惊,忙的解释了一番,昨晚上云狐来掉在院子里边的,自己只是看刀子的成色好,所以才捡起来的。
云起拔出了短刀一看,刀刃上还有残留的血迹,他看到那些血迹的时候,有些发狂了,而我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狼人也是一头雾水的,有些害怕的问云起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看见短刀会这么大的反应,这短刀到底意味着什么?
云起终于捏紧了拳头说话了,短刀要是出现了,那就意味着,自己的父亲很可能已经身亡了。
而这刀子上的血迹,很可能就是自己父亲身上,叫他怎么可能淡定的下来。
狼人急忙问他,你师叔不是也是叫云狐的吗?那他有着云家的东西,也属于正常的事情。
为什么云起会这样说?
云起摇头,他不是我们云家的人,他只是我的师叔,这短刀是我父亲随身携带的物品,他曾经就和我说过。
要是刀子不在了,那人也可能死亡了,因为刀子就是全部,是他们云家的全部,这刀子上边有秘密。
我们都很诧异,问他刀子上边有什么秘密,但是云起一扭开刀子的刀把,那里边是空的。
云起说这里边本来是有一张藏宝图的,但是现在不见了,云家的这个宝贝没多少人知道的。
师叔算是其中一个了,没想到他会为了这张图,对自己的父亲下手,亏得他之前还处处相让。
现在他看到了短刀,一切不可能再避让下去了,他一定要找师叔问清楚。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云起,云起将那把短刀收起来,然后问狼人,杀手是不是在里边修养?
他刚才给杀手抓药的时候,拿走的可是那边上的一点药草?
云起手指着的正是被他说成了夏花的枯枝,狼人点点头,说这药方是云狐给的,所以他是照着方子,来医治杀手的。
云起气不打一处来,扯过了狼人,他的身高比狼人要矮小许多,所以扯也只能是跳起来扯住他的衣领。
狼人只好是低矮下身子看着云起,一脸不解的问,这样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知道云狐是我们的敌手,你怎么还和他在合作,要不是我们今天找到这边的话,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去了?”
这句话其实也是我最想问的,为什么没有回来找过我们?
是打算要在这边隐居了吗?
狼人无奈了,一把推开了云起,相当的轻松,他现在的力气大的不行。
“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为什么总是喜欢把我想的那么坏?我只是被扣下来的,暂时的,我现在见到你们了,这样不就自由了。”
我拦住还要骂的云起,这件事情尚未有个定论,不要那么毛躁了,既然狼人已经解释了,那就不要继续问了。
云起说,你二天是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还这个心慈那个手软的。
狼人站回了队列,我们一起进去看了看杀手,恢复还算不错,只不过到现在也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问狼人是不是给喂药了,他说喂了一点点的药物,这药物只要一下去,杀手就特别的安静。
云起气恼的抓过了杀手的手腕,把脉之后,把我拉扯出去,和我悄声的说。
“看来杀手已经被喂养了,这一定是云狐给那傀儡找的寄主,我们不能让杀手被利用。”
我点点头,问他是不是会解毒。
“解毒目前是可以解除一定毒素,但是我的功夫不够,所以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云起说完有些不自然的摸着自己的脸颊,看来他对这件事情,就连百分五十的信心都没有。
每一次他没有把握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我已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你只要是还有一点点的把握,你都可以试验一下,没什么了不起的,失败的话吸取教训再战就好。”
云起点点头,拿出一个盒子,这盒子的里边,有三颗不同颜色的药丸子。
他拿起其中一个绿色的给杀手吃下了,杀手咳嗽了两声醒来了。
杀手看着我一脸的担忧的问我,他睡着了,睡了多久了?
我说没事,有什么事情我们自己处理就好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